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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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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白文魁一聲令下,數十名如狼似虎的衙役沖向了唐家大門,對著鮮亮的大門就是一陣猛踹,砰,砰,砰……只是七八下,印上了腳印的大門就被踹了開來,隨著大門被衙役踹開,唐家大宅內響起了一陣驚聲尖叫。

  “不好了,官府衙役沖進來了!”

  “大家趕緊逃命吧!”

  護城軍士把唐家圍住有一會了,里邊的人早就知道,唐家的族長唐志堅已經偷偷派人去尋那幾個在柳洲當官的族人了,他只是一介商人,也只能想出這么個辦法自求。

  聽到大院內響起了一陣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唐志堅拿著茶杯的大手猛然一顫,差點把失碎,隨即驟然起身,氣的胡須抖動,怒喝道:“是誰在外邊瞎喊瞎叫?一群沒用的東西,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有我這把老骨頭頂著呢!”

  衙役將門撞開,林敬之與白文魁大步走進,隨后包圍唐家府邸的軍士們也手握長槍大踏步沖了進去,將唐家每一個落院都嚴加把守,唐家的主人們此刻已經全部聚集在了大廳當中,一個個面現驚慌之色,幾個女的更是驚的臉色發白嬌軀輕顫,唐志堅的話喊出口,也只是能讓他們勉強穩住沒有像家中的仆人們那樣大喊大叫而已。

  “老太爺,不好了,白大人領著一群兵丁沖進來了!”

  一個身體臃腫的胖婦人沖進大廳,撲倒在地,嚎著嗓子大聲叫道。

  此人是唐家正正妻的得力手下,比府中管家的權力還大。

  “嘭,嘭,嘭!”

  唐志堅狠狠的用拐棍敲了敲地板,怒聲道:“閉嘴,我還沒死呢,用不著你嚎喪,你說什么?白大人來了?是哪個白大人?”

  胖婦人身子一縮,以額觸地,回道:“就是知洲大人。”

  “啊?”唐志堅吃了一驚,要知道白文魁可是柳洲的封疆大吏,莫非是自家哪個混賬東西犯了大事,不然怎么可能驚動白文魁?

  若是換做其他的官員闖進來,他還有把握花些銀子擺平,但他以前拜訪白文魁的次數不多,二人不熟,而且去年白文魁號召鄉紳富豪賑濟災民的時候,他還聽那個不成器兒子的話,用霉米霉面頂上,吃壞了許多災民的肚子,差點惹出了大亂子!

  這種行為,等于不給白文魁面子,使得白文魁對唐家很是有意見,若非唐家有人在京城為官,恐怕早就拿唐家開刀了。

  難道是白文魁咽不下那口氣,所以一直在暗中搜集唐家的罪證,今天才終于上門拿人了?

  想到這里,唐志堅的額頭瞬間滲出了一層冷汗!

  林敬之在幾名衙役的帶領下,不一會就來到了唐家的大廳,踏進門檻,見唐家數十名主人就聚集在這里,心頭一聲冷笑,你們以前怎么對待我家郁香的,今天本侯就要怎么對待你們!

  “白大人,您這是做什么?”唐志堅思索片刻,覺得事到如今,后退是不行的,只能挺直腰桿,強硬以對,提醒提醒白文魁,唐家在京城有不小的勢力,讓其有所顧忌,才不敢在唐家亂來。

  話說出口的時候,唐志堅的目光也是在林敬之的身上掃了一眼,心中詫異,因為這個年輕人,竟然走在白文魁的前邊!

  白文魁向左前方斜踏一步,冷聲道:“唐老太爺,你還是先領著家人趕緊跪下給侯爺磕頭吧,不然侯爺一個不高興,先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你一把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住二十大板!”

  侯爺?

  唐志堅聞言心頭一驚,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是位侯爺!

  沒敢擔擱,唐志堅連忙拄著拐棍跪倒在地,他身后的唐家眾人見狀,也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跪了下來,“草世唐志堅,見過侯爺!”

  “草民何麗文,見過侯爺!”

  “草民鄭芝華,見過侯爺!”

  一大群人給林敬之參拜,林敬之只注意到了這三個人,因為唐郁香曾說過,唐志堅是她的爺爺,何麗文是她的奶奶,而鄭芝華則是她的嫡母,而就是這個嫡母,虐待并害死了她的親生母親。

  林敬之沒有讓唐家眾人起身,先瞧向了唐志堅,是個身形干瘦,頭發花白的老者,何麗文是個身衫奢華,臉上布滿了皺紋的老嫗,而鄭芝華則四十歲上下,居然還偷偷抬頭打量了林敬之一眼,見林敬之也在看她,嚇的心頭一慌,趕緊低下了腦袋。

  面相不錯,不過那副三角眼卻是將此人的陰狠突顯了出來。

  “唐家正呢?”

  林敬之沒有聽到有人自稱唐家正,目光轉動,在唐家眾人身上打量了一圈,開口問道。

  唐志堅身體一顫,心中暗罵,難道又是那個孽障惹出了什么禍事?唐志堅庶子有很多,但只有這么一個嫡子,所以自其生下來就寶貝的不得了,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卻不想最后卻慣出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花花公子哥!

  直到此時都年近四十了,還是天天去府外喝花酒,賭鷹斗狗,半點正事不做。

  “回侯爺,小兒一大早就出府了,現在不在府中。”唐志堅恭敬的回道。

  “來人,速去捉拿唐家正!”不等林敬之吩咐,白文魁就一聲厲喝,下達了命令。

  “是!”

