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姨娘給林敬之繡荷包,因為羞澀的原因,就把自己的形象更改了一番,使人能看出來那個女子是她,但再仔細端詳一會,偏又有些出入,給人的感覺在似是而非之間。
而這些許更改,卻恰好暗和了現代卡通人物的特點。
現實中,柔姨娘的下巴微尖,而荷包上,則改成了圓形的,再有,眼睛也做了較大的改動,與真人相比,起碼大了一倍不止,于是改過以后,使的荷包上的柔姨娘,明顯可愛了許多。
受到這個啟發,林敬之突然有了靈感,若是在錦帕上繡上可愛的卡通美少女,再拿出來賣,會不會好賣了許多,并且在這個年代引起一陣風潮呢?
還有現代社會那些可愛的玩具寵物,比如米老鼠,唐老鴨,葫蘆娃,笨笨熊,喜洋洋,甚至于奧特曼,如果真能將這些寵物繡的活靈活現,那豈不是彌補了這個時代沒有橡膠,塑料等現代材料的缺點?
想著想著,他覺得這個主意很是不錯,而且極具潛力,要知道現代的玩具寵物種類繁雜,花樣翻新,而這個世界,又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么就算是有人來仿造,也得先等林家在每一批寵物身上賺了第一桶金以后。
而女人與小孩,幾乎是對些這可愛的物品沒有抵抗力的,那么就算是僅僅能賺第一桶金,只要操作好了,壓下足量的貨物,也將會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
想到便做,林敬之在廳內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大聲道:“拿紙筆來。”
立在門口的一個丫環聞言,趕緊轉身跑向了書房。
“敬之,你要筆做什么?”先前林老太君見嫡孫一大院子人說說笑笑,很是熱鬧,雖然有違規矩,但卻并不在意,畢竟林敬之與妻妾們相處的越是融洽,她離抱重孫子的日子就會越近,此時聽到嫡孫突然要拿紙筆,好奇下,問了一句。
林敬之聽到聲音,才想起林老太君還坐在一邊呢,就拿起柔姨娘給他繡的那個荷包,走了過去,開口道:“奶奶,您看,這是柔兒給孫子繡的荷包,好不好看?”
林老太君自幼學習刺繡,也是個女紅高手,可不比林敬之這些門外漢,只懂得叫好,叫漂亮,她先是接過荷包,仔仔細細的翻看了幾遍,才道:“好,真是好繡工,針腳細膩緊密,繡法多樣繁雜,難得,真是難得,柔兒可真是長了一雙妙手。”
柔姨娘從來沒想過,自己竟也能得到林老太君的贊揚,驚喜下,急行幾步,就要跪倒說謝謝,林敬之見狀則猛然踏前幾步,扶住了她的雙臂,責怪道:“柔兒,以后不必這般拘束,奶奶可是打心眼里喜歡你的巧手呢。”
“是呀,柔兒,你以后見了老身不必老是跪來跪去的。”林老太君見嫡孫這么在乎清新可人的柔姨娘,就痛快的許以柔姨娘見面不用跪的特權。
柔姨娘聞言只覺得受寵若驚,連忙施了個萬福,“謝老太君恩典,不過晚輩給老太君磕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晚輩可不能壞了規矩。”
林老太君此時心情大好,聽到這句不也勸,竟然有了調笑一下這個小丫頭的心思,便道:“那你給老身生個重孫子也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什么時候辦到啊?”
“呀!”柔姨娘哪里能想得到林老太君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般能羞死人的話來,小臉一下便燒的通紅,她只覺四周眾人的目光,都似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本能的驚呼一聲后,便一頭扎進了林敬之的懷里,再也不敢抬起腦袋。
在最緊張,最無助的時候,林敬之寬廣的胸懷,是她本能覺得最安全,最可靠的地方。
廳內眾人見到柔姨娘的表現,皆是張嘴笑出聲來,就連性子木納的林廉之與林耀之也是呵呵傻樂,林敬之拍著柔姨娘的香肩,亦是笑得合不擾嘴,直到發覺懷中的美人兒實在是羞臊的厲害,渾身都在發顫,才強忍住笑,細聲撫慰。
低下頭,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便撲入了鼻中。
在眾人的笑聲中,先前那個丫環端著筆墨紙硯,重新回到了餐廳,早有下人抬來一張小方桌,小丫環就把手里的托盤放在桌面上,然后把紙張平鋪,撩起一截衣袖,開始細心的磨墨。
“柔兒,為夫想給你畫一副仕女圖,你愿不愿意?”林敬之在眾妻妾的臉上掃視了一圈,最終還是覺得柔姨娘的長相,最是可愛純真,畫出來的效果會更好一些。
雖然此時柔姨娘又羞又臊,頭都不敢抬起來,但聽到林敬之想要為她作畫,還是鼓起全身的勇氣,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是她不忍心拒絕,二是她覺得能為林敬之做些什么,是她的榮幸與驕傲。
把柔姨娘從懷中扶了起來,林敬之才發現這個可人兒的小臉紅的都快發紫了,并且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于是他輕聲安撫了幾句,才讓柔姨娘立在餐廳中央,自己則走到小桌前,拿起了毛筆。
柔姨娘站在那里,雖然緊張無比,紅霞撲面,但仍是死死的咬著嘴唇,倔強的不讓自己低下腦袋。
就這樣,林敬之依著柔姨娘的模樣,畫出了這個世界上第一張卡通美少女的畫像。
婉姨娘見林敬之停了筆,就急忙奔了過去,唐郁香等人也是好奇無比,見有人帶了頭,也是隨后跟上,等見到林敬之為柔姨娘作的畫,一個個頓時變的目瞪口呆,然后拿著桌面上的畫,與柔姨娘的真人作對比。
迷糊了,這群女人此時真的是迷糊了。
說畫中的人是柔姨娘,但五官都變了形狀,可若是說畫中的人不是柔姨娘,偏偏又極為神似,這種繪畫的技巧,她們以前是聞所未聞。
林老太君瞧見唐郁香等人張大嘴巴,一臉驚奇的模樣,心中也是被挑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就由著留香扶了起來,急切的走近了方桌,等來到近前,瞧清楚了桌上畫紙中的圖像,一聲驚嘆,“敬之,這畫真是你畫的么?”
以老太君堅韌的心性都能因為這幅畫而勃然變色,可見這幅畫給人的震撼有多大。
“奶奶,正是孫兒所畫。”林敬之先是笑著應了一聲,才說出了先前想出來的解釋話語,“其實孫兒之所以能悟出這等新奇的畫法,主要還是多虧了柔兒,奶奶您看,這荷包上女子的面相繡法,是不是與孫兒的畫技大同小異?”
林老太君拿著荷包上的人物與畫中的人物對比了一下,又與柔姨娘的真人比較了一番,點了點頭道:“嗯,是有些相像,不過你這幅畫中的人物,似乎暗和某種規律,遠比柔兒繡出來的這個人物要老練成熟了許多。”
“談不上成熟,只是孫兒一時的靈感。”林敬之連忙假作謙虛。
“二爺,您不必過謙,以霜兒看來,您的這種新奇畫技,都已經可以開山立派了。”霜姨娘對琴棋書畫都有頗深的研究與見的,此語一出,眾人皆是眸子一亮,隨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林敬之卻是擺了擺手,看向了柔姨娘,溫醇的笑道:“不,這種畫技的創始人,應該是柔兒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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