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開的價是一百億,但彭捷奧人只能湊到三十億都不到,他顯然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說著就起身,拿起東西準備離開。
彭捷奧皇帝陛下的侄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奇,他難道不強調一下自己的訴求,然后雙方圍繞著某些問題進行談判磋商嗎?
難道這一百億,是不能商量的嗎?
“林奇先生……”
他不得不跟著站起來,試圖挽留。
林奇則看著他搖了搖頭,“如果你明白什么叫做賣方市場,就應該明白,主動權始終不在你的手里。”
“其次,這是限時交易,一旦時間超過一個我們的心理底線,這筆交易就會作廢。”
“我沒時間和你們去玩那樣無聊的討價還價的游戲,一百億,要么掏錢,要么……”
他沒有說出“滾”這個詞,但每個人都在心里很奇怪的把它給補上了!
皇帝陛下的書記官也站了起來,“林奇先生,非常抱歉,我們實在是湊不出那么多錢……”
林奇直接轉身離開,并留下了一句,“那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
他走的很果斷,沒有拖泥帶水,腳步很大,走路生風。
看著林奇的離開,皇帝陛下的侄子重新坐回了回去。
他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在彭捷奧,沒有人會這樣的不給他面子,哪怕在聯邦。
這些資本家們也都圍繞在他的身邊說些好聽的話,就算是不好的消息,他們也會委婉的說出來。
林奇是第一個這么直接的人,就算他心里再大度,也不可能一點也不生氣。
要知道,在一些人的眼里他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私生子”,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到底誰是他的父親!
他向他的母親求證過這件事,但他的母親除了罵他一頓之外,沒有給他任何肯定的回答!
就是在咒罵他的過程中,都沒有提及類似“你居然會問這么蠢的問題”之類,可以間接確認答桉的話!
這也讓他深深的陷入了內心痛苦的境地之中,表面上他很溫和,但內心,別人的目光和議論,早就折磨的他快要崩潰了。
“他不愿意談,我們得想辦法。”
“陛下非常看重他手里的技術,這是他唯一要求我們必須得到的。”
旁邊的書記官此時輕聲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考慮。”
“比如說我們先解決停戰協議的問題,然后簽訂一個補充條款,和聯邦政府簽訂。”
“我們分次支付這筆錢給林奇,購買他的技術和生產工藝。”
停戰還是很重要的。
看似彭捷奧也因為停戰,繼而變得和平起來。
但實際上這個國家已經到了真正危險的邊緣。
戰爭打到現在還輸了不說,國內的反抗勢力在發現其他反抗勢力沒有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時,已經有更多的反抗勢力站了起來。
甚至是傳統的彭捷奧人內部,也有了許多不同的聲音。
任何一個政權在漫長的統治過程中,總會和一些人相處得不夠好,包括自己人。
因為沒有人能保證每一位擁有獨裁權力的皇帝,都是一個英明睿智的人。
人這個玩意,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自私的人。
圣人不多見,但自私的人比比皆是。
只要是自私的人,就會因為欲望,傷害到另外一些人,特別是在他掌握著至高的權力時候!
實際上就連皇帝陛下最愛的侄子的父親,也就是皇帝陛下的兄弟,帝國的親王,私底下也對皇帝不滿。
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兒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種,還是說那天晚上真的發生了什么。
以前,這種不滿只能隱藏起來,還要微笑著和別人解釋,這些都是謠言。
然后他會摟著那個賤人,在她臉上親一下,確保自己表現出了夫妻之間的恩愛模樣。
但現在,不同了!
貴族們有些怨言,他們投入了那么多的資產,士兵,卻換回了戰敗的結果。
他們的不滿,讓帝國的政權出現了動搖。
和談不能拖更久了,帝國中南地區的主力不抽回去捍衛帝都,掃平反抗者,也許皇帝陛下的日子就會變得不好過。
人們議論紛紛,其中有知道一些事情的人,站了起來。
“我們私底下已經和林奇談過這件事,他表示只要離開了停戰協議,他的資料就是非賣品。”
“誰都無法要求他把自己不想賣的東西賣掉,哪怕是國會,或者總統!”
這就是聯邦最好的地方,只要有錢,沒有人能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就算用上國家安全作為借口都不行,因為這是憲章賦予他們的權利!
