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酒與伏特加生死告別的同一時間,另一邊...
“波本!基爾!庫拉索!愛爾...”
“可惡,你們這群該死的叛徒!”
臥底實在太多,伏特加一次都罵不完。
罵得累了,望著眼前這一幫囂張得意的叛徒,他又不禁為組織、為琴酒老大的命運擔心起來:
“大哥,可惡...”
“我大哥現在怎么樣了!”
“那個假冒我的混蛋到底是誰?我遲早要殺了他!!”
嚷到這里,終于有人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問我那個‘伏特加’是誰?’”
波本先生兩手一攤,眉頭一挑:
“抱歉,這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波本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他又不是我們曰本公安的人。”
“我對他的了解可一點不比你多,伏特加。”
“話說回來——”
“關于這個問題,不光你想知道。”
“我們曰本公安,也很有興趣了解一下。”
這個神秘人在黑暗中依舊靈活不減、行動自如,僅僅一招便將身形魁梧的伏特加輕松拿下。
他至少是一個“手槍境”的格斗高手。
而且還是個精通易容術和變聲術的偽裝大師。
總結起來就是:
此人身手不在他波本之下,偽裝技術還能與怪盜基德比肩。
這種面面俱到的頂級人才,放眼全球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波本在業內混了這么久,也就知道一個林新一有這種本事。
而現在那位諾亞先生隨隨便便就派出了這么一個實力堪比林新一的高手,再加上之前就曝光身份的愛爾蘭和庫拉索...
“可怕的情報力,技術力。”
“還有精英水準的特工隊伍...”
“諾亞先生背后的組織,果然不容小覷啊。”
想到這里,波本便頗為在意地將目光放在了愛爾蘭身上。
只聽他不動聲色地試探道:
“愛爾蘭,那位‘伏特加’先生可是你的同事。”
“你有興趣向大家介紹一下嗎?”
說著,基爾也默默地瞥來目光。
表示他們CIA也很想多了解了解,這位諾亞先生派來支援的神秘角色。
而愛爾蘭卻只是復述了一遍先前波本的回答:
“抱歉,這我也不知道。”
他今天早上才跳槽,是真不知道那個假伏特加是從哪冒出來的。
“庫拉索,你呢?”
愛爾蘭還以為庫拉索是自己在新公司里的前輩。
“這你暫時不需要知道。”
庫拉索果然展現出了“前輩”無所不知的風采。
盡管她的資歷其實比愛爾蘭還淺,工時比愛爾蘭還少半天。
“總之,大家現在只需要知道,他也是諾亞先生的人就行了。”
“哈,還真是夠神秘的。”
“也罷...”
波本知趣地沒有再問,只是低頭看了看表:
“我們直接出發吧——”
“也是該‘突圍’出去,跟琴酒他會合了。”
“嗯。”基爾、愛爾蘭、庫拉索也都默契地點了點頭。
他們還得繼續合作回組織潛伏,就算互相有所猜忌,那也得等留到之后再說。
“不過,庫拉索。”
臨走之前,波本還是不動聲色地試探了一句:
“伏特加就真的完全交給我們處置嗎?”
科恩和基安蒂都因為重傷轉移到了組織的地下醫院治療,琴酒按計劃也要放掉。
那么倒霉的伏特加先生,便是他們今天這場行動的唯一戰利品了。
“關于這個‘戰利品’,諾亞先生就沒有什么其他要求?”
“沒有。”庫拉索確認道:“諾亞先生不需要伏特加的情報。”
“是歸CIA還是歸曰本公安,都由你們自己商量決定。”
“OK,那就謝謝諾亞先生了。”
波本與基爾互相對視一眼。
他們倒不是在交流這“戰利品”該怎么分。
畢竟在強勢的CIA面前,曰本公安作為一個小小盟國的情報部門,無論如何都是沒法獨吞戰利品的。
所以伏特加的結局其實沒有懸念:
要不就是被CIA帶回去關著。
要不就是在CIA的監督之下,在曰本公安這里關著。
而波本和基爾現在暗自思忖的其實是:
伏特加可是琴酒的親信。
他手上掌握的情報要遠遠多于尋常的組織干部。
可諾亞先生卻連伏特加這種重要人物都看不上,隨手就丟出來讓他們兩家爭搶。
很顯然,這個神秘組織對“酒廠”的滲透程度之深、情報掌握之豐富,要比對方現在展現出來的還要厲害。
看來...諾亞先生安插在組織里的臥底,還不只愛爾蘭和庫拉索兩人啊。
“還有誰會是臥底呢?”
波本與基爾正在這暗暗感嘆。
伏特加卻是已經罵罵咧咧地嚷了起來:
“你們真把我當成什么戰利品了嗎?”
