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赤月有心照顧,他給小師妹選擇的地盤距離自己的洞府不遠,只要找正確了方向,走個十來分鐘就能到。
何曉婷運氣不錯,不到半小時就摸到了大師兄的洞府,成功借到了挖洞利器——加大加寬的鋤頭。
順帶著借了鍋碗瓢盆和菜刀,以及打火石之類的小東西。
赤月心里肉疼,面上卻很大方,“不用還了,就當是我照顧不周的賠禮。”
都不是啥值錢的,在宗門外的集市里幾個靈珠能買齊,哪里還好意思說借。
再者,小師妹來宗門不過半年,忙著在蒙學堂學習,也沒去過集市,這些工具本來就該由他們提供。
“謝謝大師兄,”何曉婷甜甜的道。
對她而言,得了工具,挖山洞就不是難事了,大不了先挖個小點的,以后慢慢擴充。
再次與大師兄道別,何曉婷雄赳赳,氣昂昂,帶著小白回了標記好的地方。
路上碰上只短尾巴的灰毛野雞,隨手扔出個石子兒。
干活得廢不少力氣,得先吃飽才行。
與小白分吃完香噴噴的烤雞后,何曉婷仗著力大如牛,拿起足有半米寬的大鋤頭開挖。
不得不說,力氣大就是好,挖起洞來輕松得很,半下午就挖出個淺洞。
唔,勉強能擠進兩三個成人的那種。
自己的勞動成果,何曉婷也不嫌小,等她晚上加加班,爭取能挖出個能放下張床的山洞。
為了早點把大哥和英姐姐接過來,她也是下足了力氣,吃飽就干活,餓了再找食材做,沒一刻空閑的挖了個通宵,總算有了間十五平米左右的洞府。
沒有遮擋的門,隨便砍棵大樹堵上。
力氣大就是方便,抱幾百斤的樹都毫無壓力,可以稱得上金手指了。
有了門,又有縫隙可以進入新鮮空氣,何曉婷覺得自己的洞府已經似模似樣,能夠住人了,困意瞬間涌上心頭。
沒有床,她隨便在洞口的樹上扯些葉子鋪在地上,然后放上涼席,拿出從蒙學堂帶出來的被子半貼半蓋。
湊合著休息會吧,何曉婷想著,慢慢合上了眼。
這一睡就睡了近二十個小時,醒來時天未亮,肚子卻餓得咕咕叫。
移開大樹出了山洞,只覺得空氣中帶著不明顯的濕潤感,黑燈瞎火的有點兒恐怖。
何曉婷僵著身體站在洞口處思考,是出去呢,還是……
外頭那么黑,四處亂跑應該很危險,或許該等天亮了再去找吃的。
于是重新關上樹門,摸黑回地鋪,盤腿坐著開始修煉。
唉,都怪她太沒危機意識,忘記要存糧。
熟練的運轉兩個小周天,結束冥想后天已大亮,何曉婷迫不及待的出門覓食。
昨天忘記向大師兄打聽劍峰有木有食堂,不過沒關系,她有了師父送的飛行元寶,雖說造型不夠含蓄,勝在實用,只要有靈石就可以。
興頭頭的乘巨型元寶離開了劍峰,花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到達了外門,才發現下品靈石被抽空靈氣,直接成了廢靈石。
除了極品靈石以外,其它的靈石都是用完就沒了,沒法吸收靈氣自我恢復。
何曉婷心疼得不行,飛行法寶可真耗靈氣。
化心疼為食欲去蒙學堂的食堂里蹭了頓免費早餐,見時間還早,又去地玖班門外轉悠了會,確定自家大姐狀況良好便撤了。
既然去看了大姐,那就不能遺忘小哥,何曉婷一視同仁的去玄五班晃了晃。
很好,都活蹦亂跳的,用不著擔心。
單方面看完大姐和小哥,何曉婷就跑了。
她還得去弄兩張床,然后去雜役堂接英姐和大哥,忙到飛起。
順嘴兒找蒙學堂守門人詢問了地址,何曉婷直接殺去了雜役堂,找到值班的煉氣期胖執事,笑瞇瞇的打了招呼。
“師兄好呀,我是劍峰的紫月,來接何曉山與何英,請問需要辦理什么手續?”
胖執事瞅了瞅眼前的小蘿莉,白白凈凈的,還有點胖,跟他挺像的。
唔,看著就是順眼。
于是毫不推脫的翻開手里的冊子,用手指在第一行寫下何曉山、何英兩個名字。
下一刻,兩人的登記資料便出現在下頭。
“是半年前入堂的呀,”胖執事贊許道,“紫月師妹不到半年就引起入體成功,在咱們天劍宗也不多見。”
半年胖了二十斤的何曉婷有點臉紅,“師兄謬贊了,比我快的多得是。”
比如說草堂姐傍上的小粗腿,比她還先兩天引氣入體,把草堂姐美得成天往她們宿舍跑,各種炫耀。
可惜小粗腿音律方面缺根弦,如今還在與琴死磕。
想想都覺得解氣。
胖執事聞言忍不住搖頭,“學不會不學就是,為何要執著于琴。”
天劍宗到底是劍宗,以劍修為主,而劍修大部分脾氣不大好,蒙學堂設立琴棋書畫講堂只是想給弟子們找點興趣愛好,利于修身養性。
想發泄時除了練劍還能練琴、下棋、寫大字和畫畫,免得演武堂的擂臺總是不夠用。
“就是,”何曉婷煞有介事的點著頭,“我們是修士,最重要的是修煉,怎么能執著于琴棋書畫。”
她就很理智,沒天分的就粗略學學,了解一下就好。
“對對對,做人該懂得取舍,”胖執事笑瞇了眼,然后好奇的問,“何師妹擅長什么?”
“呃~”何曉婷望天花板,“我應該和你一樣是擅長吃叭?”
胖執事,“……”
興趣愛好什么的其實不重要,何曉婷把天聊死了也不覺得羞愧,強行拉回正題,“師兄,我能把人接走了么?”
胖執事無意識的點點頭,“可以,我這就讓他們出來。”
說罷取出張符來,輸入靈力,對著符說了幾句話。
何曉婷暗忖著,這應該就是傳音符了,等她賺到了靈石就買幾張備著。
下一刻,屋外響起了炸雷般的聲音。
“何曉山、何英,速到正堂來,你們主子來接了。”
正是胖執事剛才對著符說的話。
何曉婷無語凝噎,原來不是傳音符,而是擴音符,功效堪比大喇叭。
挺好的,特別高調。
沒過多久,衣衫襤褸,頭發凌亂的兩只出現在正堂,眼里還含著淚水,“三丫,你怎么才來呀!”
“大哥,英姐姐,”何曉婷驚得小臉兒煞白,“執事堂虐待你們了?”
胖執事忙否認,“我們不是,我們沒有。”
他們是正經培養雜役的地方,怎么可能虐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