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原因,致使虎威宿衛將領離開張獻忠身邊。反正,那個鐵匣子,肯定十分的重要。不然,那個將領,也不會拼死保護它,而且還弄出個藏寶圖出來。”俞飛白眼睛透出亮光,有些急不可待道:“真想馬上把匣子打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呀。”
“那還等什么,現在就走。”王觀也興致勃勃道,身體恢復健康了,誰還愿意躺在床上。
“可是你才好,需要靜養……”俞飛白有些擔心。
“沒事,我們最多是出去一會兒,找個安靜的地方,把匣子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而已。”王觀笑道:“看完了,再回來也不遲。再說了,這幾天我都躺在床上,感覺腰骨酸軟,很不舒服。也想到處走走,活動筋骨。”
“這樣,那就走吧。”
遲疑了下,俞飛白立即抱起鐵匣子,在前面引路。
王觀在后面跟著,說起來這是他住進療養院之后,第一次走下大樓。走到了樓下,在林蔭道漫步而行,他才切身感覺到,這個地方的清幽雅靜。
一排排參天大樹分列兩邊,枝繁葉茂,郁郁蔥蔥,遮擋住了王觀的視線,耳中又聽到清脆悅耳的小鳥啼聲,不同的視聽效果,讓他有種置身于茂密森林中的感覺。
穿過了林蔭道,王觀左右打量,發現廣闊的療養院,分布了許多不同的區域,每個區域的建筑環境都各不相同,想必接待的人,也不一樣吧。
“上來……”
與此同時,俞飛白在一個車庫下,緩緩開出來一輛粗獷的越野車,棱角分明的車身線條,透發出一股張揚霸氣。
王觀開門上了車,隨口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俞飛白說道,發動了引擎,駕馭汽車,慢慢的向外面而去。
幾分鐘之后,來到療養院大門的附近,王觀才發現,這里的防衛措施非常的嚴密。不時可見一隊隊身材魁梧、體格健壯的保安,在四周巡視。
在圍墻上、鐵柵欄上,都安裝了電絲網,甚至各個角落,都豢養了兇狠的狼犬,真做到了一個蒼蠅也飛不進來的地步。
而且,不僅是進來難,出去也不容易。越野車來到大門之前,已經接受了好幾個關卡的檢查,最終俞飛白上交了通行證之后,才得以放行離去。
出了大鐵門,開車過了一段路程,俞飛白才嘆氣道:“麻煩吧,所以我才不想待在這樣的地方受罪。”
王觀明白他的意思,這個療養院有軍方的背景,保安防衛的工作,恐怕也是按照軍隊的規矩來布置。當然,相對來說,軍營之中的規矩,可能更加的嚴謹。而那種已經規劃好了,充滿了條條框框的生活,確實不太適合類似俞飛白這種性格灑脫張揚的人。
“人各有志。”王觀安慰道:“既然你父親,允許你跟在錢老身邊學習,那么說明他已經默許了你的選擇,不用再擔心他逼你參軍入伍了。”
“是這樣沒錯,但是這樣一來,我的壓力更大啊。”
俞飛白苦笑道:“用他的話來說,路是我自己選的,如果不混出個模樣來,以后就不要踏進家里的大門了。”
“誒,血濃于水,他這樣說,無非是想激勵你奮發而已。”王觀說道。
“我當然清楚。”俞飛白搖了搖頭,嘆氣道:“不過,你不明白我家老頭子的脾性。他這人最好面子了,而且性格又犟,如果我沒能讓他滿意,說不定真和我斷絕關系。”
“那么,怎么樣才能讓他滿意,他給你定了什么標準?”王觀有些好奇。
“這個,他倒是沒說,我也不敢問。”俞飛白目光迷茫,揣測道:“我覺得,起碼要像錢老,或者德叔一樣,才算是達到他的要求吧。”
“呵呵,果然是當局者迷。”王觀笑道:“沒給你制定任何目標,那樣足夠說明問題了。不然,隨便給你下達一個不可能完成的要求,你就真完了。”
“咦,好像也是。”俞飛白眼睛一亮,恍然大悟。一時之間,他喜不自勝,笑容滿面道:“王觀,謝謝了,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說話之間,越野車駛進了一片綿延的建筑之中。具體是什么地方,王觀也沒有來得及細看,反正駐守在門前的,都是些荷槍實彈的英武軍人。
越野車駛入其中,檢查的過程比剛才從療養院出來還要繁瑣幾倍。不僅要出示身份證,注冊登記,還要拿著掃描的儀器,在兩人身上過了一遍。
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允許車輛通行入內。
這時,王觀小聲道:“這里,該不會是軍屬大院吧?”
