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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鬧市傷人

  鬼市在第二天的天快亮前就閉市了,喧鬧了一晚上的鬼市變得安安靜靜的,滿街的攤子和商鋪都關了起來,大街上更是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軒轅天歌和祁淵在房間里用過早飯后,就出了九間坊。

  毛團子小乖蔫耷耷地被軒轅天歌抱在懷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兒晚上被氣得沒睡著覺,這會兒蔫在她的懷里正在補瞌睡。

  除了小乖外,玉清子和毛若錦二人也是一副哈欠連天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倆昨兒晚上做什么去了,兩人的眼底下都留下了一片淡淡的青色,反倒是跟著他們一起的李靜山卻十分的精神抖擻。

  “他倆這是怎么了?”軒轅天歌打量了二人一眼,對李靜山好奇地問道。

  李靜山內斂地笑了笑,正要開口回答,卻被毛若錦一把捂住了嘴,毛若錦捂著李靜山的嘴,對軒轅天歌笑呵呵地道:“沒什么,就是沒睡好罷了。”

  軒轅天歌挑眉瞅著他,“沒睡好?你是不是當我傻啊?”

  毛若錦自然不認為她傻,可他扯的這個借口也太敷衍了些,反正就是捂著李靜山的嘴不讓他開口。

  軒轅天歌其實也并不是真的很想知道他昨兒晚上同玉清子帶著李靜山去做什么了,可毛若錦越是這樣欲蓋彌彰地捂著李靜山的嘴,她偏偏就越想知道了。

  玉清子一臉眼疼地瞥了一眼連撒謊都撒得不走心的毛若錦,打著哈哈道:“也沒做什么,就是逛了一晚上,鬼市快閉市的時候我們才回來,回來后又沒能睡多久就被叫了起來,也算是沒睡好吧。”

  軒轅天歌靜靜地掃了他和毛若錦一眼,沒什么情緒地‘哦’了一聲,然后將目光看向了祁淵。

  鬼市是祁淵的,要真想知道這兩人昨兒晚上做了什么,他們就算再想隱瞞也瞞不過祁淵。

  果然!

  祁淵收到她的目光后,偏頭看向了立在一旁的侍者,那侍者見狀后微微一笑,將毛若錦和玉清子二人昨兒晚上的行蹤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侍者:“這三位大人在虞姬獻舞結束后就去了南街的陰間茶社,直至快要閉市的時候方才回來。”

  陰間茶社?

  軒轅天歌一聽這話,她的一張小臉都綠了。

  她先是不可思議地看著祁淵道;“這里怎么會有陰間茶社?”然后再匪夷所思地盯著毛若錦,最后將目光落在了李靜山的身上,“你居然把守山人帶去了那種地方?”

  李靜山一張臉都快紅了,也不知道是被毛若錦給捂住嘴給捂紅的,還是被軒轅天歌給問紅的。

  要知道陰間茶社可不是什么喝茶的地方,而是霓虹國那邊在古時的妓院名稱,而且還是只有男妓的妓院才會叫這個名字!!!

  玉清子神色閃爍,左顧言他:“我們也就是去喝點小酒,順便聽了點兒小曲兒。”說著,他又一臉關切地對毛若錦道:“別捂了,靜山都快被你給捂死了。”

  毛若錦連忙松開了自己的爪子,訕訕地解釋道:“小六,我們可真沒做別的。”

  連李靜山都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我以為那是一間茶社。”

  結果等進去后,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茶社,可當時毛四隊長和玉三隊長非拉著他不讓走,他就只能硬著頭皮陪著他倆了。

  軒轅天歌一臉不知道說什么地看著他們三人,還是祁淵噗嗤一樂,似笑非笑地掃了毛若錦和玉清子一眼,最后對玉清子意味深長地道:“毛四隊長去那種地方我還不覺得奇怪,可你怎么也跟著去了?”

  玉清子目光發虛,“這不是為了長見識么。”

  “然后長完了見識后是不是就覺得打開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門?”祁淵似笑非笑:“莫非玉三隊長從此棄了紅顏改藍顏了?”

