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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不同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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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是周六,養元谷又來了十八個人,不僅上次離開的五個趁著周末又溜過來了,還另外來了十三名四境養元師,其中十二人就將留在這里工作。另外還有一個是夏長青,他以匯報工作的名義也跑來湊熱鬧。

  夏長青是第一期培訓班的學員,上次卻是跟著第二期的學員一起離開的,因為他和墨小越一起被關了半個月的禁閉。那可是真正的禁閉,沒有石雙成的“禁閉”那么輕松開心,夏長青當時并沒有突破四級,但在他回到非索港的工作崗位之后,前幾天居然成功破境了。

  夏長青是夏爾的表弟、標準的本地土著,所以他突破四級很有代表性的,證明了養元術推廣的成功,而且是跨文化、跨種族的成功。或者說華真行借助推廣養元術,也是在當地推廣了另一種文化思想,并且證明它能夠被接受與認可。

  在養元術中心,像夏長青這種情況已非孤例。夏長青這次來不僅是匯報工作,順便還要通過養元師四級水平復核,然后領一張證書,趁人多的時候也更有面子。

  他來匯報啥工作?就在最近,非索港以及班達市,發現了兩批行蹤可疑的人,而且是ai得出的結論。

  非索港不是東國城市,不可能有遍布大街小巷的天眼系統,但是有幾個重點區域卻是受到多重監控的,比如棕櫚莊園、供銷總社、新聯盟總部,還包括遠在班達市三湖鎮的扶風園……而那個不起眼的雜貨鋪則是重點中的重點。

  雜貨鋪的主人是楊特紅,以他老人家的本事,沒有什么可疑人等能隱藏行跡。但是楊老頭包括另外兩位老人家的態度已經越來越明顯,很多事情他們已經不再直接過問,所以非索港這邊該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華真行的住所、春容丹的產地,其實內部并不需要什么安保措施,但外部絕對受到最嚴密的監控,且在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只要有心懷叵測者,肯定會對這個地方感興趣,這也是個絕佳的“釣魚”場所。

  這段時間,楊特紅和華真行都不在雜貨鋪,但是雜貨鋪里仍有售貨員,由雷大金負責調配,安排的都是歡想實業與新聯盟的精英骨干,盡管工作也就是賣賣方便面啥的。

  在雜貨鋪所在巷子的東路口,有一個賣當地土制飲料的小攤,擺攤的也是標準的當地土著。而巷子的西路口面朝一條新修的馬路,立著一把遮陽傘,相當于治安崗亭,傘下總有人帶著黃袖章執勤,前面還立了一塊牌子,上面寫的是“為人民服務”五個東國字。

  擺攤的、執勤的,甚至包括這條巷子里的好幾戶居民,當初都經過李敬直領導的歡想實業保安部的特訓,如今也都有另一個身份,是隸屬于新聯盟安防部門的情報人員。

  李敬直最早就兼任了歡想實業保安部的主管,到現在仍然掛著職呢,從訓練治安巡邏隊開始,到如今軍隊和警察系統的骨干,幾乎都是李敬直帶出來的,也有當初草鞋幫的底子。在此基礎上,如今新聯盟抽調骨干精英又成立了安防部門。

  安防部門是一個情報機構,它有兩個重要的職能,一是負責重要領導比如夏爾的保衛工作;二是防止敵特破壞,負責收集與分析各種情報。李敬直如今調到前線負責軍事指揮了,安防部門則由王豐收負責。

  由于情報工作的特殊性,安防部門觸角延伸到其他各個職能部門中,而且是相對保密的。雷大金、范達克、夏長青都參與了部分工作。

  駐點情報人員的培訓,有一個要求就是不動聲色、干什么像什么,反正就是不要像情報人員,該賣土制飲料就賣土制飲料、該執勤就執勤、該乘涼就乘涼。

  首先是雷大金收到報告,最近來雜貨鋪買東西的生面孔明顯增多,很多都不是附近的街坊鄰居,也不是歡想實業的工作人員。非索港也不是沒有別的商店,誰會沒事干跑這么遠來買東西呢,有人顯然還在偷偷拍照。

