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小師妹要參加戰斗,黃月沒有驚訝,也沒有勸阻,只疑惑的問,“你告訴我這些,是讓我傳授獵殺魔獸的經驗?”
想了想,直接取出一疊符塞過去,“這里有炎火符、金雷符、驅魔符、金剛符……最低也有二品,你帶著防身。”
還沒忘了叮囑不要濫用符,憑本身實力戰斗最好,遇上危險再用。
修士逆天而行,不能太過依賴于外物。
何曉婷被說教得暈乎乎的,差點忘了自己拽住人的打算,直到收好符,聽到三師兄讓她松手才反應過來,“等等,我有事想找師兄幫忙呀~”
將排行省掉,能夠拉近彼此間的友愛程度。
未曾想,黃月直男的程度令人發指,根本察覺出不對,不冷不熱的回了句,“說說看,能幫就幫。”
何曉婷抓狂,她想要的是三師兄承諾一定會幫,而不是不確定的答案呀!
可要是強逼著要肯定答案也不行,太傷師兄妹情誼了。
說白了,三師兄愿意幫忙是情分,不同意是本分,強求不得。
得,還是直說吧。
“那啥,我想請師兄替我求求情,避免出現因為反口而被師父打成殘廢的慘劇發生。”
黃月挑眉,他下午有在師父那聽說過小師妹不愿回宗,決定留在八方城幫忙煉丹,還沒過多久師妹又改了主意,要跟著大家上戰場……
這可算得上巨坑了。
師父脾氣不算好,否則也創造不出能使人兩敗俱傷的九天驚雷劍法,要知道小師妹出爾反爾,后果無法想象。
當然,親徒弟,不舍得打死,最多打得起不來床。
師妹到底年紀小,還沒將師父了解透徹,也就不知道,若有其他人幫忙求情,處罰非但不會減少,還有可能翻倍。
“小七,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解決吧。”
頂多小師妹向師父請罪時,他在外頭等著,等人挨完揍及時喂下回春丹。
臥槽,無情!
何曉婷看著三師兄的眼里滿是控訴,卻又不敢再留,只能目送那道頎長的身影越走越遠,然后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師父門外,咬牙敲門。
咚咚咚——
敲響三聲后,主動停了手,等著師父回應。
一刻鐘過去了,房里沒有半點動靜,沒讓她進去,也沒讓她離開。
安靜得有點過分。
不知為神馬,何曉婷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在三師兄指點她的時候,該不會有人嘴快,把她要入山獵殺魔獸的事先告知師父了叭!
那么問題來了,她是繼續敲門,還是悄悄回丹房,等師父明日帶隊離開后,再找支不歧視煉氣修士的隊伍加入?
好吧,選擇其實不存在的,她能做的只有繼續敲門,主動認錯。
興許看在她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師父能少打幾下。
何曉婷嘆了口氣,硬著頭皮再次敲了三下門,正考慮著要不要多敲幾下,門吱呀一聲自動打開了。
頓時大喜,師父不生氣了么?
于是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探進去看了眼,卻正對上師父深沉的黑眸。
“呃~”何曉婷下意識擠出個討好的笑來,“師父,我又想你了。”
云兮面無表情的伸出右手,凌空一抓,直接把小徒弟抓進來,扔在腳邊,“何三丫,你很好。”
“師父你真好,竟然還記得我從前的名字,”何曉婷抓了抓后腦勺,不過,“那名字太土氣,我認字后給自己改了名,就叫何曉婷。”
“我記得在你拜師后已經改稱紫月了,”云兮冷笑,“莫非是不滿我賜予的名字?”
“我不是,我沒有,”何曉婷覺得師父又在無中生有了,撅著小嘴辯解,“紫月這名字大氣響亮,決定拿它當道號。”
云兮無語凝噎,結嬰后才會由師長做主取道號,一個煉氣八層的小修士,能不能結嬰還兩說,竟然就準備好道號了。
到底是誰給小七的自信,那只叫小白的肥兔子嘛?
頭疼,突然不想看到這粗神經的蠢丫頭了,直接扔出門算了。
師父神色突變直接甩袖,再回神,何曉婷已跌坐在門外。
“走走走,既然你要進山找死,那就自己找隊伍,別想賴上我!”
說話間又扔了個儲物袋,一塊劍符出來,直直砸在何曉婷腦門上。
何曉婷星星眼,師父真是個嘴硬心軟的好修,不舍得懲罰她,就故意裝出兇惡的樣子把她趕出來。
若是云兮知曉小徒弟的想法,怕是得把人拖回來狠狠修理一頓。
得到師父首肯的何曉婷如今卻面臨著很嚴肅的問題,哪個隊伍會不嫌棄她的煉氣修為?
夜深人靜,也不好去打擾孔師姐幾個,只能跑去找王茜。
她們一起在丹房混了這么些日子,還互相交流學習了煉丹小技巧,應該不會拒絕幫她一點小忙。
可憐催的王茜,在修煉中被驚醒,頂著黑眼圈離開宿舍,找個了僻靜處給小朋友出謀劃策。
“有元嬰真君和全是金丹真人的隊伍就別想了,他們肯定要去更危險的地方,你最好找個筑基修士比較多,卻是由金丹真人領隊的小隊伍。”
Emmm~隊長最好是金丹巔峰,實力更強悍些的。
“我知道吖,問題是,他們誰會愿意帶上我?”
何曉婷不覺得自己會是拖油瓶,要是豁出去打,小白的狼小弟也不是她的對手,可別人不知道哇~
唉,到底要怎樣才能把自己推銷出去。
“阿紫,”王茜打了個哈欠,含糊道,“你不是與孔師姐說了不少話,也算是朋友了叭,明天去找她問問唄~”
何曉婷立刻搖頭,“不行,孔師姐是在孟師兄隊伍里,好多師姐削尖腦袋要鉆進去,卻從來沒成功過。”
她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免得遭人誤會。
孟師兄的真愛粉數量龐大,戰斗力杠杠的,她這小身板可經不起摧殘。
“行叭,你說得也挺有道理的,”王茜無奈的攤手,“為今之計,只有寫張大字,貼在駐地大門口,看看有沒有好心的師兄師姐把你撿走了。”
何曉婷心酸得不行,“上天對我太殘忍了。”
心里卻琢磨開了,這個辦法也不是不行,只是她許久沒有寫毛筆字,怕是手生了。
取出筆墨紙硯鋪陳開,嘗試著寫了幾個字,端端正正的毫無出彩之處,好在也不像狗爬的。
算了,湊合著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