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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大著膽子色一回

  唐郁香在林老太君的門口跪了一個多時辰,兩個膝蓋痛的要命,回到小院后,就將自己扔到了床上,懶的再動彈。

  知冬與知秋雖然也陪著一起下跪,但她們是下人,可不能像主子那般隨心所欲,二人強忍著痛楚,幫主子把褲腿挽了起來,等看到那兩片青紫后,皆是一陣心疼。

  “二奶奶,都怪奴婢膽子小,當時若是奴婢膽子大一些,再問上一遍,您就不用吃這么大的苦頭了。”知秋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給唐郁香按摩。

  知冬坐在另一邊,也伸出小手在那塊青紫的膝蓋處輕輕揉捏,聞言小手一頓,看向了主子。

  唐郁香偏過頭,剛好與知冬對視了一眼,二人心有靈犀的同時嘆了口氣。

  若是先前因為緊張與害怕,還有些不敢肯定,那么此刻二人,已是想明白了,剛剛跪的那一個多時辰,原本就是林老太君故意要罰的,若是當時知秋真的再膽大的問上一遍,進屋后,怕是就沒那么好運了。

  “這事不怪你,你們二人也跪了一個多時辰,下去休息會吧。”

  知冬與知秋同時搖了搖頭,二奶奶還痛著呢,她們怎么能下去休息,知秋先道:“二奶奶,您不用擔心奴婢們,奴婢命賤,這點苦頭不算什么。”

  “是啊,奴婢從小就是吃苦長大的,對了,二奶奶,您不是醫師么,身上有沒有可以消青去腫的跌打傷藥啊?”知冬也道。

  唐郁香聞言拍了拍額頭,懊惱的回道:“你看我這腦子,怎么把跌打藥給忘了。”

  說罷,就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青色瓷瓶,里面裝的正是跌打藥酒。

  許秀才給她留下的那本醫書雖然已經磨掉了書皮,但內容卻很是博大精深,治什么病的藥方都有,而她從小又喜歡鉆研,所以這些藥物,都是她自己親手煉制的,后來許秀才走后,她便養成了藥不離身的習慣。

  知秋手快,一把接過,然后將木塞拔開,先拿到鼻子處聞了聞,才皺著眉頭倒出來一些,然后將瓷瓶遞給知冬,用雙手將藥物搓開,輕輕的按在了唐郁香的膝蓋上。

  知冬也是有樣學樣,將藥物均勻的搓開在手掌心,在唐郁香另一個膝蓋上輕輕的揉*搓。

  這瓶內的藥物效果非常好,剛敷在膝蓋上,就有一絲冰涼之氣,順著皮膚與汗毛孔,滲入了骨肉當中,一般的跌打藥只是消腫止痛,而唐郁香煉制的跌打藥,還可以除去下跪時,從石板上滲入到膝蓋骨頭內的濕氣,這樣一來,日后就不會犯風濕骨痛之類的病癥。

  “嗯~”

  享受著兩個丫環細心的安摩,唐郁香躺在床上,舒服的呻吟了一聲,而這時林敬之,剛好從外邊急慌慌的趕了回來。

  聽到這一聲呻吟,可把林敬之給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唐郁香受了傷,痛的受不了,這才發出的呻吟聲呢,他在外屋一撩門簾,就直接沖進了內屋,擔心的問道:“郁香,你怎么了,有沒有受傷?”

  三女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床前就已經多了一個人影,林敬之望著妻子膝蓋處的兩團紫青,心中一揪,“郁香,你的膝蓋怎么青了?難道是老太君又罰跪了?”

  若果真這樣,林敬之就要去找林老太君好好理論一番了,那李王氏可是膽大包天的要行刺主子的,換了是誰,也不會輕饒了李家眾人。

  知冬與知秋當先回過神來,趕緊要跪下行禮,林敬之卻是擺了擺手,道:“你們二人也被罰跪了吧,不用行禮了,站著說話就成。”

  說著,就坐在床榻上,心疼的想要給唐郁香揉一揉。

  眼見自己珍藏了十幾年的美腿,竟被林敬之意外的看了去,唐郁香俏臉飛紅的同時,一股怒火也是自心頭升起,這個人怎么這樣,進屋之前連個招呼都不打,這個時候,她卻是忘了,這個房間本來就是林敬之的臥房。

  “你……”唐郁香惱怒成怒的原本要喝斥兩句,但一偏頭,卻發現林敬之那張俊逸的臉上布滿了擔心與心疼,眼神是那樣的真誠,真誠的她心中一軟,一股莫明的感覺便占據了心扉,于是她趕緊將棉被拉過來,把雙腿掩蓋了起來。

