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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真當我抓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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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伸出青白的雙手,似乎想要出其不意地偷襲。

  后面的黃經理幾人一聲驚呼都快喊出口了,可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軒轅天歌連頭都沒有回,速度更快地反手一抓,精準無誤地抓出了小孩兒的手腕。

  “就這樣?”軒轅天歌回頭看來,無視它的掙扎,眼神里帶著一絲明顯的失望。

  若不是場合不對的話,這一幕真的太像無恥的大人在欺負小孩子了。

  只不過這被欺負的小孩子在發現自己掙脫不掉后立刻張開了嘴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它低頭對準軒轅天歌的手背就準備一口咬下。

  但遺憾的是,它不僅沒能咬中目標,反而被一陣金光給穿透,那金光對于它來說就如同克星似的,但凡被金光穿透的地方都冒出了一股股黑煙,它渾身上下都留下了被灼傷的痕跡。

  尖利的慘叫聲不斷,然而不管它如何慘叫又如何掙扎,軒轅天歌抓著它的手卻紋絲不動。

  直到它的身體在黑煙中漸漸出現被融化的跡象后,它才不得不慌忙地再次頭身分離,遠離了周身泛著金光的軒轅天歌。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金光徹底融化,剩下的那顆頭顱也徹底發了狂,充斥著血光的大眼睛又恨又怕地瞪了軒轅天歌好幾眼,然后卷著一股血氣調轉了目標,不管不顧地朝黃經理幾人飛了過去。

  大概是報著死也要拉上幾個人陪葬的想法,它放棄跟軒轅天歌糾纏。

  黃經理幾人看著那顆腦袋朝著他們飛了過來,也是臉色一變,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就想要避開。

  而軒轅天歌依然站在原地,神色似無奈地搖頭一嘆,“冥頑不靈!”

  話落間,她只輕輕抬起右手一指,指尖忽然閃出一束金光,那金光化作一條金色的光繩,咻地一下躥了出去,然后跟套馬似的唰唰幾聲就將那顆發瘋的頭顱給捆了結結實實。

  黃經理看著眼前已經近在咫尺的猙獰腦袋,血壓差點直接飆到180,還不等他哆嗦著往后挪呢,對面不遠處的軒轅天歌卻手指輕輕一勾,那根金色的光繩就跟拖狗似的硬生生地將憤怒咆哮的頭顱給扯了回去。

再一次跟死神擦身而過的黃經理驚魂未定的露出了恍惚的神色,特別是聽著那顆頭顱不斷叫囂著‘殺殺殺,我要  要殺光你們’的話后,他神情恍惚地對縮在自己身后的幾個年輕人,喃喃地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等咱們出去后,我就去給咱們部門的所有人一人買幾張彩票......”

  一聽這話就知道黃經理是個資深彩迷了。

  幾個同樣驚魂未定的年輕人瞬間被黃經理給帶跑了,抽抽噎噎地問道:“公款嗎?”

  “......”黃經理:“我自己出。”

  他們這邊在商量出去買彩票,另一邊的軒轅天歌卻對著那顆頭顱開始了審問。

  從先前她進入這個回型走廊時她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的地方,在這之前她不是沒有去過其他空間,但在那些空間里面遇到的東西都是假的,可眼前的這個飛頭降卻不一樣,因為它是真的。

  這一發現讓得軒轅天歌頓時好奇了起來,所以她明明就可以輕松一招就解決飛頭降的,卻偏偏沒有那么做,而是在默默觀察了一會兒后才出手解決。

  她看著眼前被光繩捆得結結實實還仍然在叫囂的頭顱,耐心地等著它叫囂了好一會兒后,方才冷靜地開口問道:“想解脫嗎?”

  那叫囂的聲音一頓,一雙血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軒轅天歌的目光慢慢掃過它猙獰的模樣,淡淡道:“你生前是一名降頭師吧?如此年紀就會飛頭降了,說明你天賦極高。死后卻落得一個受人擺布的境地,不覺得窩火嗎?”

  窩火肯定是會窩火的,可降頭師的脾性歷來就古怪,哪怕眼前這位死的時候年紀還尚小,可也到底死了好多年,如今也只是模樣看著小罷了。

  它慢慢收斂了臉上猙獰的表情,面無表情地看著軒轅天歌,森冷冷地道:“你想說什么?”

