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低嗓落進了耳里,夏蕎一轉頭,落入眼里的是帶著滿配裝備的季淮。
“師傅!”
夏蕎眼眶都有點紅,偏軟的嗓音帶著點點的哭腔。
在看到季淮的那一刻,夏蕎壓在心里幾天的憋屈全部涌了上來。
季淮站在一片楓樹林里,周圍的簌簌落下的楓葉,一身亮眼的迷彩服。
他出現的那一刻,仿佛有光將她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盡。
四天沒一起玩游戲,她有點想他了。
只是心中的思念埋得深,她沒有發現沒有注意罷了。
有的人早已在心上生了根,占了無法撼動的位置。
夏蕎是真的委屈了,被全網追殺的那一種無力與挫敗全都漫了上來。
她好憋屈。
可是,在大型的圍殺與調戲之間,她就是要故作堅強的剛。
她的柔軟,不愿意展現給旁人,唯獨愿意在他跟前脫下偽裝的盔甲。
夏蕎眼眶有點紅,扛著槍,快步地朝季淮,“師傅……”
明明就是好幾天沒玩游戲,竟然有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錯覺。
小菜鳥離不開大神的庇護。
依賴真可怕,一旦習慣了依賴,再也離不開了。
“慢點走。”
季淮劍眉微微皺了一下,耳邊還蕩著夏蕎帶著點點哭腔的聲音。
她被欺負了。
他的心像是被割了一下,有點痛。
她有點哭腔,肯定會悄悄紅了眼眶。
原本季淮沒有時間上線的,只是聽八卦的陸一說論壇出了事,有個大佬花錢全網虐殺一個槍都沒拿穩的小菜鳥。
他一查,便知道了一切。
他舍不得她被欺負,所以上線了。
“師傅,他們毫無人性,圍攻我,我都這么菜了,還組團故意欺負我!”他們簡直不是人!
夏蕎雖然技術菜到不行,但是告狀第一名。
她的嗓音天生偏軟,帶著一丁點的娃娃音,有點軟糯糯的,近日來已經被調戲過無數次了。
她運氣不佳,總是能碰上一些陰陽怪氣惡心吧唧的男的各種撩撥挑逗與調戲。
夏蕎越說越委屈,可憐唧唧地,“你不在,我被虐殺了一百回了。”
她倒是不怕死,可是那些人太可惡了,喜歡把她當螞蟻一樣遛著。
那一種如同螻蟻式的憋屈才是最欺負人的。
這一口氣,她咽不下去,真的太糟心太委屈了。
季淮的臉色愈發地凝重,擋在了夏蕎的跟前,溫聲開口,“站我身后,我保護你。”
他的嗓音很溫柔,聲線很低,是屬于賦有磁性的低音炮。
和她說話時,他褪去了往日的冷淡疏遠,總是帶著寵溺。
夏蕎的耳邊是季淮繾綣溫軟的低嗓,忽而入戲有點深,莫名地感動到想哭。
他說要保護她。
她這么菜,他從來都沒有嫌棄過她。
夏蕎垂眼看著亮著的屏幕,楓林里,黃色的樹葉緩緩地飄下,身穿迷彩服的師傅就擋在小徒弟的跟前。
他會沖鋒陷陣保她平安無憂。
夏蕎盯著師傅的偉岸高大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師傅。”
“嗯。”
“你看起來高大威猛,好有安全感。”
“……”這話沒法接。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忽而覺得你父愛光環爆棚。”
他說保護她,真好。
“……”季淮沉默了好一會兒,“小徒弟。”
“嗯?”
“我真挺年輕的。”在此表示不想做你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