  然后是夏長青接到線報,總有可疑分子在雜貨鋪附近轉悠,他們是三三兩兩結伴來的,派一個人輪流去雜貨鋪買東西,其他人則在路口等著,行跡十分可疑。

  與此同時,夏長青那邊從另一個渠道又接到了不少舉報,最近有人在打聽與華真行有關的各種情報,包括春容丹、養元術的消息,還找人問養元谷在什么地方?

  按照以往的的經驗,在當地想打探什么消息,給錢就行了。非索港雖然經過了改造,但人還是原先的人,有人肯花錢問事情當然高興。只不過很多人都經過了培訓教育,收了錢之后轉身就把情況反映給組織了。

  雷大金、夏長青把手頭的情報匯總到范達克那兒。范達克本人這周雖然不在工作崗位,但他那邊也有專門的人員負責處理,并有歡想實業研發部提供技術支持。

  人工智能技術如今遠沒有很多未來展望材料中說得那么神奇,其實也并不神秘,它憑借強大的算力與先進的算法,可以對各種數據信息自動進行分析、識別與比對、歸納。

  技術人員將各處隱秘的監控信息都輸入系統,再進行技術分析和驗證,智能識別系統很快得出了結論。共有有兩伙可疑分子,一伙人在收集雜貨鋪和春容丹中心的情報,另一伙人在打探雜貨鋪和養元術中心的情報,而且這兩伙人居然是彼此獨立的,并沒有什么交集。

  盡管他們都會化妝,表現得也很自然,還經常收買當地居民他們去收集情報,可是經常出現在不同的刻意地點、做可疑的事情。隱蔽的攝像頭拍下了很多資料,再經過面容、體態的自動識別比對,能篩查出線索,有了線索就可以進一步跟蹤調查,基本上把兩伙人的情況都掌握了。

  第一伙人基本都是洛克這樣的西方面孔,他們也知道在當地比較扎眼,所以扮成游客雇傭土著去收集情報,豈不知這樣簡直就像黑夜里點燈般明顯,最近的非索港除了援建工人家屬,哪有什么外國游客?更何況他們都沒有入境記錄。

  其中還有幾個人以國際醫院援助醫生的身份掩護,就像當初的羅柴德,尚屬比較隱蔽。

  據雷大金等人分析,這批人應該是沖著春容丹來的,很可能跟岡比斯庭有關。因為岡比斯庭已經拿到了約高樂獨家代理提供的春容丹,肯定通過各種途徑散布了出去。這么好的東西居然能批量供應,蘊含著巨大的利潤空間,岡比斯庭內部應該也有其他人感興趣。

  第二伙人則比較復雜,其中有不少居然是東國來的援建人員,至少是以這個身份為掩護。他們應該是沖著養元術或者是養元谷來的,具體目的不明,新聯盟這邊尚未打草驚蛇。

  這次雷大金和夏長青來了,找到這周就在養元谷中的王豐收和范達克,還有華真行、曼曼、洛克、連娜,他們幾個在一起開了個小會,地點就在一座暫時空置的集體洞府中。

  華真行聽說情況后喊了一嗓子,只要是在養元谷中,他現在可以把聲音傳到任何一個人耳邊,直接把約高樂給叫來了。

  約高樂一進門就笑道:“你們這是要開小灶嗎?這地方不錯,夠幽靜的。華老板真夠意思,還沒忘了請我。”

  王豐收開口道道:“約律師啊,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們不是在開小灶……”他簡要的講了有關第一伙可疑分子的情況,然后問道,“依你看,這些人是不是來自岡比斯庭,或者是與岡比斯庭有關的勢力?”

