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
關于方家那位剛回國沒多久的繼承人的事情在六個隊長這里并不知情,但方家最近的動作他們還是知道一些,所以在得知酒會是方家舉辦的后,六個隊長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詫異。
藍淘淘更是直言道:“方家這是要干什么?借著酒會拉攏人嗎?他們已經這么明目張膽了?”
一連三問,問出了其他五個人的心聲。
但很快的,藍淘淘又反應了過來,接著道:“等等!這邀請函是那誰送來的,可酒會是方家舉辦的,這是什么意思?方家跟噬魂族勾搭上了?”
別說藍淘淘反應了過來,另外五人也同樣反應了過來。
玉清子摸著下巴,道:“所以方家最近的動作越來越不知收斂,就是因為他們背后找到了一個靠山?”
“他們想要干什么?”姜不眠皺著眉,蒼白的臉龐上莫名多了一絲兇氣,“我怎么有點兒看不懂這個操作了。”
毛若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把臉上的兇色收一收,哂笑道:“別說你看不懂,連我都看不懂了。”
看不懂的幾人將目光看向軒轅天歌和祁淵,等著他二人給解惑。
軒轅天歌在跟他們六人對視了片刻后,將那日在軒轅山莊的猜測如實地說了出來,“方家不是跟噬魂族勾搭上了,而是方家那位剛回國沒多久的繼承人就是噬魂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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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六個隊長聞言一驚。
玉清子的反應是最快的,在驚完之后他就立刻聯想到了那張發來邀請函的主人,然后想到了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他錯愕地看著軒轅天歌,驚疑不定地問道:“小六,方家那個繼承人莫不就是...噬魂之主?”
玉清子的話音一落,他身邊另外五個隊長全用驚悚的目光看向了他。
藍淘淘干巴巴地一笑:“哈哈哈...這不可能......”可她看著并沒有否認的軒轅天歌和祁淵,她臉上干巴巴的笑容立刻僵硬:“...吧......?”
然而祁淵沖她微微一笑,給了眾人會心一擊:“百分之八十會是他。”
六個隊長互相看了一眼,白夜還帶著一絲期盼:“那也還有百分之二十不是呢,萬一就是這百分之二十呢?”
可祁淵卻笑瞇瞇地打破了他們的自欺欺人:“我說的百分之八十是沒收到這封邀請函之前,但在收到之后,就變成了百分之百。”
辦公室里的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片刻后,除了臧六還是沒什么表情外,剩下的五個隊長全都抱著腦袋蹲了下去,哀嚎:“草!這叫什么事兒啊!!!”
軒轅天歌被他們五個人的哀嚎聲給震得腦門突突的疼,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抓過自己的包,道:“行了,別演了,演得再賣力也不會給你們多發一點兒年終獎的。”
她繞過辦公桌就準備要走,而蹲在地上哀嚎的五人則迅速起身,臉色端得比誰都正經,仿佛剛剛蹲在地上哀嚎的人不是他們似的。
“誰是為了那點兒年終獎啊。”毛若錦拍了拍褲腿,嗤笑道:“這不是突然有點兒興奮,不知道該怎么發泄么。”
“興奮什么?”祁淵走向軒轅天歌時忍不住側頭看著毛若錦問道。
毛若錦撇嘴一笑:“興奮終于可以跟噬魂族的人正面剛了唄,就說說噬魂族在今年給咱們找了多少的麻煩?老子還差點折在了連隴山里,這事兒我可一直都記著的。”
“就是。”藍淘淘立馬點頭同意,不僅沒有方才哀嚎時的愁眉苦臉,甚至還帶了點兒咬牙切齒的憤憤不平:“我和臧六還差點栽在了許雅的空間里呢!”
臧六聞言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姜不眠也沉著臉道:“還有我,上次在荒漠里的時候,要不是你們來得快,我也得栽。”
六個隊長里,差點栽了四個,剩下的另外兩個雖然沒有他們這么倒霉,但對于噬魂族也會苦大仇深。
白夜磨著牙哼哼:“這半年多來,咱們遇到棘手的事情并往年多了一倍,而多出來的這些全是噬魂族搞出來的。”
“所以如今終于可以跟噬魂族正面剛了,咱們自然是有點兒興奮。”玉清子最后做總結般地道:“我們不能白白被他們折騰這么久啊。”
軒轅天歌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己的六個隊長,玉清子看著她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后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地對她道:“你也應該早就在摩拳擦掌了吧?”
軒轅天歌挑眉看著他不語。
玉清子繼續嘿嘿笑道:“之前我還有些鬧不明白,但現在我卻是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藍淘淘五人不解地看著玉清子。
玉清子似笑非笑地盯著軒轅天歌,話卻是對藍淘淘他們五人說的:“你們都不發現么?從軒轅集團那件事兒過后,關室長就一直沒在人前出現了么?”
