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大一筆錢。”
就連對金錢并不敏感的楚知希都有了些感觸,出門上車,她便和吳冕感慨道。
“沒用,我要是前腳拋售,后腳就有人調查我。而且阿美上市的地點都是美帝能控制的,這也是上市的理由。說沒就沒,最好別想這事兒。”吳冕笑道,“不過只要沒翻臉,每年吃分紅,也有將近八千萬人民幣的收入。”
“這還不算多。”
“還好吧。”吳冕懶洋洋的坐在副駕上,“去老鴰山休息一天,最近太忙,去清靜清靜。”
這是兩人商量好的,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的病情平穩,康復的極快,吳冕也懶得在醫院轉悠。
接下來還有更多事情要忙碌,趁著這個機會休息兩天。把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送走,就要開學術會,進行二尖瓣夾合術的推廣。
“專利的事情怎么樣?”楚知希一邊啟動車,一邊問道。
“奧文說不用擔心,應該明天給我消息。”吳冕說道,“不用擔心蘭科,奧文雖然沒有股份,但他們依舊要顧及一下奧文的情緒。明目張膽的COPY是不可能的,要是那樣,奧文的律師團隊會把蘭科直接告到破產。”
楚知希知道奧文·羅斯柴爾德的實力,很多事情只要他想做,就肯定能做到。
“哥哥,你說的手術方式我試了試,感覺還行。”楚知希說道。
“肯定行的。”吳冕笑道,“不想這些。把工作上的事情放一下,今天去度假。”
“真的好久沒去老鴰山了,哥哥。”楚知希說道,“好像自從要建立醫院就開始忙。”
“嗯,這些事兒最是麻煩不過。”吳冕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很多事情還是要做的。現在不做,我擔心他們一旦發瘋,咱們措手不及。”
楚知希沉默開車。
這個話題太沉重,很明顯無論是吳冕還是楚知希都不愿意提及。
來到老鴰山,順著后山山路上山,林道士早已經等候多時。
幾天沒見,林運似乎也長大了一 些。估計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身體長得快,加上老鴰山的伙食比較好,林運看著健康多了。只是他一笑的時候,滿嘴參差不齊的小牙看著有些好玩。
“小師叔,好久不見。”林道士笑吟吟的迎上來說道,“我聽人說了,最近劍協醫院好像來了什么大人物。”
“嗯。”吳冕隨口敷衍了一聲,伸手要摸林運的頭,但林運卻閃身躲到林道士身后。
不過這次林運明顯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大膽了不少,他甚至還露出半個頭,沖著吳冕做了個鬼臉。
“老林,挺上心啊。”吳冕笑道。
“小師叔,看你說的。”林道士摸著林運稀稀落落的頭發笑呵呵的說道,“帶孩子最是操心不過,只要不讓他學習,他就高興。”
“先看著吧。”吳冕說道,“你也不缺錢,輔導功課的時候別不舍得。老林,你肚子里的墨水估計只能輔導到3年級。”
“小師叔,你太看不起我了。”林道士說道,“小學畢業還是沒問題的,不過現在回頭看一遍課程,我都有些恍惚。我年輕的時候都干了什么!”
“哦?這么有把握?”吳冕牽著楚知希的手往后山走,一邊笑吟吟的看著林道士。
“……”林道士怔了一下,他知道小師叔估計下一秒鐘就要拋出來一道難題。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師叔。”林道士趕緊賠笑說道,“前幾天看了初中的試卷,你說說現在物理都要考天神號對接,我一看腦袋就大了,根本想不起來我初中的時候都做了什么。”
說著,林道士湊過來,小聲問道,“小師叔,林運這病,智商不受影響吧。”
“沒事,估摸著不會比你低。”吳冕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林道士聽吳冕這么說,沒生氣,而是一副老懷甚慰的模樣,捻須微笑。
“最近患者多么?”
“還好,和平時差不多。”林道士說道,“沒有太特殊的情況,基本都是感冒發燒,針灸后也都沒什么事兒了。”
說著,林道士面露古怪的神情,“小師叔,最近山上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兒。”
“嗯?怎么了?”
進了后山小院,吳冕直接躺倒在竹椅上,舒服的一逼。
“現在森林保護的好了,深山里有熊,小師叔你知道吧。”林道士問道。
“肯定么。”吳冕看著藍天,后山的小樹樹葉已經微微泛黃,雖然還不到九月,但幾場雨下下來,已經略有秋意。
“前天,一頭熊被打傷,爬出來求助。”林道士說道。
“嗯?打傷?你怎么判斷的?”吳冕皺眉,直接找到林道士話里面的破綻。
現在獵槍都是罕見的物件,基本沒人有。再加上老鴰山的深山里沒有開發,有人用火器打傷熊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吳冕才有這么一問。
“是一頭成年的黑熊,左前臂骨折,打了一個夾板。這要是看不出來,我瞎了算了。”
“夾板?!”吳冕微微一怔。
“嗯,看樣子是有誰出手揍了黑熊一頓,然后怕它死了,打個夾板背出深山。”
林道士說著自己的猜測,忽然一下子笑出了聲。
這特么根本不可能好不好,那是一頭黑熊,不是一只野兔。
“熊呢?”
“我聯系動物園,他們不肯接收。我擔心留在老鴰山上傷了香客,就抓緊訂購了一個大籠子,鋼筋焊的,都手指頭這么粗,把黑熊裝進去養傷。”
“我去看看。”吳冕睜開眼睛說道。
“小師叔,你說夾板是誰打的呢?”林道士說道,“不過這個不重要,你要是有路子,幫我把黑熊送人唄,那家伙太特么能吃了。一頭熊,一天得吃二十幾斤的肉。還有,這貨特別愿意吃蜂蜜。”
“二十多斤?”吳冕問道。
“是啊,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你說它的傷養好了我怎么送回深山里呢?留著是禍害,可殺了吧我還下不去手,怎么都是條性命。”
“看一眼,感覺不對。”吳冕站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