事情到了這一步,看著就像是陷入了某種僵局,進入了死胡同。
書記官在皇帝陛下的侄子耳邊說了一些什么,他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選擇了嘗試一下。
“你們和林奇聯系一下,藝術品之類的接不接受……”
這個時候談藝術品,那些藝術品的價格絕對不會讓人滿意。
在全世界范圍內,幾乎絕大多數藝術品的價格都因為戰爭的緣故降低了很多。
想要等到藝術品的價格回升,至少要十年到二十年的時間。
但他們已經拿不出更多“誠意”來了,只能選這個最吃虧的選項。
隨后林奇答應了這個要求,在已提出的現金和黃金之上,用藝術品支付。
但價格,得讓給聯邦的估價師來估價。
在這個信息時代還沒有到來的世界上,其實以藝術品作為大額交易的“貨幣”是比較常見的做法。
比如說要跨境交易上百萬的產品或資產時,現金和本票都非常的不方便。
不是國際銀行的本票,承兌需要入境。
像聯邦現在還有離境稅的地區,等于平白多了一筆支出,那么用藝術品交易,就比較方便了。
一幅一百萬的油畫,大家都認同這個價格就行。
交易也方便。
眼瞅著九月份只差一天的時間,永生第三季度會議也召開了,這幾天沒事,林奇也跟著參加了。
地點,在布佩恩海岸線外的一艘游輪上。
游輪接上所有需要參加會議的會員之后,就離開了海岸線,直接進入到更遠的海面上。
海權法目前還相對的簡陋,不過卻也規定了在國家領海范圍內的一些犯罪問題。
永生計劃和永生,并不是單純的醫學科技技術研究機構,它內部有很多的部門,從事著各種不同方向的研究。
像是有人提出了換頭技術之后,機構就開始從事換頭的研究。
用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給腐朽的大腦,換一個新的身體。
這樣的研究除了理論知識之外,還需要大量的實驗材料。
小動物之類的好解決,但人體實驗呢?
那些富豪們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把自己變成小白鼠,手術的成功率沒有百分之七八十以上,沒有人會去選擇嘗試。
諸如此類的醫學方面的研究有很多,近年來器官移植的技術逐漸的成熟。
對外宣稱是醫療技術水平的提高,實際上則是永生計劃的衍生技術!
有一些實驗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但也有一些實驗,明顯的與社會倫理道德相違背。
會議中要展示一些內容,如果放在布佩恩或者聯邦范圍內,有可能會涉嫌法律問題。
但是在公海上,就沒有這么多問題了。
上船的第一天沒有什么太多的工作上給的內容,自由活動。
為了讓每一位會員都不會覺得旅程很枯燥,永生計劃的主持方還很貼心的為大家準備了很多的消遣娛樂活動。
不過更多的,大家還是坐在一起聊聊天。
沃德里克先生也來了。
永生計劃每年第一季度和第三季度的報告都是非常重要的,其他時間的內容相對較少。
兩人見面之后,就湊到了一起。
“我聽說這次會有一些全新的內容公布,另外之前你提供的一些東西,也有了一些研究的成果。”
他端著酒杯抿了一口,香檳,味道有點甜,很適合現在的氣氛。
林奇的目光在那些來回走動的女孩身上不時的停留,她們幾乎都沒有穿衣服,也不會覺得羞恥。
其實外面很多女孩都很渴望上船,也許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里,她們會遭一些罪。
但千萬不要低估了組織者給她們開出的價格,每一個人能獲得的,足夠讓她們休息好幾年。
要是運氣不錯被誰看上了,一輩子的問題都能解決。
當然,為了避免這些女孩糾纏會員惹怒這些人,她們都戴著眼罩。
眼罩讓她們只能隱約的看見一些模湖的輪廓,她們被鎖鏈穿在一起,有人領著她們在船上走來走去,直到有人看中了其中的某一個。
沃德里克先生循著林奇的目光看了過去,似笑非笑的問道,“有你喜歡的嗎?”
林奇聳肩的同時搖著頭,“沒什么特別喜歡的,你呢,要不要選一個?”
“我就算了吧!”,沃德里克先生笑著拒絕,“我對我的妻子是絕對的忠誠,我可不像你!”
林奇的私生活是絕對混亂的,他們兩人就是兩個極端的典型!
兩人沒有絲毫不適的談論著兩性之間的關系,就像是普通的話題。
他們不會因此羞愧,窮人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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