  玉清子一張稚嫩地小臉立刻扭曲了,“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不管玉清子是不是又有沒有,也不管他和毛四是怎么想的,軒轅天歌癱著一張臉,冷漠宣布:“走了,玉三和毛四每人扣一個月的工資。”

  “憑什么?!”

  玉清子和毛若錦頓時不樂意了。

  軒轅天歌抬腳踏入了九間坊侍者臨時搭起的傳送出口,冷笑著道:“就憑你倆身為隊長,居然帶頭在出差間公然逛陰間茶社,別忘了咱們來連隴市是做什么的!雖然連隴山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可咱們依然算是出公差,來鬼市玩就算了,但是六道的人逛那種地方就是不行!”

  怎么說六道的人也算是半個公職人員,公然跑去那種地方玩,沒連著他們的獎金一起扣了就算不錯了,居然還敢問憑什么要他們工資?

  軒轅天歌抱著小乖直接進入了傳送出口,祁淵則是幸災樂禍地笑了兩聲后也跟著進去了,丟下一臉苦哈哈的毛四和玉三呼天搶地。

  李靜山為難地看著他倆,想要開口安慰吧,又嘴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玉三假惺惺地又嚶了一聲,但下一刻卻飛快地鉆入了傳送入口,毛若錦一臉苦瓜相地看著老實巴交的李靜山,眼都不眨地騙人:“扣一個月工資就代表我下個月要吃土了,好哥哥...求包/養行不行?”

  他的一句好哥哥將李靜山給叫得臉和脖子都紅了,特別是后面還站著九間坊的幾個侍者,聽到身后侍者們忍不住地低笑聲,李靜山從嗓子眼里悶著‘嗯’了一聲,然后頂著個大紅臉拉著裝模作樣的毛若錦就趕忙跨入了傳送出口里。

  一行人從鬼市出來后沒有多做停留,先是回了一趟連隴分部,然后乘坐連隴分部的飛行器返回了帝都,等飛行器穩穩地降落在帝都總部的頂樓時,都已經是下午了。

  祁淵抱著暈得渾身無力地軒轅天歌下了飛行器,將等在下面的夙離給驚得不輕,他緊張地瞅了幾眼面色蒼白的軒轅天歌,嘖了一聲道:“你這怪毛病怎么跟你三姐和五姐她倆一樣一樣兒的啊?你三姐她一坐馬車就歇菜,你五姐她一乘飛行獸也歇菜,到你這里就是一坐飛行器就歇菜,我覺得你們軒轅家這暈交通工具的毛病是不是都集中在了你們三姐妹的身上了?”

  軒轅天歌有氣無力地沖他翻了一個白眼,連話都不想說了。

  祁淵倒是給心疼得壞了,抱著她就繞開夙離就要走,并沒好氣地道:“能別在這兒說風涼話么?看你這么閑,這里應該也沒什么事兒吧,我先帶她回家去休息了。”

  夙離本來還想問連隴山的事兒,但看軒轅天歌這幅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模樣,只能點頭放人:“去吧,玉三他們留下就成,明兒一早早點過來啊。”

  “夙離老大,你不能這么厚此薄彼啊。”玉清子剛下飛行器就聽見了夙離這話,立刻擺出了一副虛弱的模樣,捂著心口道:“我也有點暈飛行器,也想回去休息。”

  夙離直接當做沒聽見,倒是跟在從飛行器下來的毛若錦反應快,他一把拉過李靜山就朝樓梯口那邊走,邊走邊道:“那玉三留下就行,我這兒還帶著人要回家做安排呢。”

  毛若錦生怕自己也被夙離給留下來,拉著李靜山走得飛快,直接超過抱著人的祁淵,嘴上還在道:“我都快一個月沒回來了,家里落得灰指不定都快一指厚了,我要申請休假三天,明天就不來哈,也不許給我打電話!”

  他一句話說完,拉著李靜山就下了樓,跑得比兔子還快。

  夙離錯愕地瞪著樓梯口,指著那兒就怒道:“他就這么跑了?就算他去外地出了一個月的公差,家里哪里能積灰那么多?居然還想休假三天?誰批準了?”