  幾名捕頭單膝跪倒領命,帶著好幾個手拿鐵鎖的衙役匆匆去了。

  林敬之此時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尚方寶劍,白文魁臉色大變,他右手一舉,身后的平陽城守備,還有那些官兵全部跪伏在地,林敬之淡淡的開口道:“白大人,先前你已經聽過皇上賜給本侯的圣旨,勞煩你再給唐家的人說一遍吧。”

  “侯爺客氣了,算不得勞煩。”白文魁慌忙彎腰施了一禮,然后再站直身形,將先前圣旨上的內容給唐家眾人說了一遍,林敬之聽白文魁說完,把手中的那份證據遞給了白文魁。

  白文魁已經知道林敬之給唐家定的罪名,心中有數,把那些證文打開,大聲念道:“唐家雖是柳洲傳承了百年的豪門旺族,卻不思報效朝廷,在本地為非做歹,欺行霸市!

  三年前,唐家正在青樓喝酒,為爭一個風塵女子,與人發生口角,后一言不合動手,將之雙腿打斷,直到今日,傷者仍癱睡在床!

  前年六月,唐家與民爭地,欲強行收購,對方不賣,就動用家中惡奴,唐家林帶頭,強行將人趕走,打傷五人,打殘九人。

  前年九月,黃山在唐家賭館借了高利貸,因還不起,唐家平便沖入黃家,將黃妻擄走,關進了唐家經營的青樓,逼其賣身,為夫還債!

  去年十月,數名災民在唐家門外行乞,被唐家惡奴揮舞長棍打跑,至三人至殘……”

  白文魁念了一大堆,但這些罪名并不是最嚴重的,不然一但把那些罪責念出來,唐家就不止是抄家這么簡單了。

  唐志堅每聽一句,心膽就猛顫一下,這其中的一些事情還是他讓幾個兒子做的!

  看來白文魁調查唐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哪里能查到三年的事情?

  不過現在的他卻是不敢硬頂了,因為面前站著一個侯爺,而且這個侯爺手中不但有圣旨,還有一把可以先斬后奏的尚方寶劍!

  高聲將證詞念完,白文魁大手一揮,喝道:“來人,唐家眾人無視國法,罪孽深重,全部押入大牢,明日開審!

  還有,給本官把唐家的大門封了!”

  聞聽白文魁說完最后一句話,唐志堅再也承受不住,雙眼一翻,就暈倒了過去。

  “是!”

  院子里的衙役們聞言卻是如狼似虎,大步沖進了大廳,見男的就用鐵鎖銬上雙手雙腳,女的人則用繩子捆綁起來,林敬之原本正感覺心頭解氣,卻因為見到幾個女子哭泣,大腦靈光一閃,連忙道:“慢著,先問問唐府中可有被唐家男子強搶而來的婦女,如果有的話,每人發五百銀票,讓其歸家吧。

  銀子就從唐家的財產里取出便是。”

  “還是忠義侯考慮的周詳。”白文魁連忙又吩咐捕頭去審問那些婦人,并派了幾名衙役去唐家后院,看看還有沒有唐家的小妾沒有過來,一并問清楚了,再統一發錢助其歸家。

  “白大人,最近朝廷派兵平叛,國庫空虛,很是需要銀子,這唐家的財產你可記得要看緊一些哦……”官府抄家,一般前來抄家的兵丁都會順手牽羊拿些值錢的東西,而官員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等發財的機會,把一些貴重物品私自扣下,不記錄在冊。

  “侯爺所說甚是,下官一定會命人看緊一些。”

  “還有,本侯聞聽唐家有一處名叫萬花苑的產來,甚至是值錢,我有位姓秦的朋友有意買下,到時還請白大人給些方便。”

  林敬之說罷,白文魁才恍然,原來是柳洲秦家在背后幫林敬之搜集唐家的罪證呀,這就難怪了。

  同時心中謹記,以后對待秦家的人一定要客氣些才行。

  “沒問題,反正唐家被抄,那處產業也是要賣銀子填充國庫的。”白文魁家應的很痛快,只是聽到二人談話的唐家主人們,卻是一個個臉若死灰,這還沒有開堂審案呢,人家就已經開始盤算抄家了,看來唐家這回是翻不身了。

  女人與孩子們更是扯著嗓門,大聲哭嚎!

  林敬之與白文魁見大廳內太吵,就退了出去,二人又聊了一會,有衙役前來在話,說唐家一共有三十八名婦人是被唐家男人強搶進府的,而且其中一多半都是有夫之婦。

  聞言林敬之雙眸一冷,沉聲道:“問起清了都有人搶過民女,明天開堂的時候,要重重的打!”

  “是。”那名衙役沒有立即答應,瞄了一眼白文魁,見后點了點頭,連忙回道。

  “李晉,你去帶人打開唐家的錢庫,取些銀票,分發給那些婦人,再派人護送她們回家。”李晉是白文魁養在身邊的師爺,對其十分信任,相信由此人看著,沒人敢趁機偷拿值錢的東西。

  李晉應了一聲,就帶著七八名官府衙役辦事去了。

  這邊把唐家眾人全部綁好,男男女女足有五十六人,林敬之與白文魁正要離開,有人來報,說是唐家正原本正在青樓喝酒,已經被押解過來,并且那幾句柳洲任職的官員,也急匆匆的到了,正在門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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