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公然在醫院門口尋釁打架,警方當然會出面了。
不大一會兒。
警車呼嘯而至,下來了幾個警察,調查清楚了情況,直接就把流氓帶走了。
金鳳香把女兒拉到一邊,向著顧憶海的背影一挑下巴。
贊嘆之情溢于言表。
嘴里更是嘖嘖有聲,“果兒,你看見沒?這才叫爺們兒!誰敢動他媳婦兒半下?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人家的胳膊掰折了!這樣的丈夫才能頂門立戶過日子!無論外面誰欺負你?他都有本事給你撐腰!就這……你還要離?你腦子被球捫了?”
話剛說完。
顧憶海轉過身。
大步的向兩個人走了過來。
金鳳香的臉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老丈母娘看姑爺,越看越喜歡,“大海,你這幾年的兵,可真沒白當!厲害!就你剛才咵跨那幾下……”
聲色并茂的虛空比了兩下,“……以我看,比電影上都厲害!”
顧憶海依舊是那張撲克臉,無風無雨的沉著嗓音,“媽,你沒事兒吧?”
這才把視線轉向了洪果兒,“你呢?”
也用不著女人回答。
目光從上到下的一瞄她。
心里大概就有數了,“那什么……醫院這邊用不著留這么多人,你回家照顧老三也行。”
也沒個稱呼。
說完就走了。
洪果兒望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這才轉向母親,“切!你看見沒?就這樣個冰塊臉!他媽啥情況了,他跟我都沒句話,我還跟他過?”
金鳳香立刻張口回嗆,“我剛從病房里出來!你婆婆啥情況,我就門清了,還用他解釋?”
她也是個聰明人!
看事情很通透,“瞧男人,得瞧心!冰塊臉咋的了!男人只要心里有媳婦兒,有這個家!嘴上不會“玩花活”,這不叫毛病!哦,非得甜哥哥蜜姐姐的,到了關鍵時刻卻沒影了,那有個p用啊?”
歸根結底了,還是那句話,“果兒,我再說一遍啊,你要是敢離婚,我就恁死你!”
洪果兒懶得跟她犟,也沒法解釋那么多。
咋解釋?
說:如果我不離婚,以后咱家都沒好?
即便真說了,金鳳香也不信呢!
她只能一甩手……
走人!
金鳳香亦步亦趨跟著,恨鐵不成鋼的輕罵,“死丫頭,你沒聽見我說話呀,你啞巴呀?你給我站住!”
母女倆一路到了客運站。
買了票,上了車。
金鳳香坐在女兒的身邊,還不忘了苦口婆心的磨叨呢,“你可不能離婚啊!這年月,二婚女的日子不好過呀!”
洪果兒把頭轉向窗外,囫圇的答應著,“嗯!啊!”
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兒。
琢磨著怎么掙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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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一路進了綠水村。
金鳳香也沒回家。
心里最清楚:劉愛玲住院了,就憑女兒這“兩把刷子”,別說給小叔子做飯了,自己恐怕都吃不上。
她是跟著來照顧女兒的。
這媽沒啥可挑了!
兩個人剛進院門。
顧憶山在屋里聽到了響動。
趕忙迎了出來。
一看到是她們。
立刻就失望的沉下了臉。
兩手抱著雙臂,像個小大人似的,冷冷一哼,“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跟我哥離婚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連個稱呼都沒有。
明擺著!
對洪果兒是100個不待見!
這也能理解!
這一年半,他看夠了“胖嫂子”的作妖日常,甚至,今天還把母親“作”住院了。
追根究底……
在他小小的心靈里,就認為這一切都是洪果兒的錯,恨不得把她掃地出門才高興呢,“這個家不歡迎你,你現在就走!”
金鳳香護著女兒。
好言好語的勸,“憶山,你不能這么說!果兒和你哥還沒離婚呢,按照法律來講,這就是她的家……”
顧憶山也沒等她說完。
干脆蹦著高,“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昨天差點把我媽逼死,你還有臉再來我們家里?你就是個老妖精……”
洪果兒皺了皺眉。
有意見可以!
別罵人!
這孩子得教育!
大步走了過去。
一搡顧憶山的肩,“你懂不懂尊老愛幼,跟長輩就這么說話?書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顧憶山兩手緊緊握著空拳,梗著脖子,怒目圓睜……瞧那個樣子,和他哥一樣,像是能吃人。
洪果兒寸步不讓。
彪悍的往前跨了一步。
低頭俯視著他,“咋滴?你瞅啥?”
顧家的男人雖然“驢”,卻不動手打女人。
這一點,大概是家風。
顧憶山心里有火沒處撒。
喘著粗氣,大步走到柴堆旁,兩只胳膊輪圓了,噼里啪啦的這一頓捶……
劈柴飛了滿地。
他還不解氣。
干脆用腳連踢帶踹了夠。
這才氣呼呼的一甩手,出了大院門。
金鳳香有點急了,“我去追他!這孩子脾氣倔,別在外面出啥事兒。”
追啥呀?
冷靜一下再說。
洪果兒拽住了母親,“媽,我心里有數!”
治不了他可得了,“你別管,一會我去找他!”
隨手向著墻角一指,“咱們先做正事,賺錢!”
咋賺錢?
金鳳香愣愣的瞧著女兒,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