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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很多非常多

  “我就說嘛,我都沒膽子打劫,你小子更加不可能了。大文學”這時,俞飛白作恍然大悟狀,笑呵呵道:“那就是陪美女去購物了,然后買了這個箱子。”

  “你說是就是了。”王觀笑了笑,順手把箱子擱在案幾上,然后輸入了密碼。

  “咔嚓!”

  鎖開了,王觀打開箱子,只見里面裝了七八件東西。

  “Kao,你還說沒去打劫,那這些是什么。”一下子,俞飛白在沙發上迸了起來,看起來是在指責,實際上臉上帶笑,好像是驚喜交集的模樣。

  那個情形,仿佛打劫對他來說,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拜托你認真的想一想,在新葡京那個守衛森嚴,二十四小時有jǐng察巡察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搶得到東西。”王觀搖頭嘆道:“可能我才出手,旁邊就沖出來幾百刀斧手把我砍了。”

  俞飛白興致勃勃道:“那就是出了新葡京再搶的。”

  “滾犢子。”

  王觀“勃然大怒”道:“你就不會往好的方面想嗎。比如說那個姓金的家伙,被我虎軀一震,身上散發出來的王霸之氣折服,然后納頭便拜,心甘情愿的把東西奉上……”

  “切,這個可能性比搶劫還小。”俞飛白自然不信,鄙視道:“就算他腦袋被驢子踢了,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蠢事。”

  “他就是這么蠢,我也沒有辦法。”王觀漫不經心道。順手把那個牙雕云龍紋轉心球拿了出來,只見這個轉心球層內有層,并且具有同一個圓心,層層可以轉動。而且層與層之間的空隙與頭發絲的直徑差不多,每層都鏤刻著精美的雙錢菊紋。

  大家可以想一想,這樣繁瑣復雜的鏤空雕刻技術,是在古代沒有任何輔助儀器的情況下。只依靠工匠大師的感覺,一點一點的雕刻出來的,堪稱絕技。

  “好東西啊。大文學”俞飛白在旁邊輕嘆起來。拿起了那把折扇輕輕展開,只見扇面是繪著精致的工筆花鳥圖。圖畫十分設色艷麗,栩栩如生。充滿了花團錦簇的華麗感。

  “筆法精湛,畫面精致立體,不愧是宮廷畫師的手筆。”

  俞飛白贊嘆起來:“不過,華麗是足夠了,就是缺少幾分意境韻味。而且,圖畫刻板,好像是什么地方見過,應該是仿古人之作,沒有自己的創意。嗯,也就是所謂的匠氣十足。屬于宮廷畫師的常見毛病。”

  王觀深以為然,畢竟宮廷畫師供職于皇宮中,繪畫的題材已經被局限起來了,根本沒有發揮的余地,更加不用妄想談什么創新了。

  當然。凡事也沒有絕對,總有一些天才能夠打破常規,在局限之中把自己的創新融入到其中,最終成為世人景仰的大師。不過這種天才極少,屈指可數。不然幾千年以來,也不會只有閻立本、張擇端、郎世寧……寥寥幾人而已。

  “咦。這枚印章……”

  在王觀心中感嘆的時候,俞飛白好像發生了什么好東西。

  “印章怎么了?”王觀問道,順勢看了過去。

  “印章的材料不錯,好像是青田石。”俞飛白笑道,把印章湊近燈光打量起來,只見印章下方上圓,大概兩寸高,色澤微青,質地極為細膩,甚至有點透明的感覺。

  “浙省青田石?”王觀有些意外。

  “沒錯,就是四大印章名石之一。”俞飛白笑道:“不過只是一般的品質,不是燈光凍、藍花青田、封門青、竹葉青之類的名貴品種。”

  “上面好像有字。”王觀看了眼,指了指印章的側邊。印章有字十分正常,印面肯定要刻字,至于側面刻字就比較講究了,一般是刻印人的款。

  畢竟,用印人并不等同于刻印人。古代許多文人雅士必然有印章,但是印章卻不是他們自己雕刻的,需要請專業人士幫忙。大文學當然,也有一些文人名士,本身就懂金石篆刻,受到世人的追捧,也經常為人篆刻制印。這個時候,從側面上的落款,就能夠了解這方面的信息了。

  “戊午仲chūnrì演音!”

  俞飛白把印章側面的字念了出來,然后沉吟道:“演音是誰?好像有些熟悉,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了。”

  “難道是篆刻名家?”王觀猜測起來,然后提醒道:“看看印面刻的是什么字。”

  “好嘞!”

