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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他在鉆木取火,勿擾

  幾天后,喻青橙的專業,組織志愿者服務的活動,三個班級停課一天,所有人都要去山區做志愿者支教。

  分組。

  喻青橙和曾佳怡、趙旭麗還有另一個男生一組。

  荒郊野外。

  陰森森。

  這叫喻青橙又想到了那次被出租車司機差點的經歷。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經歷這種事,無疑是造成心理陰影了,還是很大的心理陰影,以至于現在的喻青橙,只要是看到大樹,看到山丘,心里面就一陣哆嗦,總會雞皮疙瘩一胳膊。

  喻青橙跟在舍友的后面。

  路不好走。

  坑坑洼洼的。

  腳下一個磕絆,差點不小心摔倒在地,同組的男生扶住了喻青橙的胳膊,沖她笑了一下:“你沒事吧?”

  “謝謝。”喻青橙趕忙站直了身子。

  “你放心大膽地走吧,我會跟在你們身后,保護你們這些女生的。”男生說道。

  “好的,謝謝你。”喻青橙的聲音清和又禮貌。

  “我是男人,你不用跟我客氣的,哦對了!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額,你好像是叫,叫什么來著?”

  喻青橙自己都很無語自己。

  從小到大,她不僅臉盲,還總是記不住別人的名字,一度懷疑她是有健忘癥,但是幼兒園那個搶走她初吻的男生,那個吊兒郎當的小屁孩,她倒是一直都記得。

  你說奇不奇怪。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認識我,那我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叫錢森林,錢昊你認識吧,那是我哥哥。”男生說道。

  “親哥哥嗎?”

  “不是,他爸爸是我叔叔,這樣的關系。”

  “哦哦。”喻青橙和錢森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全當聊天解悶,順勢給自己長長膽子了。

  前方的趙旭麗轉過頭來,皺皺眉頭:“哪來的小子啊,膽子不小,還敢和系花聊天。”

  錢森林撓著后腦勺,樂呵一笑。

  很快的,一天過去了。

  下午四點半,同學們都坐大巴車回去。

  喻青橙走在后面,錢森林跟在她旁邊走著。

  曾佳怡走得快,已經和趙旭麗走到大前面去了,完全忽略了喻青橙。

  喻青橙不是傻子。

  她知道,她和曾佳怡的關系再也回不到從前那樣了,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明明之前都很好的,就是因為江黎嗎?

  可是江黎又有什么錯?

  算了不想了。

  喻青橙嘆了口氣。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嘆什么氣?”錢森林看向了喻青橙問道。

  “沒什么,我們也快點走吧,都落下大部隊了。”

  “哎等一下——”錢森林忽然拉住了喻青橙的手,笑著道,“我剛剛在山腳下面看到了特別好的東西,我給你看看!”

  “什么啊?”

  “你跟我來,看一下就知道了!”

  說著錢森林就拉著喻青橙往后面走,“哎?!”

  眼看著大部隊都朝著反方向走,喻青橙被拉出了一段路著急了,想要拂開錢森林的手。

  “再好的東西我也不想看,我們趕緊回去吧!同學老師都在等著我們集合。”

  “真的是好東西啊!我必須要給你看看啊!話說有我在你還怕什么,我還能對你做什么?都是自己班的啊,我可沒有那個膽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我們趕不上集合。”喻青橙說道。

  可是。

  錢森林很固執,還是把她拉走了。

  拉到了一個破舊的小木屋,外面是光禿禿的墻壁。

  這個小木屋來的時候,她們途徑過。

  喻青橙一邊走一遍回頭看,已經意識到自己離大部隊越來越遠了,心里面愈發的不踏實。

  用力地拂開了錢森林的手。

  “你到底想給我看什么?!”

  “就在這,就在這——快進來看看吧!”錢森林再次扯住了喻青橙的胳膊,拉著她進去了。

  然后。

  里面空無一人。

  灰塵滿天飛,只有破舊的木頭箱子,橫放在中間,如同潘多拉魔盒。

  “你看到這個箱子沒啊?”

  “嗯。”喻青橙點點頭,注視著那個上面覆蓋著一層灰塵的箱子,不知怎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生怕里面會是什么不好的東西。

  “你過去打開看看吧!”錢森林笑著說道。

  “到底什么東西?”