被玉清子這么一說,其他五人這才后知后覺地想了起來。
對哦,他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瞧見關颯了,雖然以前關颯也總是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可偶爾還是能夠在樓里瞧見她的,但這次關颯就跟神隱了似的。
毛若錦若有所思地看著軒轅天歌,問道:“關室長最近在干什么呢?”
軒轅天歌淡淡一笑,依然沒說話。
玉清子卻嘿嘿笑道:“前幾天我路過研發室,聽見了關室長的那兩個小助手在聊天,隱約聽見了他們在說關室長在改良咱們武器/庫里的靈武。”他用眼角睨了毛若錦一眼,補充般地道:“是所有的靈武,如今已經有一批靈武已經改造完畢,威力比之從前提高了不知多少倍。”
毛若錦五人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玉清子則繼續道:“當時我就覺得奇怪,關室長好好的不去研發新靈武,跑去改造庫房里的那些靈武做什么,而且還是所有靈武都要改造,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玉清子笑瞇瞇地看著軒轅天歌,“是你讓關室長改的吧?你早就在做準備了。”
聽完玉清子的話后,軒轅天歌這才哼笑了一聲,承認道:“有備無患,雖然當時讓關姐將靈武全部改造一遍的原因只是為了應對之后會出現的那些異能者,但眼下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可玉清子似乎并不太滿意軒轅天歌的這個解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又道:“小六啊,方家那個繼承人的事情你早就猜到了,我不相信你真的安穩得坐到了現在卻什么也沒有做。你明知道方家有問題,如今上面也鬧得不可開交,連我們都清楚方家最近的動作,你只會更清楚,所以...你還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沒做。”
軒轅天歌這次卻搖頭否認了,但玉清子他們卻一點兒都不相信她真的什么都沒做。
她不準備說,玉清子他們再好奇也都不準備再問,見她搖頭否認后,玉清子哼笑了一聲,道:“行叭,你怎么說我們就怎么信唄。”
玉清子伸長了手臂伸了懶腰,跟軟骨頭似的扒拉住了毛若錦的大腿,打著哈欠道:“不是要走了么?那就一起走吧,明兒一早我們就去你家過節哈。”
一行人陸陸續續地出了辦公室的門,等到軒轅天歌和祁淵一起上了車后,祁淵一邊啟動車,一邊偏頭對她一笑,意味深長地道:“你什么都沒做?”
軒轅天歌聽出了他這話里的戲謔,沒好氣地側頭瞪了他一眼,心想她究竟做沒什么做,你難道不知道嗎?但想是這么想的,嘴上卻道:“我的確是什么都沒做啊,只是給常家的人遞了一個消息罷了。”
那晚在軒轅山莊得知了那兩個傳聞后,第二天她就給常家的現任家主遞了個消息過去,至于是什么消息,除了常家的家主外,那就只有她和祁淵知道了。
祁淵忍不住笑出了聲兒,打著方向盤出了停車坪,笑道:“也不知道他們找到人了沒。”
“誰知道呢。”軒轅天歌聳肩,側頭看向車窗外,盯著外面來往的車輛,淡淡道:“只要他們真的想救,常家總能找到人。”
祁淵贊同般地點點頭:“常家是溫和派,自然不愿意再跟方家鬧下去,只要那位老爺子恢復,至少如今的局面不會這么亂。不過我之前以為你會親自去的。”
“我瘋了嗎?”軒轅天歌回頭睨了他一眼,“這種事情別人去做可以,我去做了,我家的規矩成什么了?”
“你也沒少做啊。”祁淵笑吟吟地瞥她。
軒轅天歌被他這話一噎,頓時扭過頭不再搭理他。
車里突然安靜了下來,祁淵也不再開口去撩撥她,專心地開著車。
片刻后,扭頭看著車窗外的軒轅天歌突然冷笑道:“老爺子身上有大氣運,只要他好了,我看誰敢再動他。般若若是想再殘廢一次,大可以再對老爺子動手,看看他會不會被反噬。”
祁淵偏頭看了一眼,只看見了她冷漠的側臉。
軒轅天歌卻不回頭,一直盯著外面,話卻還在繼續:“天道雖然不在,人間界的規則卻還在,但凡身懷大氣運者,誰動必死。這是人間界的規矩,也是天道在分離出人間界后定出的鐵律,那位老爺子的身上不僅有大氣運,更有一身的功德,這樣的人,別說是般若,就連我都不想去碰。”
軒轅天歌冷笑:“他以為他控制個方家就能在人間界搞風搞雨了?笑話!真要這么容易,人間界早就是魑魅魍魎橫行了,哪里還輪得到人族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