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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他有強大鈔能力

  那元嬰期護衛用的是一把普通的靈刀,顯然是為了不暴露身份。

  他往那一把靈刀里灌注了靈力,瞬間便多出了十一個靈刀幻影。

  這十二把刀形成一個刀陣,看似凌亂的刀鋒裹挾著室內濃郁的靈氣,就向花妙涵飛來。

  花妙涵不得不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法術抵擋,但實力壓制之下,幾個來回就變得左支右絀起來。

  林玄真有些擔心地看著那邊的斗法。

  這事還是她不夠謹慎,光聽得那一百枚極品靈石就不淡定地又看了那青年一眼。

  可誰能想到,那青年是真正的“壕”且“無人性”。

  她想著就要上前一步擋在花妙涵身前。

  自己身上穿著靈隱仙衣,即使被元嬰期攻擊,也不要緊。

  當然,這前提是自己的祥瑞體質對此人也失效。

  若是沒失效那就更保險了,對方就算不被雷劈死,至少也要來個靈氣爆體吧?

  前世學過概率論的她,還是比較確信一次性遇到兩個免疫祥瑞體質的人可能性很低。

  可沒等她邁出一步,那坐著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欺到眼前,兩指成勾就往她臉上摳來。

  她打斗經驗實在稀缺,全因整個修真界就沒有出現過能夠真正傷害到她的人。

  眼前這青年的修為甚至比她還低一些,她卻一時間拿不出有效的防御手段。

  祥瑞體質一直坑別人,如今終于要坑到自己了嗎?

  她下意識地抬手去擋,準備迎接暌違三千年的疼痛。

  下一刻,只聽那青年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撞在畫滿了聚靈陣的墻上。

  一陣巨響后,他跌落在地,捂著自己的嘴咳嗽不已。

  那本就不太穩固的境界竟還有往下掉落的趨勢!

  “少主!”那元嬰期修士聽到這咳嗽聲,便直接收回了靈刀,放棄與花妙涵的纏斗,沖過來護在那青年身前。

  林玄真放下手,看著眼前的情景,這才想起來,她這靈隱仙衣除了隱藏自己的修為之外,還有個妙處,可以直接反彈部分攻擊。

  那護衛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個丹藥瓶,倒出一粒綠瑩瑩的丹藥喂給那青年。

  那青年好半天才恢復如常。

  唉?這丹藥瓶看著也有點眼熟啊!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林玄真問道。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以后也好避開這個免疫祥瑞的人。

  其實直接殺掉對方可能更保險,但一是摸不準那青年背后的勢力,牽累天雷門低階弟子劃不來;二則,要她親自動手殺人,還是難了一些。

  林玄真手上雖然也有人命,但那都是雷劫幫她劈死的,是先起惡意又主動對她動手的人。

  頂多算得上是雷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花妙涵略微整理了一下因為打斗而有些凌亂的衣裙,接過大師姐的問話道:“道友既然知道我們是雨花閣的人,為何又一言不合就動手?難不成是真的看不起我雨花閣?”

  雖然她是打不過那護衛,但大師姐在呢,她們這方肯定能全身而退。

  “雨花閣又如何?”被自己的攻擊反彈而受傷的青年總算緩過氣來,言語卻依然囂張。

  他生來便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散靈之體,靈氣無法在身體里停留太久。

  如今修為勉強升到筑基期,已經是極限。

  但既然已經踏上了修真之路,他又怎能滿足于筑基期?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他雖然是散靈之體,卻有一個好父親,修為和資產能夠支撐他隨意揮霍。

  他這身修為和如今的壽元,幾乎都是靠著丹藥堆起來的。

  這樣的體質,受傷后服用的丹藥更是一丹難求。

  而自從九百年前,木玄大師慘遭天雷門大師姐毒手,這修真界就再也找不到能煉制那些丹藥的人了。

  他父親也因此一直苦苦壓制自己的修為,擔心他受人欺侮,不敢輕易飛升,如今正在閉關。

  散修盟雖然被交給他管理,但底下各個分盟主卻蠢蠢欲動,就等著他父親飛升了好取代他,將整個散修盟據為己有。

  正因為這,他對天雷門大師姐恨之入骨。

  雖然沒有直接對上天雷門其他人,但這次的懸賞,也確實不想讓他們太好過。

  就當是為木玄大師報仇,為自己父子的憋屈找個發泄途徑。

  “天雷門弟子在我的懸賞令下,不也是落荒而逃么?”

  這話,林玄真就沒法接,只能給花妙涵傳音說了兩句。

  這青年的鈔能力太強了,如果自己不是天雷門弟子,或許也早已接取了懸賞任務。

  接到大師姐傳音的花妙涵深吸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把焦點放回了懸賞令上。

  “這位道友,我猜你搜羅木真大師所煉制的法寶,是看中了這種法寶節省靈力的共同點。可是看你剛才的樣子,連一般筑基期修真者已經用不上了的中品寶器,你都出了百枚極品靈石的高價。”

  她也不高興再繞圈子,直接點明目的道:“不如你直接告訴我,想找什么類型的法寶,我雨花閣愿意傾全閣之力為你找來。條件是,你要把這個懸賞撤下。”

  只要撤下這個懸賞,其他條件好談。

  這就是大師姐傳音給她的指示。

  那青年嘲諷道:“既然你知道我能出得起那么些靈石,那你也好好想一想,為什么要給你們雨花閣面子?發動散修盟這么多人一起幫我找法寶,豈不是更好?”

  把雨花閣的臉面扔在地上,踩了幾腳還不夠,那青年又輕蔑道:“你們閣主連天雷門大師姐的影子都摸不著呢,就上趕著來給天雷門討公道了?”

  聽那青年用這種鄙夷不屑的語調說起自己的師父,花妙涵再不能忍,顧不得好好說話,就把琵琶抱在懷里,指尖用上了靈力,撥動琴弦。

  但對方顯然也有恃無恐,那護衛又拿起了靈刀,隨意地劈散了花妙涵的音波攻擊。

  他一個元嬰期,對付一個金丹后期和一個筑基期,毫無壓力。

  只是林玄真身上法衣那奇異的功能,讓他有些忌憚,不愿再冒險讓自家少主對付她。

  林玄真忙拉住花妙涵,不讓她沖動誤了事,“我們閣主已經煉虛期修為,你不過是個筑基期,又有什么資格嘲笑他?”

  那青年臉色微變,似乎是被說中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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