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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一段很火的短視頻

  華真行說“干”,那么大家就干了。寒假到來后,非索港大學包括牛以平在內的278名教職員工,以及包括華真行在內的19名學生,總計297人來到了掩月湖工地。

  搞“修仙坊市”是將來的事,眼下還是按照李小陽的提議修城墻,同時打造掩月鎮。非索港大學這近三百人負責的是一公里長的城墻及護城河標段,時間三周。

  但工地上可不止他們這些人,就連唐森至都抽空跑來干了三天活,李小陽也來干了五天,五心谷的宗主葉宗清以及長老石仲銘,則全程都在工地上。

  祝玉京率一批養元谷弟子也加入了隊伍,總計施工人數最多時超過了五百人。他們用三周時間總計修建了三公里長的南城墻以及一座城門,進度遠遠超出預期。

  并無普通工人在場,參與者至少也有三境修為,所以可盡情使用神通術法。對于數量最多的三級學員而言,他們主要是來長見識的,同時鍛煉神識。

  歡想實業搞工程,哪怕是第三類工程,也不可能只依賴神通術法,大型工程機械該上一樣上。

  之所以這次總計修了三公里長的城墻,是因為前期已在這里修好了三公里長的鋼筋混凝土三層框架結構。這次大家的任務看上去好像是在框架上砌墻貼磚、修窗戶和雉碟景觀。

  既然要搞成修仙坊市,它就不能是普通的建筑了,原有的混凝土框架只相當于“土坯”,而眾人鑲鋪的磚結構則成了主體。華真行這學期“裝修”雜貨鋪的經驗剛好能用上。

  城墻在修建過程中,同時構建整體陣法,陣法是華真行完成的。但工地上的普通三境學員察覺不到,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加工城磚,然后看著導師們怎么“砌磚”。

  城磚的規格分兩種,一種是砌墻體的,另一種是鋪地面的,皆用開鑿掩月湖時挖出的澄泥燒制,又經神識粹練。

  掩月湖是人工開鑿的永久性濕地,想要起到改善環境、調節氣候、保護生態的作用,面積必須足夠大,水體也得足夠深。

  它的設計平均深度達到了三十米,最深處超過了百米,將來在大旱季也不干涸的水面則超過了一百平方公里,并且是有上、下游的活水。

  這可不是碧空湖那樣的山中水庫,而是在原野上選址開鑿出來的。每年雨季的洪水在低洼處沖積了大量的淤泥,再往下挖又開采出巨量的石料,這次修建掩月鎮都能用得上。

  淤積在深處的澄泥不適合耕作,卻適合制磚。與城墻同步動工的是護城河,護城河中還沒有水,先動用機械挖出溝槽,然后再用條石砌成基岸,看上去尚是一條旱渠。

  相比打造帶有整體陣法的城墻,三級學員們在護城河的修建中出力更多。

  工地有食堂,華真行特意支了口大鍋,客串幫廚炸了一周的腰子餅,共有五種不同的餡料口味,估計李小陽就是被饞過來的。

  這邊剛動工,曼曼放寒假回來了,也來到了工地上與華真行并肩炸腰子餅。但華真行和曼曼在工地上呆了一周就有事先離開了,他們去了芮濕國。

  2028年一月,又到了世界經濟論壇年會期間,第二屆歡想人居獎頒獎典禮即將舉行。

  有了首屆大獎的轟動效應,兩年后的第二屆典禮盛況空前,獲得了巨大的關注流量,如今已真正成為了專業領域內首屈一指的權威標志。

  但華真行的感覺卻波瀾不驚,還沒開幕他其實就已經知道結果。

  上次來參加典禮,風自賓還遭遇了飛機炸彈事件,兩年后再來,芮濕國的上任政府已經倒臺了,歡想人居獎則更加成功。表面上好似什么事都沒發生,幕后卻暗流洶涌。

  事實證明,如果華真行想通過歡想人居獎,獲得國際范圍內城市規劃、環境與生態保護領域的話語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華真行很澹定,因為他站的位置早已不同。在這種場合最興奮的永遠是那些獲得大獎的人,他們好像得到了很多,但真正收獲最大的,永遠是設計及給出這些獎項的人。

  華真行和曼曼最感興趣的事,就是從嘉賓評委中把墨大爺給找出來,但最終還是沒能成功。

  在離開芮濕國的前一天晚上,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找上門來,居然是東國援建非索港工程項目總指揮朱庭。

  風自賓打造的人設,向來是神秘而隨性,很多人想見都見不著,甚至都不需要拒絕的理由,但是這位客人卻不好不接待。

  風自賓見到朱庭,很納悶地問道:“朱總,我還以為你回東國過春節了,沒想到你居然也來了芮濕。有什么事不能在非索港說,非要跑到這里來找我?”

