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鳴回去之后,整個大乾皇室都炸開了鍋。
十六歲的虛空期,半年內連跨兩個境界十八重天,真真正正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無論是秦氏族中修為最高的老祖秦炎也好,是大乾王朝現任的掌舵人秦震山也罷,全都被秦陸鳴所帶回的這則消息給徹底震驚了。
不說葉歡現在的年齡與進境速度,但就他現在的修為實力,就已經讓他們不得不重視不得不關注,一個天才,與一個已經完全成長起來的天才,待遇是完全不一樣的。
以前在知道初云國有葉歡這么一個少年天才的時候,秦震山的態度也只是讓小三和小十去刻意拉攏。雖然留心,但卻遠稱不上是重視,他所在意的,也只是葉歡那手可以輕易醫治經絡傷患的那手醫術以及他還算得上是武學天才的未來而已。
但是現在,當初的天才已然成材,且一下就竄躍到了連他這個一國之主都要仰望的地步。更重要的是,這兩日正是他們大乾皇室準備與天一門決戰的最關鍵時機,像葉歡這么一個突然出現在東都城內出現在他們眼皮底下的虛空期,已經不可避免地成為了一個不安定因素。
在切實地確定了葉歡到底是敵還是友之前,縱是虛空期四重的秦家老祖秦炎,也不敢掉以輕心。
“陸鳴長老,你確定他真的已經達到了虛空期的地步,而不是半步虛空或是使用了某種秘法才造成的特殊威壓效果?”
秦震山再一次出聲向秦陸鳴確認,說實話,直到現在他都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一個十六歲的小娃娃,能到煉神期就已經算是極為逆天的存在了,現在去一下成了虛空期的強者,這可能嗎?
秦震山自己以一百九十八歲之齡成就煉神期九重巔峰,兩年之后能夠入主天武圣地參與天武圣徒選拔,就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可是現在,乍然間聽到一個連他年歲零頭都不到的小娃娃,竟然已經成就了虛空期,高出了他將近兩個境界,這種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家主明鑒,老夫所言絕無半點兒虛假!虛空期的靈勢威壓,老夫曾在秦炎老祖的身上感受到過不止一次,葉歡身上的氣勢雖然稍弱于秦炎老祖一些,不過那卻切實是屬于虛空期的威勢!”
“而且,縱使神魂威壓可以做假,可是那李催賢一個堂堂返神期七重巔峰的強者卻被一個只有煉神期八重的武者給亂拳打死的事情又怎么也做不得假?若是沒有虛空期強者的暗中操控,那個煉神期甚至連李催賢的表皮防御都破不了,又怎么可能會幾下拳頭就打碎了他全身的骨骼經脈呢?”
知道秦震山現在是什么心情,事實上在知曉了葉歡具體年歲的時候秦陸鳴自己也是倍受打擊,直覺得自己這些年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不然的話為何活了一千三百多歲,現在卻仍是一個返神期巔峰?
不過便是如此,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不然若是因為他秦陸鳴的一次口誤或是隱瞞不報,而讓他們大乾秦氏錯失了一個可以結交或是應該提前防備的一位虛空期高手的機會,以致于族中利益受損,那他必定就會成為整個秦氏一族的罪人。
“陸鳴長老說得不錯,”秦炎輕聲插言道:“除非是虛空期強者在暗中使力,否則縱使是返神期巔峰或是半步虛空的強者使盡全力,也不能隔空控制得了一個返神期七重巔峰的所有舉動。”
修為最高的秦炎老祖發話定音,事情的真實性便已是十有八九,秦震山輕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只是,在心底里,他實在是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逆天的絕世天才,所以面上的神情依然是有些猶疑。
“不要忘了,”明白秦震山的心思,怕這個最有前途的后輩會因此而受了打擊,影響了心境,秦炎便淡聲向其說道:“這個世界上,想要修為精進,除了靠自己的辛勤苦修打熬自己的身體與經絡增強自身的真氣精元之外,還有一些上古傳承可以直接提升一個武者的修為境界,還有一些遠古大能的隔世奪舍或是轉世重生,同樣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取得常人難以想象得到的巨大成就!”
“而這個葉歡,”秦炎接聲道:“要么是他本身就有大氣運,得到了某個上古遺跡的傳承之力。要么是他有大晦氣,被某位遠古大能盯上成了別人的奪舍鼎爐。至于轉世重生之說,實在是太過飄渺,從古至今也從未聽說過有成功的先例,所以可以不作考慮。”
“不過,”秦炎稍頓了下,目光在秦震山與秦陸鳴的身上掃過,接聲說道:“不論這個葉歡是遭遇了哪一種情況,他現在都已是虛空期的強者無疑,且兩年后的天武圣地選拔他也一定會在入選之列。”
“所以,不管是為了日后在天武圣地能夠多上一個盟友,還是眼前咱們秦氏與天一門的敵對局勢,葉歡這個虛空期,咱們都必須要極力拉攏,縱使最終不能成為盟友,至少也不要將他給推到咱們的對立面上。”
“老祖說得在理,震山知道該怎么做了!”