  “你自己去看看,快點!”錢森林還是那種笑容。

  咽了咽口水,然后喻青橙慢吞吞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打開了那個箱子。

  如同魔法一般,里面的秘密乍現在她眼前。

  奈何,除了一塊抹布,什么都沒有。

  搞什么鬼?

  “錢——”回頭看過去,方才還站在她后面的錢森林卻不見了。

  喻青橙猛地站了起來,趕忙朝門口跑去,門卻已經從外面反鎖了。

  “錢森林!錢森林你怎么回事?給我開門啊!”

  “美女,你也別怪我了,誰讓你這么倒霉,”錢森林的聲音慢悠悠地傳了過來,“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我妹妹。”

  “你妹妹是誰?”

  “我妹妹姓高。”

  “高什么?她到底是誰啊?你為何要陷害我?趕緊給我開門,錢森林你給我開門!”

  可是,外面卻沒有動靜了。

  也不知過去多久,明白敲門是沒用的,只會消耗體力,喻青橙緩緩垂落下雙手,聳拉下肩膀。

  一陣無力挫敗。

  這幾天到底怎么了,總有人見不得她好,是水逆期提前到了嗎。

  環顧四周,這個破舊的木屋四處不透風,窗戶都被人拿著木頭釘得死死,別說逃出去了,就是一只鳥都很難飛進來。

  唯一的出口,只有那扇門。

  可是門已經被錢森林從外面鎖住了。

  喻青橙摸索著口袋,找手機,想起來自己手機在曾佳怡的包里面。

  完了。

  這下子完了。

  喻青橙無力地蹲在了墻角,兩只手抱住了腦袋,縮成了一團。

  周圍靜悄悄的。

  也不知過去多久,天色黑沉下來,最后一點的太陽光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透過窗戶的縫隙,喻青橙勉強可以看到一點點月亮的輪廓。

  月亮真圓。

  要是這月亮可以摘下來吃,就好了。

  她現在肚子餓了。

  好想吃老喻做的菜。

  紅燒肘子,醬豬蹄,仙貝魚翅,還有蟹黃蝦仁,都好想吃。

  老喻就她這么一個女兒啊,她可一定得好好活著,不然死了誰給老喻養老,媽媽已經死了,就剩下她和老喻相依為命,全世界她最愛老喻,老喻也最愛她,父女倆相依為命,要是她熬不下去了,這可怎么辦。

  小腦袋瓜里面,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一會兒喻青橙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做夢了。

  夢到在吃老喻做的飯。

  老喻就是煲大米飯,都是噴香可口地好吃。

  夢到了小時候,一家三口在一起好開心,去游樂場的時候,她都要左手牽著媽媽的手,右手牽著爸爸的手,她是家里的小公主,是獨生女。

  穿著碎花小裙子,媽媽喜歡給她綁頭發,扎得高高的馬尾辮,從幼兒園的時候就開始這么扎了,每次她都小嘴癟了癟,說頭皮好疼。

  再然后。

  那個幼兒園時期,毛手毛腳的小屁孩,見她疼得哭鼻子,過來問她怎么了。

  她推了他一下,很固執地說不用你管。

  那小孩被推倒在地上,然后站起來,兩只手抄口袋里,特別酷地看著她。

  “我是在關心你,你不識好歹。”

  咚咚咚!

  正迷迷糊糊做著夢呢,隱隱約約的,喻青橙聽見了撞門的聲音,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的,然后就驚醒了。

  再然后透過了微弱的月光,她揉搓著惺忪的睡眼,含著幾分沒清醒的睡意看過去,看到了那木門鼓鼓的,外面好似有什么東西在撞門。

  “是誰?!”喻青橙趕忙吆喝了一句。

  可是沒人回應。

  猛地想起,今天下午做志愿者的時候,有一群小孩子說,晚上出行的時候要注意安全,這里或許會有野豬出沒。

  天呢!

  她還這么年輕,還沒談戀愛呢,她不想被野豬拱死啊!

  “咚!”門被撞開了,那不結實的門壯烈地倒在地上。

  喻青橙卻是連看都不敢看,兩只手抱著腦袋,趕忙轉過身去。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

  話音剛落。

  咚、咚。

  額頭被人敲了兩下。

  額……話說野豬會敲人腦袋的嗎?