  朱庭板著臉,斟詞酌句道:“風自賓先生,有些事我必須要見到你本人才好開口,但在別的時間地點,好像也找不到你。

  我率領上萬名工人來到幾里國,負責一個浩大的工程,而這個工程的規劃方案,獲得了第一屆歡想人居獎的大獎,就是設計一座新城市。

  我負責的工程項目,聽說就是你的產業。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甲方和業主,這么多人萬里迢迢來到異國他鄉,為你辛苦工作好幾年時間,你卻連面都不露。

  說實話,我對你的這種態度感到很疑惑!這不僅僅是對我和我的團隊,也對你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你究竟是重視還是不屑一顧?最起碼,我感覺你缺乏尊重與敬畏。”

  風自賓愣了幾秒鐘,自以這個身份出現,不論在任何場合,他都是被吹捧與贊揚的對象,今天竟然被人當面批評了,這位朱總特意從幾里國飛到芮濕國來懟他。

  雖然以風自賓的身份還是第一次見面,但華真行可是早就認識朱庭了,想當年朱庭就曾是雷云錦的副手。

  這位朱總不高興可以理解,而且他也不怕風自賓生氣,以他的資歷和能力,哪怕不干這個工程總指揮,回到東國也能過得不錯。

  風自賓擺開茶具,親手給他斟上一杯茶,和顏悅色道:“真的很抱歉,開工以來都沒有主動去拜訪您。您這么不高興,是不是洛福根和唐森至那邊工作配合得不到位?”

  朱庭:“洛主任和唐司長那邊,所有的工作配合得都很好,我沒有任何不滿。

  上次席夏爾先生來視察,還與我們一起吃了午飯。他也對非索港工程也非常關心,表態會全力支持,特意問我,幾里國的政策還需要哪些方面的改進?”

  他說的這些都是好話,但意思也很明顯,大家對工程都這么上心,唯獨風自賓這位“業主”卻漠不關心、不聞不問。朱庭干了這么多年的工程,從未碰到過這種情況。

  風自賓:“來,先喝茶!我想朱總有所誤會,我這個人吧比較社恐,所以盡量避免拋頭露面,其實我也一直很關心非索港的工程情況。”

  風自賓社恐?朱庭反正是一點沒看出來,他端著茶杯反問道:“哦,風先生是怎么關心的?”

  風自賓:“非索港工地其實我去過很多次,只是沒有公開露面打擾大家的工作。朱總可以盡管考我,不論是工程進度還是設計施工方面情況,我都很了解。”

  既然他這么吹了,朱庭就不客氣地問了,卻越問越傻眼。眼前這位風自賓勛爵,居然好像比他更了解工地現場的各種情況,就連生活區食堂的菜譜都清楚!

  聊到后來,朱庭皺眉道:“我越看您越覺得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應該就是在工地現場吧?”

  風自賓呵呵笑道:“肯定見過,只是當時您沒認出我,我也沒特意打招呼,其實我們還在食堂里一起吃過飯呢。”

  朱庭一時無語,不好再責怪對方什么,卻莫名多了一種被暗中監視的感覺。風自賓又笑著問道:“朱總還有什么要求和建議,不妨都提出來。”

  朱庭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道:“今天來找您,主要是為了另一件事。我始終沒有見到您,但幾里國方面的其他負責人,卻表現的太過熱情了,熱情得讓人有些不安。”

  風自賓:“您看看,太過熱情也會讓人感到不安,這就是我社恐的原因。您有什么問題,請盡管問!”

