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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一章 了結

  陳浩然躺在院子的躺椅上,閉著眼睛,眉心緊鎖。

  “峰主!”

  就在他被暖陽照耀的昏昏欲睡之際,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高呼,吵醒了他的睡意。

  “峰主!”

  “到底什么事兒?可是陳羽那小子又闖禍了?”陳浩然眼神不善的盯著進來的侍衛,正是他派給陳羽的,每次過來都沒有什么好事兒。

  每每這個時候,他才記起陳兮荷的好,當初暗中嫌棄她是女子,總要嫁出去,可至少她上進肯修煉,年紀輕輕便筑基期,加上還勾搭上了韓秋生,日后的成就定能超過他。

  想到這兒,陳浩然不禁悲從中來,天煞的魔修!

  “不是的,峰主,”陳家就沒有什么族人,都是一群不成器的東西,放養在外門不允許進入,陳浩然嫌棄稱呼為族長沒有牌面,讓手下眾人統稱為峰主,“這次少爺立了大功!”

  “就他?”陳浩然斜了他一眼。

  花俏和陳兮荷死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陳羽和他母親楊柳入族譜了,陳浩然就剩這一個兒子,當然要帶到身邊。

  可陳羽還是個私生子的時候,便在外門橫行霸道,如今進入陳家,自以為有了陳浩然撐腰,行事更加肆無忌憚,被掌門罰了幾次,可都因為陳浩然的求情以及不斷貢獻出月華草,而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筆趣閣TVm.biqugetv

  這些都助漲了陳羽的囂張氣焰,愈發的無法無天,每月不惹出點事兒,便渾身都不自在。

  陳浩然自然想糾正他這些臭毛病,可每次將他關起來,便以不再修煉為要挾,惹的陳浩然不敢下死手,他就只有這一個兒子了,日后能否得到壽元果壽元丹全指著他了。

  這么一來二去陳羽也看出來,他不會動真格便更加肆無忌憚尤其是幾年前,由丹藥堆出來筑基成功在外門橫行霸道。

  “這次真的沒有闖禍,”侍衛湊近“您不是想要壽元果嗎?”

  “有消息?”陳浩然聽到這話驀地坐了起來,他還有不到一百年的壽命,現在最想要的便是壽元果。

  “少爺在城內閑逛時,碰到了一個傻小子看起來挺憨厚的年紀不大,但有筑基期修為,被我們灌了點兒酒,稍微套一下話,便什么都說出來了”侍衛壓低聲音,“他啊全靠著自己的父親。”

  “他父親本是長春城內的一名散修,二十年前去了一個秘境卻意外撿到了一枚儲物袋,里面有不少高階的靈物靈石還有其他他們認不出來的東西。”

  “那傻子說最特別的一個是用半透明的琉璃盒子裝著的外面還用符篆封起來,里面像是個果子,橢圓形,綠色,分成了幾瓣兒,他們不敢動。”

  “少爺一聽不就想起來壽元果了!”這侍衛講的聲情并茂,不自覺的恢復了聲音,“我們拿了壽元果的畫像給他看,那小子還想裝著不認識,可一眼就被我們看出來,他變了臉色,他們手里的,定是壽元果無疑!”

  “可知道他父親的修為?”陳浩然抬起頭,下巴上的胡子也跟著翹起來,看起來頗為奸詐。

  “他父親閉關結丹了,一個二十年前還是筑基中期的人,現在就結丹了!”侍衛說著,話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最后語氣變得諂媚,“不過哪比得上峰主你,現在可是金丹中期!”

  “可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陳浩然心頭逐漸變得火熱。

  “您可還記得上一次潟湖秘境入口出現的地方?”侍衛趕緊說道,“就是出了城,往西北走百余里便到了,那里遍地黃土,連綠植都很少,鮮少有修士居住,他們就是在那兒找了一個地方。”

  “結丹不在城內?”陳浩然聽到這兒,忽地皺起眉頭。

  “城內有他們相熟的修士,一旦被見到,可不好解釋,到時必定招來禍事,”侍衛悄悄說道。

  “要不···還是稟告宗門,派人和我一起前去吧?”陳浩然多年不出長春城,最遠也就是去了城內的天香居,一時還有些怯意,擔心出什么危險。

  “峰主,您可是金丹中期修士,怕他作甚?”侍衛隱晦的撇撇嘴,“再說了,上報宗門,且不論是否會派人過去打劫,哪怕最后真的得到了,就一枚元嬰果,到了您手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壽元果乃是為數不多的可以直接服用的靈藥之一,吃下直接可以增長五十年壽命。

  但若是將其煉成丹藥,上品延長五十年壽命,中品三十年以上,而下品則只有不到三十年,究竟能發揮多少作用,是由煉成多少枚丹藥決定的。

  “萬一借口煉丹失敗,豈不是白忙了一場!”侍衛極力勸說道。

  聽那傻子說,撿到的儲物袋內有不少好東西,若只有陳浩然父子,這侍衛跟過去還能喝到點湯,一旦宗門插手,連個毛都撈不著,他才不干呢!