  約高樂笑了:“不用猜了,他們就是來自岡比斯庭,至少其中有一批人是。在我來這里之前就聽說了,而且已經發現了。

  我在岡比斯庭的消息還算靈通,早就知道有人想挖墻腳。岡比斯庭組織一批大神術師驗證了春容丹的靈效之后,又聽說我每年能拿到好幾百盒,有別的勢力肯定也想控制出貨渠道。”

  曼曼:“可是小華與你已經簽訂了獨家代理協議,他們還怎么挖墻腳?”

  約高樂:“辦法太多了,而且很簡單!我幫他們想幾個啊,一是撇開我,二是撇開華老板,三是控制我,四是控制華老板,五是干掉我……”

  曼曼:“其他的我都能懂,可是怎么能撇開你或者小華呢?”

  約高樂:“很多種辦法,我只舉一個例子,比如說拿到春容丹的配方和生產工藝,自己去生產,便可將我和華老板都取而代之。”

  曼曼:“哦,這樣啊。”

  約高樂:“聽你的語氣,怎么好像是松了一口氣?”

  曼曼:“假如有誰能拿到春容丹的配方自己去生產,第一個人一定就是你。你都沒有這么做,想必是知道撇不開小華。”

  雷大金則皺眉道:“約律師,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注意自己的安全,從合作方的角度我必須這么提醒你。但是另一方面,我們也不希望因為與你合作,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岡比斯庭那邊的事情,希望約律師自己能搞定。”

  約高樂苦笑道:“岡比斯庭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它也有不同的派系、不同的勢力,很多人有各自不同的想法。請你們放心,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搞定的,無論如何不會影響與貴方的合作。但是有些勢力私下里會怎么打算,我也無法左右,你們的事情也希望你們能搞定。”

  連娜語氣似乎帶著一絲嘲諷:“約律師還真是一個合格的合作伙伴。”

  約高樂反問道:“難道還有比我更好的合作方嗎?”

  王豐收提醒道:“昆侖盟的客人如今就在養元谷,代表昆侖盟盟主以及修行第一大派。計入沒有你,我們也完全可以與昆侖盟合作。”

  約高樂:“我剛才說了,來養元谷之前我就聽說了消息,也發現了那伙人的蹤跡。但我發現的可不止一伙人,還有另一伙人也在暗中窺探,他們可不是來自岡比斯庭,你猜是哪里來的?”

  王豐收剛才只介紹了第一伙形跡可疑者的情況,可沒有提到另一伙人,不料約高樂已經知道了。王豐收不禁皺眉道:“難道你認為他們來自東國修行界?”

  約高樂:“岡比斯庭來了我這樣的客人,也來了別的人。昆侖盟來了石雙成和廣任,難道就不會來別的東國修嗎?”

  華真行:“您既然來養元谷之前就知道,怎么不早說?”

  約高樂:“我只有一個人,而你們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在這里,我以為你們早就發現了。假如你們始終沒有發現,這次告辭之前我也會提醒的。”

  他的語氣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華老板啊,不要這樣瞪著我!這些人并不是我惹來的,而是你惹來的。就比如說春容丹吧,假如你只想關起門來自娛自樂倒沒什么,但只要你能批量生產并打算推向市場,就必然會惹來這些麻煩。”

  華真行嘆了口氣道:“可是我還不想這么早就引起過多的關注。”

  約高樂:“兩害相權取其輕吧,你既想籌集資金又不想被人惦記,天底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其實我已經盡量在幫你了,否則至少岡比斯庭那些人就不會是私下打探,而是公開找上門了,我可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作風。你想韜光養晦,我主動跟你簽了十年總代理協議,你可不要狗咬呂洞賓啊!”

  曼曼小聲道:“什么意思,誰家的狗咬誰了?”她的東國語已經學得很不錯,像開小灶、挖墻腳之類的話都能聽懂,有些話就算沒聽過也基本能明白意思,可是這一句卻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就連夏長青和洛克、連娜都不是很懂,華真行還得好好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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