  朱庭:“您知道的,馬上就要過春節了,這次有很多工人就留在工地上過年。”

  風自賓:“非常感謝他們萬里迢迢來到這里,無論是生活和工作,我們會提供各種便利,包括休假回國的交通問題,歡想實業鼓勵他們把家屬接過來。”

  朱庭:“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最近工地上流傳一個視頻,不知道風先生看過沒有?”說著話他打開自己的手機,找到一段視頻點開遞了過來。

  其實華真行早就看過這段視頻,甚至知道視頻的剪輯者是誰,就是歡想特邦如今的宣傳司長崔婉赫。

  視頻的素材取自三段發言,現代人刷手機都喜歡快節奏的內容,所以崔婉赫將其中最精華或者說最有扇動性的部分混剪銜接到了一起,還配了介紹性字幕。

  第一位發言者是夏亞丁,當時房關發展正有一批員工要被派到幾里國常駐,在歡送大會夏亞丁有一段即席講話——

  “大家去了那邊,不必擔心生活上會有什么不方便。公司里都是和我長得不太一樣,但是和你們一樣的東國同事,當地語言也是東國語。

  你們可以很方便地買到東國商品,品嘗到東國各地的美食,那里的治安和東國很多城市一樣好,晚上同樣可以坐在街邊嗨啤擼串。

  歡想特邦的每一座城鎮,都不像平京這樣擁堵、令人感受到現代大城市的壓力,但同樣很熱鬧且不必焦慮,充滿勃勃生氣。

  那里當然也有很多異國特色,期待著諸位去一一親身發現,比如公司會組織大家去游覽黑荒大草原,與獅子、斑馬、長頸鹿近距離接觸,大家可以盡情地發朋友圈。

  當然了,這一切也是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

  有很多人都關心氣候問題,那邊的常年溫暖,沒有平京這樣的冬天。有時也會很炎熱,但是諸位的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如今也安裝了空調,當地還有不少有趣的解暑方式。

  其實就我的親身體驗,那里最熱的天氣,并沒有蕪城的夏天更熱。總之冬天比平京的冬天溫暖,夏天比蕪城的夏天涼爽。

  考慮到很多人也許會思鄉情切,所有員工每年都會有總計六周的歸國假期,可以一次休完,可以分兩到三次使用,我們每年免費提供三趟歡想航空舒適倉往返機票。

  假如擔心父母、子女沒人照顧,更好的方式是把他們接過來一起生活,在你們派駐期間。

  歡想實業會免費提供住房,面積保證能滿足需求,因為那里不缺地,房子也是我們自己蓋的。家屬可以就近安排工作,子女可以就近安排上學,每天上下班甚至可以步行通勤。

  我看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公司會經常舉行各種集體聯誼活動,為大家找對象、搞對象提供方便,搞成了也不必操心房子和車子。

  還有人更關心子女教育問題,假如我說,它的教學質量,可能會比東國一般城市的重點學校更好,有人可能還不太相信。

  但我可以告訴大家,它一定是公平的,這就是幾里國公民教育追求的目標。

  我的孩子、夏爾或夏爾這種人的孩子,歡想特邦盟高官的孩子,和大家讀的一樣的學校、接受的是一樣的教育,可能還會成為同桌。

  在幾里國中學畢業,可以回東國戶籍所在地參加高考,也可以就在幾里國參加高考。在幾里國讀大學,也可拿到東國名校的畢業證書……”

  這段發言就是向派駐人員承諾,海外總部歡想實業那邊,會盡量提供讓他們滿意的工作條件與社會福利,到海外工作的生活保障會更好。

  夏亞丁當時的身份是房關發展的董事長,他講這樣的話是理所當然。在這次講話后不久,夏亞丁就辭去了房關發展董事長的職務,接替王豐收擔任幾里國駐東國大使。

  接下來第二位發言者是雷大金,場合是歡想實業去年的春節團拜會,剪輯的內容如下——

  “在座的大部分人都來自東國,或是父輩來自東國。很多人不久前還是東國援建工人或家屬,然后就留在了這里定居,一起建設自己的家園。

  我們都是建設者與勞動者,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是最值得尊敬的人。勞動建設,是我們創造一切財富的方式,我們也只有通過它才能擁有一切。

