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時期,會用一些特殊的辦法來提高人們某方面的意識。
比如說,需要讓人們意識到犯罪的成本正在增加的時候,聯邦政府就會放任一些野蠻的執法工作去工作。
并且在量刑方面會頂格處理,以此來告誡人們,不要犯罪,犯罪的成本很大,后果很嚴重。
歷史上有過很多次這樣的時期,比如說聯邦保護區剛剛建立的時候,他們告訴那些土著,在保護區外活動有生命危險。
但土著們根本不信這個,于是很快土著們就發現,這些聯邦人說得對。
因為很多離開保護區的土著不僅死了,還被割了頭皮——直到現在依舊有一些地區沒有撤銷掉懸賞令。
于是土著們就變得聰明了,也明白了這條法令的重要性。
哪怕他們想要離開保護區,也會雇傭一些聯邦人來保護自己,在重重保護下離開。
對于這樣的土著聯邦社會是歡迎的,因為能夠雇傭得起大量保鏢的土著是好土著。
那些自己沒有錢,還打算和聯邦人搶工作,又不愿意去從事工作的土著,都是壞土著!
時至今日,這些教訓依舊深刻的刻在人們的腦海里,并且它正在,或者已經成為了一種社會行動綱領的證明方法。
林奇要對這些「制造了慘案」的管理層,使用極刑。
「火刑……是把人放在火堆上燒死嗎?」
康納有點好奇林奇想出來的這個火刑到底是什么,他來之前還問了問他的助手,對方告訴他,中世紀的時候人們抓到女巫之類的,就會綁在十字架上用火焰凈化。
可他覺得林奇應該沒有這么的膚淺,而且……老實說只是把一個人燒死,有點缺乏創意,也缺乏一些震撼力。
這個年頭連電刑都不那么的能夠引發人們的關注了,更別說火刑。
人們不僅不害怕,還會覺得統治者有點野蠻。
林奇給了康納一支香煙,搖了搖頭,「新的火刑,絕對能夠讓人大吃一驚。」
他說著頓了頓,「我帶給你的玩具玩著怎么樣?」
林奇把外星人模樣的飛機杯送給康納的時候,康納顯得很震驚以及感興趣,他表示晚上就會好好的使用一番。
作為摯友,林奇也很關注好朋友對自己禮物的使用感受,畢竟東西是他送的。
康納聳了聳肩,「感覺就那樣,材質很好,可我看著那張臉實在是沒有什么興趣,它甚至沒有雪莉能吸引我!」
說到這,他重新調整了一下坐姿,「你可能不認識雪莉,回頭我讓人帶著它過來給你看看,我的新寵物,一只……」
他突然皺起眉思考了好一會,隨即又舒展開,「誰他媽在乎呢,一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羊,但絕對頂級!」
林奇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性是一種很原始,但可以被克服的欲望,對于這種不需要太大毅力就能克服的欲望,他并不是很重視。
閑聊的時間到此為止,康納把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上,「避難所聯盟已經宣布解散了,不過他們中最大的幾個希望能和你親自談談。」
「你可以回絕他們的要求,他們也不敢提出任何異議。」
「在掘墓者的威脅下,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敵人了。」
說到這個康納顯然一身是勁,三枚掘墓者都是在他的要求下發射出去的,造成的可怕后果也有他的一份。
但他一點也沒有因為他致使了至少七十萬人的死亡,而感覺到愧疚什么的。
對他來說這些人就是某個政治事件的一串數字,而這種數字在他任職聯邦總統期間,已經見過很多次了。
比如說 聯邦戰爭陣亡士兵數量之類的,那可是比這更大的數字,他都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搭理那些人,現在真理站在他們這邊,那么就應該由他們說了算。
不過林奇并不打算這么做,「告訴他們我們可以見一面,如果你在工廠工作過,那些有經驗的老工人就會告訴你,別把彈簧壓得太緊。」
「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你在工廠工作過?」
「內爾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工廠工作,這也是我很惋惜的一件事,一個愚蠢的念頭毀了他漫長的未來。」
「所以人不能犯蠢,我們不要讓他們絕望,得給他們一點甜頭,就像公司內的那些人。」
「你告訴他們這輩子永遠都沒有升遷的機會,他們就會喪失努力工作的動力。」
「但如果你說,年底有一個升職名額,他們就會表現的比所有人都更拼命!」
「這就是我們需要的!」
林奇回到聯邦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無數的人都希望能和林奇見上一面,但他很顯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火刑決定了在他回來的第四天,上午九點鐘,第一名受刑者和他的家人出現在電視屏幕前。
終身大法官宣讀了他所犯下的罪行,已經表示他必須為死去的七十萬無辜民眾付出生命的代價!
