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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五十章兄弟talk總是一轉哲學的

  “你們不會已經…做過了?”林年瞇眼小聲揣測。

  什么時候的事情?在學院里?不,應該不是,這家伙的膽子還沒大到在獅心會里和零鬧到一張床上,諾頓館雖然隔音不錯,但聽力更好的人大有人在,基本沒有情侶敢在諾頓館里滾床單,基本都是出學校去芝加哥開房的。

  對了,難道說亞特蘭蒂斯島那一次?路明非后來和零是一起出現的,莫不然這家伙膽大包天趁著英雄救美后的吊橋情節在野外和零把事情辦了?

  “你特么瞎想什么呢,沒有的事情,我倒是想——不是,你倒是想啊!”路明非羞恥爆棚,一肘打向林年的小腿,但肘空了,肘在電梯上“bang”的一聲。

  電梯燈閃爍了一下,隨后電梯內震動,驚的路明非下意識抓住一旁的扶手,林年則是抬頭看了看電壓不穩的電梯燈。

  電梯停下了,不是到了,而是宕機在了原地的樓層。

  “得,這下好了。”路明非直接呆住。

  “應該是昨晚源氏重工這邊地震的緣故,電梯可能出了點問題。”林年瞧了瞧電梯的表殼,雖然卡住了,但好歹沒往下掉,不過就算往下掉他們兩個也死不了。

  “怎么說,爬電梯間?”路明非抬頭瞅著電梯的通風口。

  “沒必要,等搶修吧,檢修隊就在樓里,電梯出了問題他們會反應過來的。”林年搖頭表示沒必要,他們是正大光明進來的,犯不著又跑回去做賊。

  “話又說回來,你和零沒有私下上過床過?”林年看路明非問。

  路明非臉部肌肉瞬間抽搐,尋思電梯就該直接掉下去!好歹還能堵住這家伙的嘴!

  “沒有!”路明非震聲回答,“我還是原封包裝的呢!要不拿你開開封?”

  “那你剛才臉紅個泡泡茶壺?心虛的跟我說中了一樣。”林年皺眉覺得無趣,覺得小楚南真是經不起問。

  路明非很想說,是的,我們有兩個孩子——不過是在別的世界線上。

  這事兒他之前跟林年提過沒有?有些忘記了,不過這種時候這話他還是說不出來,因為太整蠱了,別的世界線的他又不是他自己,這種事情還是不好拿來八卦的,而且那個世界線里的自己和零還過的不咋地,不過兩個孩子倒是挺可愛的就是了.

  林年打量著又原地蹲下有些走神的路明非,覺得這小子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于是垂眼問道,“所以說呢,你為什么沒跟零表白?我覺得你們現在的關系,如果你花點心思,好好弄一下表白的過程,用心一點,零的心意就算不太確定,說不定也會勉強同意跟你試一試.你也有機會滿足你的性壓抑,對人家上下其手了。”

  “喂喂喂,性壓抑的人是你吧!我是那種人嗎?”路明非忍不住憋出這么一句反擊的話來。

  主要是林年說的太形象了,導致他的大腦浮現出了自己留著口水對三無的俄羅斯女孩一邊伸出魔爪一邊流口水的豬哥模樣,瞬間羞恥感就爆棚了。

  “我有性生活,我不壓抑,你沒有,你壓抑。”林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在用我的云盤會員來著,下次能不能用完了把你的記錄給刪了,免得隔一段時間蘇曉檣就老是問我最近看的東西怎么那么奇怪。”

  路明非覺得這電梯罷工的真不是時候,這兄弟talk怎么又變成拷問自己了,他自爆林年都能招架的住,十二福音還能強化八卦之力嗎?

  “我不是說了么,表白這種東西不是時候啊。現在乾坤未定,你我皆是螻蟻”路明非哼哼唧唧地回答。

  “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也不是才進卡塞爾學院一兩天了,死在你手上的龍王也不少了,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律了。”林年靠著電梯仰頭望著電梯電壓不穩的燈光隨口說道,“難道現實不就是上一刻我們還在聊著詩和遠方,愛情與背叛,下一刻就可能提著刀往絞肉機似的戰場上沖。你的私人感情和世界毀滅并不沖突,就像是現在我們兩個在扯有的沒的八卦,可能下一秒愷撒那邊就來電話讓我們去戰場去和猛鬼眾拼命,但這照樣阻止不了我們聊這些東西。”

  “你好像說的有點道理難怪歐美電影電視劇在大戰之前都會讓CP打一炮,我忽然理解二丫突兀的感情戲了。”路明非覺得自己小徹小悟。

  “所以呢?”林年看著路明非問,“到底是什么讓你到現在都沒跟零袒露心意?你不會真是吃素的,不饞別人身子吧?就算不饞身子,好歹你也應該饞她的優秀的品性以及獨立自強的人格吧?你老實跟我說,那么我也回答你想問我的問題。”

  路明非撓了撓頭露出了一個用川渝土話來講“哈戳戳”的表情,猶豫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蹲著低下頭說,“我說我覺得自己不pay你信嗎?”