  歡想實業與歡想特邦的締造者風自賓先生,曾說過這樣一段話:

  ‘勞動報酬,可以是貨幣也可以是其他的形式,就應該滿足居住、生活、健康、成立家庭、養育后代、安享晚年等方面的個人需求,更要滿足整個社會公平發展的長期需要。’

  這就是歡想實業與歡想特邦所追求的宗旨,否則我們不會歡聚在這里。

  總之一句話,企業存在的價值,就是讓勞動者創造價值,也是為勞動者創造價值,我們的生活是否幸福,決定了這個世界是否美好……”

  雷大金如今的身份是歡想實業的執行董事兼總裁,接替了當年首任執行董事柯孟朝的工作,在風自賓不露臉的情況下,他就是這家集團的日常負責人,講這些話也是順理成章。

  最后第三位發言者是王豐收,場合居然就是在非索港項目工地,鏡頭掃過,朱庭本人還坐在下面熱烈鼓掌呢。王豐收絕對也是一位出色的演說家,只聽他說道——

  “大家都來自東國,其實我也來自東國,在座的而技術人員中,還有我當年的校友呢!在當今世界上,只有東國有這樣的大規模基建能力,可以援建這樣的工程。

  這幾十年來,東國被稱為基建狂魔,獲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偉大的成就背后是偉大的人們,就是在座的諸位,是諸位的汗水造就了一切,有時不僅流汗,還會流血流淚。

  在座的很多人,卻并沒感受到自己偉大,他們參與其中,只是源自很樸素的原因,甚至是迫于生活的無奈。

  比如我的很多校友們,只因當初讀了工程類專業,后來便選擇了這個就業方向。

  還有更多工人是背井離鄉,只為找一份能湖口的工作,以求能真正安身立命,平日甚至不敢吃好的飯菜、穿好的衣服。

  他們省吃儉用只想盡量攢下錢來,在時代的浪潮中買下一套城里的房子,然后還完房貸,供子女上學、結婚,漸漸榨干自己,生活仿佛在改善,卻總對未來充滿焦慮。

  人類最基本的需求,除了生存就是安全,生存是生理的必須、安全是心理的必須。所謂安全可不僅僅是指治安秩序,更重要的是是否熟悉這個世界,能否把握未來?

  工地上總是很艱苦,有人落下一身病根,比如腰肌勞損、腸胃不適、關節風濕,害怕生病,更害怕又朝一日干不動了,就不要談人生希望了,而是生活是否還有保障?

  偉大的人為何感受不到自身的偉大,因為這份偉大往往得不到應有的尊重。我們總說勞動人民是最美的,可他們真的很美嗎?

  勞動者往往帶著一身臭汗,衣服上沾滿了臟,在都市中擠公交、坐地鐵,迎來都是各種嫌棄的眼神,因為他們的氣味確實難聞,往往會把座椅弄臟。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要這樣?誰不希望干凈舒爽,受到所有人的尊重?他們建造的高樓廣廈、華堂會所,是他們自己在享用嗎?

  歡迎大家來到歡想特邦,歡迎來到新非索港!我們的希望,我們的目標,我們正在建設的這座城市,就是全體建設者將來所享有的成果。

  工地仍然艱苦,仍然需要揮灑汗水,但大家會受到最偉大的尊重。我們不僅會談理想更會談現實,我們會盡量給大家提供更好的工作的生活條件。

  我們會建設更完善的生活區,提供越來越完善飲食保健、醫療衛生、勞動保障服務。

  比如每天下工之后,都會有像健身房哪樣的洗浴間,就像完成了健身,換上平日干凈舒爽的衣服。這只是一個小細節,東國很多工礦企業都有提供,但很多工地也沒有。

  在座的工人走在非索港的街頭,在姑娘們眼中,就是最精神、最帥、最朝氣蓬勃的小伙!

  謝謝大家的笑聲和掌聲!真正重要的問題并非這些表象,而是勞動者與建設者在這里會得到真正的尊重,享受所有人的敬意!

