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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泉城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一前一后,并洲的宣威將軍,還有一位來自京城的貴族伯爵被人行刺。于是便苦了那些衙役和守城軍士,這些人今晚是別想睡覺了,開始挨家挨戶的捉拿刺客。
一時間大街小巷各處都傳來了敲門聲與喝罵聲,沸沸揚揚,百姓們惶恐不安。
林敬之等人平安無事的走回客棧,林敬之找了個包廂,與玉姨娘坐在桌前,只把他信的過的胡安還有李強留下。
“原本你們兩個先前與人交手,此刻十分疲憊,還受了傷,我應該讓你倆早點回屋休息的。但我心中有幾個疑問,卻是不吐不快。”
“林伯爺有什么問題,直管問,下官身上的這點小傷不算什么。”胡安彎下腰身,一臉恭敬的回道。
李強先前只保護林敬之了,幾乎沒與人爭斗,此刻精神還算飽滿。
“我是想問一些關于七皇子與程威的事情。”林敬之指了指椅子,示意二人坐下回話,“你們二人都是皇太后與皇上的心腹,我也就不多繞彎子了。
因為我前不久才與七皇子撕破了臉面,而此人又殺伐果斷,做事喜歡直來直去,所以我猜測前來行刺我的黑衣人,是七皇子派來的!”
胡安與李強聞言皆是臉色一變,二人想了想,李強當先開口道:“回伯爺,七皇子拉攏了許多京城北大營的禁軍將領,而先前埋伏偷襲我們的黑衣人又多用的是軍中的強弓硬弩,所以您的猜測不無道理。”
“下官的職責是監察并洲的官員,以前倒是聽說過七皇子曾派人拉攏過程威,不過程威此人對皇上忠心耿耿,并無二心。”胡安說到這里,突然間想起了什么,又急切的說道:“除此之外,程威曾在北方邊關的軍隊中住了十余年,因為他甚得已經去逝的王昌隆老將軍的倚重,所以在北方,還有京城北大營中,有很高的威望。”
聽胡安說罷,林敬之雙眼一亮,經這二人一番解說,他算是明白七皇子為何要派人行刺程威了。
程威忠于皇上,又在禁軍北大營中享有很高的聲望,所以使得很多北大營中的將領也對年輕皇上忠心耿耿,而七皇子又想染指禁軍北大營的兵權,那么拉攏不成后,就只有將程威除去一途了。
待程威一死,七皇子再去拉攏禁軍北大營的將領,自然就容易多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林敬之暗叫僥幸,還好自己身上有唐郁香煉制的解毒丸,不然此刻程威十有八九已經斷氣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們兩個退下去休息吧。記得別忘了給京城上一份奏折,把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告與皇太后與皇上知道。”林敬之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退下。
“是!”李強與胡安同時應了一聲,然后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敬之,你當真可以肯定此次行刺你的黑衣人,是七皇子派來的?”待李胡二人離開了包廂,玉姨娘柳眉皺起,開口問道。
七皇子可是皇室中人,而且勢力極大,若果真是此人欲取林敬之的小命,那可就麻煩了。
林敬之哪里猜不透玉姨娘在擔心什么?他拉住玉姨娘的一只小手,笑著開口道:“就算不是七皇子所為,也定然與京城復雜糾葛的勢力脫不了關系!不過你不必太過擔心,這天下畢竟是皇上的,他們那些皇子并不敢不計后果的胡來。
以前六皇子不也想要謀取大位么?還不是被皇太后與皇上給扳倒,圈在冷宮之中了!”
玉姨娘性子直,本就不喜歡玩弄陰謀詭計,此刻直想著若是能與林敬之拋棄一切,安安穩穩的返回洛城就好了。
至于什么伯爵貴族的,怎么也比不得林敬之的性命安全重要!
林敬之說罷,見玉姨娘仍是愁眉不展,有些心疼,輕輕把她擁進了懷中,拍著她的香肩,無聲的安慰。
玉姨娘反手抱住林敬之的虎腰,想要勸林敬之放下一切,回到洛城的話幾次涌到嘴邊,終還是吞咽回去,沒能說出來。
既然已經攪進了京城復雜的勢力斗爭,又哪里是那么好離開的?
一夜無事,林敬之與玉姨娘吃過晚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早上剛剛起床,林敬之還未梳洗,就找來一個內廠廠衛,讓他去余家與方家傳話,請兩位家主到聚香閣酒樓商談一下合作刺繡生意的價格等事宜。
聚香閣酒樓與這家客棧相距不遠,林敬之任由玉姨娘服侍著自己穿好衣衫,洗漱完畢,就叫來李強,與另一個在昨夜只是受了輕傷的內廠廠衛,走向了聚香閣。
因為昨晚林敬之才遇到黑衣人行刺,所以今天來到大街上,玉姨娘的神經繃的緊緊的,小心注視著四周。凡是從對面來的行人,或者是從身后趕上來的百姓,不論男女老幼,她都要好好的打量一番,看對方是不是刺客。
林敬之覺得玉姨娘謹慎過頭了,但勸了幾句,玉姨娘根本不聽,他也只能由著玉姨娘去了。
來到聚香閣,林敬之與玉姨娘走進包廂坐下,剛剛吃完早飯,余則成與方無鋒就急匆匆的趕到了。二人踏進門檻,臉上皆是有些慌張,先是請過安之后,余則成就當先道:“聽說昨天晚上忠義伯被人行刺,草民是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覺。”
“是啊,那些刺客當真是大膽!無法無天!居然敢行刺忠義伯!”方無鋒緊跟著也道。
林敬之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二人落座,“既然是刺客,自然膽大包天了!不過還好,本伯爺福大命大,昨夜只是有驚無險。”
余則成走到椅子旁邊,只是小心的坐了半邊屁股,又道:“聽說程大人昨夜也遇到歹人行刺,而且還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方無鋒對此事同樣好奇,一雙眼睛也是瞄向了林敬之的臉龐。
林敬之皺了皺眉頭,略作思考,才開口答道:“程大人原本傷的并不重,不過由于刺客在箭頭上抹了劇毒,所以才昏迷了過去。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就在昨夜幾名老醫師就已經幫程大人解了體內劇毒。
估計最遲今天中午,程大人就能清醒過來。”
聞聽林敬之說程威沒有性命之憂,余則成與方無鋒才放下心來。與林敬之合作刺繡生意,他們兩家少不了得請程威照應一二,自然不想程威出什么事端。
接下來,幾人又閑聊了幾句有關刺客的話題,林敬之就言歸正傳,開口道:“怎么樣?兩位家主昨夜思考了一晚上,心中可有了合適的價格?對了,昨天本伯爺席間酒喝的有點多,忘記給你們說了,我這里的圖案有很多,不是只有這一張!
如果你們出的起價格,那我們做的就是長遠生意。”
聞聽林敬之說要做長遠生意,他的手中有很多圖案,余則成與方無鋒心中一緊,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還要再思忖思忖,酌情的把價格再提高一些。
林敬之見二人皺眉不語,笑了笑,然后從懷中取出一紙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