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起來?”艾修魯法特一時之間還不能理解瑪麗姨媽的意思。不過這個箱子是多層的——由五層抽屜組成,他現在打開的只是最上面的一層。所以他就動手,打開第二層。
他從第二層拿起一個皮革質地的口袋,幾串閃亮的珠子。這些珠子看上去倒是非常漂亮而昂貴,不過一時之間看不出是珍珠還是仿珍珠,但是長短卻令人感到意外,因為它既沒有短到可以作為手鏈,也沒有長到可以作為項鏈。而且送一個男人珍珠做什么?艾修魯法特有些疑惑的放下珍珠,拿起那個皮革口袋。這個口袋是個水袋——但是卻應該不是用來喝水的。它的口是用玉石做成的,非常的小而且呈現管狀。
除了這幾件東西之外,第二層內還有一個小盒子。艾修魯法特打開盒子,發現里面裝的是一種散發著芬芳氣味的藥膏,呈現半透明的白色。
艾修魯法特用迷惑的目光看了瑪麗姨媽一眼,后者微笑了一下,用神色示意他繼續看下去。
艾修魯法特打開第三個箱子,這里的東西就讓人能夠看得明明白白了——全部都是某種角質的雕刻,被做成男性器官的樣子。然后下意識的他就明白之前那幾樣東西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了。他抬頭再次看向瑪麗姨媽,就算是他,此刻也情不自禁的感覺到臉上發燒。
不過瑪麗姨媽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似乎絲毫沒有察覺艾修魯法特的尷尬。
“姨媽,這個袋子……”艾修魯法特尷尬的將袋子拿在手上。他剛才在打開第三層抽屜的時候,并沒有將袋子放下,此時在手里格外不自在。
“哦,那是灌腸用的,想要開發后庭的話,一定要做好清潔。”必須要說明的是,瑪麗姨媽的神色十分鎮定,仿佛是一個歷史老師向學生介紹歷史記載中的細節問題。“艾修魯法特,夫妻之間的閨房之樂其實有很豐富的內容。快樂是越開發越多的。”
“但是……”瑪麗姨媽的鎮定反而讓艾修魯法特說不出話來。
“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湊齊了這么一箱。”瑪麗姨媽一本正經的說著。“雖然說不值什么錢,但是也總算花了我不少心思。閨房之樂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使用道具的話,可以增加很多樂趣哦。想我年輕的時候其實用過更多……哦,算了,我一個老太婆也不應該說這些。總之,把東西收起來,然后仔細研究揣摩一下,要弄懂這些道具的用途應該不難的。如果那兩個小丫頭過于羞怯而不肯的話,可以先用鐐銬和繩索把她們捆起來,慢慢調教。按照我個人的意見,星刻那孩子性格比較剛強,不合適從她身上開始。星見的性格比較軟弱,你可以在她身上逐一試試。等到她接受了,再讓她幫忙,應該就能搞定另外一個了。順帶說一下,想要讓她們離不開這些玩具其實只有一個要訣,很簡單的要訣:每次都要讓她們高興的哭起來。”
(作者注:瀑布汗啊,姨媽,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話說回來,艾修魯法特尷尬歸尷尬,其實內心深處也有幾分好奇心。他趕緊將放在外面的東西重新塞回箱子里,并且關好箱子。
“哦,除了這些之外,我還準備了幾個貞操帶,不過這一個用不用就看你自己的。”瑪麗姨媽用很尋常的口氣說道。“對了,我有一個問題,你對于那兩個小丫頭的研究有什么看法?”
“一個興趣罷了。”艾修魯法特回答道。能夠擺脫這個尷尬的局面讓他很高興。
瑪麗姨媽點了點頭。“一個危險的興趣。”她說道。“不過卻很難直接禁止。其實她們兩個……壓根就是兩個不通世事的小傻瓜。她們似乎天生就是學者……對于研究方面特別感興趣,其他方面的生活能力就弱的不可思議。靠你一個人,恐怕很難照顧好她們。為了滿足她們那該死的魔法研究的,你應該找幾個絕對可靠的人來幫忙照顧她們。”
“我知道的,姨媽。”
“對于這座大廈,你怎么看?”瑪麗姨媽似乎對艾修魯法特剛才的回答十分滿意,所以又換了一個話題。
“很不錯的居所,富麗堂皇。”
“我原本打算拿它當你們的新婚住所,不過看來有些多余了。但是作為在瓦隆城的臨時居所,應該是很不錯的吧?這座大廈需要十個左右的仆人就能維護得很好了。”她想了一下,說道。“從今以后,你們可以隨意的使用這棟大廈。我想以后你們會有很多機會來這里,這樣的話就有一個安全舒適的落腳點……對了,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啊,什么問題?”
“你已經打算好,讓她們兩個哪個當正室了嗎?”瑪麗姨媽微笑著說道。“我問過她們兩個——當然是分開問的。結果她們都推脫了,兩姐妹之間的愛讓人感動,但是這也不是辦法。看起來,這個選擇還是由我來做出比較好,你同意嗎?”
