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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來,跟沈白云道歉

  “沈承川!不然你以為是誰?”

  待到花昱的嗓音落下,花絕的眼底閃爍過震驚之下的難以置信。

  “沈承川?不可能是他的。”

  花昱只是冷笑了一聲,眼底閃過的諷刺和嘲笑,刺痛了花絕的心。

  那種眼神就像是在說,看見了吧,你果然又被人騙了,還在這里替別人數錢。

  花絕還是不相信,那個草是沈承川。

  “他怎么可能是我的網友?目的是什么?”花絕反問。

  “你說目的是什么?人家不是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干脆地走了嗎!”

  被花昱這么一說,花絕這才想起來,草已經一天沒找過她了,之前草都會主動找花絕下圍棋的,然后兩個人再隨便聊一些什么的。

  但是花絕還是不相信啊!

  她對沈承川的印象很好,對草的印象也很好。

  尤其是前者。

  花絕是真的喜歡沈承川的,有種小女孩的情竇初開的感情。

  可是翻了翻聊天記錄,發現說話的語氣,真的挺像沈承川的。

  花絕受到了一種深深的背叛感。

  讓她咽下這口氣?怎么可能呢。、

  沈承川這個死混蛋!

  濘城。

  夜幕降臨。沈家這次的商宴,主辦方便是沈承川。

  他已經談妥了和Kary集團的合作,晚上要慶祝,地點辦在了濘城的皇家莊園,沈潮生等下也會過來,但是現在是沈承川的主場。

  “川兒!”喬琛宇也來了,他穿著白色的西裝,打量著穿著黑色西裝的沈承川,很帥的男人啊,誰能想到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男人。

  野性不馴,這四個字放在沈承川身上,外表絕對看不出來。

  但他其實就是這樣。

  “沈總!”姚貝兒也來了,她是跟著自己的金主來的,其實就是為了見沈承川一面。

  面對姚貝兒的時候,沈承川的眼變得涼薄了許多。

  他最討厭女人糾纏他,沒有之一。

  “川爺……”見沈承川眼神覆冰,姚貝兒有些小心翼翼地拉扯著沈承川的袖子,表現出了小女孩的嬌羞和嘟嘴。

  “你真的要對人家這么狠心啊?”

  “我沒你的厚臉皮,跟著你上明天的新聞頭條。”沈承川把姚貝兒的手,給拉了下來,硬是薄情又生冷。

  姚貝兒沖著他噘嘴巴。

  奈何,沈承川不吃這一套。

  在家里,他還沒見過幾個女人噘嘴巴,覺得做作。

  沈承川轉身就走了。

  他還要去招待別的客戶,沒空在這里搭理姚貝兒。

  推杯換盞之間,沈承川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沖了過來似的。

  還沒等細看。

  下一秒。

  忽然,一只貓跑到了沈承川腳邊,蹭著他褲腿。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這只白色到徹底的貓!

  沈承川皺起眉頭來:“保安呢?一只貓是怎么放進來的?”

  “沈總,這好像是花家千金的波斯貓呢,我見過兩次,這眼睛跟藍寶石一樣!”

  花絕的貓?

  ……沈承川把這只貓抱了起來,定睛一瞧,還真的很像是花絕的貓,好像是叫白云來著。

  只是這花絕的貓,怎么會跑到這里來,濘城和朝城距離十萬八千里。

  正想著。

  “喵”貓兒抬起爪子,直接給了沈承川的手背一道!

  “沈總沈總,您沒事吧?”旁邊的負責人嚇傻了,趕忙問道。

  “沒事。”沈承川將這只貓放在了地上。

  他的助理遞過去一張紙,他輕輕擦了擦被撓傷的手背,倒是也沒有當回事。

  下一秒。

  門口響起了一道清澈的女聲。

  “白云,你怎么又亂跑呢,不乖哦。”

  穿著黑色裙子的花絕,頭發松松垮垮挽在后面,沒有刻意地裝點打扮,奈何婀娜的身姿,太過高貴的氣質,已經勝過這里每一個精心打扮的女人。

  有種美,叫媚骨天成,天生麗質,花絕就是這樣的女人。

  花絕一伸胳膊,地上的貓兒就爬到了她的肩頭,花絕兩只手抱著貓兒,站在沈承川的面前,她看向了沈承川。

  “不好意思啊沈總,怪我沒看好白云,它不乖,我回去打它屁股。”