  見到唐郁香的動作,林敬之的大手便頓在了半空,心中暗叫不妙,這里是大乾王朝,不是二十一世紀,別說是雪白的雙腿,就是那兩只小腳丫,也是不能隨便看的。

  心虛的抬起頭,他快速的瞥了嬌妻一眼,正好與搞不懂那種感覺的唐郁香瞧過來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于是二人臉上俱是一紅,同時將眼光移了開來。

  立在一旁的知秋見兩個主子正紅著臉眉目傳情,嘴角一彎,開心不已,拉了拉知冬的衣袖,一起無聲的退了下去。

  “咳,郁香,你腿上的傷,是因為老太君罰你跪地板了么?”林敬之臉上泛著潮紅,尷尬的問道。

  這個問題,唐郁香還真不好回答,畢竟是她自己跪在門外的,只是一想到會下跪的原因,她心中的怒火便又騰的一下升了起來,若不是這個討厭的家伙好巧不巧的把大管家叫走了,自己說不準就不會挨罰了。

  想到此處,她哪里會給林敬之好臉色看,只是冷哼了一聲,就將頭偏向了一邊。

  林敬之知道唐郁香有點壞脾氣,但人還是很好的,所以并沒有介意,只是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她。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唐郁香被盯了半晌,臉色越來越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林敬之嘴角一彎,掛起一絲壞笑,“你是我的妻子,我想看便看,而且……”話說到這里,他還故意把眼光放在了唐郁香的胸前,那里因為唐郁香仰躺著的原因,正傲然屹立著兩座巒峰。

  “色狼!”唐郁香順手抄起枕頭,就砸了過去。

  “唉喲!”林敬之故意躲閃不及,讓砸了個正著,唐郁香見他一副吃癟的糗樣,立馬嬌笑了起來,白天所受的委屈,似乎在這一剎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這個道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男人,林敬之還是懂一些的,當然,這個壞也要有個限度,不然太色了,人家真把你當色狼看,那就不好了,再則,如果一點都不色也不行,不然人家又會以為你是個木頭樁子。

  另外,也是因為林敬之覺得二人相處了十幾天,互相有了一定的認知,這才敢大著膽子色了一回,不然,他可不敢如此放肆。

  唐郁香笑了一會,才意識到了不妙,怎么眼前這個男人用色色的目光看自己,自己竟然不是真的惱怒,反而被其盯著的地方,還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漸漸流動,就在她迷惑之際,屋外突然傳來了知秋的聲音,

  “二爺,二奶奶,老太君請你們過去吃晚飯。”

  一聽吃晚飯,唐郁香立馬沒有了笑容,看的林敬之一陣郁悶,原本他見唐郁香沒有真的生氣,打算再努把力,盡量將兩人的關系再拉近一些,但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機會一但錯過,就似覆水難收,直讓林敬之在心中大呼可惜,不過他今晚找林老太君還有大事要商量,所以不能不去。

  唐郁香是真的害怕林老太君,能不見面,就盡量不見面,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二爺,妾身的膝蓋疼,您看妾身今晚可不可以不去餐廳用飯?”

  林敬之原本想一口應下來,不然等去了餐廳,唐郁香就得強忍著痛,立在一邊伺候老太君用飯,看著也心疼,但話到嘴邊,又收了起來,開口道:“你先給我說說,你今天是不是受了罰,才傷到了膝蓋?”

  “不是,這是前兩天受的傷,今天還沒好呢。”唐郁香無奈的搖了搖頭,林老太君這招弄的她多少有些郁悶,跪了一個多時辰,到最后還不能說是人家罰的。

  林敬之卻是另有算計,他想著唐郁香若是真受罰了,他會與林老太君爭辯一番,但這頓晚餐唐郁香必須得去,不然林老太君見她不去,就會以為她被罰的心里不服,這才故意忤逆長輩的意思,就會犯下不孝的大罪,在這個時代,不孝的罪名若是被認定,情節嚴重者,是可以判死刑的!

  而且林老太君是后院的最高掌權者,不能因為如此小事,就鬧的不愉快,不然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唐郁香。

  “上次的傷還沒好么?”林敬之心中一疼,又道:“好吧,我去給老太君打個招呼,她不會怪你的。”

  既然不是今天挨了罰,要編個合適的理由,就容易多了。

  因為有要事相商,所以林敬之囑咐了一聲,要她在屋內用飯,就轉身離開。

  望著林敬之的背影穿過了門簾,唐郁香懶懶的重新躺了下來,盯著頭頂上的紗帳,喃喃自語,“其實這個二爺為人還不錯,不如和他搞好關系,然后跟他說明白,再借助他的力量,光明正大的出府……”

  正思量間,就聽門簾一掀,知冬與知秋二人便飛速的跑了進來,小臉上全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把眼光,都盯在了她的臉上。

  “怎么了?”唐郁香摸了摸臉蛋,有些莫名其妙。

  知冬與知秋,則仍是笑個不停,剛剛退下去后,她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二爺與二奶奶在里屋打打鬧鬧,笑個不停,這可是天大的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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