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這是瀕死的證據。”
徐況杰哆嗦著嘴唇,下一秒猛地拿過江北淵手里帶著血的手帕,拉開了窗戶,直接將手帕丟到了窗外去,他又沖過來握住了江北淵的肩膀。
“吐兩口血又怎么了!之前我被小東氣的,我也吐血了呢!可是你看,我還是活到現在好好的!你江北淵這么囂張,你得給我囂張至少一百年!你聽到沒有!”
“你有完沒完了?你現在沖我吆喝,我就能好了?”
“會不會是醫院檢查錯了?會不會是檢查報告不小心調換了?再不然,再不然就是有人算計你,估計這么整你的,讓你以為肝癌晚期,咱再去別的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夠了。”
江北淵拂開了徐況杰的手,不耐。
“我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不用你操心了。”
“我特么的是你發小,你最最最好的兄弟,我怎么能不操心?!你現在既然得了病,那就好好治病,別想些有的沒的,老子就算傾家蕩產,也得給你找全世界最好的肝科醫生給你治病!”
“說完了嗎?”江北淵很冷靜地反問。
徐況杰最反感的就是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副天塌下來跟我無關的樣子。
記得高中那會兒,
江北淵的媽給他轉了學籍,逼著他出國,他偏不去,當時皇上不急太監急,徐況杰一遍遍告訴他事情的嚴肅性,一遍遍地說不上學就沒學上了,這人只優哉游哉來一句:那就不上了。
后來回濘城也是。
江北淵在牛津只花了4年的時間,就學完了人家需要花8年時間學習的課程,那天要回濘城,也只是來一句:明天趕飛機,一起嗎?
他每次的云淡風輕,都把徐況杰氣個半死。
思緒回歸,徐況杰深吸了口氣,很嚴肅:“我陪著你!我怎么著都陪著你,反正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去死。”
“陪著你老婆孩子就足夠,這件事你當不知道。”江北淵有些不耐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下一秒。
褲腿被人扯住了。
徐況杰竟然跪在了地上,這么拉著江北淵。
“我這輩子,就給你江北淵跪過兩次,一次是我擔心你對付小東,我給你跪下了,希望你放他一條路;一次就是現在,我希望你好好活著,要是肝移植或者怎么樣,我的肝臟給你,你就好好活著就行了!”
江北淵轉過身去,不悅地注視著地上的男人,“你起來!”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徐況杰一字一句地說,“小時候我溺水,你把我救上來的,還跟我說好好活著,后來我胸腔引流,手術也是你做的。”
“引流手術,誰都能做,你溺水,當時就算我不在,其余人看到了,也肯定會救你。”
“我不管這些,反正救你的就是我,這輩子老子沒幾個在乎的人,你是排在最前面,我老婆孩子和你一起落水,我先救你。”
聞言,江北淵倒是笑了笑。
“我會游泳,你還是救你老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