  被這對父子使喚這么多年,怎么也得收回一點。

  “你們確定他的身份嗎?”陳浩然小心思也不少,聽到他這么說幾乎一瞬之間便猶豫了。

  “自然是確定的不能再確定,否則怎么會來找您呢?”侍衛生怕他告訴宗門,“我和少爺去了他之前居住的地方,給那里的修士瞧他的畫像,都記得呢!”

  “陳羽呢?”陳浩然聽此,又放心了一點。

  “少爺···”侍衛聽到他忽然詢問,眼神微閃,陳羽已經跟著那人過去了,可他本來想要說服陳浩然出去之后才說的,沒想到直接便問了這話。

  “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陳浩然見他的表情,還有什么不知道的,猛地站了起來。

  “這種事兒怎么可能叫人···”侍衛小聲地道。

  “你···”陳浩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我是讓你去保護他,不是讓你在這兒耍小聰明的!”

  “是屬下的錯,”侍衛雙膝跪地,沒有為自己辯駁,此時說的越多,陳浩然便會越氣,“是屬下未考慮少爺的安全,您要打要罰盡管來,屬下絕無怨言!”

  “回來再收拾你!”陳浩然甩了甩袖子,抬腳走出去。

  侍衛抬頭看了他一眼,有眼色的起身,跟著他一起出去,直接往城外走去,去了西北處的荒涼之地走去。

  一進到這里,便見到了陳羽留下的記號。

  二人順著它一路往深處走去,周圍逐漸變得增加荒涼,記號一路向著一處山谷內而去,絲毫不起眼。

  陳浩然沒有懷疑,帶著侍衛進入其中。

  “那是不是少爺?”侍衛眼尖,一進來便見到不遠處的枯樹下站著一個人,身上的道袍與陳羽一致,“少爺!”

  站著的修士卻沒有回答,連頭都沒有回。

  “小羽?”陳浩然也叫著他,疑惑的走過去,神識掃過去時只覺得一團迷霧,看不清楚。

不知為何,離他越近,越覺得心底泛起一絲涼意  陳浩然停下了腳步,看著不遠處的那道身影,眼底忽然升起了一絲戒備,有些后悔自己過來的如此草率。

  “峰主?”侍衛歪過頭看向他。

  “你自己過去!”陳浩然看向他,神色肅穆,“去看看那到底是不是小羽。”

  “啊?”侍衛緊張起來。

  “我讓你過去!”陳浩然拎起侍衛后脖頸的領子,用了靈氣往前面一扔,直接倒在了‘陳羽’幾步的位置。

  “少···少爺?”侍衛手腳并做,緩緩的往前走去。

  可面前的這道人影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筆直的站在那里,侍衛終于到了近前,往他的側臉看去,確實是陳羽無疑,不過臉上一片青紫,眼睛也閉著,感受不到任何生機。

  “少爺?”陳羽嚇的聲音都在顫抖,不敢過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到底怎么了?”陳浩然高聲喊道。

  “峰主,”侍衛眼淚都快流出來,他必是要受罰無疑,“這···這是少爺,不過···他已經死了!”

  “你說什么?”

  陳浩然瞳孔微縮,腳步輕移,卻并非往前,而是疾步的后退,轉身就要離開,陳羽的尸首和那侍衛棄之不顧。

  “陳峰主還真是不讓人意外啊!”

  就在他要離開之際,周圍忽然升騰起迷霧,四面八方傳來這句話,聽不清也看不到是何人。

  “閣下到底是誰?”陳浩然拿出了自己的靈寶,警戒的看向前后,“我們有話好說,什么仇什么怨不妨先說出來,若是能解決的,我自然會解決。”

  “我可是剛剛將你的兒子殺死!”

  “若是以往有得罪之處,小兒得命就當做賠罪,咱們一筆勾銷,如何?”陳浩然毫不留情的說道,無情的令人發指。

  “呵···”

  “道友先說說,究竟要什么?”陳浩然自然聽出了嘲諷,可他不在乎,只要能逃出去。

  “我想要···你的命!”

  “你···”

  陳浩然聽到這話,心內一凜,還想要說些什么,可話音卻戛然而止,保留著防備的姿勢,定在那里。

  微風拂過,迷霧漸漸散開。

  這座毫不起眼的山谷內,三名修士沒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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