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喝杯咖啡”
“先生，這是來自南非的咖啡喝一杯吧。很香的。”
“先生對不起先生，打擾你一下”
人來人往熱鬧喧嘩的街頭，幾名青春漂亮的女孩子手里端著托盤，托盤上面放著小杯的剛剛煮出來還冒著熱氣的咖啡，邀請著過往路人免費品嘗。
現在已經是深冬季節，寒氣襲人，所有人都用厚實的羽絨服和圍巾帽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還有的女孩子為了應景，特意買來紅色的圣誕帽戴在頭上，平添了幾分可愛憨態。
可是，這幾個女孩子卻只是穿著單薄的小西裝外套和長及膝蓋的短裙，身體凍的僵硬，臉上仍然掛著職業性的微笑。
“先生。請喝杯咖啡吧。”一個女孩子攔住路人說道。她的眼神清澈見底，兩顆眼球就像是鑲在眼眶里面的兩顆黑色寶石。閃亮閃亮的，非常招人喜歡。
男人正想拒絕，看到女孩子期待的小臉，心頭一軟，端起她托盤上的小杯子喝了一口，連連點頭，說道：“嗯。不錯。這咖啡很香。”
“先生，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在這邊帶一盒回去。這是來自南非的咖啡，現在正在搞活動呢。買兩盒送一盒。”女孩子及時的推銷他們的產品。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帶兩盒回去。”
“謝謝。”女孩子開心的說道，露出讓人驚艷的笑臉。
“秋意寒，你真厲害。又賣出去一份。”旁邊的女孩子走過來，用自己的手肘拱了拱秋意寒的肩膀，說道：“今天就你賣的最多吧？提成也是最多的。”
“沒有吧？小芬也賣出去好多份啊。”秋意寒不好意思的說道。
“嘿，就你們倆賣的多。”那個長著鵝蛋臉鼻子上有幾顆小雀斑的女孩子說道。“小芬是胸部大，你是賣相萌。誰能拒絕的了你們倆個妖孽啊？”
“我的胸部哪有大？”身高腿長胸部頗為壯觀的一個女孩子走過來，說道：“我賣的多，是因為我努力啊。誰讓你們不努力？”
“我們哪有不努力？我們也一直在讓客人品嘗啊。可是客人都不愿意喝，我們都沒辦法推銷”
“就是。呆會兒那個面餅男一定又會罵我們”
“干什么？你們聚集在一起做什么？”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女孩子們的背后，用他并不流利的華夏語說道：“還要不要工作？”
幾個女孩子像是受驚的小鳥，趕緊四散跑開。
男人膚色白凈，臉如大餅，這正是他們商場新品推廣部的部長。被這些女孩子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做‘面餅男’。
“韓玲玲呢？韓玲玲去哪兒了？”面餅男并沒有因為女孩子們的四散跑開而就此停止發飆，仍然大聲問道。
“部長。韓玲玲的肚子不舒服。去了洗手間。”蔡小芬出聲解釋。
“肚子不舒服？去了洗手間？肚子怎么不舒服了？去了哪個洗手間？你帶我去找她。要是找不到她怎么辦？”面餅男生氣的說道。“借口。這些都是借口。懶牛懶馬屎尿多你們華夏人沒有大智慧，就只有這些小聰明。我會被你們欺騙嗎？”
看到面餅男發飆，蔡小芬也就不敢再說什么。小聲的嘀咕了兩句，但是在這風大人多車來車往的鬧區區也沒有人能夠聽到。
秋意寒眉頭輕皺，走過來說道：“部長，韓玲玲確實是肚子不舒服去了衛生間。她今天大姨媽來了，我們上班時間又不許穿外套，她的肚子受了涼，所以突然間痛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面餅男氣勢洶洶的盯著秋意寒，說道：“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只是把實際的情況向你匯報。”秋意寒倔強的看著他，說道。