  林年怔了一下,安靜了一會兒,聽著電梯上行的纜繩晃動聲說,“信啊,為什么不信。不過你覺得你哪里不配她呢?”

  “聽說零有潔癖,特別愛干凈,我內褲都習慣三天一換,有些時候搞忘了四天才換一次,真要是在一起了,被她發現了我豈不是露洋相了?”路明非憋了老一會兒后說道。

  環抱雙手的林年忍不住偏開頭,露出了FBI監聽的表情。

  “你他媽的,又要我說,又要笑,你是人啊!”路明非看著林年那司馬表情紅溫了。

  “我覺得這只是小事情,談戀愛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越變越好的過程,不斷互相磨合契合,改正一下以前的不良習慣是好事情,要不你從今天開始養成習慣內褲一天一換?實在嫌麻煩不想洗內褲大不了你買點一次性內褲,穿一次丟一條怎么樣?”

  要么說林年是好兄弟呢?他是真在幫你出謀劃策主意,一次性內褲這種點子都能給路明非想出來,家里請什么都沒用了。

  “唉,主要還是感覺.唉,你懂我意思嗎?就是那種感覺,就覺得.唉。”路明非一句話三個唉,蹲在那里猛撓頭,讓林年懷疑他最近洗澡是不是沒洗頭發長虱子了。

  “就感覺我哪兒都比不上人家,學習成績也好,平時的生活作風也好,自律程度也好,甚至審美穿搭以及興趣愛好,我感覺被完爆了啊!”路明非逼逼,“你知道零有多變態嗎?她每天早上諾頓館里穩定第一個起床,準時準點健身房訓練打卡,吃飯都精算每一頓的卡路里,跟個機器人一樣,哦,我不是說機器人不好,是好的太過頭了。而且她穿的衣服啥牌子我都不認識,也不是說買不起什么的,是我壓根都沒聽說過那些牌子,好看的要死,走在她身邊我感覺我像是跟她打下手拎包的還有我聽說她平時周末放假的時候還會去芝加哥聽古典音樂會,老天,她是真的聽完全場兩三個小時純接受音樂熏陶的那種,不是我們那種進去拍個照發個Instagram和Facebook就半場睡著的走過場。還有,她還會跳芭蕾和探戈你知道嗎?我去練舞室給她帶水的時候,整個練舞室的人都在圍觀她單人探戈,跳得牛逼的要死,一旁的新生哥們兒都小聲跟我說這學姐真牛逼,但可惜不帶任何男伴舞玩,也不知道是喜歡女人還是有綁定伴舞學長了.”

  路明非絮絮叨叨說了老長一串,全聽在耳里的林年也沒有說話,任由他把想說的說完,列舉出了零的每一個優點,每一個讓他自慚形穢的點。不過越是說是具體,林年看他的目光就越是平淡中帶著一絲溫和,因為看得出來路明非是真的很在意那個女孩。

  ——這家伙就連零生理期每個月什么時候來,來的時候喝的紅糖姜茶幾分甜度以及瑜伽動作做幾個每個做幾組都摸的清清楚楚,很難說不是早已經上頭了。

  “我真覺得你們挺搭的。”林年忽然說道。

  路明非啞住了,抬頭看向林年,大概表情意思是哥們兒你秀逗了?我都快把自己貶低成草履蟲了,你來一句草履蟲跟白天鵝很配,配當別人隨口一嘬的餌料嗎?

  “當不成王子,當跟班也不錯,女王身邊總需要一個跟班不是嗎?”林年抱著手看著蹲在地上的路明非點評,“誰說跟班不能上位?其他男人看著女王流口水的時候,殊不知跟班才能每天晚上夜談女王的閨房,脫掉四天不換洗的內褲,和女王卿卿我我,在女王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跟班還躺在留有女王余溫余香的被窩里睡得流哈喇子——這種劇情也不錯啊。美女配丑男也是一種潮流啊,說不定零就喜歡你這種生活作風吊差,審美興趣愛好下頭的家伙呢。”

  路明非被林年的發言震驚到了,但思維敏捷的他下意識就反駁,“那比我更合適的不是大有人在?要你這思路,芬格爾才是零的良配啊!”