  “人都跑了,你現在就算去抓也抓不回來的。”玉清子倒是認命地留了下來,又酸溜溜地道:“而且你沒瞧見人家這次帶了人回來嗎?他沒說要休假三個月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夙離一瞪眼,毛四方才還拉著一個男人呢!

  “那男人就是他搶回來了連隴山守山人?”夙離好奇地問道。

  “不然呢?”玉清子哼了一聲,抬步朝樓梯口走去,“毛四跑去連隴山一個月,連人家守山人都給拐了回來。”

  “他跟守山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夙離立刻跟上,一邊問一邊將用目光去瞅前面的祁淵,別看祁淵懷里還抱著一個軒轅天歌,可走得卻不緊不慢的。

  “還能怎么回事兒。”玉清子撇嘴道:“你看毛四那猴急的樣子,那肯定是跟守山人日久生情了唄。”

  “你說的這個日久生情......”走在前面的祁淵突然回過頭,似笑非笑地問道:“是哪個日?”

  玉清子一聽他這話,立刻嘿嘿地笑了起來,就連夙離都露出了一種不正經的神色。

  “你們男人私下聊天也是這么八卦的么?”軒轅天歌睜開了眼,木然地瞅著祁淵,要不是這會兒她還暈著,方才在祁淵開口的時候,她都想要跳下來自己走了。

  祁淵垂眸笑瞇瞇地瞅了她一眼,后面的玉清子和夙離卻追了上來,幾人一前一后的下樓,玉清子嘴上還在嘿嘿地道:“這怎么能算八卦,我們這是在關心毛四的感情問題,是同事愛啊。小六,不是我說啊,昨兒咱們從連隴山出來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瞧見毛四那發瘋的樣子,嘖嘖嘖...簡直跟死了媳婦兒似的。”

  “怎么?”夙離眼睛一亮,滿臉的八卦:“昨兒還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可不!”見夙離這么捧場,玉清子立刻來了精神,正要跟夙離仔細描述昨天連隴山下的事情經過時,卻不料被軒轅天歌冷聲打斷。

  軒轅天歌:“與其在這里講毛四的八卦,不如留著點兒力氣去商討一下正事兒。”

  她說完后似乎也不覺得暈了,輕輕拍了拍祁淵的胸口,然后從他懷里跳了下來。

  軒轅天歌將趴在她懷里呼呼大睡的毛團子給抱在手里,又回頭瞥了一眼夙離和玉清子,跟著又道:“連隴山中滿山的活尸,雖然我已經讓云亭帶人去清理了,可人手到底還是不太夠,將我們總部的外勤人員分一半過去幫忙,盡快在十月之前將連隴山給清理完畢,否則等十月連隴山對外一開放,到時候被進山玩的游客給撞見了,只怕不僅要上頭條,還會是社會新聞。”

  說到正事的時候,夙離果然收起了不正經的神色,連點頭:“之前你們還沒回來時我就跟云亭聯系過,也想著讓總部這邊分點人過去幫手......”他話沒說完,目光卻突然瞥見了軒轅天歌手中抱著的毛團子,先前軒轅天歌被祁淵抱著的時候,他其實就瞧見了,不過那時他以為軒轅天歌手中抱著的是個毛絨公仔,可這會兒仔細一瞧他才發現,那黑乎乎的玩意兒居然是活的,都還在喘氣呢。

  “臥槽————!”夙離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這抱著的是個什么東西啊?”

  黑乎乎的毛團子只有兩只手那么大一點兒,可夙離愣是沒瞧見這玩意兒的手腳,連臉都沒瞧見!!!

  軒轅天歌一手抱著小乖,一手輕輕地揉了揉,“我家小乖。”

  小乖???

  夙離腦門上緩緩冒出一排的問號,然后手欠似的拿手指去戳,一戳下去都是毛乎乎地的,他一邊戳一邊稀奇地道:“這究竟是個什么物種?我居然都沒有見過。”

  “別說你了。”玉清子也是一臉納悶地道:“這回來的一路上我和毛四也研究了半天,愣是沒研究出來這小東西是個什么玩意兒。”

  軒轅天歌拍開夙離戳小乖的手,嘖了一聲道:“別把它戳醒了,不然小心你的手指。”

  正說著呢,睡了一路的小乖還是被夙離手欠地給戳醒了,然后長大了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露出了滿口的利齒。

  夙離:“......”