  “無妨。”沈承川只要聽花絕在叫白云這倆字,心里就不舒服。

  主要是他之前也這么叫,叫這個名字。

  總覺得別扭。

  花絕的眼眸垂下,看到沈承川的手背,故作驚奇地訝異了起來,“白云撓傷沈總了?這可怎么辦,我帶沈總去打疫苗吧。”

  “不用了。”沈承川保持著客套和禮貌。

  但是花絕很是堅決。

  “這可不行,必須得打疫苗!沈總這么嬌貴,要是日后有什么三長兩短的,可不是得賴上我們家白云了嗎?”

  說著,她嚴肅的看向了懷里的白云。

  然后對貓兒說道:

  “白云,你要對這個白云說對不起!來,我教你,你就說:沈白云對不起!”

  “喵……”貓兒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發出喵嗚的嗚咽聲。

  沈承川的眼,終于變得幾分駭然幽深了起來,如同盛著一壇墨,深邃不見底,他挑起長眉:“花小姐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沈總的小名,不是也叫白云嗎?花白云撓傷了沈白云?”她歪著腦袋問道,明眸皓齒,可是眼底有狡黠般的報復味道。

  “……”沈承川微微瞇起了眼睛來。

  剛剛花絕說的話,被附近的人聽見了!

  那些受邀來多參加商宴的人,禁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真的假的,沈總小名叫白云?那我還叫黑土呢。”

  “噓……你小點聲,別讓沈總聽見了。”

  “哈哈哈,以后可以拿來笑話沈總了呢。”

  姚貝兒也聽見花絕說的話了,準確的說姚貝兒是看見花絕了,看見她在找茬!

  她踱步朝著花絕這邊走了過來,輕輕地環抱著胳膊,穿著高跟鞋的姚貝兒,和花絕的身高差不多。

  “這位小姐,沈承川怎么可能叫沈白云?他一直都叫沈承川。”

  “你算什么東西,在這跟我叫板?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花絕的嗓音很平靜地反問,但是眼神卻含著犀利和冷漠。

  她不是任由別人捏來捏去的軟柿子。

  她的軟,只代表她不在乎。

  若是真的在乎了,她就是爆竹,會一點就著,而且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惹她的人。

  姚貝兒并不認識花絕,只是聽見花絕說的話來了氣,這是沈承川的場合啊,這是濘城啊,哪來的臉大的女人!!

  “你又是什么東西?!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是沈承川,川爺啊!”

  “啪!”清脆的一巴掌甩在了姚貝兒的臉上。

  打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金主,王睿。

  姚貝兒捂住粉頰,咬住了涂得飽滿紅潤的嘴唇,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面前的老總。

  “王總,您干嘛打人家?”

  “打的就是你這個蠢貨,人家是Kary集團的花總,花絕!你對花總這么說話?”

  “我……我又不認識花絕。”姚貝兒的氣勢頓時間就矮了好幾分。

  王睿箍著姚貝兒的胳膊,用力地捏了她好幾下,“跟花總道歉!快點!”

  “……”姚貝兒沒有說話,她是覺得沒有面子,更何況是在沈承川的面前。

  她也期待著沈承川會幫她說話的。

  但終歸只是奢望而已,沈承川恨不得她現在就立刻消失,替她說話那簡直就是她在做夢。

  一旁的花絕笑了笑,她抱著貓兒,縷著貓兒的毛發,自身也像是貓般的慵懶,說話的腔調慢條斯理的,“王睿董事長,這是你的人?看樣子道歉是不情不愿的。”

  “抱歉花總,是我教訓不夠。”王睿趕忙對花絕賠著笑。

  濘城江家,朝城花家。

  他是惹不起的。

  更何況外面的人都在傳,未來的Kary集團就是傳到花絕的手里,

  王睿更是知道現在和花絕搞好關系,比和任何人搞好關系都重要。

  說著,他又看向了姚貝兒,又毫不客氣地朝著她臉上,甩了她一巴掌。

  “你在這裝什么清高呢?沈總的事兒你過來插什么嘴,趕緊跟花總道歉!不然是不是不想在模特圈混了?想被雪藏嗎?”