  諸位在派駐工作期間,也可以把家屬接過來,歡想實業會根據情況安排工作,并提供合適家庭生活的住房。

  東國大規模基建已經過了巔峰,聽我在東國的好幾位師兄弟私下說,干完手頭的工程就準備提桶跑路了,換一個還能卷的行業去卷。

  我想勸勸他們,不要跑!假如真想跑,那就跑到這里來!這里歡迎你們,這里感謝你們!在這里,大家可以親手創造自己的未來……”

  這就是半年前的事,王豐收的身份已經是幾里國外長,陪同總席夏爾來視察,當時夏爾和他都有講話,向東國援建工人表示感謝和慰問,崔婉赫偏偏只剪輯了這么一段。

  風自賓很耐心地看完了,這才抬起頭道:“朱總,這段視頻有什么問題嗎,難道是他們的承諾并沒有兌現?”

  以這三位發言者的身份及當時的場合,除了王豐收的個別詞句有些不妥,其他的內容任誰都挑不錯毛病來,而且王豐收發言時,朱庭也在現場鼓掌呢。

  朱庭嘆了口氣:“勛爵先生,您也是東國裔華族人,明人不說暗話,歡想特邦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您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十年前就來過幾里國,曾經在這里工作過很長時間,羅柴德機場工程,我還是現場總工。

  當時很多東國援建工人,如今都留在了這里定居,父母接來養老、孩子接來上學,家屬也到這邊工作了。

  就連我的老領導雷云錦,退休后也沒回國,如今是非索港大學水利工程學院的院長,早把全家人都接過來了。

  我當然不是對這些事有意見,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但今天想反應另一種情況。

  我這次的身份是非索港援建工程項目部總指揮,這個項目有多個東國施工單位參與,已派遣員工總計達到了一萬兩千,明年可能還會更多。

  各單位的情況不一樣,但是這種海外項目,最怕的就是帶出來的人沒回去,這樣從上到下很多人都要擔責任的,國內的家屬也會去找單位要人!

  這段視頻最近傳得很火,工地上人心思動啊。有不少人都羨慕歡想實業的員工,他們也想留在這里定居、到您的歡想實業求職,已經在紛紛打聽門路。

  人只要多了,就什么情況就會發生。如果他們完成工作任務回國后,再按正常手續到歡想實業求職,和我倒沒什么關系,最怕有人直接就走了啊!

  這種援建項目,海外工地上只要跑了一個人,都是事故!

  有人可能在家鄉欠了債,有人可能是和家里鬧翻了,還有人可能在當地干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跑到海外打工,結果卻一走了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再也沒有了聯系。

  假如出現這種情況,各單位是不好交代的,對你們的工程也不利……我希望全體援建人員,至少都能平安順利地完成工作任務,正常回國交接。”

  聽到這里,風自賓主動站起身彎腰伸手道:“朱總,您就放心好了,我們絕不會做損人利已的事情,更何況是損人不利已呢!

  我一定盡全力保證,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您說的這種人,歡想實業絕對不會收,他們在歡想特邦乃至整個幾里國,都會寸步難行,從哪里跑的,就會被送回哪里去……”

  朱庭下意識的欠身握手,似是沒想到風自賓能這么干脆地給出承諾,愣了一會兒才說道:“您不能只跟我表態,要把剛才政策宣傳到工地上,讓每個人都知道。”

  風自賓:“我會全力配合您的工作!來,坐下喝茶,有話慢慢說。您別擔心我說話不算數,不信去打聽打聽,我從來是說到做到。

  假如您還不放心,我可以把夏爾叫來給您保證,或者把王外長叫來給您簽份備忘錄,絕對不會讓您難辦……帶這么多工人出來,不能讓您把人給丟了。

  實際上,歡想特邦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但您的擔心絕不多余,我們要考慮到將來更多的復雜情況!”

  朱庭欲言又止:“沒發生過?我怎么記得……”

  羅柴德機場一期工程竣工后,朱庭就回東國了,直到去年才再度返回幾里國,中間在東國又待了好幾年時間。

  身為一名“外國人”,朱庭知道歡想特邦以及夏爾市近年發生的變化,但對幾里國的全貌改變還缺乏了解,仍保留著對幾里國的歷史記憶。

  當年確實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有的工人擅自離開生活區就失蹤不見了,在當初的那個混亂幾里國,恐怕也沒地方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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