  盯著那滿口的利齒,夙離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去戳它的那根手指有點隱隱發疼。

  “呀——!”

  醒過來的小乖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呀,而后立刻精神抖擻地來了三連蹦,直接蹦到了軒轅天歌的頭頂上,睜著一雙水汪汪又無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

  這會兒走道上并沒有多少人,卻不時有勾魂使從墻里穿來穿去,大概是覺得好奇,小乖盯著一個勾魂使穿出來又鉆入了另一面墻里后,它興奮地呀了一聲,而后跟個小炮彈似的沖著那面墻就彈了過去。

  速度快得軒轅天歌抓都沒抓住,眼前這小家伙就要直接撞在墻上了,她急忙喊道:“小乖————!”

  ‘嘭————!’

  可惜喊晚了。

  勾魂使沒有身體,想怎么穿墻就怎么穿,可小乖一頭撞過去,就直接撞在了墻上,然后啪地一聲拍在墻上癱成了一張餅,并咻地一下貼著墻就滑了下去。

  軒轅天歌:“......”

  “我天!!!!”夙離匪夷所思地盯著裂開的墻面,而后見鬼似的道:“這小東西是吃什么長大的,就那么輕輕一撞,我這墻都裂縫了!!!”

  別怪夙離這么震驚,要知道這里可是六道總部的大樓,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是棟老式的寫字樓,可內部實際可是花了大力氣改造過的,當初就算是貓姐和勾魂使在辦公室里打了起來,也最多是讓天花板掉點墻灰下來,結果剛剛被小乖這么一撞,居然把墻都撞裂開了,別說他這么震驚了,就連軒轅天歌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她一把撈起癱在地上被撞得暈頭轉向的小乖,又仔細看了一下裂了縫的墻面,然后一臉茫然地看向祁淵,道:“小乖究竟是什么啊?”

  祁淵也是一臉的驚訝,而后他搖頭一笑,道:“別說我了,就算是聞老板都不知道它究竟是個什么吧。”說著他伸手拎過小乖仔細檢查了一下,又打趣道:“不過這小東西的力氣還真大,以后都小心看著它點兒,這要是撞在了普通人身上,起碼得被它撞過半殘出來。”

  玉清子摸著下巴看了看墻面,又看了看被祁淵拎在手中的小乖,嘖嘖稱奇:“什么半殘啊,你這也說得太含蓄了,就咱們這面墻,就算是那激光炮來轟都轟不開的,被它這么一撞都裂縫了,這要真撞在了普通人身上,那人肯定直接掛了。”

  夙離一臉心疼地盯著裂開的墻面,痛心疾首地道:“修復這面墻是要花錢的啊!!!”

  軒轅天歌一聽要花錢,立刻抱過小乖,一臉地緊張:“小乖沒事兒吧?不會暈了吧?小乖!小乖?你撐住啊,我帶你去醫院!!!”

  她臉色緊張,嘴上說著要帶小乖去醫院,可根本就不是要下樓,而是腳下一拐,直接回了她的辦公室。

  就是不想負責!!

  “她就這么跑了?”夙離捂了捂心口,然后一把抓住同樣想跑的祁淵,“她跑了那就你來負責,反正你倆是一家。”

  沒能跑掉的祁淵:“......”

  夙離跟個討債鬼似的:“賠錢!!!”

  祁淵看了看已經跑沒影的軒轅天歌,又看了看一臉討債相的夙離,只能認命地嘆了口氣,“好,我讓虬髯待會兒來找你,要多少你自己去跟虬髯說。”

  有了祁淵這話后,夙離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果斷地松開了他,“這才對嘛,身為男人就得要有擔當才行。”

  祁淵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轉身就往軒轅天歌的辦公室走,“堂堂青丘少君這么死扣,你也不嫌丟青丘的臉。”

  “你懂什么。”夙離溜達達地跟在后面,心情不錯地道:“你以為養這么多人不費錢么?就為了養這些家伙,我連自己的老底都快搬空了。”

  “夙離老大,這話也不能這么說啊。”玉清子跟在他身后反駁:“你這話就跟在白養我們似的,我們可是有干活的。”

  “對,你們的確有干活,可我也給你們付工資的。”夙離輕哼,“給你們開工資獎金什么的,不是養你們?”