  “哦,他不行,我之前跟他說了,新聞部但凡發一條攪和你跟零的事情的帖子,我就把他扒光衣服倒吊在英靈殿前的旗桿上。”林年瞅著他說道,“這條賽道上,你絕對是老大,沒人跟你競爭。”

  “我謝謝你啊。”路明非目瞪口呆。

  “別想那么多,市里最大的舞蹈團的領舞還能跟吃豬大腸的司機一起生個孩子呢。”

  “唉。”路明非嘆了口氣。

  林年看著蹲在地上發悶的他,好一會兒后說,“你喜歡螢火蟲嗎?”

  “螢火蟲?還好吧。”路明非下意識回答。

  “你見過螢火蟲在不發光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嗎?”

  “呃,沒有,我就在日本的那些動漫里看過螢火蟲。”這下問到路明非的知識盲點了,他還真沒在現實里見過螢火蟲。

  “不好看,甚至可以說很丑,畢竟是蟲子。之前我帶蘇曉檣去爬山的時候見到了滿地的螢火蟲,因為還沒到晚上所以它們都沒發光只是趴在那里,直接嚇得她跳到了我的身上讓我抱著她下山的。”

  “我合理懷疑她只是想找個借口跳你身上。”路明非吐槽。

  “之后我們晚上吃了夜飯后又上了一次山,螢火蟲這種東西只有晚上人眼才能捕捉到它們發光,我們的運氣不錯,那天天氣很好,上山之后到處都是發著亮光的螢火蟲,就像星星一樣。”

  “所以呢?你跟我講這個故事是喂我狗糧嗎?”路明非托著腮看著林年問道。

  “不,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蘇曉檣在白天的時候看見滿地的螢火蟲嚇得跳我身上讓我趕緊帶她下山嗎?”林年問。

  “晚上的時候,她看見那些發光的螢火蟲,忽然就不怕那些蟲子了,甚至還主動伸手吸引那些螢火蟲落到她的身上,走去螢火蟲之中興致勃勃地讓我給她拍照。”林年說,“第二天的時候,我起床發現她的床頭柜上有著一個玻璃瓶,里面是她偷偷從山上帶回來的一只螢火蟲,明明白天沒有發光,她依舊不帶怕的興致勃勃地跟我講她現在有多喜歡螢火蟲了。”

  路明非頓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林年想說什么,目光有些發直。

  “你以為愛情這種東西真的像齒輪一樣必須互相咬合每一個縫隙才能成功運轉嗎?其實越是要求越多的愛情,往往越容易分崩離析。我覺得真正讓兩個人走在一起的,永遠是彼此身上存在的某一個吸引自己的閃光點。”林年也蹲了下來,看著面前同樣高度的衰仔說道,“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有多衰么?學院論壇上少不了調侃你平時里丟人行為的帖子,有人還專門開了個《S級丟人大賞》的偷拍視頻帖,點贊數量還賊多,不過就算是這樣,你在學校里不一樣有一堆學妹學姐崇拜你,要給你生猴子嗎?”

  “我以為——”

  “你以為她們只是不了解真正的你,所以才會那么狂熱是吧?”林年知道他想說什么,“但有沒有可能,她們只是接受了你的缺點,但依舊還是喜歡你呢?畢竟你又不是只有缺點,有沒有想過你的優點已經大到了能蓋過那些缺點呢?”

  路明非眨巴了一下眼睛,覺得自己要被林年給說臉紅了,這小子怎么越來越會夸人了。

  “零愿意跟你接觸,和你保持的社交距離遠比別人近,就代表著你身上一定有她喜歡的點,而且就我看來,你直到現在為止表現的都很不錯。缺點每個人都有,只不過你身上的多了一些,我反正是建議你和零直接攤牌在一起,這樣更能促進你改進一些本來就該改正的壞習慣變得更好,而改不掉的,我相信零那樣的好女孩也會接受,并且包容你的一切。”蹲著的林年望著電梯上升的數字平淡地說,“相反,零也一樣,她是一個很有秘密的女孩。她雖然表象一切都很完美,可她一定也藏著一些不愿意暴露在別人面前的缺點,但這些事情就得該你以后去操心了,能不能發現那些缺點并且包容那些缺點,就看你對她的喜歡有多深了。”

  “她喜歡吃屎我都能包容她好吧。”路明非下意識說道。

  林年表情立刻再度浮現了FBI的司馬表情,但好歹這家伙似乎理解了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那你呢?”路明非看著林年冷不丁地問道,“我是死處男,那你就是死渣男!準備什么時候正式開始三線操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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