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滿了柔和月光的小屋內,顯得靜謐異常,唐郁香彎著腰,用指尖蘸著藥膏,仔細的給傷口上藥,神情專注的她并沒有發現,有一只咸豬手正緩緩的,顫巍巍的伸向了她的翹臀,移動間,在地板上,投下了一道黑黑的影像。
“好了!二爺,您還疼么?”就在那只黑手快要覆上那一片渾圓的弧度,感受其驚人的柔軟與彈性時,唐郁香終于完成了任務,直起了腰身。
然后本能的撫了撫秀發,抬起衣袖,拭干了額間的細汗。
聽到唐郁香的聲音,林敬之驀然一驚,閃電般將那只想要作怪的大手收了回來,白晰的臉上,潮紅一片,
“咳,不疼了,郁香,你煉制的金創藥可真好,敷上去涼涼的,舒服極了。”
在上藥時,有幾滴細汗滑過臉龐,滑落在了林敬之的后背上,唐胡香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小手將之輕輕抹凈,望著眼前這幾十道鮮血淋淋的傷痕,她的眼神一片復雜,想要開口道謝,卻偏又說不出來,罷了,他在名義上毀了自己的清白,就當兩清了,以后誰也不再欠誰了吧。
“二爺覺著舒服就好,不過今天晚上,二爺必須得爬著睡了。”
林敬之點了點頭,臉色一苦,這躺椅是有弧度的,躺下睡腰一彎,剛好與弧度吻合,自然睡著舒服,可如果反過來爬著睡,能把憋屈死,唐郁香說完,便想扶著林敬之休息,但見其磨磨蹭蹭的,一瞬間,便也反應了過來。
這可如何是好?
唐郁香皺著柳眉,目光在床榻與躺椅間來回轉動。
林敬之可不會認為唐郁香會心疼他,讓他上床擠上一晚上,而且若果真有這等好事,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是否能把持的住,不化身狼人。
一個成男人與一個大美女同床同枕,只有在兩種情況下不會發生點什么,第一種,是男人性無能,第二種,那個男人是同性戀。
美女的意愿在這種情況下,基本可以無視。
“二爺,您背上有傷,今晚睡床榻吧!”咬了咬嘴唇,唐郁香終于下定了決心,在她眼里,林敬之是為了她才挨的鞭子,自然不能不管。
說罷,她在林敬之驚喜交加的目光下,把這個便宜老公的被褥抱起,走向了床鋪。
林敬之此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嬌妻竟然讓他睡床榻,難道她已經不再對自己防備,并同意與自己圓房了么,想到這里,他只覺一波滔天的幸福自心底傳來,直讓人興奮到了極點。
不過他的笑容沒浮起多久,就僵在了臉上,因為嬌妻雖然把他的被褥放在床榻上了,卻把自己的被褥抱了出來,目的很簡單,只是今晚讓他睡床榻,而她自己則睡躺椅而已。
只……只是互相換個位置!
林敬之耷拉下腦袋,在唐郁香略帶警惕的注視下,認命的走向了床榻。
二人擦肩而過時,他并沒有看到唐郁香眼中硬憋著的笑意,他的心思,唐郁香哪會看不出來,看來男人果然都是色鬼轉世,以后得更加小心一些才成,唐郁香如是想到。
剛爬上床榻,林敬之便聞到一股迷人的女人體香,不用猜,定然是唐郁香的了,放下床紗后,唐郁香看不到里邊,他便不再有所顧忌,使勁的長吸了一口,嗯,自己的嬌妻可真是香啊!
被幽幽的處子香味包圍,林敬之一陣心猿意馬,胡亂狂嗅的同時,暗自嘆惜,啥時候,才能俘虜了嬌妻的芳心呢?
迷迷糊糊間,他一邊想著,一邊進入了夢鄉,這個夢一定很美,不然他的嘴角,絕不會流下透明的口水。
唐郁香睡上了躺椅后,先是一陣驚訝,怪不得那個便宜相公喜歡睡在這上面呢,還真是舒服啊,隨后,她又搖了搖頭,人活的太舒服了難免會消磨意志!這個躺椅,還是有空閑的時候躺躺就好,天天睡在上面,反而不美。
第二天清晨,林敬之很準時的來到了玉姨娘的小院,今天院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打了開來,小院中,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正在習武,只見其雙腿輕輕一彈,便能躍起一人多高,在半空,或踢腳,或劈掌,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沒有半分拖沓。
“嘿!”
快要落地時,黑衣女子猛然出腳,將小樹左側,一根足有臂粗的斜枝,給踢成了兩斷,隨后如棉花般,輕盈的飄落在了地上。
看玉姨娘累的滿頭大汗,臉上還沾有不少的灰塵,就知道,她已經在這里習練很久了,當然,看到先前的那一幕,林敬之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別人的院子里,樹木會裁剪的極為好看,郁郁青青,而這里的樹木,卻會枝枯葉黃了。
“好!”
此時不拍馬屁,更待何時?林敬之為了一會少吃點苦頭,連忙用力的鼓掌,大聲叫好。
玉姨娘只是隨意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讓人氣餒話,“別以為叫幾聲好我就不打你!”
“咳,我是真心的夸贊!”被人看透了心思,林敬之俊臉一紅,厚著臉皮強自解釋。
玉姨娘也不知道聽到這句話沒有,也不回答,徑直走進了內屋,將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浮灰洗凈,等再次來到小院,手里已經多了一根枝條。
看著這根枝支,林敬之認為玉姨娘剛才肯定聽到了,不然為什么會在枝條的表面裹上一層棉布呢?
看來做人還是得嘴巴放甜些好!
玉姨娘見書生相公見到枝條上包有棉布后,嘴角便翹了起來,冷哼一聲,別說枝條上只是包括幾層棉布,就是給它穿上一身棉衣,她也一樣能揍的你后背開花。
輕輕揮了揮枝條,意思不言而喻,林敬之見狀趕緊打起精神,像昨天那般,老老實實的站樁,他昨天只習練了一天,耐性仍然極差,只是過了半刻,就被狠狠的抽了幾鞭子,這枝條上包了棉布后,雖然不會打的他皮開肉綻,但那火辣辣的痛,卻是半分也沒有減少,所以到了現在,他終于明白了玉姨娘的企圖,趕情人家只是怕林老太君驗傷,這才給枝條穿了身布衣。
而自己,一點苦頭也沒少吃。
玉姨娘雖然已經有了后手準備,但林敬之昨天才受的傷,今天哪能養好,硬抽了幾下后,鮮血自新結的傷疤處溢出,不一會,就將林敬之的后背染紅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