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狐封印之地,一個八、九人左右的中型隊伍,正背靠一座荒山而休息,他們身上沾染了不少暗紅的血跡,衣物略有一些凌亂,隊伍總還殘存著仍未消散的殺氣,不久前應該剛剛經過一場惡戰。
“木頭,你怎么了?”茉lì用生命法杖輕輕敲了敲鄭峰,這個木頭居然無緣無故突然發起呆來,她喊了好幾聲,結果都沒有得到回應,這才用權杖發動‘攻擊’。
生命權杖打在鄭峰的后腦勺處,還真的發出了‘咚咚’兩聲悶響,似乎真敲在了木頭上。
茉lì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喊鄭峰做木頭腦袋,發出這樣的聲音,不禁讓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這家伙的腦袋越來越硬,現在或許比木頭還要硬了。
生命權杖直接命中后腦勺,只是這是現實世界,所以鄭峰頭上沒有飄出一個‘hp-1’的標記,但他還是被茉lì敲醒,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茉lì詢問道:“真的沒有問題,是不是剛才的戰斗受傷了?”
“沒事,就是普通的發愣罷了,休息完畢就繼續出發吧。”鄭峰不在深究剛才那陣突如其來的思緒。
“島上四處都是些瘋癲魂獸,任霆和凌魂他們也不像是白癡,肯定找地方躲起來了,我們要找到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他們啊?”富嚴杰晦氣道,他們出師不利,剛出發沒有多久,就接二連三就遇上獸群,短短半天內苦戰幾場,再這樣下去,他怕還沒有找到任、凌二人,他們就已經活活累死了。
鄭峰應道:“我知道他們的位置,雖然離我們有些遠,但他們絕對逃不掉。”
斷崖憨厚的笑問道:“圣令?”
“自然,我拋出的令牌,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鄭峰淡淡一笑,他當初在圣令上作記號,只是為了隨時得知任、凌二人的位置,從而避開他們。
沒有想到,記號的確派上了用場,只不過與最初意愿有點背道而馳罷了。
“大壞蛋,那九根尾毛上,你究竟有沒有做記號?”林天雪盯著鄭峰質問道,鄭峰要是不說,她現在都還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鄭峰翻了翻白眼,他想掌握這妞的行蹤,哪里需要在尾毛上動手腳,那簡直就是多此一舉,這妞身上本來就攜帶著幽幽所制造的定位儀,只是他卻故意不回答林天雪的問話,反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你猜”
“我猜你個大頭鬼,快點給我從實招來!”
“擔心的話,那還不簡單,將尾毛還我便是了。”
林天雪挺了挺毫不顯眼的胸部,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做夢,那已經是我的東西,憑什么要給你。”
兩人你來我往的頂起嘴來,但大多都是鄭峰在調戲這妞,除了卜定子外,其他人對這一幕場景,早已見怪不怪。
三日后,鄭峰帶領眾人來到一座荒山,距離眾人數百米的山腳下,有著一處洞穴。
,小兄,任、凌二人就躲在前面的山洞內。”鄭峰說道,他們之中與任、凌二人交涉最合適的人選,非卜定子莫屬。
卜定子點了點頭,慢慢走進,洞口處的地面上,還殘留著幾攤血跡,呈現暗紅之色,干涸了有一段時間。
染上血跡的地面區域并不大,應該不會是島上的魂獸,由此可判斷,任、凌二人恐怕是躲在山洞內養傷。
卜定子停在洞穴十米外,微微笑道:“任兄,凌兄,一別十日,兩位還可安好?”
卜定子可不敢隨意靠近此洞,任、凌二人傷勢如何,他不清楚,但他卻知道,受傷的野獸才是最可怕的!
當受傷的野獸選擇躲起來舔傷口時,他們的警惕性會提最高,對身邊的一切疑神疑鬼,哪怕只是細微的風吹草動,皆有可能讓他們精神緊繃,發出狂暴的攻擊,寧殺錯不放過。
若隨意靠近,牽動兩人緊繃的神經,他恐怕連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定子?”
“是你?”
山洞之中傳出兩道略帶一絲疑惑的聲音,更多的卻是警惕。
任霆和凌魂幾乎同時從山洞中走出,兩人手上各拿著圣器,雖沒有散發圣威,但華光內斂,已處在催動狀態中,特別是凌魂手中的仿·凌霄劍,鮮紅如血,或者是因為它不習慣殺氣內斂,劍身微微的顫動,發出微弱的劍鳴。
這柄圣劍一旦爆發,那必然是蓄力已久的致命一擊!
卜定子心中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還好剛才處于小心,并沒有直接闖入山洞,否則的話,他現在已經可以去和光明神談談人生理想了 卜定子一合紙扇,道:“兩位可別來無恙!”
“你看我們樣子,覺得我們像無恙嗎?”
任、凌二人語氣并不友善,雖然已得知來者是卜定子,可他們眼中的警惕,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更是小心,目光在荒涼的山脈中四處掃蕩,尋找隱藏的身影。卜定子出現在這里,那么根本不用問,鄭峰肯定也來了,如今正躲在暗中!
卜定子臉上露出一些尷尬,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句例行的問候,居然都可以激怒任、凌二人,恐怕他們這段日子,過得并不輕松。
兩人身上少了過去那股古世家弟子的傲氣,惡劣的壞境讓他們不得不學會的隱藏,一身鋒芒畢露的銳氣,在短短不到半個月內,已經被磨細的差不多。
他們發髻略顯凌亂,一身衣物更是染上了不少腥臭的血跡,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但二人并不在意,因為這股腥臭可隱藏他們自身原本的氣息,不已被島上瘋狂的魂獸大軍發現。
兩人形象狼狽不堪,唯有一雙漆黑的眸子,比十日前銳利了不少 “鄭峰呢?鬼鬼祟祟躲在暗中,是想看我們笑話嗎?”凌魂開口道。
仿·凌霄劍劍身發出的劍鳴漸漸嘹亮高昂,似乎是饑渴難耐,只是劍刃卻不如之前那般鋒利,出現了一道道凹凸的缺口。
“你們來這里究竟想做到什么?”任霆問道,同時也舉起仿·困神鐘。
圣鐘表面,本來只有鄭峰造成的一道凹痕,但是現在,卻多了無處道深淺不一的傷痕,滿目蒼夷。
卜定子看見兩件圣器短短十日,前后變化居然如此之大,大概已明白兩件圣器上的傷痕是如何而來的,他不知道圣令最后究竟落入誰的手中,可那枚圣令卻已經 對于此事小定子也只能在心中替兩人表示深深的默哀。
“兩位莫要動怒,鄭兄不直接現身,就是怕會引發不必要的誤會,所以由我先來與二位交涉。,小定子說道。
“交涉?”任霆沉聲道:“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可以交涉。,小定子微微一笑,道:“兩位先別這么快否決,聽我慢慢道來,如何?”
任霆和凌魂相視一眼,各自眼中皆帶著一絲疑惑,不明白卜定子所為何事。
“進洞詳談,你是你一人,不要想耍什么花樣,否者別怪圣劍無情”凌魂盯著卜定子,手中劍柄一轉,發出嗡嗡劍鳴,五米內,憑借圣劍他可瞬殺卜定子。
“有何不可?,小定子笑了笑,只要這兩人肯聽他慢慢細說,那就已經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任霆見卜定子如此爽快答應,眼中微微有一絲驚訝,很快就轉身引路,看卜定子是真鎮定,還是假鎮定,他回身道:“請!”
卜定子搖了搖紙扇,毫不避忌的從凌云身邊走過,隨著任霆進入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