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觀向韓朗走去的時候,宴會上的音樂歌舞也重新響了起來。
一幫青年男女發現美女(帥哥)已經名花(草)有主之后,除了個別人還惦記著要挖墻腳之外,大多數人也放棄了,該干嘛就干嘛去。
當然,這個時候韓朗肯定十分糾結,不過看見王觀走過來,卻也感到一陣驚詫。
“喝一杯?”
此時,王觀遞上了一杯雞尾酒,輕笑道:“我以為你會有心理準備的。”
“你早知道了?”
韓朗猶豫了下,接過雞尾酒就灌了一口,眼中也沒有多少傷心。畢竟沒有感情,自然談不上傷心不傷心的,只是覺得不爽而已。
“差不多。”王觀個糊其辭道:“我以為你也應該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韓朗苦笑道:“不過,沒有想到她那么絕而已,居然直接把人帶來了。分明是讓我徹底死心,不抱任何希望。”
“她就是這脾氣,雖然是女的,但是從來不婆婆媽媽,而且非常直爽,完全就是純爺們的作風,所以我一直懷疑她是不是投錯了胎。”王觀勸解道:“這樣的性格,估計你也受不了,何必給自己找罪受?”
“不是我要找這個罪受,而是…”韓朗欲言又止,搖頭道:“算了,現在說這個也沒有什么意義,真是辛苦你了。”
“呃?”
這個時候王觀居然在韓朗眼中看到了幾分憐憫之色讓他非常的迷惑不解,這不應該是自己的臺詞嗎,怎么反而讓韓朗先說出來了?
“莫名其妙…,”王觀心里嘀咕了下,感覺韓朗好像是誤會了什么,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直接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岡才看見了個朋友,他好像也來了。
不過由于人有些多,一眨眼他就不見了所以想找你問問。”
“誰”韓朗隨口道:“該來的都來了,全部就在這里,你叫喚一聲就行了。”
“他叫蒙堅,我看過了,不在這里。”說話之間,王觀仔細留意韓朗的反應。
“蒙堅!”
還真別說,聽到這個名字,韓朗立即有幾分意外,抬頭看向王觀:“你們認識?”
“這是自然,他妹子姚靜也在吧。”王觀點頭道一點也不覺得慚愧。畢竟大家相互知道名字,那怎么也算得上是認識了吧。
“這個我不清楚,就他過來而已。”韓朗果然沒有什么懷疑,隨口道:“現在在廳里呢,估計在陪我爺爺喝茶。”
“是在談什么生意?”王觀大膽猜測,不過表面上卻很肯定的樣子。
“對。”韓朗點頭,忽然有幾分驚疑:“這你都知道,他不是說要保密……,”
說到這里,韓朗警惕的閉嘴不談了。
王觀裝做沒有留意又繼續漫無邊際道:“做生意嘛,其實也是貨比三家的,成不成其實也要看雙方的誠意。”
其實這是廢話一句,不過冇韓朗先入為主了,剩下的自己會腦補,所以也有幾分恍然之色,輕輕點頭道:“確實是這樣,他也找你談過了?”
“嗯。”王觀避重就輕道:“人在里面吧,能帶我進去看看嗎?”
韓朗有些猶豫,不過看了看王觀又看了看摟著貝葉談笑風生的喬玉,頓時在心里一嘆,引手道:“跟我進去吧,既然你們是朋友,那么看見你在這里,他應該很高興……”
“高興?未必!”王觀一笑,就隨著韓朗向別墅而去。
不久之后,兩人走到了一間雅致的客廳。此時與外面熱鬧的氣氛相比,廳中就顯得安靜多了,只見韓老先生親自出馬,正在招待兩個客人。
然而出乎王觀的意料,蒙堅卻不在其中。另外就是這兩個客人之中,有一個他認識的人,而且很熟很熟,熟到讓王觀想要轉身就走的地步。
“王觀!”就在這時,那人也看了過來,表情一怔之后,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交集之色:“你怎么來了。”
“王館長,真是好巧啊。”王觀心中無奈,表面上卻笑容可掬。
巧不巧兩說,但現在卻是王觀在香港第二次遇見王館長了,第一次就是在昨天的君悅酒店的云石大堂之中,和皮求是一起看見王館長與一幫人去吃飯。
不過當時王觀也沒有打算節外生枝,這才沒有過去打招呼,沒有想到時隔一天之后,又在這里遇上了,說起來也真是緣分。當然在王觀的心里,如果說遇上半山和尚是善緣,那么遇上王館長那就是純粹的麻煩了。
“你怎么跑來香港了?”
與此同時,王館長笑呵呵道:“難道是不放心,所以過來微服私訪?”
