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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暫避鋒芒

  眼瞧著那個心腹宮女退下,林敬之用大手捏住了皇太后的柔荑,輕輕撫摸。先前他彎腰施禮時,皇太后可不是虛扶,而是親自摻住了他的手臂。所以他才會如此大膽。

  不然他離開京城將近一個月,與皇太后生份了許多,可不敢如此胡來。

  玉手被林敬之捏住,皇太后美艷的俏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卻是沒有掙扎。

  林敬之的掌心很是溫暖,還會給她一種可以依賴的安全感,所以她覺著非常舒服,非常安心。

  不過一想起計公公所說,林敬之很有可能在耍弄詭計,要挑起她的真情,臉上的神情又變的復雜起來。

  但凡感情與陰謀心計沾上邊,總是會讓真正在乎這段感情的人,心中極不舒服,心中起結。

  “皇太后,微臣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的身體還好吧?”林敬之關心的詢問。

  “嗯,還好,就是在得知你在源泉城內被人行刺時,有些心神不寧,晚上也睡不好覺。”皇太后到底是生過孩子的成熟婦人,臉皮不像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那般薄。小手被林敬之捏著,她雖然也會緊張,羞澀,但卻不會怯懦。

  回答時,皇太后仰著小臉,雙眸在林敬之俊逸非凡的面部來回打量。

  “出去一個月,你的皮膚曬黑了一些。”皇太后說道。

  林敬之本能的抬起另一只手在臉上摩挲了幾下,笑道:“雖然黑了些,但我此行洽談刺繡生意很是順利。我已經在并洲源泉城那里,湊齊了十數萬擔糧食,讓官府派遣軍隊運送向了北方災區。

  而且利用那次行刺事件,還把七皇子安排在并洲軍隊里的心腹武將成功拿下!”

  說及正事,皇太后鳳眸大亮,此次林敬之去東方三大洲洽談生意,的確是功勞不小。為她與皇上排了憂,解了難!

  以前若是沒有個合適的理由,就是皇上也不能無緣無故撤掉季長風的官職。

  再加上湊了十數萬提糧食,還有洛城那邊捐糧濟粥,讓去年逃難的北方百姓們陸續起程返鄉,就是再升林敬之一級,也是可以的。

  二等伯爵雖然只是比三等伯爵高出一級,但這份榮耀,卻是極其難得的!

  不過皇太后另有打算,開口道:“敬之,哀家仔細算了算,現在憑你立下的功勞,就是再升一級爵位也是夠的。

  但哀家卻準備先壓下來!”

  林敬之雖然不是很在乎爵位,但聞言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疑惑。

  皇太后瞧見,接著解釋道:“哀家之所以壓下來,第一,主要是為你的安全著想;你去源泉城只是洽談生意,就有人派黑衣人行刺,這說明已經有暗中的勢力盯上了你!如果你在短時間內再次升遷,難保那個幕后之人不會再安排第二次,第三次刺殺!

  第二,則是穩住齊德盛,不然此人若是察覺到你在哀家與皇上心中的份量,竟然比他還要重,此人難免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

  你切莫小看了齊德盛。此人自幼入宮,在宮廷大院住了三十余年,見慣了陰謀詭計,所以心計與手段都極其高明!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的人脈極廣,并且是內廠的指揮使!

  人脈極廣,那么現在拿下他,難免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也知道,皇上身邊的那幾個當紅太監,都是以齊德盛馬首是瞻的,如果捉拿齊德盛,這幾個人肯定也一個都不能留!可如果一個都不留,那皇上斬殺齊德盛之后,又哪里有合適的人選可用?

  再則,齊德盛是內廠的指揮使,他的心腹都在內廠中擔任著重要職位,如果一下全部打入牢獄,那么內廠就會完全癱瘓!

  在這個特殊時期,是絕對不能讓這種情形出現的!不然監視京城幾位皇子的事情就會中斷,這對于皇上了解他們的行動,以及在緊急時刻下做出應對,都是大大的不利。”

  林敬之以前也曾想過齊德盛的重要性,不過卻沒有想這么深,聞言點了點頭,的確,就目前而言,還真不能將之貿然拿下。

  在京城中,皇上最大的依仗不是禁軍的一個大營,也不是朝廷官員,而是內廠!

  內廠有負責保護皇上的重任,所以除了在暗中緝查官員的一小部分之外,在明處也有不少的侍衛,全部加起來,足有兩萬余人!

  這兩萬余人個個身杯武功,高手極多,再加上消息靈通,無孔不入,可以打擊幾位皇子旗下的勢力,是萬萬不能亂套的。

  “敬之,哀家知道齊德盛也有派人去并洲,想要埋伏在官道處行刺于你,但哀家希望你能忍一時之氣,暫避其鋒芒。”

  說到最后,皇太后反手握緊了林敬之的掌心,一臉懇切的說道。

  林敬之先前只顧著思考皇太后所說的正事,到了這一句,才猛然發現皇太后居然親熱的叫自己的名字。他見皇太后矮下身份,求著自己,自然不能不知好歹。

  別說皇太后還未忠情于他,就是有朝一日真的動了真情,他也不能忘了人家的身份地位。輕輕拍了拍皇太后的玉手,他回以笑容,“看你說的哪里話,難道我在皇太后眼中,就那么不明事理?

  不過是將功勞暫時壓下,再躲著些齊德盛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聞聽林敬之如此說,皇太后才放下心來。

  “對了,此次我去并洲辦差,碰巧遇到一個菩提教的護法,去給辦理婚姻大事的人家施法祈福。后來就將之拿下,利用他又釣出一個菩提教的使者,你猜這個菩提教的使者是誰的屬下?”

  林敬之見皇太后叫自己的名字,但也不再用微臣自稱,而用上了我。

  皇太后果然沒有在乎這個稱謂。她曾在林敬之讓海冬青寄回京城的折子中,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有內廠的百戶李強也單獨上奏折說及了此事。不過后來她回了一封信,把有關菩提教的事宜全部交由林敬之查辦,就再也沒有得到過有關菩提教的消息了。

  那些廠衛知道皇太后視林敬之為心腹,見了那封回信后,自然就不會再單獨往京城中傳遞消息了。

  所以皇太后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問道:“誰?”

  “五皇子朱瞻!”

  林敬之臉上的表情,意味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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