“沒錯。”俞飛白點頭道:“這些天,我就住在里面。每次進出都要檢查,麻煩死了。”
“呵呵,是你低調而已。看他們的反應,好像不知道你是誰。”王觀笑道:“不然,也不會檢查得這樣的仔細,說不定直接放行了。”
“軍屬只是軍屬而已,在這個地方,沒有多大的特權。”俞飛白搖頭道:“除非,我跟著老頭子進來,還能沾下他的光,省去這道手續。要不然,一樣會例行檢查的。”
“嗯。”王觀理解點頭。
畢竟,相對來說,軍隊還是比較純粹的。軍官士兵,考慮問題,不會那么市儈。服從上級的命令是天職,但是未必會聽從上級家屬的吩咐。
當然,如果上級公私不分,非要下級士兵聽從家屬指揮,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此時此刻,王觀沒有想得那樣深入,反而有幾分緊張道:“你應該早告訴我的,這樣貿然的前來你家拜訪,卻兩手空空,沒有任何的準備……”
“放心,沒事的。”俞飛白笑道:“我母親還在原單位,辦理調任手續,沒有跟著過來。至于老頭子,這個時候,還在辦公。所以,家里現在沒人。”
“這樣就好。”王觀一聽,頓時放心了。
要知道,就算是平常時候,到普通朋友的家里拜訪,看見朋友的家人,都難免會有幾分拘束。更加不用說,與一個手握實權的將軍會面,一定十分不自在。
與此同時,俞飛白駕馭越野車,拐彎抹角,駕輕就熟的停在了一棟樓院下面。
樓院的鐵門是自控的,俞飛白也沒有下車,只是拿了個精致遙控器,隨手按了一串數字,大門頓時緩緩的向兩邊敞開。等到俞飛白驅車入內,大門又自動的合閉上了。
“下來吧。”
把車停好,俞飛白推門而出,笑瞇瞇的招呼道:“我已經準備好王水、電鋸、液化氣噴火槍等工具,就算沒有鑰匙,肯定能把這鐵匣子破開。”
“好。”王觀下了車,輕輕打量這棟樓院,發現建筑也沒有想象中的豪華。不過,外部環境也足夠的精巧雅致。反正,在距離三層小樓之前,是個近百米方圓的院子。院子之中,鋪了一層鵝卵石小路。小路蜿蜒曲折,圍繞了許多個花圃。
盡管,現在已經是冬季,但是花圃之中的栽種的花草樹木,依然郁郁蔥蔥,甚至綻放出一朵朵嬌艷的鮮花。輕風拂動,芬芳的香氣彌漫,招來了幾只斑斕蝴蝶飛舞。
王觀一邊觀賞景色,一邊沿著鵝卵石小道,走到了三層小樓的臺階旁邊。
這時,王觀才發現,遠看小樓是精巧,但是走近了看,才知道這是建筑布局的視覺效果。這棟三層小樓的占地面積,其實也是蠻大的。
“別愣著呀,快進來。”
這個時候,俞飛白已經打開了門,在里面招手。
一進去,就是一個寬敞的客廳。光潔如新的地板,干凈素白的墻壁,簡單的沙發、茶幾、電視、冰箱。除了空間大了些,布置也與平常的人家差不多。
“走,去我房間。”俞飛白有些迫不及待,抱著鐵匣子上了二樓。
王觀在后面隨行,一會兒之后,就走進了二樓拐角的一個房間之中。這個房間的布置,更加的簡單了。就是一張床,一個衣柜,加上兩把椅子。
到了房間之后,俞飛白把鐵匣子放下,直接彎腰在床下,拖出了一個箱子,然后興沖沖說道:“你要的東西就在這里,你打算怎么弄?用鋸的,還是直接噴火燒……”
說話之間,俞飛白打開箱子,只見里面整齊有序的擺放了各種工具。幾乎每一件東西,都可以打上一個危險物品的標簽。
同時,俞飛白拿起了一個條形管狀的東西,輕輕按了開關,只聽呼呼響,一道高溫泛藍的火焰立即噴出來。
“不急,我們先從最基本的入手,看看能不能把鎖打開。免得使用暴力手段,破壞了鐵匣子中的東西。”王觀說道:“如果實在是不行,那只好來硬的了。”
“開鎖?”俞飛白皺眉道:“市里才有鎖匠,還要再跑一趟,多麻煩呀。”
“沒關系,我來試試看。”王觀笑道,在工具箱中,抽了一截鐵絲,輕輕的揉搓起來。然后,王觀俯身,把鐵絲探進那個不規整的孔隙中,慢慢的撩撥。
等了片刻,俞飛白有些急切道:“王觀,我看你還是算了。這個鎖分明是要特殊的鑰匙才能夠打開,你這樣捅來捅去,只是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倒王水,把鎖腐蝕了……”
“咔嚓!”
就在這時,鐵匣子傳出一陣微響,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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