  俞飛白點頭,抽了一張面巾紙出來鋪在案幾上,再用印章穩穩的一戳。剎那間,柔軟的紙巾上就出來了一個清晰的印記。

  篆字分明,王觀輕讀出來:“無心者公,無我者明。”

  “這句話更熟悉了。”俞飛白感覺有些暈,忍不住按了按眉心,卻由于喝多了酒,思維比平時遲鈍了許多。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些感覺了,可是卻好像隔了一層糊窗紙,使答案變得朦朦朧朧的,讓他覺得很難受。

  “這個簡單,查下就清楚了。”王觀說道,拿出了俞飛白的手機,上面搜索,一瞬間就冒出許多答案。

  瀏覽了幾個頁面,再三對比之后,王觀立即笑道:“這是弘一法師李叔同的名言語錄。”

  “對了,就是弘一法師。”

  適時,俞飛白恍然大悟,拍腿叫道:“我想起來了,演音就是弘一法師出家的時候給自己取的名字。名演音,號弘一。只不過大家習慣稱他的法號了,容易把他的名忽略。”

  “那就是說,這個印章是弘一法師篆刻的?”王觀有些驚喜交集。

  民國時期的名人或許很多,但是其中有兩個和尚給王觀的印象十分深刻,一個是英年早逝的蘇曼殊,另外一個就是弘一法師李叔同了。

  兩個人給王觀的感覺很類似,都是博學多才,能詩擅畫,精通各種才藝。只不過蘇曼殊屬于不算和尚的和尚,而李叔同是真的和尚。

  可惜,蘇曼殊在三十五歲的時候就逝世了,可謂是天妒英才。而弘一法師一直活到六十多歲,培養了不少才華橫溢的學生,貌似名氣更大一些。至少一首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依舊傳唱至今。

  “有這個可能。”

  這個時候,俞飛白仔細打量印章,遲疑不決道:“不過,我對他的篆刻了解不多,也不敢斷定這東西真的是出自他的手筆,也有可能是贗品。”

  “嗯……”王觀輕輕點頭,覺得確實要小心點兒。就算他悄悄地使用特殊能力,看到印章上有淡淡的白色寶光浮現,也不敢肯定東西就是弘一法師雕刻的印章。

  要知道在民國時候,弘一法師就非常有名氣了,許多人都以求到他親手篆刻的印章為榮,保不準有貪圖厚利的人仿冒兜售。

  “留著,回去再請教德叔。”

  俞飛白撓頭道:“我覺得有七八成的可能性,就算不是,印章這么精美,而且看起來又不像是現代的作品,多少也有些收藏的價值。”

  “那就放好。”王觀點了點頭,繼續察看箱子里的東西。

  “王觀,你還沒說呢,這些東西是怎么得來的?”俞飛白十分好奇,覺得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今晚多半會睡不著了。

  “贏的。”王觀隨口道,又把一個牙角佛雕,以及一支別致的金步搖拿了出來。

  兩件東西應該是清代的物品,牙角佛雕十分細致,上面的佛塔、佛陀像十分傳神,層次分明,可見雕工的不凡。至于金步搖是鎏金的,釵頭是鏤空的圓形,然后分散出去三根流蘇。流蘇的盡頭是小鈴鐺,十分的精巧可愛。

  “贏……你去賭了!”

  就在王觀欣賞的時候,俞飛白也反應過來,一臉的震驚。

  “是啊,賭了。”

  王觀輕描淡寫道:“受人之邀,就去賭了一局。”

  “結果怎么樣?”俞飛白連忙追問起來,然后一拍腦袋,自嘲道:“笨,你都把東西拿回來了,肯定是贏了。不過,你怎么突然去賭了?”

  “不是說了么,受人之邀。”王觀解釋道:“那個蘭顏美女,閑得無聊了,讓我幫她去賭一把。大家說好了,本金她出,贏的錢歸我。這種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然后就去賭了一把。誰知道那兩個家伙開局就玩梭哈,大家把籌碼全部押上了。”

  “結果你也看到了,是我笑到了最后。”

  王觀攤了攤手,很無辜的模樣:“那個韓國人沒錢,就拿這些東西作抵押了。”

  “呲……”

  俞飛白怔忡的打量王觀,眼睛透出驚奇之色。

  王觀自然以為他不相信,準備繼續解釋的時候,只見俞飛白揪了揪頭發,一臉迷惑不解的表情,苦苦思索道:“太奇怪了,我明明比你長得帥,那個大美女干嘛不找我幫她賭呀。可是她偏偏找你,這不科學……”

  一瞬間,王觀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只能說,俞飛白有時候的想法很奇葩,不同于常人的思緒。對此,王觀無奈一笑,隨口說道:“你當時醉了,連眼睛都睜不開,她當然不會找你。”

  “有道理,喝酒誤事啊。”俞飛白感嘆起來,忽然問道:“你賺了多少?”

  “好像很多……”王觀笑了笑,含糊其辭。

  “很多是多少。”俞飛白追根究底。

  “就是非常多。”

王觀擺了擺手,轉移話題道:“好了,你看看這東西很奇怪,到底是什么?”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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