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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 男人生孩子?

  清點完數,陳露才說道,“吳冕,你剛才說什么?”

  “沒事。”吳冕坐在椅子上笑道,“只是一臺腔鏡手術,也不大,輕松點。手術很快,估計45分鐘左右就能結束。”

  “我來的時候還以為得忙的每天沒時間回家吃飯呢。”陳露說道,“誰知道來了之后一周都沒一臺手術做。您老人家終于上臺了,肯定是大手術,我得仔細點。”

  任海濤看了一眼陳露,在醫院里,包括薛院長和馬院長在內,只有陳露能用這種語氣和吳老師說話。

  “剛好遇到,今天做了,明天我和丫頭要去省城逛街。”

  “哦?你怎么想起來逛街了?”

  “換季,看看買一身情侶裝。”吳冕說道。

  這件事情說了好久好久,楚知希不當真,吳冕也不會當真。但原本想在老鴰山度周末,接了個自免腦的患者回來,正好去省城轉轉。

  “還是年輕。”陳露笑道,“吳冕,手術有什么特殊注意的么?”

  “沒有。”吳冕很肯定的說道,“大露,你做過卵巢畸胎瘤的手術么?”

  “配過臺,但是當時的患者也沒出現自免腦的情況啊。”

  “那是因為畸胎瘤沒有發育出大腦。”吳冕說道,“只有發育出大腦的畸胎瘤機體的免疫系統會判定是異常組織,對其進行攻擊,所以連正常的大腦一起出現問題。”

  “左面的畸胎瘤是大腦還是右面?”

  “左面。”吳冕道,“說起畸胎瘤,我見過一個很古老的病例。”

  “古老?”陳露疑惑。

  “2013年,我去西班牙馬德里的Torrejon教學醫院,有一名考古學家說是中了詛咒,不省人事,被送來進行治療。”

  “什么詛咒?挖金字塔了?我看電影里很多法老臨死之前都要對金字塔下詛咒,進去的人都要死在里面。”陳露說道。

  “是一名男性的骨盆位置發現有牙齒,他們認為是找到了新奇的物種,或者是神話里的某一種神秘的族群。”

  “畸胎瘤?不對吧,怎么會是男性呢?”陳露疑惑的說道。

  吳冕笑了笑,站起來去刷手。

  “畸胎瘤不光是女性能長,男性也能長。”任海濤見吳冕沒說話,扶了扶眼鏡,很認真的解釋道。

  “老任,真的?”陳露詫異的問道。

  “嗯,畸胎瘤有一種分類是GW畸胎瘤,高發年齡可分為兒童和成人2個年齡段,兒童GW畸胎瘤高發年齡在1~2歲,成人GW畸胎瘤高發年齡在25~35歲。絕大多數患者表現為GW無痛性包塊,包塊質硬、結節狀或不規則。”

  “……”陳露怔了一下,她還以為畸胎瘤是卵巢細胞腫瘤的一種,和子宮肌瘤一樣是女性疾病。男人……這不是男人生孩子么。

  “男性不太多見,這些年我只聽說過1例。”任海濤說道,“吳老師說的那個男性骨盆里出現牙齒,估計是男性畸胎瘤導致的。”

  “老任,你說畸胎瘤是不是雙胞胎?”陳露問道。

  “其實畸胎瘤的病因到現在的研究也不完全清楚。

  但普遍認為是因為胚胎早期不發育,出生后或者晚期才開始慢慢發育,所以現在大部分認為可能是胚胎早期時另一個胚胎發育受限,導致被包裹在另一個胚胎體內,所以可能是雙胞胎。”任海濤一邊瞄著各種儀器,一邊說道。

  “老任你說的是寄生胎,不是畸胎瘤。”吳冕刷手回來,一邊穿無菌衣一邊說道,“寄生胎是指在母體內卵裂過程中,受精體停止發育,而寄生在另一個健康發育的正常體內。類似,但還是有一定的區別。”

  “哦哦哦。”任海濤連連點頭。

  “其實這方面的概念還沒有明確的說法,怎么解釋都無所謂。”吳冕穿上衣服,戴斯杜雷的無菌手套站到手術臺前,楚知希在一邊開始切口、打戳卡。

  “西班牙那次,把考古學家嚇壞了,他們以為碰到了什么新奇的物種,男人的盆腔里長牙。”吳冕一邊協助楚知希,一邊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沒發現,用專業的器具一點點刷開之后,那名考古學家想起來幾個傳說,被嚇的血壓升高,腦血管直接爆了。”

  “……”任海濤看著吳冕,有些愣神。

  “老任,考古學家……你看過盜墓的小說么?”吳冕問道。

  “沒有,我不。”任海濤很煞風景的說道。

  “其實考古就是合法的盜墓,人多勢眾,但墓地么,你也知道,空氣都不好。那名考古學家之前曾經參加過尖叫木乃伊的挖掘工作。一行人在挖掘尖叫木乃伊后,只有他沒什么事兒,其他人有的一病不起,有的橫死街頭。”

  “什么是尖叫木乃伊?”陳露問道。

  楚知希把戳卡打進去,建立氣腹,吳冕試了試鏡頭,開始手術。

  “是法老拉美西斯三世的兒子彭塔瓦爾王子,也是謀殺法老的同謀。史學家說法老拉美西斯三世遇到了一次謀殺,他人僥幸沒事,事后進行清洗,連他的兒子彭塔瓦爾王子一同處死并且給施加了詛咒。”

  “還真有這種事兒啊。”

  “嗯,據說彭塔瓦爾王子的嘴巴定格在張開的狀態,大多數歷史學家認為,松開的下頜是未被縫合造成的結果,看起來他是在極度痛苦中死去的。”

  “而且彭塔瓦爾王子身上沒有得到正確的埃及式紅毯木乃伊處理,包裹的是寫滿古怪符號的羊皮。古埃及人認為羊皮是不潔的象征,能夠讓人永遠沉淪,無法進入輪回。上面還寫滿了詛咒,估計法老對他兒子恨之入骨。”

  “難怪他害怕。”陳露道。

  “大露,這不算什么。”吳冕開始一邊鈍性分離畸胎瘤,一邊說道,“你猜考古學家最怕看見什么?”

  “呃……”陳露開始想到各種稀奇古怪的傳說。

  任海濤不看盜墓小說,可是陳露看啊,各種摸金校尉之類的故事在腦海里回蕩。

  想著想著,陳露忽然感覺背后一陣陰冷氣息撲來,她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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