  “這怎么能算養?”玉清子嗤道:“我們干活,你付工資,這是平等的好么,你只給工資,我們什么都不干,那才叫做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跟著祁淵一起進了軒轅天歌的辦公室。

  夙離大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坐,又盯上了趴在辦公桌上的小乖,而祁淵則是繞過辦公桌,直接坐在了辦公椅的扶手上,他看著軒轅天歌打開了桌上的光腦,挑眉問道:“之前在飛行器上的時候你還鬧著要回家去躺一天,這會兒又不回去了?”

  玉清子也不知道從哪里端了一杯茶在手中,他捧著杯子坐到了夙離的身邊,笑瞇瞇地道:“人家小六敬業唄。”

  敬業的軒轅天歌輕嗤了一聲,但一雙手卻飛快地在光腦屏幕上查找著什么。

  祁淵盯著屏幕,見她找出來的全是各地的新聞后,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在找什么?”

  “找有沒有發狂傷人的新聞。”軒轅天歌頭也不抬地道。

  祁淵神色一動,垂眸看著她,笑了:“你是擔心云港鬼市那邊的事兒吧?”

  “嗯。”軒轅天歌輕輕嗯了一聲,一雙眼睛卻極快地瀏覽過一條又一條的新聞報道。

  倒是坐在沙發上的夙離和玉清子二人聞言后奇怪地問道:“什么發狂傷人案?云港鬼市怎么了?”

  軒轅天歌盯著屏幕沒吭聲,祁淵則是跟二人把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玉清子擰著眉,遲疑道:“應該是突發事件吧?”

  夙離則嘶了一聲,不確定地道:“昨兒晚上的時候,聽說花街區那邊好像出過一起傷人事件來著。”

  他這話一出,辦公桌后的祁淵和軒轅天歌同時抬眸看了過來。

  軒轅天歌更是沉聲問道:“說詳細點兒。”

  “詳細的我也不清楚啊。”夙離一攤手,道:“我也是今早上去買早點的時候聽旁邊的人說了這么幾句,好像是說花街區鬧市那邊跑去了一個精神病患者,然后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突然犯了病,見人就又是打又是咬的,咬傷了好幾個路人,最后被周邊的群眾給合力控制住了,都還沒等到警察過去呢,那人就犯了羊癲瘋似的,邊抽筋邊口吐白沫來著。”

  發狂傷人,還口吐白沫......

  軒轅天歌和祁淵對視了一眼,這跟在云港鬼市里鬧事兒的那幾個普通人的癥狀很像啊。

  “最后呢?”祁淵問道:“那人最后死了沒?”

  “沒聽說死人了啊。”夙離納悶地道:“要昨兒在鬧市區死人了,今兒早就上頭條新聞了好么。”

  “那人......”

  軒轅天歌正要開口詢問昨兒在鬧市區發狂傷人的人是被送去了哪家醫院時,她和祁淵的智腦同時響了起來。

  “主人,衛隊長來電”

  “BOSS,龍笑來電”

  龍笑突然給祁淵來通訊,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因為云港鬼市的事情,可衛禹丞突然給軒轅天歌來了通訊......

  軒轅天歌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

  當軒轅天歌和祁淵同時接通通訊之后,龍笑和衛禹丞的聲音同時從他倆的智腦中傳了出來。

  龍笑:“少帝,云港鬼市的事兒查出了點兒問題。”

  衛禹丞:“小六,你現在有時間嗎?昨兒花街區鬧市出了點事兒,疑似精神病患者在鬧市傷了人,昨兒晚上連患者和傷者一起送去了花區醫院,結果今天傷人的患者就死在了醫院,連同昨晚上被他抓傷咬傷的傷者在今早也死在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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