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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金國特使(上)

  這樊樓可是汴京第一次酒樓呀,在京青青子矜0706城內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要知道當今圣上都還曾在這里與李師師幽會過,一般人哪里敢上這來鬧事,況且封宜奴還是皇帝的女人罩著的,就連王黼等大臣都不敢亂來,然而這幾個家伙卻敢在這里堵封宜奴,甚至還想動手,真是膽大包天啊。

  李奇心中也是感到十分好奇,待走近以后,雙目快速掃視了一眼,只見封宜奴前后一共站著三個男子,三人皆是身著奇裝異服,頭上都帶著一頂圓帽,帽子邊上還插著一根褐sè羽毛,很明顯不是大宋子民。被封宜奴扇耳光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來歲,穿著倒也頗為華麗,只是那長相實在是不敢恭維,還沒有封宜奴高,尖嘴猴腮,顴骨凸起,頦下留著稀稀拉拉的幾縷長須,屬于那種一看就知道是不什么好東西,拿去演漢jiān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不過,封宜奴身后那兩位彪形大漢卻是不容小覷,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但是異常強壯,手膀子都快跟李奇的大腿一般粗了,二人均是四方臉,有棱有角,嘴唇微厚,面容冷峻,雙目泛著寒氣,讓人不寒而栗,雙手抱胸,胸肌鼓鼓。

  李奇不敢小覷這二人,走上去趁他們愣神之間,二話不說一手拉住封宜奴的右手腕,稍稍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拉,那中年男子似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手中一空,等到他醒悟過來,可是封宜奴已經站在了李奇的背后。

  馬橋見封宜奴安全了,立刻送開那中年男子的手,還把手在衣服上搓了幾下,顯然,他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

  “你——你們是什么人?”那中年男子指著李奇楞道。

  李奇反問道:“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鳥人?”

  那中年男子臉部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雙眼一鼓,罵道:“你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擾我家主人的好事。”

  李奇冷笑道:“你這條狗瞎叫個什么勁,把你家主人喚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圣神,竟敢在此撒野,娘的,是不是活不得耐煩了。”這些人既然是大宋子民,那他的主人肯定也不是朝中大臣,所以李奇也毫無忌憚。

  那中年男子似乎沒有想到這個面容清瘦的小子如此之囂張,還楞了片刻,用手指了指李奇,然后朝著后面那兩位大漢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通。

  李奇三人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里的話,都是一頭霧水。

  忽然,左邊那漢子一個前沖,右拳揮向馬橋的胸口,拳風呼呼。

  馬橋早就在注意他們二人,快速的探出手抓著那中年男子的后衣領往自己身前一拉。那漢子萬萬沒有想到馬橋如此狡猾,濃眉一抬,趕緊收住拳。馬橋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用力一推,將那中年男子推向那漢子,右腳順勢從側踢出。

  這兩招齊發,那漢子倒也不慌,左手接住那中年男子,右手握拳直出。馬橋的右腳在空中陡然一變,踢向對方的腦袋。

  這一變故倒是出手那漢子意料之外,而且馬橋變招之快,也讓他應顧不暇。忽聽得砰地一聲,只見另一漢子出手擋開了馬橋這一攻勢。

  馬橋早料到他會出手,眼中jing芒一閃,一絲停頓都沒有,雙手齊出,主動攻向二人。李奇郁悶的嘆了口氣,這家伙真是太過于盲目自信了。另一漢子雖然出手了,但也只是防招,很明顯不打算以二敵一,馬橋倒好,還主動去挑逗二人,好像不玩3p就不爽似的。

  果然,另一人見馬橋攻了過來,逼不得已只得出手還擊,或許此時他們心中還感到郁悶,畢竟馬橋看上去就跟個書生似的,以二敵一實在是勝之不武。可是僅僅過了一會,他們就再也不敢這么想了,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身手卻是一點也不弱,而且動作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馬橋從一開始就打算速戰速決,所以根本沒有給對方任何思考的時間,攻勢越發兇狠、迅速。

  那二人雖然沒有馬橋這般迅捷,但是二人穩扎穩打,以守代攻,一招一式都非常的扎實,但即便這樣,身上還是挨了馬橋幾拳,不過話說回來,這二人的身板還真是了得,挨了馬橋幾拳,卻跟個沒事人似的,臉上是一點痛楚也沒有。

  李奇見馬橋一直沒有攻擊對方的要害部位,知道他還沒有用盡全力,也知道他是不敢傷人xing命,所以出招都留有余地,招式雖然凌厲,但是下手并不狠。

  這么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李奇目光一瞥,見那中年男子滿臉大汗,靠在墻壁上,喘著粗氣,一動也不敢動。暗道,我打他應該還是輕松加愉快吧?打定主意后,他忽然飛起一腳踢向那中年男人的腹部。

  那中年男人一直在關注那邊的戰局,哪里料得到李奇會突然出手,肚子上重重的挨了一腳,痛叫一聲,雙手捂住肚子。

  李奇嘿嘿笑道:“不好意思,我瞧他們打的很爽,腳有些發癢了,你還好吧?”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那中年男子一聽這話,怒氣上涌,剛一抬頭,人都還沒有看清楚,一巴掌就扇了過來,啪的一聲,登時眼冒金星。