  軒轅天歌并不意外它的冷漠,只是語氣淡淡地道:“告訴我是誰在操控你,我讓你解脫。”

  “哈!”它嘲諷地冷笑了一聲,眼中更是多了幾分譏諷,“讓我解脫?你憑什么?”

  它生前的確是降頭師,可卻是屬于白衣。降頭師分兩種,一種是黑衣降頭師,另一種則是白衣降頭師,前者以受人錢財給人下降為主,而后者卻是給人解降,還能替人看病治人。不過它雖然是白衣降頭師,天賦卻奇高,從小被師父養大,三歲就開始學巫蠱咒術,只用了五年時間,它在寨子里的名頭就超過了它的師父。

  可天賦高又能如何?

  天賦再高,聲望再高,這些都是來催命的。

就因為它天賦高,聲望高,所以不到十歲  歲就死了。

  它死之后,寨子里那些將它奉為神明的人只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將它給遺忘在了腦后,哪怕偶爾說到它的時候,也是不痛不癢地說一句天妒英才可惜了而已,沒有一個人會去深究它這個英才為何會無緣無故的病故,也沒有一個人去深究一個身體很好的人為何會突然說生病就生病。

  它死后在寨子里游蕩了大半年,而寨子里的每個人都瞧不見它,它親眼看著那些曾經受過它幫助的人們假惺惺的來參加它的葬禮,在它的靈前假惺惺的干嚎幾聲。它親眼看著它的師父在人前傷心欲絕幾乎幾度暈厥,而在人后卻露出猙獰的面目,甚至連自己的遺體都不肯好好安葬,還要將自己的遺體煉制成各種陰毒的巫器。

  就因為他的天賦高,因為他的聲望漸漸超過了師父,所以他死在了自己師父的手中。

  一碗米粥,要了毫無防備的它的命!

  它死后在寨子里飄蕩了大半年,最后渾渾噩噩地離開了寨子,也不知道在外面游蕩了多久,直到一個聲音將它徹底喚醒。

  它再次擁有了生前的天賦,而在天賦回來的那一刻,它從白衣降頭師變成了黑衣降頭師。

  它第一次殺人是在它死后的第三年,而殺的第一個人就是它的師父。

  ————降頭師只要開了殺戒,就永遠都停不下來了。

  這是當年它師父教它修習巫蠱咒術時說過的話,果然在它殺了師父后,殺戮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它自愿成為了別人的殺人刀,這是它能夠成功去報仇的代價。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它早就不得解脫了,因為它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解脫?

  不是它不想,而是它不能。

  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冤魂厲鬼根本無法解脫,何況操控它的那人又是那么強大,在見識過它的那位主人的能力和手段后,它連一絲反抗之心都生不起來。

  所以,讓它得到解脫,她憑什么?

  大概是它的目光中的神色太過復雜,軒轅天歌輕輕一嘆:“我在這方面從不騙人,自然也不會騙鬼,我說能讓你解脫,那就定然能讓你解脫,只要你告訴我那人是誰,如今又藏在哪里就行。”

  “我不知道。”它生冷地道,它是的確不知道操控自己的人是誰,它只知道那是操控它的主人,至于主人的身份來歷卻一概不知,更不知道它的主人如今藏在哪里。

不過即便是知道,它也不會說,因為它知道,一旦它有了叛變的想法,它  它的主人就會立刻知曉,哪怕遠在萬里之外,也能夠令得它灰飛煙滅。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只能自己看了。”軒轅天歌見它神色堅決,沒再同它繼續談條件,在話落后直接伸出一指,將指尖輕輕點在了它的眉心。

  軒轅天歌是準備用乾坤搜魂術翻看它的記憶的,然而當她的指尖剛剛初到它的眉心時,走廊里的空間卻突然發生了變化,似乎有著什么東西穿過了空間進入了這里。

  察覺到異樣后,軒轅天歌眼神一凜,想都沒想就反手一揮打出了一道結界,將走廊里的所有人都罩在了結界里。

  然而那看不見的東西卻并不是沖著這里的普通人來的,而是沖著她跟前的這顆頭顱。

  這是想要殺鬼滅口么?!