  被甩了兩下的姚貝兒臉頰嗡嗡的,現在她的態度變好了起來,沖著花絕鞠躬,“對不起花總,我錯了……我不該頂撞您。”

  “算了,一個小人物而已,我從來不放在心上。”

  “是,是。”王睿賠著笑。

  明明他的年紀足夠可以當姚貝兒的叔叔了,卻在沖著花絕阿諛奉承,有些人生來就注定了擁有別人沒有的光環。

  花絕又看向了沈承川。

  “沈總的宴會何時結束?若是時間還晚,那明天一大早我去找沈總,帶沈總去打疫苗。”

  “現在有空。”沈承川再傻,也不會傻到看不出來花絕的故意找茬。

  她是故意來的,有種想給他砸了場子的決絕。

  沈承川的眸對準了喬琛宇。

  給了他一個眼色。

  “你幫我照看一下會場。”

  “行。”

  說著,喬琛宇的胳膊抬起來,搭在了沈承川的肩膀上面,隨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嗓音,覆在了沈承川的耳朵邊,

  “話說,你怎么惹到花絕了?她今天是故意的吧?”

  “不知道。”沈承川推開了喬琛宇,隨即走了出去。

  花絕今天又開了一輛拉法,她格外喜歡跑車,就是因為有,才不在乎那么多,也不是刻意炫富,就是沒受過委屈。

  “沈總,上車吧!”

  “坐我的。”沈承川解鎖了自己的跑車。

  “哦?”花絕的手搭在了車身上面,另一只手抱著貓問道。

  “現在是在濘城,有濘城的規矩,要按濘城的規矩來。”沈承川說道。

  聞言花絕忽然笑了。

  她的笑,和前幾日在朝城,面對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去看海時的放松、舒適、小女孩的單純都不存在了。

  現在就是算計,還有促狹和小得逞般的報復。

  “沈總的意思,是不是剛剛怪我不懂規矩呢?丟了沈總的面子嗎?還是說,沈總護著你的地下情人,沈總很喜歡搞包養嗎?”她用最無辜的表情,問出了最犀利的問題。

  “……”沈承川的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

  第一次有人用這種語氣,問沈承川這樣的問題!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花絕完全沒有在老虎頭上拔毛的罪惡感,反倒是滿滿的快感。

  “生氣了嗎?OK,當我沒說!我上車。”

  說著抱著貓,加了一句非要被沈承川聽見的廢話,“白云,我們上車。坐沈白云的車!”

  因為沈白云這三個字,沈承川的憤怒值又蹭蹭的竄上了兩個度。

  他開車開得快,向來都是這樣。

  奈何花絕也不害怕。

  只要他不怕死就行了。

  到了醫院,第一步要去掛號。

  沈承川的身份證沒有帶,花絕就在一旁笑,可算是笑得光明正大起來。

  “直接報名字不就行了嗎,沈草,草就是花草樹木的草。”

  “……”沈承川的眸這才看向了她,眼底多了幾分審視和咄咄逼人。

  花絕挺直了胸脯,毫不畏懼和他對視。

  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他,小人的是他,她為何要心虛,為何要不敢看他?是不是?

  沈承川面無表情:“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今天來砸我的場子?”

  “是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沈總還有那么多的其他名字,草,白云,你還叫什么?黑土還是黃土?要不大米饅頭這種名字也是可以的,哈哈。”

  沈承川沒有笑,他很快地就掛了號,拿著掛號的單子,跟著護士去打疫苗。

  花絕也不笑了。

  搞得她現在很郁悶,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打疫苗的時候,花絕在外面等著,垂眸看了一眼懷中的愛寵,嘆了口氣。

  “他現在肯定很討厭我,正好我也很討厭他呢。”

  “喵”愛寵蹭了蹭花絕的衣服,窩在了主人溫暖的懷抱中。

  很快地沈承川打完了疫苗,花絕跟在他身后,“你就沒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無。”甩出這么一個干脆的字眼來。

  “我現在完全可以毀約!讓Kary集團不和沈和集團合作了。”花絕拿出了狠招。

  沈承川就像是看孩子似的看她一眼。

  “違約金是你們出,請隨意。”

  花絕被他的眼神和態度傷到了。

  她懂了。

  是真的懂了。

  一個男人是因為不在乎,所以才會說出“請隨意”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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