這個不放心,自然是指焦尾琴。不過王觀從來就不擔心這個,畢竟是轟動世界的國寶,其中的守衛程度堪比國家領導人,要是這樣都能出問題,那擱在哪里都不安全。
所以王觀直接搖頭,微笑道:“來香港辦點事情,而且受邀參加晚宴,所以就過來了,沒想王館長也在這里。”
“我是陪朋友過來的……,”說話之間,王館長先是朝韓老先生歉意一笑,讓他原諒自己的喧賓奪主之后,這才引見起來:“這位是成兄,香港最大的私人博物館兩依藏的鑒賞專家,也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
“兩依藏!”
王觀微微沉吟,依稀也有幾分印象,不僅是由于焦尾琴就在這個博物館展出,更重要的是在前年的時候,這個博物館的藏品曾在故宮展覽,不過卻失竊了幾件。
當時這件事情也引起了社會的關注,在電視報紙上沸沸揚揚的報導了一段時間。至于這事的最終結果王觀也不太了解,反正應該是和平解決了。
兩依藏的主人似乎沒有追究故宮的責任,甚至還擬補了一些展品頂替失竊物件的空位,讓故宮欠下了一個大人情。
想到這里,王觀也多少有些明白,為什么焦尾琴會在兩依藏博物館展出了。心念百轉之間,他也沒有怠慢,帶著幾分恭謹問候起來:“成老,您好!”
“你也好。”
由于王館長的關系,那位成老自然和顏悅色的回應,伸手摸了摸有些稀疏的白發,看向王館長有些好奇笑道:“這是你的親戚晚輩?”
也不怪成老這樣想,主要是兩人都姓王,而且王館長又那么熱情,大家難免會這樣猜測。不過聽到這話,王館長半嘆半笑道:“我倒希望是,就不用發愁后繼無人了。”
“哦,也是行里人?”成老聽明白了部分意思,笑容又深了幾分。
只有在競爭的情況下,同行才會是冤家。不然平時對于同行的態度,大家還是比較熱情友好的。因為玩收藏的人,只有不斷的與藏友交流,才會有進步。
另外就是,類似這種傳統的行業,年輕人感興趣的不多,而且肯費心鉆研的更少,所以一些老藏家老前輩總是喜歡提攜后輩,免得行業出現斷層的情況。
“不僅是行里人,更是大藏家。”王館長笑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感嘆與羨慕之意。
“王館長把我棒得那么高,不怕我摔得粉身碎骨啊。”王觀開了句玩笑,隨即看向了韓老先生,試探問道:“韓老,蒙堅不在么?”
“嗯?“韓老先生一怔。說句實在話,知道王觀的名字之后,他就有冇幾分驚愕,在揣測這人是不是喬四爺口中的內線。
不過還沒等韓老先生理清楚思緒,聽到王觀的詢問,心里又多了幾分迷惑不解。
“王先生和蒙先生是朋友。”
韓朗連忙在旁邊解釋起來:“而且也知道蒙先生的目的……,”
“哦。”韓老先生有些恍然,隨即笑道:“他似乎有什么急事要辦,剛才匆匆忙忙走了,相約過幾天再來拜訪。”
王觀一聽,本能的覺得蒙堅這是在躲著自己。自己什么時候有這種讓人聞風而逃,主動退避三舍的威名了?
適時,王觀輕輕搖頭,裝模作樣道:“可惜了,還想和他繼續聊一聊的。”
“怎么,你也有興趣。”
與此同時,王館長笑著說道:“那可是一筆大買賣,你能吃得下嗎?”
“呃?”
有門,王觀心中一喜,然后含糊其辭道:“一個人吃不下,可以多叫上幾個人嘛。再說了,這筆大買賣他又不僅是只和我們談而已,前些時候我可是在蘇家壽宴看得很清楚,他與不少人相談甚歡。其中不乏方明升、李逸風這樣的大老教……”
聽到這話,韓老先生與王館長他們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做生意就是這樣,需要多找幾個買家,競爭的人多了,才有可能賣出高價位來。
“你說得沒錯,不過這事……怎么說呢,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比較好。”王館長表情有幾分認真,然后轉頭道道:“成兄,你覺得這事靠譜嗎?”
“我覺得不太像是假的。”
成老皺眉道:“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不可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肯定會派人去檢驗的。況且這種事情動靜也不算小,根本隱瞞不住,當地也應該有風聲,稍微打聽就清楚了。”
“沒錯。”
王館長贊同道:“一個博物館啊,就算是中小型的規模,物件也不在少數。最重要的是那些東西多數是國家流失海外的文物,如果能夠順利回歸,肯定是振奮人心的大事…,”()本文字由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