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豪華的會議室里,一群人或坐或躺的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
這些人有男人,有女人。有衣著不凡一看就是社會金字塔頂層的成功者,也有戴著昂貴的玳瑁眼鏡卻穿著幾百塊錢一身的NIKE或者真維斯的低調學生。
少數幾個女人倒是爭芳斗艷,穿著限量版的CUCCI或者香奈爾的裙子小外套,用著DIOR的香水擦著LAMER的面霜,姿勢優雅,談吐文靜,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家閨秀。
女人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就是出門買兩棵大白菜也要特別的梳妝打扮一番。
“怎么說?咱們是不是還要繼續等下去?人生苦短,咱們要及時行樂啊朋友們。”一個肉乎乎的胖子把整個身體都陷進沙發里面,手里捧著一個盛著紅酒的高腳杯,正在輕輕的搖晃著,讓酒精和空氣進行稀釋。
“米蟲,你就在明珠這地兒花天酒地混吃等死,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們可不行。我特地從羊城趕回來,不見一見會長,那我這趟不是白跑了?”端著酒杯正和兩個年輕女人打的火熱的一個矮個男人笑呵呵的說道。
“唉,也是。比身材,南方美女不及北地美女那般身高腿長。比氣質,又少了江南美女的靈動潤澤。比技術,又不如楚湘妹子開放多情嘖嘖,老鼠兄,你身為當年咱們南大的第一淫龍,現在的日子一定過的苦不堪言吧?”
“這話就有些不地道了。我告訴你,南方美女不比任何地方的美女差,世界上不是沒有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至少,在你這米蟲身上是找不著的。當然,所有的美女到了咱們會長面前,那就成了雜草野花。”老鼠龐曖笑呵呵的說道。
“你怎么說話呢?我們就不是美女了?”
“就是。我們有的,也不見得會長就一定有。”
和他聊天的兩個女人立即翻臉,有一個差點兒沒忍住拿酒潑他假如他沒有一個在南方某軍區做后勤部部長這一肥的流油職位的老爹的話。
被胖子稱做‘老鼠’的男人立即投降,討好的說道:“在我眼里,野花就是最好看的花。不然的話,怎么總有人唱家花不如野花香呢?對不對?”
兩女這才轉怒為喜,不再生氣。
在這個圈子里,誰不準備幾張面具誰又不會演戲?
一個戴著小眼鏡的男人獨自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喝酒,不參與其它人的說笑,板著張臉,與其它人格格不入 包著真皮邊框的厚實大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配著白色襯衣氣質出眾英俊不凡的男人走了進來,掃了眾人一眼,笑著說道:“大家來的都挺早的。”
看到走進屋來的陸君卓,女人們的眼神不由得發亮。
剛才還在和老鼠聊天的一個女孩子倒了杯紅酒送過來,嬌聲說道:“陸少,你總算來了。有些日子沒看著你了。上次北戴河聚會,給你打了那么多次電話都不接。讓人傷心死了。”
陸君卓道謝后接過,說道:“北戴河都是些老頭老太太去休養的地方,我們跑過去湊什么熱鬧?下次聚會要是選擇澳門或者歐洲,我倒是可以舍命陪佳人。”
陸君卓有兩個習慣,一是愛酒,愛好美酒。二是愛賭,愛好大賭。
澳門有全世界最大的賭博集團,歐洲出產世界上最有名的名酒。所以,這都是他喜歡的地方。
“好吧。那下次我們就去歐洲。”另外一個圓臉女孩子端著酒杯走過來。“我在法國的Médoc地區買了個小酒莊,種了幾畝葡萄園。到時候你們過去嘗嘗我親自釀的酒。”
“農夫、山泉、幾畝田。”陸君卓贊道。“馨悅倒是越來越返樸歸真了。”
“幾百年前,在坐的哪一位家里長輩不是農民?”馨悅笑著說道。看到自己的酒莊引起了陸君卓的注意,心里還是非常高興的。
陸家三少爺,她們眼里的‘冷面君王’。在場的女孩子或多或少都對他有點兒意思。
有人喜歡他的家世,有人喜歡他的長相。
把這么好看的男人壓在身子下面FUCK一遍,還是非常讓人有期待感的。
身高不足一米七卻有兩百斤體重的米勒艱難的從沙發里面爬起來,端著酒杯過來和陸君卓碰了碰,說道:“陸少,這次紅鷹聚會的主題是什么?總要給我們透露一點兒消息才行啊。我們等待著的時候也能有一點兒念想不是?”