  喻青橙這才放下手,看了過去。

  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江黎,挺拔的身影如同一株高瘦挺拔的翠竹,身姿筆直,明明是一身黑色,月光卻打落在他的肩頭,落下了銀色灰蒙蒙的光亮。

  如同騎士。

  “哇!”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孩童般的哭泣,喻青橙毫無形象地抱住了江黎的腰。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你說呢?”

  江黎任由她抱著,身子沒動,幾不可聞嘆了口氣:“你怎么就喜歡給我添麻煩。”

  話音剛落。

  現實和夢境重疊,讓喻青橙的腦子里猛地閃過幼兒園的那個小男孩。

  他和江黎一樣,也喜歡拽拽的很臭屁地說:“你真是麻煩!”

  正想著。

  一件溫暖的外套,披在了喻青橙的肩頭。

  江黎拿自己的外套罩住了喻青橙,邊撫摸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很輕地彈了她的腦門兩下。

  “好了別哭了,你還是那么愛哭。”

  “什么叫還是……?我明明很堅強的。”她不服氣地說道,擼起袖子隨便擦了把眼淚去。

  江黎哼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扯著喻青橙的手往外走去。

  但是走了兩步喻青橙就跌倒了。

  她是腿軟了,完全走不動。

  “你讓我緩緩……我腳麻了。”

  “……”江黎注視著揉著腳踝的喻青橙。

  下一秒。

  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騰空感讓喻青橙愣了一下,身體本能反應,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來。

  注視著他的臉,月光下剛毅分明的輪廓外捉,他身上好聞的蘭花香氣撲面而來。

  “謝謝。”

  “下雨了。”江黎抱著喻青橙走了出去,又重新退回來,皺皺好看的眉頭,“走不了了。”

  “那怎么辦?”

  “明天再走好了,跟上次那樣。”

  江黎說道。

  “這里路況不好,下雨容易發生滑坡泥石流,這間破房子勉強可以躲一晚上的雨,先湊合著睡一晚上。”

  喻青橙點點頭,說好。

  至少現在是得救了,她安全了。

  “那你把我放下來吧!”

  “……”江黎把她放下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讓小木屋也變得潮濕起來,喻青橙感覺到陣陣的寒氣和濕氣,即便身上披著江黎的外套,還是控制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一晚上,可怎么過?希望不要生病。

  同一時間。

  濘城的富豪區,夜色旖旎,燈火通明。

  江安沖進人間魅惑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沈承川被兩個美女圍著,很慵懶地坐在麻將桌,鼻梁上還斯文敗類似的架著一副灰色邊眼鏡。

  妖嬈又令人無語。

  渣——男。

  江安舉著手機很郁悶:“你手機就在旁邊,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哦,是你。”

  沈承川看到了江黎了。

  笑笑。

  然后。

  吩咐旁邊的美女。

  “去給這位帥哥倒茶。”

  “是,沈總。”

  江安沒心情喝茶,直截了當地說道:“江黎說今晚上跟我打球的,他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你不知道他在哪嗎?”

  沈承川在打麻將,嘴角還叼著一根青色煙,聽聞一個三筒丟出去。

  “估計在鉆木取火,不用管他。”

  江安:“……”

  神尼瑪的鉆木取火!!!

  小木屋里面。

  江黎從外面找來了一堆樹枝,抱進來放地上。

  他穿著黑色的短袖,長褲,運動鞋,蹲下身子,正打算鉆木取火。

  一摸口袋。

  摸到了打火機。

  奇怪。

  沈承川的打火機怎么在他這。

  不過。

  這是工具,正好用得上。

  江黎拿著沈承川的打火機點燃了樹枝。

  喻青橙站在旁邊愣愣地瞧著他。

  火光,將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映襯著忽明忽暗,如同覆蓋了一層的華光。

  他的眼睛真好看,深邃狹長的桃花眼,睫毛也是長長的。

  “我很好看嗎?”江黎薄唇輕啟,一張一合動著。

  喻青橙嗯了一聲,“好看,帥氣。”

  “近距離觀看效果更佳。”他忽然說道。

  喻青橙沒反應過來。

  “什么?”

  “坐過來,取取暖。”江黎嗓音凜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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