“告訴你們吧,CIA和曰本公安的狗崽子們...我伏特加就算是死,被你們打成篩子,也不可能讓你們從我嘴里問出一個字來!”
伏特加愈罵愈情緒激動,如果不是有人在旁邊摁著,恐怕當場就要血濺五步、以死明志了。
但他這番寧死不屈卻只換來了在場幾位CIA搜查官的一陣冷笑:
“就算是死?哈哈。”
“放心吧,伏特加先生...”
“我們是不會讓你死的。”
他們當然不會把伏特加抓回去槍斃。
這樣太浪費了。
“但是你也知道...”
“有時候活著,可能會比死更痛苦。”
CIA搜查官們露出了陰惻惻的笑。
曰本公安的警官們雖然笑得文明一點,但這笑容還是隱隱透著當年“特高課”的風韻。
“咳咳...”
有人扮演壞警察,自然就有人扮演好警察。
在同事們一番恐嚇之后,基爾小姐便清了清嗓子,好聲好氣地對伏特加勸道:
“伏特加,你現在其實有更好的選擇...”
雖然伏特加干過很多壞事,理應受到正義的審判。
但是在現實世界里,大家對正義的標準一向把握得...非常靈活。
米國當年連二戰戰犯都能赦免。
連黑太陽部隊都能帶回去養著。
人家不僅沒遭到報應,還住上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米粒煎大house。
跟他們相比,“酒廠”干的壞事還真不算什么。
絕對在米國靈活的正義標準之內。
所以只要愿意投誠、愿意配合,愿意協助CIA得到不老藥的利益,哪怕是琴酒、朗姆、貝爾摩德這樣的犯罪組織頭目,結局都會好得不可思議。
伏特加就更不用說了。
“只要你愿意告訴我們一些情報...”
“滾,我是不會說的!”
伏特加態度十分堅決。
他咬牙切齒地吐來一口唾沫:
“有什么招數都使出來吧!”
“呵...不就是那些老掉牙的手段嗎,你以為我會怕?”
“好吧...”基爾也不再多費口舌。
她心里其實也清楚,組織的核心干部都經過專業的反審訊訓練,嘴巴沒那么容易撬開。
伏特加更是琴酒的死忠,得靠水磨功夫才有可能攻陷。
“那你就先跟我的同事們待幾天吧。”
“再見了,伏特加。”
“但是你得想好了:”
“等我再見到你的時候——組織本身還存不存在,恐怕都是個問題。”
“到時候你想給我們出賣情報,估計也沒有情報可賣了。”
基爾冷冷撂下一句誅心之言,便準備就此轉身離開。
而被她甩在身后的伏特加則一下子臉色陰沉下來:
是啊...
基爾、波本、愛爾蘭、庫拉索四個人都是臥底。
琴酒老大身邊還跟去了一個假伏特加。
組織都快成各國臥底的團建會了。
琴酒老大和朗姆先生卻還完全沒有察覺。
哪怕伏特加對他的琴酒老大有信心,對組織有信心,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只從今日的時局之中看出了四個大字:
組!織!要!完!
而如果組織完蛋了,那他的大哥呢?
他的琴酒大哥,會不會...跟著組織一起走向滅亡?
會的,肯定會的。
以琴酒大哥對組織的無限忠誠,以他那堅定果決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活著落在敵人手里的。
這也就意味著...
今天,或許就是他和琴酒大哥的永別。
他恐怕再也沒機會和大哥見面。
就算見到了,也只能見到一具尸體、一座孤墳、一塊連名字都沒有的墓碑。
“大哥...”
想到這里,伏特加便不由心中一痛。
“等等。”
原本打算離開的波本再度停下腳步。
他注意到了伏特加那復雜微妙的表情。
“讓我再最后跟伏特加先生聊上兩句。”
“滾!我們沒什么好聊的。”
“我伏特加就算是死,被你們打成篩子,也不會告訴你們一個字的!”
伏特加還是那么暴躁。
波本卻只是不緊不慢地露出一個微笑:
“別激動。”
“難道你想看著你大哥死嗎?”
“你說什么,混蛋!”
“你敢碰我大哥一下試試!”
伏特加的怒火被瞬間點燃。
但他的憤怒之后卻藏著揮之不去的恐懼。
因為波本看穿了他內心的顧慮。
也一語道破了他最害怕的事情。
“你不想你大哥死吧?”
“但你也知道...琴酒不是一個可以俘虜的人。”
波本的笑容非常陽光。
可此刻他的聲音在伏特加聽來,卻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囈語:
“雖然我們也很想活著把琴酒抓到,但這個男人實在太過危險。”
“為了活捉他一人而犧牲太多警員,這可是我們萬萬不想看到的事情。”
“所以我們到時候能做的,也只能是盡量活捉。”
“如果琴酒自己負隅頑抗,那他的結局...”
