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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被分手的渣男前任x被拐賣的女大學生(6)

  東屋和張國強所在的房間中間隔了一個堂屋,他是壓低了聲音咒罵的。

  謝知言耳朵貼在門上才聽了個隱約,等到女人去廚房,他才悄聲躺下。

  天,終于亮了。

  山里的早晨仿佛仙境一般,伴隨著炊煙,有鳥兒清脆的鳴唱,露珠晶瑩,陽光灑下很快便蒸發干凈。

  謝知言打著哈欠伸著懶腰,一臉的惺忪。

  “張大嫂,做早飯呢?”

  他沖著廚房里出來打水的女人打招呼。

  女人低頭“嗯”了一聲,并不看他,張國強笑道。

  “山里女人沒見識,小兄弟不要見怪,昨天趕了一天路怎么起這么大早,休息好了嗎?”

  “硬板床睡得我腰疼,趁早還能拍兩張好看的風景照,要不然不是白來一趟了嘛。”

  謝知言齜牙咧嘴的,就是個單純沒有防備的愣頭青,除了長得俊秀了點。

  昨晚上全村人都知道來了個外面的后生,一路上也有三三兩兩的老少爺們聚在一起,看到他就停止了聊天,不住的打量著他。

  謝知言像是毫無所覺一般,脖子上掛著個微單,一路上走走停停,時不時抬頭看看風景,時不時拍兩張照片。

  原主這么低調帥氣的人,出門旅游怎么能用手機拍照呢。

  這款索尼的微單,大概是一萬多,算是原主電子產品的入門級別。

  不經意間,整個村莊他所能見到的人全都拍了進去。

  張大嫂做完飯就去了張老四家,同去的還有幾個年紀大些的女人,無一例外都很憔悴,有的還抱著幾個月的孩子。

  這也是村子里的例行公事,每當有新貨的時候,如果不從那就先來硬的,然后再來軟的。

  就是這些曾經被或拐賣誘騙進來的女人,現身說法。

  他們也曾拼死反抗,結果呢,短的三五年,長的三五十年,還不是就這樣過下來了,也沒見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碼比那些成天挨打的強。

  就是心不定,心要是定了,跟著男人好好過日子,怎么不是一輩子啊。

  有的拐賣來的生了孩子,孩子長大成人做了婆婆,便更加變本加厲的磋磨起同樣被賣來的年輕媳婦來。

  人性是不能深究的東西,現身說法的能量是強大的,往往過個三五年七八年,就算心里有想頭,在這樣嚴苛的環境下,也都消耗殆盡了。

  張老四家的一間小紅磚房里,捆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白T恤被撕爛了,粉色的長紗裙更是一片片的臟污,凌亂不堪。她委頓在地上,姣好的身材露出的皮膚也都是深淺不一的擦傷。

  就這也無法掩飾她的美麗,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的漂亮。

  這個女人就是失蹤了半天一夜的沈冰冰。

  她嘴角腫的高高的,下巴還有血,是那個人的。

  頭上的血才是她自己的。

  她閉上眼睛,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到底哪里出了差錯,她犯了什么樣的罪孽,為什么老天要這么懲罰她,給她開這么一個巨大的玩笑?

  這么久了,同學們肯定已經發現她失蹤了,報警了嗎?她的爸爸媽媽收到消息了嗎?

  誰能想到被朋友拉下車一塊上廁所的空檔,駛來的一輛面包車停在她面前,那人仿佛臨時起意一般,拉著她一把塞到車上就開走了!

  他大模大樣的把自己拉回村子里,綁到自己家中,招呼親友來看,周遭的人非但不報警不批判,反而滿是邪惡的目光盯著她,對把她綁來的人全然羨慕。

  沈冰冰真的怕了,強烈的恐懼侵襲了她。她是有正常思維的,大腦給出的判斷讓她不寒而栗。

  為什么這里的男人可以明目張膽的行不法之事,這里的女人全都像提線木偶一樣唯命是從。

  她到底遇到了怎么樣的匪徒,這兒到底是什么樣罪惡的地方……

  很快,她便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有幾個女人來找她說話,所謂的說話就是勸她聽話不要反抗,乖乖的躺下讓她的男人滿足。

  呵呵,沈冰冰忍不住冷笑,她的男人?

  除了一個剛剛分手的謝知言,她居然還有了男人?

  想起謝知言,她忍不住懊悔,為什么這么草率的分手,不等到回校再說呢,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分開,她就不會遭遇這一切。

  張大嫂她們說了半天,口水都干了,可是那小姑娘愣是連個反應都不給,同行的一個大娘脾氣上來就想要動手,被張大嫂攔住。

  “要我說就這樣的欠打,打服了就知道乖乖聽話了。”

  “貴嬸子消消氣,其他的你隨便打,這一個,”張大嫂小聲的提醒,“張老四可是個愣頭青,正稀罕呢。”

  “呸!”

  大門突然被踹開,外面有人喊了一嗓子,“張有福家的跑了!”

  張老四家四個兄弟都扛著鋤頭砍刀走了出去,女人們也對看一眼,叫貴嬸子的吩咐張大嫂,“你在這看著,別讓她死了,我們去外面看看去。”

  按理來說只有被拐賣來的資深女人,完全站到了維護村里男人利益一方的女人才有這種參與圍追堵截的資格。

  張大嫂原本是沒有的,這還是她第一次干這事兒。

  不過是她剛才站在張老四立場上說的話,和自家男人的信任,事急從權,貴嬸子才將看人的活計交給了她。

  沈冰冰的狀態也看起來毫無抵抗能力,一根手指都能捏死的那種。

  在后山轉悠的謝知言敏感的意識到出事了,全村的青壯勞力都拎著趁手的家伙事兒分散開來,從周圍的山頭往下走,看來是有人跑了。

  此刻村里就剩下老幼婦孺,剩下的婦孺基本上都是綁著的。

  謝知言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他迅速的挨家挨戶打探起來,途中他看到一個黑漆漆的窗戶,掀開厚重的布簾子,一個雙臂反綁著的女人正在哐哐的撞門。

  被堵住的嘴巴激動的嗚嗚直叫。

  謝知言一腳踹開沒有拴死的門,拿出在集市上采購的小刀,割斷繩索,取下她口中的布團。

  “你知道張老四家在哪嗎?”

  女人連連點頭。

  “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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