已經披頭散發狼狽虛弱且憔悴的大人物褪去了一身的光輝,萬分不舍的和家人們一一道別,然后被關進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房間里。
天花板上是一種看不見里面有什么東西的網格結構,地板也是,他就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下一秒,一股巨大的火焰猛然間從天花板里噴出來,在人們的尖叫聲中持續了大約不到二十秒的時間,然后突然間就停下來了。
當人們再看過去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有了人影。
他消失了!
就這么短短的二十秒鐘,消失的無影無蹤!
略微發紅的玻璃墻很快得到了冷卻,但在場的人,以及電視機面前的人,都久久無語。
連……尸骨,都沒有剩下。
他們當然不會認為那個家伙已經逃出去了,很顯然在剛才那短短的瞬間,他已經消失了,成為了飛灰。
人們來沒有來得及震驚,人就沒了,震驚來得稍微晚了一些。
處以極刑的家人此時還沒有醞釀好情緒,直到下一個需要受刑者站不住摔倒在地上時,他們才開始嚎啕大哭。
其實只需要十秒鐘,人就會消失。
多燒一會是讓人們有多幾秒的情緒鋪墊。
火焰噴流的溫度超過了五千度,并且超高速流動的火焰不像是那種低流速的火焰,會讓物質有一個燒焦的過程。
當物質的表面剛剛碳化就立刻會被巨大的噴流吹走,然后暴露出下面嶄新的一層,并且不斷重復這個過程。
說起來好像很慢,但實際上在如此高的溫度下,當火焰籠罩人的身體的那一秒,人就已經死了。
然后就是不斷被碳化和吹成灰的過程。
飛行研究所那邊認為這個配方還有進一步改進的可能,比如說使用基因更穩定,并且暴露在高德粒子射線射線中更久的人體脂肪組織。
以及配合一些新發現的植物萃取的催化劑,這些都能夠讓它有一個飛躍的發展。
讓更多人去月球,甚至是去翠星,都已經不再是科幻影視作品中的東西了,他正在走進現實。
整個執行極刑的過程并不漫長,但它留給人們的記憶,是無比深刻的!
晚餐過后,林奇會見了幾個大財團的代表。
一次他沒有站起來迎接這些人,就坐在高背的椅子上,看著這些人走到了自己的對面,欠身行禮。
而他唯一回應的,就是抬起手示意他們都坐下。
「我本來并不打算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我們能夠以和平統一為目的的見上一面。」
林奇的開場白很直接,也讓這些人的臉皮有些發熱,他們對林奇的排斥并非不合理。
老一代的資本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會慢慢的死去,他們要么能夠迅速轉型適應新的時代,要么就成為舊時代的殘留變成養分,滋養新時代。
雖然聯邦的歷史并不長,但歷史已經告訴了人們,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好幾次。
第一世代的大資本勢力剩下的已經不多了,只剩下第一代各個壟斷集團的頂級勢力還存在著。
其他稍微差一點的,都成為了第二世代的資本家崛起的養料。
然后他們又一次輪回,留下能夠適應的,其他的變成養分,一代代莫不如此。
鄧肯家族也是其中的代表之一,但因為它的轉型失敗,加上策略失敗,最終這個延續了三個資本世代的超級資本勢力,最終也變成了本世代資本家們的養料。
就在他們還在慶祝這個如同盛世一般的時代時,下一個世代的資本浪潮,已經席卷了過來。
也是到此時,他們才意識到,曾經發生在那些曾經的知名的大資本家身上的事情,也要在他們的身上發生了。
他們除了恐懼之外,也只有抗拒。
抗拒以林奇為首代表的新一代科技信息為核心的資本家,這是一場命運之戰,如果他們能夠勝利。
那么他們吞并了林奇之后借助林奇的這些力量,他們會成為新的弄潮兒。
如果他們能夠抵抗林奇,那么至少他們還能在新時代茍延殘喘,就像鄧肯家族那樣,也許他們還能找到轉型或翻盤的機會。
但如果什么都做不到,那就只能成為養料。
沒有人愿意接受這個結果,他們的家族也是發展了幾代人,十幾代人才有的今天,誰又能夠舍得連抵抗都不抵抗就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