  啪啪啪。

  李奇一鼓作氣,又連扇那中年男子三個耳光,打的那中年男子鼻青臉腫。

  打人不打臉,這個道理李奇自然知道,但是這人張的實在是太丑了,感覺不幫他整整容都對不起他似的。又一揚手,那中年男子趕緊捂住頭,他真沒有想到這看似和藹可親的青年,下起手來倒真是夠狠的。

  誰料李奇手還未落下,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其踹到在地。

  那倆漢子見李奇扇的那中年男子毫無還手之力,就想沖過來救,二人心一急,立刻露出了破綻,馬橋得勢不饒人,一個連環踢,砰砰砰,二人胸口相繼中了兩腳。

  這可是實打實的兩腳啊。那二人終于發出了一聲悶哼。

  “住手!”

  正當此時,后面忽然傳來一聲喝止。

  李奇轉頭一看,但見后面站著四人,其中三人也是跟這三人是一般穿著,只有一個穿著漢人服飾的,這人還是李奇的老朋友了,正是那所謂的第一才子宋玉臣,不過令李奇好奇的是,宋玉臣如今身穿的可是官服。

  宋玉臣邊上站著一位著裝十分貴氣的中年男子,就連帽子上那羽毛都比其他人好看多了,雪白雪白的。

  那貴氣男子沉聲說了幾句鳥語,那兩個漢子立刻停手,馬橋見狀也沒有再攻,興致稍稍受到了些影響,搖搖頭低聲道:“真是沒趣。”

  那個被李奇打的鼻青臉腫的男子痛哭流涕的來到那貴氣男子身邊,嘰里呱啦的哭訴了起來。

  李奇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是也能猜出個七八來,無非就是打輸了告家長。

  那貴氣男子眉頭一皺,瞧了眼李奇,然后又慍怒的看了眼宋玉臣。

  宋玉臣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悅,轉頭朝向李奇,剛張開口,李奇忽然搶先說道:“喲,宋公子,當官了呀。”

  宋玉臣頭一昂,一臉傲氣道:“不錯,蒙皇恩浩蕩,皇上已經欽封在下為禮部員外郎。”

  cāo!這些官二代就是爽,太學讀完就有官當,像陳東那些真正有才學之人,頭發都讀白了,卻依然還是一介貧民。李奇心中唏噓不已,他知道宋墨泉在朝中是很有地位的,宋玉臣當官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拱手笑嘻嘻道:“恭喜,恭喜。此真乃大喜之事呀,不過宋公子忒也小氣了,怎地連杯喜酒都不請我喝。”

  宋玉臣不屑一笑,道:“你我連泛泛之交都談不上,我為何要請你?”

  ri。這么囂張。李奇臉忽然一黑,淡淡道:“既然員外郎要說的如此生分,那咱們只有公事公斷,你一個小小的從六品,見到本官為何不行禮?”

  馬橋一翻白眼,又來這一招。

  那貴氣男子從那中年男子口中,聽到對面這個清秀青年居然以本官自居,不禁還楞了下。

  宋玉臣哈哈一笑,道:“爾等區區一個副都指,竟然要我向你行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雖是從六品,但畢竟是文官,地位比李奇的五品副都指高多了,這也是為什么白時中總是希望把李奇轉為文官的原因。

  李奇笑瞇瞇道:“員外郎此言差矣,副都指那只是我其中的一個兼職罷了,另外我還有一個官名叫做官燕使,正四品,也是皇上欽封的,比你高了五六個等級,難道本官叫你行禮,叫錯了么?你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還tm好意思混禮部,真是笑死人了,就連我侍衛馬的小嘍嘍都比你懂事多了。”

  封宜奴站在李奇身后,抿唇一笑,看來不僅是我,就連像宋玉臣這等大才子在這壞人面前也占不到一絲便宜。

  宋玉臣見李奇滿嘴臟話,胸口是怒火中燒,但問題是官燕使是新官職,雖然沒有明確的劃分,但肯定不是屬于武官,既然如此,那不就是文官了,既然是文官,李奇正四品,他從六品,那肯定得行禮啊。他心中縱使有萬般不愿,但也只能低頭作揖道:“下官見過官燕使。”

  哈哈。看來老子是文武通吃啊。李奇笑嘻嘻道:“乖,乖。”

  就在這時,那貴氣男子忽然輕咳了一聲。這可讓宋玉臣醒悟了過來,直起腰板,質問道:“官燕使,你休要扯開話題,我且問你,你為何無故毆打金國特使的仆人?”

  金國特使?

  李奇心頭一震,目光轉向那貴氣男子,暗自冷笑,md。原來是金人啊,早知如此,方才就該多踢那王八蛋幾腳了。

你沒有一種心痛就不要嘗試一種傷痛你沒有我的悲傷就不要學我的堅強你受不起你受不起然而對我傷痛要比心痛好流血要比流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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