秦震山恭聲應是,事實上他自己也有這個打算,雖然被葉歡的逆天修為給刺激得不輕,不過做為一國之君一家之主,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他還是知道的。
“嗯。”見秦震山已然恢復過來,秦炎輕點了點頭,道:“那這件事情就將由你親自來做就好,務必在與天一門決戰之前,先擺平這個不安定的虛空期,若是一旦發現他有敵意……”
稍微停頓了一下,秦炎寒聲道:“老夫會親自出手,哪怕是拼著受一些傷患,也要提前將他給留在這東都城內!”
“是,老祖放心!”
秦震山再次點頭應聲,他并不意外秦炎老祖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不為友便為敵,在大乾皇室與天一門決戰的關鍵時期,若是不能提前將這個隱患給消除,不說是秦炎老祖,就是他秦震山也絕對會心有所忌不能徹眠。
秦炎微微頷首,之后一個閃身便離開大殿,將事情交由秦震山去辦,他很放心。
“王上,三皇子還有十公主到了,現正在殿外恭候!”
見秦炎老祖已走,秦陸鳴也在考慮著要不要趁此機會起身告退,免得會被家主給抓了壯丁不得脫身。在跟葉歡他們一行打過了一次交道之后,秦陸鳴對他們那些人確實在心有戚戚,有點兒怕了。
只是不想,他告辭的話還未出口,外間的侍者就已進來稟報,聽到來人是秦浩軒與秦韻希,秦陸鳴心中一突,知道這趟差事他怕是跑不了了。
“讓他們進來吧。”秦震山輕聲吩咐了一句,之后又含笑扭頭面向秦陸鳴,緩聲道:“現在族中與葉歡打過交道的除了三兒還有小十之外,也就只有陸鳴長老您了,所謂一事不煩二主,接下來與葉歡的接觸與試探,還望陸鳴長老能夠多費些心多出些力。”
“事關咱們秦氏一族的未來與安危,陸鳴長老一向深明大義,想來斷是不會拒絕吧?”
“呃?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秦陸鳴尷尬地輕點了點頭,道:“為了族人安危,老夫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是這件事情畢竟事關重大,又牽涉著一位虛空期的強者,老夫能力有限,怕會誤了家主還有宗族的大事……”
“誒,陸鳴長老言重了!”秦震山直接打斷秦陸鳴的話語,道:“陸鳴長老老成持重,實是我秦氏族中難得的棟梁,震山相信您老,您老就莫再推辭了!”
“如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實在是推辭不過,秦陸鳴只得苦聲點頭應下,不過一想到接下來他又要去面對葉歡這個古怪的虛空期強者,頭皮亦是不由一陣發麻。
“兒臣拜見父王!”“兒臣拜見父王!”
這時,秦浩軒與秦韻希也緩緩步入大殿,及到秦震山的跟前,齊齊彎身拜見。
“行了,起來吧。”沖兩個小家伙擺了擺手,秦震山直接向兩人問道:“知道這次叫你們過來是為了什么嗎?”
聽到秦震山的問話,秦浩軒與秦韻希的面色微變,秦韻希沒有言語,秦浩軒恭聲回道:“聽下面的人說,好像是葉歡兄妹到了東都,而且還強勢斬殺了午陽皇叔,不知父王叫兒臣們過來,可是為了此事?”
“嗯。”秦震山點頭道:“秦午陽自作孽,死了也就死了,不足為慮。不過那個葉歡卻是不容小覷,你們與他是舊識,多少也算是有些交情,所以,為父想讓你們代表咱們大乾皇室以道歉賠罪為由,去與他敘敘舊,談談心,看看能不能將他收為咱們大乾皇室所用。”
“當然,縱使不能為我所用,也要確保讓他不會投靠到天一門那里,哪怕是適當地分給他們一些資源也在所不惜!”
“這一點父王可以放心,我們……”
明白了秦震山叫他們過來的意思,秦韻希心神一松,不由便想要開口向秦震山講述葉歡與天一門之間的種種恩怨,不過不待她說完,就被一旁的秦浩軒給出聲打斷。
“父王放心,我與小十妹一定會盡力而為!”秦浩軒向秦韻希使了個眼色,恭聲向秦震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