  軒轅天歌臉色一沉,放出了鳳凰凈世火,將這顆頭顱嚴嚴實實地護在了其中。

  噗地一聲輕響,有著什么東西撞在了鳳凰凈世火上,而后冒出一縷細小的黑煙,隨后就見那黑煙里漸漸露出了一條如毛毛蟲般的黑色怪蟲來。

  這黑色怪蟲剛一沾上鳳凰凈世火就被燒了半截,另外剩下的半截也在剛剛露出模樣后也燒得干干凈凈。

  軒轅天歌抬眸環視了一眼四周,忍不住冷笑道:“在我的面前也敢耍花樣?真當我抓不到你嗎?”話音未落,她忽然轉身,右手在虛空輕輕一握,一把銀色重弓瞬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開弓拉弦一氣呵成,軒轅天歌對準斜后方的某個點,就一箭射了出去。

  銀光陡然爆發,利箭破空而出,卻在要射中走廊的墻壁時,那支銀色的光箭卻倏地穿過無形的空間,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

  同一時間,另一個昏暗狹窄的小空間里,被刺眼的銀光瞬間照亮,而在大片的銀光中,凌厲的破空聲呼嘯而出,然后在身穿電工服的男人驚駭的目光中,精準無誤地射中了那個躲在黑暗里一直不曾露出真容來的黑袍人。

  ‘轟————!’

  光箭直接穿胸而不過,但力道之強直接連人帶箭將黑袍人給釘在了空間壁障上。

  黑袍人噗地一聲噴出一口血,然而他卻顧不上那支箭矢上的凈化之力,而是瞪向目瞪口呆的男人,咬牙怒吼道:“轉移空間,快!!!”

  男人被他這一吼給吼得打了一個激靈,再才手忙腳亂地將他們藏身的小空間給趕緊挪了方位。

直到離開了原來的方位后,男人這才驚魂未定地看著還被牢牢釘在空間壁障上的黑袍人,聲音發顫  顫地問道:“你還好吧?”

  顯然這黑袍人并不怎么好。

  黑袍人都懶得去回答他的這個蠢問題,可是緩緩垂眸看著依然射穿自己胸口的箭矢,然后咬了咬牙,抬手就想去拔掉它,可當他雙手剛剛握住箭矢的瞬間,他的掌心就發出幾聲呲呲聲,掌心里傳來了鉆心般的灼傷劇痛,更是有著幾縷黑煙緩緩冒了出來。

  “該死!!!”

  黑袍人狼狽地松開了手,再次嗆出了一口血,他眼神怨毒,聲音憤恨地罵道:“她的凈化之力怎么還是這么強?別他媽在那里愣著了,還不來幫我把這箭給拔了!!”

  男人不是沒瞧見那光箭的厲害,連這個家伙在觸碰到那光箭的時候都像是被燙傷了一樣,他也不敢伸手去觸碰那箭啊。

  似看出了他的猶豫,黑袍人怒極罵道:“你他媽聾了嗎?來給我把箭拔了,你是普通人,這箭不會對你造成傷害的!!!”

  男人被他吼得又是一個哆嗦,猶猶豫豫地上前,似乎還是不太相信這箭不會傷害到自己,只不過在對上黑袍人那殺氣騰騰的目光后,他又不得不伸手去拔箭,只是當他小心翼翼地卻握住箭矢的時候,他才微微一愣。

  這箭果然傷害不到他!!!

  男人心下悄悄地松了一口氣,他雙手握緊箭矢,然而他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那支箭卻還牢牢釘著黑袍人的胸口中紋絲不動。

  男人:“......”

  他茫然而無辜地看著黑袍人:“拔不動。”

  “......”黑袍人暴躁地低咒了一聲,怒道:“繼續!!”

  男人木然地哦了一聲,只能繼續咬牙拔箭,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那支箭就跟長在了黑袍人體內似的,怎么也拔不出來。

  拔箭的過程艱難,黑袍人遭受的痛苦就越久,在男人嘗試了半天還沒成功拔出箭矢之后,黑袍人的一雙眼睛都氣紅了。

  “滾開!!我自己來。”黑袍人扭曲著一張臉,一腳踹開了他,再次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了箭矢,在不斷的呲呲聲中,他發出一聲大吼,忍著掌心里和胸口處的劇痛,終于將這支光箭給拔了出來,同時也眼前一黑,噗地一聲又噴出了一口血。

  光箭在被拔出的瞬間就化作了點點銀芒消散在了空氣中,而黑袍人卻狼狽地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一邊喘氣,一邊神經質地笑了起來,且越笑越大聲,就跟瘋了一起。

  “不愧是鳳凰,這次算我輸,不過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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