“恐怕不會太好。”
“你、你...”伏特加還想再痛痛快快地罵出聲來,來展現他對組織的忠誠。
但他卻又莫名其妙地罵出聲來了。
因為波本抓住了他的軟肋:
他對組織的忠誠,可是遠遠趕不上他對琴酒的忠誠的。
“怎么樣?”
波本適時地提出條件:
“只要你好好配合,告訴我們一些有用的情報,我就答應你把琴酒活著帶回來。”
“雖然不可能赦免他的罪行。”
“但至少...琴酒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這...”伏特加不可避免地猶豫了。
一邊是對組織的忠誠,一邊是自家大哥的性命。
該怎么選?
“我不會說的!”
伏特加很快做出了選擇:
“大哥他寧愿死也不會背叛組織...”
“我又怎么可以違背他的意志!”
“如果我為了保住琴酒大哥的性命而出賣組織,那反而是背叛了大哥對我的期待啊!”
“那是他對你的期待。”
“那你對他的期待呢?”
“伏特加,琴酒想為組織殉葬,難道你就愿意眼睜睜地看著他為組織殉葬嗎?”
波本的心理攻勢一波強過一波。
這話一說出來,伏特加就又本能地陷入糾結:
是啊...他可不想看著琴酒去死。
哪怕這是大哥自己的意志。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大哥活著。
他不希望今天就是永別。
他想,再見大哥一面。
“不...”
伏特加緊緊攥住拳頭。
他艱難地跟自己的內心做著斗爭:
“我不會...我不會讓大哥失望的,絕對不會!”
“大不了...我跟大哥一起去死!”
伏特加咬牙切齒地對著心中的琴酒大哥宣誓。
“好吧。”
波本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好像也徹底放棄了說服伏特加的嘗試,想要就此離開。
但在離開之前,他卻又留下一句:
“這樣吧,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能告訴我,查爾特勒是什么人嗎?”
“查爾特勒?”
伏特加微微一愣。
“是的,查爾特勒。”
波本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跟他關系...應該不是很好吧?”
伏特加明擺著跟那個神秘的查爾特勒有仇。
在之前琴酒審訊他的時候,他甚至喊出了“如果我出賣組織,那第一個被賣的也應該是查爾特勒”...這種驚人之語。
毫無疑問,查爾特勒就是突破伏特加心理防線的鑰匙。
他跟這個查爾特勒有仇,出賣起來最沒心理負擔。
“現在組織已經命不久矣,琴酒更危在旦夕。”
“你要堅持為之付出生命的東西,很快就都要毀滅。”
“而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只要你告訴我查爾特勒是誰,我就可以答應保住琴酒一條性命。”
波本計劃得非常精明。
出賣組織就像出軌,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第一次最有心理負擔,第二、三次就會沒那么多負罪感,到了第四、第五次...就會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所以只要伏特加這次開口說出查爾特勒的身份,那就不怕他之后抖出更多消息。
而另一方面,波本也的確對這個神秘的查爾特勒非常好奇:
“這個查爾特勒到底是誰?”
“琴酒為何對他這么重視?”
“我甚至覺得...”
“這家伙在琴酒眼里的分量,都要遠遠超過你這個小弟了。”
波本這次只是實話實說,并未用什么攻心的話術。
但...伏特加卻聽得大臉一沉。
像是被說中了什么讓他極其不爽的事情。
“別再說了!”
“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會告訴你查爾特勒的身份的!”
“哦?”波本敏銳地捕捉到了什么。
于是他對癥下藥地說道:
“你又何必保護這個查爾特勒呢,伏特加?”
“因為他對琴酒很重要?”
“閉嘴!!”伏特加恨聲痛罵:“琴酒老大才看不上他!”
“那家伙就是一個不可靠的叛徒候補罷了!”
“那你就更得說了。”
波本笑得更加勝券在握:
“要知道組織如今敗局已定。”
“連你都覺得查爾特勒不可靠。”
“那你現在不賣他,他之后說不定還會一個見勢不妙,就搶在你前面去出賣組織、出賣琴酒呢。”
伏特加:
這話還真說到他心坎上了。
他自始至終都覺得林新一不可靠。
這小子當初跟宮野志保不清不楚就算了。
琴酒還親手逼林新一殺了宮野明美,相當于跟林新一結下了一份大仇。
和被林新一的花言巧語蒙蔽的琴酒大哥不同。
在伏特加看來,林新一對組織絕無什么忠誠可言。
之前完全是因為組織勢大,外有琴酒威懾、內有貝爾摩德監視,林新一才會一直這么老實。
現在組織都快要完蛋了,琴酒別說威懾別人,自身都有些難保了...
