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一個漂亮得差不多三十六七歲的女人從房間里走出來。
她穿著弗恩的條紋狀襯衫,一條三角褲,半拉露出來的屁股和渾圓的小麥色勻稱的大腿,成為了最吸引人注意的地方。
她的身材很好,哪怕穿著寬大的襯衫,也能夠通過襯衫口袋打開的角度,聯想到衣服之下起伏的曲線。
她是聯邦人,可以追溯到兩百多年前,純種聯邦人。
她小麥色的膚色是美光燈照出來的,人們不再追求白,而是追求健康,他們喜歡把自己照成小麥色的膚色。
盡管醫療集團警告所有使用美光燈的人,直接對皮膚近距離照射能增加皮膚病的患病幾率。
但還是會有人那么做。
人們總會覺得,自己不可能是下一個倒霉蛋,所以他們一點也不在乎。
人總是這樣,就像是那些罪犯,他們知道自己每一次犯罪行為都會讓自己離行刑臺更近,但他們就是控制不住的認為自己是最幸運的那個!
她有一頭亞麻色的頭發,深藍色的眼睛,高挑的身材,動聽的聲音,特別是她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
她是弗恩的女友,同時也是他的藝術課老師。
弗恩正在刷盤子,他和諾爾剛才用餐后的盤子。
如果不考慮到弗恩在某些人眼里是一個神經質的且非常危險的暴虐殺人狂,他其實很符合很多女性對新時代男性的所有要求。
健康,強壯,堅持時間長,有一些變態的小情趣,能賺錢……
弗恩頭也不抬的應付了一句,“他得上班,這是他的工作。”
他沒有深說下去的欲望,藝術課老師也沒有繼續追問,弗恩繼續在水池忙活。
第一次來時,老師很驚訝于這個龐大的餐廳以及廚房。
這是她見過最大的廚房和餐廳,特別是廚房,足足有七八十平方,這絕對是所有家庭主婦最渴望的地方!
更令人嘖嘖稱奇的,則是那數十把擺放整齊的各色刀具,它們以同一個角度擺放在刀架上,就像藝術品!
這些刀都是弗恩的,有些用來做菜,有些用來殺人。
藝術老師稱贊了一下他對廚具狂熱喜愛的這個小愛好,她第一次認識到居然還會有這么癡迷于廚具的男人。
此時,身后傳來的呻吟聲讓弗恩略帶著好奇之色的轉頭,他看著她,她在發燒。
她坐在了餐廳的桌子上,紅色的三角褲掛在穿著高跟鞋的腳上,她的眼睛里含著水,“過來,寶貝,早上讓我們運動運動……”
弗恩滿足了她的小要求,他在這個過程中會表現出他幾乎很少表現出的溫柔。
他喜歡以一個相對弱勢者的角度,完成整個過程,也最喜歡在所有事情結束后,被她抱在懷里。
他的心理醫生說這是因為他從小受到的心理創傷,導致他現在在兩性關系中,會處于一個尋求保護的弱者角度。
換句話來說,他有戀母情結。
和以前任何一次沒有任何的不同,最后他被她抱在懷中,就像是在抱著自己的孩子。
弗恩的臉平靜得宛如安詳睡著一樣!
他喜歡這樣被她摟在懷里,聽著她的心跳,整個人都能安靜下來。
可突然的,弗恩流出了淚水,這讓藝術老師震驚的同時,又很好奇。
她的身份非常的特殊,隸屬于反組織犯罪調查局情報科,原本她已經屬于半退休狀態。
自己開了一個陶館,順便教一些油畫,有一天很意外的,她看見了弗恩在展廳里看她的畫作。
一幅她在某種無意識狀態下創作的繪畫,沒有什么技巧,混亂的顏色沖撞能讓盯著看的人看一會就眼睛疼。
扭曲的線條給人一種強烈的不和諧感,那天她稍微有些醉意,又有些煩惱,于是亂涂了幾筆。
后來她打算把這幅畫燒掉,可不知道為什么,又覺得這幅畫似乎隱藏著什么,她就把它掛在了畫廊里。
“你喜歡這幅畫?”,當時她這么問弗恩。
弗恩點著頭,很嚴肅認真的回答道,“無上的藝術品,我能夠感受到那種強烈的繼續一波波的沖擊著我……”
于是,他們兩人開始因藝術接觸,討論,成為朋友。
一名藝術老師的前同事有天過來送文件時,發現了弗恩。
他認識弗恩,在和藝術老師單獨說話時,提到了弗恩這個人,順帶著,讓她接觸一下弗恩。
不管有沒有用,萬一將來能用到呢?
