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迪廳。
燈火馬龍。各色或是柔和或是刺眼的光束到處掃射。
長發飄逸的dj在柜臺擦著酒杯,將锃亮的酒杯放在坐在柜臺上一動不動的女孩的面前。手一抖撫了撫自己的頭發,露出飄逸的味道。
只是女孩沒有看他,更加不會注意他的耍酷。
他也不介意,這樣的女孩他見得多了,都是失戀的人,雖然裝化的濃,但是以他的已經如火純青的眼睛看得出這女孩的模樣長得倒是不錯。
也許有機可乘。
他將紅酒滿了上去,將擦的干干凈凈的高腳酒杯遞了過去,帶著歷經滄桑的語調說著“既然難受就喝了,喝了就不會難受了。”
他將酒杯又推過去了一些“這是我請的。不收錢,都是傷心人。”他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就是想讓女孩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打開話夾子然后他趁機安慰一下今晚就有著落了…
他是這么想著的,但是那個女孩卻沒有看他,更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喝酒迷迷糊糊地跟著他走。
這個女孩到底在想著什么?一聲不吭,坐在了臺邊但是什么也沒點,到底想干什么?
dj嘗到了敗績十分不爽,向服務員招了招手,拿了一包煙,女士的香煙,遞給女孩,女孩沒接他就將香煙放在桌子上。
“要不你抽個煙,抽煙也是可以放松的途徑。一抽解千愁。”來這里不喝酒,還濃妝艷抹,不是找墮落來是干什么?
dj心里有些惱火,勉強和顏悅色道,他還不信了,真的開不了這個女人的嘴巴,到底多難接觸啊!
dj的手移了過去,想按住左安安的雪白的手臂,左安安卻快一步站了起來“雖然你說的都是廢話,不過煙我收下了。”
左安安面無表情地站著,她很敏感,這個dj不是什么好人,這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說的對,也許抽煙是不錯的選擇。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進了這家迪廳,以前她都是在酒里玩的,但是那也是虛假的很,那些所謂的同伴都是想占她便宜的人。又是這身打扮,她居然賭氣和媽媽分手跑到了這里來。
母親的那一句“要是敢跑就不要再回來”的話在她的心中扎的生疼。
閉上眼,又是那個高大的背影,沒有任何顧慮沒有任何猶豫地轉過頭去,轉身卻是和他的女朋友調笑。
左安安忽的心中一陣煩惱。她想抽煙了。
抽煙好,煙里頭有尼古丁,可以麻醉人,真的麻醉了她也就不會那么難受抑郁了。
酒她不敢喝,怕一喝真的出什么事情,她的心里還是有防線的。
拿著香煙,dj殷勤地遞過來打火機,左安安點了煙,手卻是一點點地抖著。仿佛手中拿著的是威脅一樣。
這是她第一次吸煙。
以前父母都在忙著公司很少回家,每次回去面對的都是冷冰冰的家門,她一點回去的都沒有。于是她開始了和周圍的人“混”,以為這樣父母就會多關心一下她,會早點回來。
但是一次,兩次,她都失望了。
她有點墮落。但是她沒有抽煙,她討厭煙味,嗆人的氣味。
但是現在,她點燃了一只煙,將煙送進她殷紅的唇里,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煙嗆的她受不了,使勁兒地咳嗽,那個dj終于找到了機會,手就伸過去想拍左安安的芬背。
他這是在幫他順氣,是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但是他心中的得意勁頭兒還沒完全,手臂上就感覺到一股鉆心入骨的疼痛,太痛了。
仿佛整只手臂都被捏碎了一樣。
他驚恐的看著這個鉗住他手臂的少年,少年很高,比他高了一個頭,臉上沒有表情,但他看的出來,少年是生氣了。
“放……放……放開我……”dj求饒著。太痛了。
少年沒有理會他,也許是他的求饒或許是其他的東西奏效了,少年放開了他的手臂,他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而少年此刻,卻瞪著左安安。手一伸,不容置疑地將才抽了一口的香煙扔掉,仍在地上還使勁兒踩了兩腳。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