“介紹一位新朋友給你們認識。”陸君卓淡然笑著。
“嗯。新會員?哪邊來的?”老鼠龐曖也圍了過來。
“無根野草。”陸君卓冷笑著說道。“找不著來處。”
“哦?”米勒吃驚的看著陸君卓,說道:“那你是怎么審核通過的?我們可不想和雜草稱兄道弟。”
“不是我審的。是會長審的。”聽了這個問題,陸君卓臉色更加陰沉。
“會長?”老鼠冷笑著說道。“這是會長在開后門嗎?審核我們的時候千挑百選,現在怎么著就變質了?這還不到三年的時間吧?”
“誰知道呢?”陸君卓聳聳肩膀,說道:“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他不僅僅是紅鷹會員,還有可能是我們的副會長。”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陸君卓,覺得不是他在說瘋話,就是蘇山在發瘋。
她想把一個草根推上副會長的位置?這怎么可能?
任何地方都是有階級性的,即便很多人不愿意承認這一點兒。千百富豪的朋友是千萬富豪,而億萬富豪則有另外的圈子。
在場的這么二十幾位來舉例子,部級高官的兒子在廳級官員的子女面前肯定是具備優越感的。即便他們在普通人眼里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叫做‘官六代’。
“我不服。”米勒冷笑著說道。
“我也不服。”龐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過我真是好奇,會長會用什么樣的借口把他推上來她總要把我們說服才行啊。”
紅鷹現在只有一正一副兩個會長。會長是蘇山,也是紅鷹創始人。副會長是陸君卓,以他的身份來歷,倒也讓人心服口服。
可是,新來的副會長既然是無根浮萍的話,蘇山會用什么樣的理由和借口把他推上來?
再說,新來一個副會長,那就自然搶占陸君卓的風頭和可用資源。更重要的是,陸君卓對蘇山的追求是眾人皆知。蘇山強推新人,陸君卓心里怎么會高興?
唐重不知道的是,在場的女人們表面上是站在陸君卓這邊其實暗地里已經在為他加油鼓勁兒希望他擊敗陸君卓推倒蘇山這樣她們才能夠順利接手陸君卓啊。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女人更惡毒的生物嗎?
“我們也不甘心。”馨悅大氣凜然的說道。“我們要進行全員審核公投。票數不過半的話,就有理由拒絕他入會。”
房間門再次被人推開,黑發白裙的蘇山走了進來,出聲問道:“誰不服氣?”
沒有人應答。
大家倒不是怕得罪蘇山,而是不想第一個站出來得罪蘇山。
他們身處的環境早早的就讓他們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在場所有人都對蘇山推一個無根之人做副會長的行為不滿意。可是,如果你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那么,蘇山將會把對所有人的怨氣都聚集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他們不喜歡吃虧,更不喜歡被別人撿了便宜。
這就是心理學,在人情社會無處不在。
“我好像不是很受歡迎。”唐重轉身對蘇山說道。
“‘老鼠’不在乎自己的朋友是什么樣的人,‘老虎’一定在乎自己的朋友是不是和他是一樣的人。”蘇山解釋著說道,也是給面前的這些人一個下臺的臺階。“他們是精英。所以才對自己的伙伴要求的更加嚴格一些。”
“會長,不給我們介紹一下?”米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唐重,卻是在和蘇山說話。
“唐重。”蘇山說道。“唐宗宋祖的唐,重量的重”
蘇山側臉看著唐重,問道:“你是這么做自我介紹的吧?”
“沒錯。”唐重笑著點頭。“其實后面還有一句話。不是重復的重。我不喜歡做重復的事情。也不喜歡重復著做同一件事情。”
“唐少看著有些眼生。”龐曖笑呵呵的說道。“從哪邊過來的?”
這就是問出處和來歷了。唐重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報家門。
“西邊。”唐重說道。
“西邊?”龐曖想了想,說道:“揚家?”
“不是。”
“李家?”
“不是。”
“羅上將家的女婿好像姓唐”
“那也和我沒關系。”唐重說道。“我來自唐家。恨山監獄的唐家。”
于是,所有人都臉色古怪的看著蘇山。
恨山監獄的唐家?沒聽說過。
要知道,只有少數幾家,才能被人稱為‘家’啊。
“唉。”唐重嘆氣。對蘇山說道:“我就知道這事兒挺難的。你有沒有辦法說服他們接受我?如果你說我文武雙全才華橫溢,可能他們不是很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