藝術老師一開始不太愿意這么做,她覺得自己和弗恩之間的友誼是純潔的,可在她前同事的說服下,她逐漸的接受了對方的要求。
他們說,弗恩是無辜的,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神經病。
他的哥哥和林奇利用了他,如果他能站出來在未來指證諾爾和林奇,他就會無罪釋放。
通過這么多天和弗恩的接觸,藝術老師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弗恩的邪惡,她只能通過那些油畫創作,去感受到他內心的混亂……
對于年輕的需要拯救的異性,其實女人和男人沒什么不同。
她覺得自己能拯救弗恩。
而此時,弗恩的眼淚讓她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她說不上來是因為什么,有些不安。
弗恩看著她,撫摸著她的胸口,感受著她的心跳,“我不想失去你,別再做蠢事……”
另外一邊,諾爾已經驅車來到了目的地。
林奇曾經問過他一個問題,當他不切丁某個人是否有問題時,這個人突然消失了,他會怎么想?
諾爾思考了有一會,他才回答,說他會覺得這個人身上的嫌疑加重了,如果事情很重要,他會想盡辦法,不擇手段的把這個人找出來。
林奇又問,“如果你找不到他,怎么辦?”
諾爾這次回答很快,“如果找不到這個人,就把和他有關系的人,都找出來……”
是的,人對某件事的懷疑,會因為抗拒因素,不斷的加深。
沒有任何理由的加深!
這就像如果你懷疑有人偷了你的橡皮,你讓這個人把他的口袋翻出來讓你看看。
如果他這么做了,里面什么都沒有,你可能會有新的懷疑對象。
可如果對方拒絕了,你就會加深懷疑,懷疑橡皮是不是就是被這個人偷走的?
再如果即便你知道橡皮不在他的口袋里,你在口袋外摸了摸,里面的確沒有橡皮,但對方依舊不讓你看他的口袋。
你可能會因為產生和橡皮沒有任何關系的好奇心,并嘗試想辦法看看他的口袋里有什么。
人的懷疑會因為抗拒,不斷的加深,只是因為抗拒!
安委會的人對林奇的懷疑就是這樣,如果林奇不說謊,如果他不表現得看起來像是心虛的樣子。
調查可能到諾爾離開安委會總部就結束了。
因為他們的線索又他媽全斷了!
你總不能讓這些人憑空的去制造一些懷疑對象吧?
但因為他們覺得林奇有嫌疑,并林奇還在利用他的方法拒絕這些人深挖,他們開始發散思維。
瞧,本來一個和總統刺殺案從純粹的本質上來說沒有任何關系的前前任總統,也被納入了調查視線之中。
其實要說完全沒有關系,也未必。
畢竟最后一次幫特魯曼先生和資本家們傳遞消息的,就是他。
這么說來,他也能算是這其中的一環。
而現在,林奇要做的,就是加深安委會對前前任總統的調查。
這些調查不會像其他調查那樣最后沒有結果,因為前前任總統和資本家們的交往過密,同時也有利益輸送。
本來這些事情不算事,但挨著和刺殺總統有關系了,那就是一件事!
那么安委會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或者說他們憑什么會加深對前前任總統一家人的懷疑呢?
這就是諾爾要做的事情。
他看見一名略微禿頂的先生離開了家門,并和他的妻子吻別,還親吻了他的孩子,然后乘車離開。
諾爾一邊讓人開車追上去,另外一邊戴上了橡膠的手套……
九點五十幾分,安委會的人已經等了好一會,依舊不見目標人物出現。
他們給負責人打了一通電話,對方要求他們立刻去目標辦公室看看,結果辦公室也沒有人。
隨后安委會特工驅車前往目標人物的家里,發現大門已經被撬開。
家里被翻弄得一團糟,所有人都不見了。
在廁所的角落里,甚至還發現了一縷帶血的頭發,有可能出現了暴力事件。
消息很快返回到安委會,負責人暴跳如雷。
他們昨天才決定找這個家伙談一談,他是前前任總統夫人基金會的會計。
安委會分析,如果這件事和前前任總統有關系,那么在案發前后,他的資金肯定會有變化。
再也沒有什么能比擁有一個慈善基金會更合適掩蓋資金流動的方法了,任何資金進來都可以走私人募捐的途徑。
哪怕進來一個億,也都是合適的!
但今天他們剛準備動手,人居然提前一步就沒了,這一定是安委會內部出現了漏洞。
同時,這也讓負責人認為,自己的偵測方向是正確的!
瞧,他們開始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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