那林新一還會這么老實嗎?
要知道他最近本來就一直跟FBI、CIA、曰本公安混在一起,恐怕早已通過他的條子朋友們,隱隱察覺到了組織面臨的危局。
到時候光靠貝爾摩德,能壓制住這小子的叛逆之心嗎?
不,別說壓制了...
以貝爾摩德和林新一的關系,不跟他一起跳反就不錯了。
這兩人一旦見勢不妙,指不定就會賣了琴酒、賣了組織。
然后通過這種骯臟交易換來米粒煎大統領的特赦令,跑回紐約過他們的逍遙日子。
到時候貝爾摩德還能繼續去當她的好萊塢巨星。
林新一還能跟著他老師一起,瀟灑地混跡在上流社會。
這就是叛徒的結局!
“該死...絕對不可以!”
伏特加越想越覺得心驚。
他突然發現:
不管自己賣不賣林新一,林新一都是要出賣組織的。
那他還不如現在就先把林新一賣了。
至少能換來一個承諾,爭取保他大哥一命。
“我明白了...”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伏特加決定答應這個交易:
“波本,我可以告訴你查爾特勒的身份。”
“他是誰?”
波本期待地看了過來。
基爾好奇地豎起耳朵。
愛爾蘭同樣非常在意。
庫拉索倒是仍舊神色平靜。
知道內情的她也沒打算出聲阻止。
反正林新一在策劃今晚行動內容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提前安排好跑路計劃了。
于是現場一片安靜,就只聽伏特加緩緩回答:
“這個查爾特勒,其實是組織安插進警視廳高層的臥底。”
“他的真實身份就是——”
“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是鑒識課管理官,林新一!”
一陣可怕的沉默。
然后...
“噗嗤——”
有人按捺不住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
“能不能編得再假一點?”
有公安警員捧腹大笑:
“你的意思是...”
“你們組織派來的臥底,當初幫我們曰本公安,抓了你們組織的枡山憲三?”
“還葬送掉了一整個枡山汽車集團,將近200億日元的組織財產?”
“這個...”伏特加正想解釋。
“閉嘴吧,混蛋!!”
作為降谷警官的搭檔,風見裕也今天也在現場。
其他公安警員對伏特加的“謊言”只是嘲笑。
風見警官卻是頗為義憤填膺:
“竟然敢污蔑林管理官?”
“伏特加,那天在米花酒店外面,在你和琴酒發射的直升機火箭彈下...”
“可是林管理官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啊!”
風見裕也咬牙切齒地罵道:
“你說他是臥底?”
“一個臥底憑什么為別人做到這種程度?”
“要知道那次林先生他可也差點死了!”
“哈?”伏特加大臉一呆:
“還、還有這事?”
林新一竟然還背著他和琴酒大哥,做過這種好人好事?
該死,他這壞人果然是裝的!
“但是他真的是臥底啊!!”
伏特加臉色漲紅地罵道:
“我都告訴你們他是臥底了,你們怎么還不信呢?”
“呵呵。”基爾小姐一陣冷笑:“省省吧,伏特加。”
“編造虛假情報來擾亂審訊者思維,分散審訊方精力——這都是特工們用爛了的老套路了。”
“怎么,你覺得我們CIA不教反刑訊課程?”
“可是他真踏馬是臥底...”
“還在狡辯!”
水無憐奈冷冷地擺出事實:
“林管理官調查過4年前我父親遇難的案子。”
“如果他是組織的查爾特勒,是琴酒的親信,那我的臥底身份應該早就在他面前暴露了——”
“我現在又怎會活著站在這里?”
“什么?!”
伏特加的心靈再度遭遇重擊:
林新一早知道基爾是臥底?
但是一直藏著不說?
這小子果然是腦生反骨,居心叵測!
大哥你不聽我之言,恐怕是要遭難!
“他真的是臥底!”
“不信你們去...”
“好了好了。”這下連波本都不耐地打斷了他的發言。
波本也不像其他人一樣冷嘲熱諷。
他只是語氣平靜地問道:
“伏特加,既然你這么了解林管理官。”
“那我問你一句...”
“林先生的槍法怎么樣?”
“很好!”伏特加如實回答:“林新一的槍法是琴酒大哥親自教出來的,甚至要比我更準。”
波本:“.....”
他默默地轉過身去,給同事們留下一句:
“把伏特加帶回去吧。”
“先打幾頓。”
“哎、哎?你們干什么...放開、放開!”
“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啊!”
“放屁!”
公安警員和CIA搜查官們都不耐煩地罵出聲來:
“審訊課程教的果然沒錯,那些不經拷問一上來就撂的犯人,說話就沒有一句是真的。”
“不多打你幾頓,讓你知道厲害...”
“你還能說出真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