艾修魯法特對此倒沒有什么意見。
“照我的看法,還是讓妹妹來當正室比較好。”瑪麗姨媽說道。“就這樣說定了。至于婚事什么的,馬上就是冬季了,短期內籌備工作恐怕有點麻煩,畢竟這是一件大事。不如這樣吧,明天夏季的時候結婚。至于婚禮儀式什么的……想來你也太懂,就交給我這個老太婆來辦,怎么樣?”
艾修魯法特對這個更加不可能反對了。有什么比一位結過很多次婚的長輩更合適操辦婚禮的呢?
“差不多應該用晚飯了。可惜那兩個小丫頭暫時不在,你就陪我這個老太婆用餐吧。”
這頓晚餐十分簡單。艾修魯法特雖然對于食物并不需要,但是還是盡可能的每道菜都多嘗了幾口,因為他深恐自己不需要進食的事情被人發現。雖然他已經不記得過去,但是他也本能的知道這個秘密還是不要被人知道才好。
實際上,今天的晚餐時間很早。用完晚餐后,外面的夕陽還很明亮。艾修魯法特在大廈四周閑逛著,來到邊上的花園里——實際上這是一片修剪得很整齊的草坪,邊上各種觀賞樹木組成了圍墻。在草坪邊上,擺放著一個秋千架子。
夕陽照在秋千架子上,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影子。
艾修魯法特信步來到秋千架子上。也許是因為晚飯時間的緣故,此時花園里沒有閑雜人等,甚至聽不到什么雜音,就連風兒都似乎遠離了。他安安靜靜的坐在秋千上,在這種近乎絕對的平靜中看著遠方的夕陽。紅色的夕陽,襯托在天際的云朵邊上,看上去美輪美奐。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十分舒服。
接著他聽見了腳踩在青草上的那種微弱的沙沙聲。艾修魯法特稍微轉過一點頭,就看到兩姐妹繞過幾顆小樹叢,來到了他的身邊。兩姐妹都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外面套著白色的絨毛短袖外套。這應該是精心挑選的,因為這套衣服真的很適合她們。
“你來啦?”
“嗯,中午到的。”艾修魯法特說道。“有點拖延了,本來應該早兩天到的。”
“有沒有想我們?”星見羞紅了臉,有些扭扭捏捏的說道。艾修魯法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瑪麗姨媽送給他的那一箱子禮物。不知道為什么,他也感到有些臉上有點發熱,而心中情不自禁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期待。
“是的,很想。”他微笑著說道。嚴格意義上說起來,他們分開也只不過十來天天而已,就連“小別”都算不上。
他用手輕輕的攪住姐妹兩個的身體。兩姐妹完全沒有閃避,而是進一步靠近他。星見貼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我……”她在艾修魯法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裙子下面什么都沒有穿哦。”說話產生的熱氣沖在耳朵上,讓人癢癢的。
“我有穿內衣,”星刻也靠在他身體的另外一側。“但是要脫下來很容易的。”她臉變得緋紅色,但是還是說出來了。
艾修魯法特立刻想起了自己的房間——瑪麗姨媽將他的房間安排在大廈一樓的邊上,一處比較安靜和獨立的房間,而且有一張很大的床。現在他知道姨媽為什么安排他在這個房間了。
“你們兩個,出來!”絡腮胡子的獄卒粗暴的沖著牢房內部喊了一聲。
雪莉老老實實的從牢房里走出來。由于女犯的緣故,她總算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在牢房里面的時候不需要佩戴沉重的鐐銬。但是出了牢門,這個優待就被取消了。獄卒拿出了暗黑色的鐐銬,給她的手腳都戴上。她認得出來,黑色鐐銬實際上是鑄鐵制成的,但因為不知道浸染了多少犯人的血和汗,使得它居然變成了這種顏色。更大的鐐銬被戴到她脖子上,脖項上傳來一種透骨的冰冷。
她知道自己要面對什么命運。昨天的時候,判決結果就出來了——和她預想的沒有任何區別。損失了五萬金奧利的商人們選擇了一種最實際的方式來挽回他們的損失。她們兩個要被作為奴隸拍賣掉,地點就在瓦隆城的奴隸拍賣市場。
說句實話,一想到自己要推上拍賣臺,要在無數人的目光中卑微的低下頭,像個貨物一樣等待著被人選擇,鑒賞。而臺下則是一雙雙貪婪、兇狠,充滿輕蔑和肉欲的眼睛。一想到這樣的命運就在前方,她就覺得自己連走路的力量都沒有了。她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有朝一日要淪落到這個地步——命運和自由都要落入他人的掌控之中。
“走!”獄卒用木質的棍子在她后背上結實的敲了一下。這一下完全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直接在她后背上留下一條紅痕,痛得她忍不住一陣抽搐。
她被帶出了監獄的門口,在那里,一輛封閉的,用來運送犯人的馬車已經在等著她了。馬車里是空的,看起來只運輸她們兩個人。
“我們……會怎么樣?”在上車之前,她問那個押送她們的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