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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冕有些擔心貝拉克教授,人一旦破產,什么極端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問問奧文以后道瓊斯的走勢,這算是內幕交易么?或許吧。
吳冕也沒太過于糾結,撥通奧文·羅斯柴爾德的電話。
“吳,我已經聞到了你開心的味道。”奧文爽朗說道。
“不是這樣的奧文,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這是成功者的基本素質。錢交給你,你會讓他們迅速無性繁殖,越來越多,難道不是么?”
“感謝你的幽默,像現在的這種機會其實并不多,大概半個世紀能有一次。”
“奧文,你干的簡直太漂亮了,我手下的一個麻省外科醫生已經破了產。”
“這真是個好消息。”奧文笑道,“就是這樣的,你可以更好的控制他。每天工作15個小時,他會對你感恩戴德。”
吳冕聳了聳肩,這和自己的三觀有相當大的出入。
“吳,我準備的開胃菜怎么樣?”
“我想問問你,還準備做什么。”吳冕淡淡說道,“如果我手下的那名外科醫生輸紅了眼,借錢去準備翻本,我就打斷他的手。”
“已經和你說了,這只是開胃菜。”奧文·羅斯柴爾德并不介意吳冕咨詢有關于金融上的事情,他微笑著說道,“而且開胃菜還沒上齊。”
“……”吳冕怔了一下,“兩次熔斷了,自從有熔斷開始,已經是最瘋狂的一次,我本來驚訝于這只是開胃菜。可是,奧文,你竟然說兩次熔斷的開胃菜竟然還沒結束?!”
“是的!”
一向沉穩的奧文·羅斯柴爾德似乎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火焰,隔著地球,吳冕能從手機信號里感受到那股子炙熱。
“真是不敢想象,你就像是病毒一樣瘋狂。”吳冕嘆息道。
“我喜歡這個比喻。”奧文·羅斯柴爾德道,“安東尼博士,你的老師,他給我的建議是這次的病毒就是洪水,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等待奇跡或是方舟。”
“我和你說過,這是一個創世紀的病毒。”吳冕淡淡說道。
“創世紀的病毒就意味著有創世紀級別的收獲,你無法體會到我的興奮。”奧文和吳冕的三觀根本不一樣,興奮的點截然不同。
“有一次埃及法老夢見,先是出現7頭肥肥的奶牛,隨后又跟出7頭極其瘦弱的;接著7個鼓鼓的麥穗被7個干癟的吞噬了。這個神秘但又似乎很重要的夢境難倒了所有的解夢者。只有剛剛從監獄釋放出的約瑟能夠解釋這個神諭。”
“對,神祗早就在冥冥之中告訴我們應該怎么做。”奧文笑道,“豐收的年份無法收獲,你明白我的意思。現在,才是收獲的季節。”
“利用災年兼并土地,過去的地主們都會這么做。”吳冕搖頭,“奧文,說說接下來的事情吧,我越來越好奇你的計劃。”
“計劃有很多,你知道,就像是你治病一樣,面對無數不可控制的因素。該死,我討厭所有的不可控制。不過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最起碼在1周之內,還要有兩次熔斷,然后會再創新高。”
“太瘋狂了,這么一來一回的話很多人會破產吧。”
“那正是我想看到的!”奧文·羅斯柴爾德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雀躍與興奮,“吳,你也是我們其中的一員,可以猜一下你現在多富有了。”
“只是開胃菜,幾十億而已,有什么好猜的。”
“真是個無趣的家伙。”
“接下來呢?”
“接下來的日子是我吞噬其他資本的時間,很多基金已經吃的太飽了,我必須趁他們慶祝的時候把他們都吞掉。”
“贊美你的野心,你對金錢的執念就像是永動機一樣永不停歇。”
“我等了這個機會12年,而上一次,那群老頑固恢復了羅斯柴爾德的姓氏。這一次,他們會匍匐在我的腳下舔我的腳趾!”
“一定是個龐大的計劃。”
“是瘋狂!”奧文說道,吳冕隱約聽到電話對面的高腳杯碰撞的聲音,不知道奧文身邊還有誰在。
“接下來,你將要見證歷史。小聲告訴你,吳,我準備把石油變成負數。”
“……”吳冕無語,這簡直太瘋狂了,難怪奧文的語氣會變化。
“出現問題怎么辦?萬一世界上的其他資金一起和你對著干呢?”
“拔了他們的網線,砸了他們的電腦。”
“你真是個惡棍。”
“我喜歡這個稱呼,吳。”
“贊美你的物理手段。”
“物理手段是最直接的,相信我。”
“好了,那我知道了。奧文,你們真的不在意病毒么?你知道,這個病毒可以毀滅全人類。雖然,只是一種可能,但……”
“被消滅的只是窮人而已,吳,你認為我和窮人是一個物種?你該不會這么認為吧。其實我更想不懂的是你為什么要去天河,我的神!”
“病毒威脅到你的生命怎么辦?”
“有解藥,你不知道?”奧文反問道。
吳冕這回是真心無語,原來真的是這樣。
又特么特效藥竟然不拿出來?!吳冕完全無法想象那群人的行為邏輯。
“如果,我說我如果生病,那么只需要飛去沃爾特·里德國家軍事醫療中心就可以了。”奧文·羅斯柴爾德優雅說道,“3天,和神復活一樣,只需要3天。”
“你們都是惡棍,奧文,真的。這不僅違背了一名醫生的信仰,甚至違背了人類的信仰。”
“吳,再一次告訴你,我們和窮人已經不再是同一個物種。”
“好吧,你贏了。”吳冕忽然笑了,“沃爾特·里德國家軍事醫療中心的解藥,我需要這個。”
“不是達菲一樣可以量產的,你知道也沒有用。如果你需要,我會讓黃金波音給你送過去。”
吳冕掛斷電話,眼睛癡癡的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
天河市上空的陰霾散去,露出了久違的陽光。
而手機里傳來的奧文的聲音,則越來越陰冷,冷的像是從地獄里傳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