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爸,你和沈潮倆人也來迪拜了?怎么不早說?啥時候來的,都怪我開車不長眼,你沒事吧爸?你要是被嚇到,我帶你找個和尚,給你叫叫魂?”
“……”江北淵沒搭理他,臉色很凝重,表情很嚴肅。
江清池被江北淵陰鷙的表情嚇到了,趕忙看向沈潮生,使了個眼色,“我爸咋了?真被我撞一下,嚇著了?”
沈潮生嘆了口氣,同樣是一臉嚴肅的表情,語重心長:“江總他,發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江清池一把握住了江北淵的手,感覺到江北淵的手冰冷冷的,“爸你別嚇我!”
江北淵還是一言不發,把車窗升上去了,然后開車走了。
好在是江北淵的車撞的不厲害。
江清池現在也顧不得自己的新車凹了,打電話給拖車公司,把這破車拉走,然后給沈潮生打電話,問他們現在在哪,他要過去。
在路上,江清池特別忐忑。
他看江北淵的臉色很不好很不好,手也是涼涼的,就像是得了很嚴重的病。
江清池那一路上手背搭在唇邊,眼神波動。
從沒想過江北淵會出什么事。
如果真的出事了,就相當于天塌了差不多。
最崩潰的肯定就是言念了。
至于他,他成家立業了,春兒也成家了,就是三兒現在還單身著,估計三兒也會崩潰。
當然他自己也得崩潰。
江清池那一路上想了很多很多——
遠處是浩瀚的夜空,虛無縹緲,看不到邊際,這是江清池第一次覺得,原來天塌下來,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同一時間,濘城。
濘城的夜色早就深了,芙南別墅的大廳卻是亮如白晝,白天的喧嚷已經散去了,現在家里面只有言念和江景明,還有夏小星。
夏小星今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哭。
從崩潰大哭,到被懟的小聲抽噎,梨花帶雨哭哭啼啼,到現在的只敢捂著嘴巴哭。
但是就是不走。
說什么都不走。
言念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注視著夏小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好了,那明天呢,你和三兒就去醫院做檢查,要是這個孩子真的是我們三兒的,我們江家全權負責,要是不是,夏小姐——你一定會為你的謊言付出代價,我們江家是不會讓滿嘴謊話又算計的女人,進門的。”
夏小星咬了咬嘴唇,淚眼朦朧和言念對視了。
“可是阿姨,抽取臍帶血,對孕婦來說是有風險的呀,要不還是等孩子生下來之后,再做DNA檢測叭。”
“放心,不抽你的臍帶血,我們江家有最先進的醫療團隊,保證不會讓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風險!”
“……”聞言,夏小星被堵回去了,無言以對。
言念又說:“明天給你做檢測,真真假假,明天就知道了,如果是謊言,你心里也有個數,我丑話就說在前頭,你想攀高枝可以,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江北淵不在家,言念就是一家之母,她說的話,就代表著說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