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很情愿,可該上臺還是得抓緊時間,錯過機會就等同于認輸,直接成為倒數第一。
青明月認為,它的實力雖不如阿紫,卻要比大部分妖和人強,多努力下,進前百也不是不可能,哪里能放棄。
更何況,不戰而敗太丟妖臉,它不想成為慫包。
不就是戰斗嘛,先上后上都一樣,根本沒有緊張的必要。
于是雄赳赳,氣昂昂,大踏步往比斗臺上走,大有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悲壯感覺。
就是小短腿太出戲,顯得有點滑稽。
“它戲真多,”百花嘀咕,“不就是打個架,搞得好像去送死般。”
“阿花你別這樣說,”何曉婷勸道,“小明月就是太緊張,換成你,表現還不一定比它好。”
百花不服,“我比它勇敢,肯定不會緊張。”
“是嘛?”何曉婷不是很信。
“你等著瞧,”百花很氣憤,“待會你肯定得跟我道歉。”
“哦哦,那我就看你表現了,”何曉婷隨口敷衍,視線只盯著比斗臺,不是很上心的模樣。
百花更氣了有木有,它覺得自己脆弱的小心靈受到傷害,決定暫時不搭理討妖嫌的舍友,專心看比斗,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除了主持的碧眼男妖外,臺上竟然站了幾十個妖人。
說好的單挑呢?
咋變混戰了!
“阿紫姐姐,”百花扯著何曉婷的手焦急道,“出事了,有壞蛋陷害我們。”
何曉婷疑惑,“誰?”
“就是那個告訴我們考核方式的長臉師姐啊,”百花眼圈都要紅透了,“它怎么那么壞,明明是混戰,非說是單挑,這不是欺騙妖嘛!”
“你說它啊,”何曉婷恍然大悟,而后忍不住笑道,“這可不能怪它,比斗方式是剛改的。”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百花將信將疑。
何曉婷聳聳肩,“誰讓你開小差,沒有認真聽。”
此次參與考核的雜役有上千個,數量不算少,一對一比斗效率未免太低了些。
對妖修而言,花費太多時間在挑選雜役上并不劃算,所以碧眼男妖臨時決定更改考核方式,將單挑變為混戰,盡可能的節約時間。
百花聽完解釋才好受了些,卻還是有點兒郁悶,“我最討厭混戰了。”
“那也沒辦法,”何曉婷認真道,“在外頭可不講究單挑,對手都是一窩蜂沖上來。”
“我知道,”百花苦了臉。
“加油!”何曉婷拍拍自家舍友的肩鼓勵著,隨即又想什么,笑瞇瞇的問,“你常進執法堂,怎么還沒習慣一挑多?”
百花悶聲道,“我不想……”
行吧,原來是心里抗拒,不愿意面對,何曉婷表示理解,卻還是告誡,“既然你沒法改變現實,那就得學會接受。”
“嗯,”百花胡亂的點頭答應著。
何曉婷也沒死抓著不放,隨口轉移話題,“小明月戰績不錯喲,都送下臺好幾個了。”
“我看看,”百花做仔細觀察了番,很快得出結論,“都是輕敵惹的禍。”
何曉婷是贊同的,某蛇沒恢復原形,而是頂著三頭身小胖娃的模樣參加比斗,可不就被小看了。
然而,示弱并不能笑到最后,沒過多久,小青蛇便灰溜溜的回來了。
“唉,這些家伙太壞了,連幾歲的娃娃都下得去手,”青明月不滿的抱怨。
“其實它們有手下留情,”百花吐槽。
“不可能,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弱,”青明月蜜汁自信,“論實力,我可是能進前十的妖,阿紫你說呢?”
何曉婷但笑不語。
好歹也是關系不錯的小伙伴,她怎么忍心出言打擊,可要是昧著良心附和,她是真做不到。
呃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說起來,每輪抽五十個雜役上臺,打到臺上只剩一個人為止,這規則也是夠狠的,她都懷疑自己能在臺上撐多久,運氣不好被圍攻,指不定連兩分鐘都捱不過。
倒不是何曉婷妄自菲薄,實在是有些東西不能暴露出來,混戰時手比腦子快,一不小心就會使出從前慣用的招數。
比如師父的成名劍法。
要是一劍下去引來驚雷,動靜可就大了,普通妖不識貨,卻不代表沒妖識得。
如是想著,何曉婷也愁上了。
青明月抗打擊能力頗強,很快就滿血復活,還很講義氣的安慰起人來,“阿紫你別擔心,反正混戰沒法排名,早打完早了事。”
又瞥了眼苦瓜臉百花,“笨鳥,你可以試試用原形,要是打不過就逃,茍得越久越好。”
沒半點特長,實力馬馬虎虎,性子又嬌氣,哪里有妖看得上。
虧得青明月沒有把這些評價說出口,不然免不得挨頓揍。
百花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是投機取巧的妖。”
話說得漂亮,奈何真輪到它上臺時,它第一時間就恢復原形,撲棱著小翅膀四處躥,力求在臺上留久點,讓心上妖看見它的好。
對此,何曉婷只能說,“阿花求勝心挺強的。”
“沒用的,”青明月懶洋洋的道,“平日里我總讓著它,都讓它產生錯覺,以為自己很厲害般,肯定得跌個大跟頭。”
何曉婷囧囧有神,“你還挺有自信的。”
“哪里哪里,”青明月難得謙虛了把。
兩只也沒閑扯太多,臺上的混戰太過精彩,不看可惜。
一盞茶功夫不到,百花紅著眼回來,“嗚嗚,阿紫姐姐我好慘。”
“別難過,輸得早也有好處,能少浪費點力氣,”青明月沒甚誠意的安慰道。
何曉婷就比較懇切了,“阿花你表現不錯,在你之前都有二十多個出局的。”
“二十一個,”青明月報出具體數字。
百花,“你也沒比我好上多少,第二十三個下臺的。”
“那也比你強。”
“哼,偽裝成弱唧唧的小孩算什么本事。”
“那也比你到處飛強,連正面應敵都不敢,有誰看得上你才怪。”
何曉婷扶額,又吵起來了,就不能成熟穩重點么?
整天夾在它們中間打圓場累得很,她要應付接下的比斗,一點也不想浪費精力?
興許是老天爺也看不過眼,就在何曉婷煩惱時,腰間的身份牌亮起刺眼的白光,提醒她該上臺了。
“啊,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吵,不對,應該是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