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見聞言驚了一瞬,頓了頓,又覺得自己如今修為直升潛力無窮,跟在大師姐身邊自然也不用擔心此事泄露會造成什么后果。
他抬起下巴,得意又挑釁,說話毫不客氣:“是又如何?楚閣主,你且看著,我很快就能趕上你。我要讓這修真界的人看看,你這所謂的修道天才,不過如此。”
“你連突破的雷劫都要大師姐幫忙,還好意思說這種大話?!”楚惜時嘴上不屑道,卻不由得暗暗提起心來。
他也看到了大師姐交給白霜見的那件法寶。
以他大乘期修士的眼力,自然看到了木真大師那些標志性的符號。
小徒兒上一次回來后匯報的內容果真沒瞞他,大師姐和木真的關系匪淺。
這修真界只有大師姐手中有那么多木真大師的法寶,其余人想要找木真大師,都不知道該如何聯絡。
大師姐既然親口說了,與木真沒有男女之情,他應該相信大師姐。
楚惜時松了口氣,決定回頭就叫花妙涵好好查查,是誰在造謠,再把那些謠言清理一下。
什么虐戀情深,他看得心口疼,渾身上下冒酸水。
只是平白無故地,大師姐為何要把木真大師煉制的法寶送給白霜見?
目前就是要防備這個白霜見,說不定他就是想借著這拐著彎的關系,接近大師姐。
不能這樣下去了。
大師姐此前常年在五雷峰上閉關,很少出來,也沒有和其他人長久相處的機會。
人常說,日久生情,決不能放任白霜見待在大師姐身邊!
林玄真不知道楚惜時的心理活動如此豐富,她已經把事情跟白霜見交代完了。
看著兩人如此不對付,又不是自家師弟,她也懶得當幼兒園阿姨調解小朋友的糾紛。
“小白,你自己回散修盟去。”林玄真覺得白霜見的拉仇恨能力比較高,不會好好說話,先打發走比較好。
“大師姐,你不帶我一起去嗎?”白霜見有些驚訝。
說好了的,只要保持低調,就帶上他一起去找遺跡,怎么突然就改了呢?
他想了想,指著地上的楚惜時問道:“大師姐,你該不會要帶著這個家伙一起去吧?他肯定在想什么壞主意,他對你心懷不軌啊!”
林玄真不急著回答,只是順著他的手指看了楚惜時一眼,確定他身上的醉歡顏已經完全散去,便一抬手收回了捆仙繩。
楚惜時的束縛解除,他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內心竊喜不已,口中卻不甘示弱道:“我發乎情,止乎禮。你白霜見才是心懷不軌!”
林玄真回想楚惜時這千年來的花招百出,倒確實還沒有什么強取豪奪,多以引誘為主。
白霜見對楚惜時的話毫不在意,往后退了兩步,繼續戳他痛處:“你成天不好好修煉,只會來糾纏大師姐,全修真界都知道你不上進!空有一張皮囊,大師姐才不是那樣膚淺的人,她是不會喜歡你的!”
“難道大師姐就會喜歡你嗎?別做夢了!”楚惜時有些口不擇言,他放在身側的手中已經聚集起了一團藍白色的火球,顯然是氣急了。
他在雨花閣內隨心所欲,就是不修陰陽和合功,那些長老也不敢指責太過,只有白霜見敢這樣直白地把事實砸在他面前。天合 白霜見往大師姐身后站了站,才說道:“你看,你就是自己想什么,看別人都是什么。我對大師姐,可沒有那種心思!”
林玄真抬手止住兩人繼續互相攻訐,再這樣下去,兩人說不定要在她的飛渡舟上打起來。
她看向楚惜時,嚴肅地再次強調道:“道始于情,情生于性,至情至性,方可證道。楚閣主,記住我說的話,回雨花閣去吧!”
其實林玄真本人也不太理解這句話。
不過這是她從書上看來的,聽起來很有哲理的樣子。
情,有許多種定義,以情證道不必非得談情說愛,這話應該不會錯。
楚惜時愣了片刻,雖然還不是很明白大師姐說的話到底是什么含義,卻還是點了點頭,將這十六字記在心間。
到如今,也只有大師姐認真地和他討論了如何以情證道。
他的師父和閣內長老,無不是一味地反對,只說不曾有過成功飛升的先例,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雖然知道大師姐有很大可能是看在他師父柳夢楊與雷繁祖師有些交情的份上,她才有如此溫和的態度,可這不正是他夢中神女該有的樣子嗎?
只是……
他看向白霜見,這家伙都沒離開,他怎么能安心回雨花閣?
林玄真順著他視線,又轉頭看向白霜見道:“小白,你也回你散修盟去。白逸云都要渡劫了,你該抓緊時間,多向他請教修煉之事。”
她誰都不帶,大家各回各家。
白霜見睜大了眼睛,有些依依不舍:“那等我爹渡完劫,處理完散修盟內的那些事,我還能再去五雷峰嗎?”
林玄真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可。”
她又不傻,這種被天道盯著渡劫的,就是個麻煩,帶回去再次牽累了師弟師妹怎么行?
見大師姐果斷拒絕了白霜見,楚惜時笑了一聲,總算放下心來。
“白霜見,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我怕有人眼紅你們散修盟的家業,把你綁了去。”
白霜見狠狠地瞪了楚惜時一眼,不過他很快也笑了。
“楚閣主,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這樣修為不高的,都能感覺到你境界不穩,你身上的孤陽之氣掩都掩不住了。”
雨花閣基礎功法原本就是為了修煉陰陽和合功做準備,但楚惜時一直不肯修煉,就造成了如今時常要閉關壓制這孤陽之氣的情況。
林玄真不耐煩了,這兩人沒完沒了了嗎?
“小白,你少說幾句。楚閣主,你可以考慮換一下功法,只是你如今已經是大乘期,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林玄真也不管兩人有什么反應,將手中的捆仙繩當成鞭子,先后將楚惜時和白霜見卷起,扔了出去。
飛渡舟絕塵而去,將剛剛穩住身形的兩人甩在原地,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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