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賽結束時,十六強誕生。
這十六位選手中,潮宇兵團占了九人,多魯占了六人。潮宇兵團取得如此輝煌的戰績,觀眾們盡管驚訝,心理上還能接受,可多魯的成功,卻讓大多數人跌破了眼鏡,無論如何不能置信。
其實戈軒對這個戰績并不滿意,昨天晚上他加班加點給手下特訓,還是有人慘遭淘汰,原因是特訓時間太短,手下并未完全掌握技巧。賽程上遭遇潮宇的一共有五人,其中四人敗下陣來,只有一個魯亞潔連勝兩場。
當然,潮宇兵團也不好受,昨日他們曾經碰到一個多魯選手,輕松取勝,本以為今日也會如此,誰知今日與多魯的六場對陣,僅僅取勝四場,還是勉強勝利,另外兩場竟然輸了,輸給同一個女子。
賽前他們派出十一人,現在還剩九人。
進入十六強的人中,還有一位既非潮宇也非多魯的,這是一個胖子,來自名不見經傳的小兵團,叫做羅福生,兩耳肥大,名副其實長得很有福相。他是怎么取勝的沒人知道,此人和言秋一樣低調,也不引人注目。
至于賽前呼聲很高的最大附屬兵團勇士兵團的人,全部慘遭淘汰。
賽程進行到現在,實際上已經成了潮宇兵團和多魯兵團的對決。
賽事一結束,戈軒就拉著剩下的六人前去彗星海訓練場再次進行特訓。
在多魯的人認真學習小技巧時,潮宇兵團營地密室中,正在進行一場密談。
姜皓永仍然端坐在正中間,在他左手邊坐著那位軍師,右手邊是正昌兵團首席船匠,獨眼龍與另外八位過關的選手站在他面前。
姜皓永撫了撫額頭,嘆息一聲,說:「賽前我就知道多魯不可小覷,但還是想不到,他們竟然如此厲害!」
軍師一臉凝重地說:「團長,多魯厲害點兒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似乎對我方的神賜之力有著防備的手段!」
「嗯,確實奇怪,不知他們從哪學來的手段,難道……」姜皓永沉吟片刻,說,「難道那個戈軒有著祖上傳下的密技?」
首席船匠插嘴說:「我銀瞳族當初前來銀河系的先祖們,好像沒有誰是神衛出身啊?神賜之力的覺醒,以及應對神賜之力的方法,沒聽說有流傳下來。」
姜皓永皺眉考慮了好一會兒,說:「這件事先不管它,他們即使有些手段,真正有實力沖入前三的也只有一個魯辰青,必須想法子阻止魯辰青的勢頭,如果實在沒辦法,那么實行斬首計劃時,必須派人看住他。」
軍師說:「您不是送給那個聞人瑤一品玉尺嗎?計劃進行時,他們多魯想必不會插手吧?」
「他們坐觀其成最好,不過,我們不能把計劃的成敗寄托在別人不插手上……」姜皓永再次沉思片刻,忽然壓低聲音問道,「現在多魯太強,情況有變,我們要不要主動聯系奧多諾霍那邊,讓他們提供一些援助?」
此言一出,軍師慌忙向左右看了看。盡管在全封閉的密室中,談到這個話題,還是讓他有點心驚肉跳。
「當然要聯系!他們僅為我潮宇培養了十多個精銳神選步兵,出力太少,做這件大事,不讓他們出出血可不行,我看用您的名義,向他們要求一些強者增援!這些力量即使用不到,放著也好,萬一出現變故,可用來應急。」
「嗯……可是,奧多諾霍會不會是在利用我們?」對于奧多諾霍母族,在場這些首腦人物沒什么感情,姜皓永甚至有些擔心引狼入室,鵲巢鳩占,導致他大權旁落。
軍師卻笑道:「利用我們?他們那邊是由一個小女孩主持而已,談到耍心機,還不知是誰利用誰呢!」
聽到這話,姜皓永終于哈哈一笑,說:「竟然讓一個小女孩領軍?她叫什么?」
「據說叫什么蘿……哦,是蘿琳達!」
陽光之城中央區域的尖頂建筑中。晚餐時分。
看起來典雅的花廳,誰都不知它危機四伏,若有強者潛入這花廳,必將遭受無窮無盡的攻擊,直至身死魂滅。這里是整個陽光之城最安全的處所,弓正昌大多數時候都呆在這里。
畢鈦白親手給主公泡了一壺茶,然后與哥哥畢德白一左一右垂手而立。這兩兄弟盡管彼此仇視,在正昌最高權力掌控者面前卻一點也不表露出來。
弓正昌一臉陰沉,也不喝茶,徑自詢問道:「那個戈軒最近在干些什么事情?」
兩兄弟彼此看了一眼,畢德白小心翼翼開口說:「據我監視,這些天他正在抓手下的修煉問題,除此之外,他還派出一個叫做漆雕雪如的小女孩,正在大肆訂購物資,什么東西都要,包括維生系統、采礦設備、生產流水線以及一些稀少的資源。」
「訂購?」弓正昌眉頭一皺。
這一回,畢德白還沒回話,畢鈦白就搶著說:「是呀,總座,確實是訂購!因為那戈軒手頭上沒錢。」
「沒錢他訂購什么?」
「這……這不是等著賭局贏了,從我們這兒拿錢嗎?」
「混蛋!」弓正昌狠狠一拍白玉茶幾,把那古董茶壺都震碎了,新泡的茶水灑了一地,嚇得畢德白臉上煞白。
畢鈦白卻還要火上澆油:「那個什么言秋也真會裝,這老東西直到現在還讓人以為他能力很弱,只有六階。」
弓正昌毒蛇般的目光狠狠瞪了畢德白一眼,陰沉地說:「你看看,你看看!你還要幫他們說好話嗎?」
畢德白覺得不分辨是不行了,急忙說:「總座,屬下對您衷心耿耿,可表日月!但是那個言秋這般裝模作樣,也是為了您呀!」
「唔?」弓正昌聞聽此言,腦筋一下子轉不過來,愣了片刻,這才奇怪道,「你說……他扮豬吃虎,居然是為了我?」
「屬下并非說完全是為了您,但他堅持這樣做,對您是有極大好處的呀!」
弓正昌終于冷靜下來,淡淡說:「你且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