“你還敢辯解？你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工作時間穿工作制服有什么不對的？在全球任何一個國家都不犯法吧？怎么偏偏到了你們華夏國，就成了自己偷懶不努力的借口了？”
“我們并沒有要偷懶。”秋意寒正色說道。“雖然很冷，可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在很努力的工作，在熱情的向客人推銷我們的產品但是，韓玲玲的身體特殊。她生病了，不得已才暫時脫離崗位。你不能用這個個例來攻擊我們。”
“攻擊你們？我攻擊你們怎么了？”面餅男一臉不屑的說道。“韓玲玲臨時脫離崗位，如果十五分鐘之內不能趕來報道的話，她這個月的薪水就要扣除。還有你”
男人的手指頭指著秋意寒，說道：“如果你再強詞狡辯的話，你這個月的薪水也要被扣除。還有，我會把你開除工作崗位哼哼，你知道你們華夏什么最不值錢嗎？人。只要我在這門口貼出一張招聘告示，他們會擠破頭的想要涌進來。”
“我不服。”秋意寒冷著臉，漂亮的眼睛里盛滿了怒意。“你的處理方式對我們不公平。”
“不公平？”面餅男冷笑連連。“這個世界上有什么不公平的事情？我出生在韓國，你出生在華夏國，這就是全世界最大的不公平你能改變的了嗎？如果你能改變的話，那就向上帝祈禱，讓你下輩子也投胎到韓國做一名韓國人吧。”
“就這么定了。”面餅男抬腕看了看手表，說道：“現在只有十分鐘時間了。如果韓玲玲十分鐘之內還不能趕過來的話，她這個月的薪水就要被扣除。還有你從現在開始，給我閉嘴。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面餅男說完，就想轉身走人。
“你給我站住。”秋意寒大聲喝道。
面餅男憤怒的轉身，恨不得要沖上來抽秋意寒幾記耳光。
“你有沒有禮貌？下屬就是這么和上司溝通的嗎？你父母就是這么教你的？你這樣的人，要是在我們韓國”
“閉嘴。”秋意寒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說道：“第一，我很有禮貌。是你太沒有禮貌。和沒有禮貌的人，我也可以做到很沒禮貌。第二，上司如果不能以身作則，并且對自己的下屬不能做到包容和體貼的話，這個上司就是不稱職的。這樣的上司不值得我尊重。第三，你沒資格說我的父母。因為他們比你有教養多了還有，你口口聲聲說韓國如何如何的好，并且以此為自豪。難道你表現出來的就是你們應有的素質？我的父親也有很多韓國人的生意伙伴，他們謙虛、嚴謹，但是私下又很和藹你這樣的人存在，不是給韓國人丟臉嗎？我們華夏國也有很多你這樣的人，在我們眼里，他們是垃圾”
“你”面餅男白嫩的肌膚憋成了紫紅色，肉乎乎的手指頭指著秋意寒的臉，暴跳如雷的說道：“秋意寒。你被開除了。立即生效。這一秒就立即生效。”
“我是和公司簽定了勞務合同的工作人員。如果你這個時候開除我，第一，你要支付我本月的薪水。第二，你要支付我兩個月的薪水做為違約金。”
“好。我給你。現在就給。”男人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筆，說道：“我現在就給財務寫收據。你去財務領錢走人。”
“我也辭職。”蔡小芬說道。“你把我的收據也一起寫了吧。”
這個面餅男欺人太甚，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雖然說要平安夜的當晚‘被辭職’實在讓人很郁悶，但是，如果不辭職的話，面對這個囂張無比的面餅男，她的心里更加的難受。
大不了新的一年重新開始。誰怕誰啊？
“我也辭職。你也把我的收據一起寫了吧。”雀斑女孩兒出聲說道。“像你這樣的人，誰為你工作誰倒霉”
“就是。我們都辭職。不要給這種無良的上司打工了。我們都走。讓他自己推銷這些咖啡。他不是說貼一張海報就有很多人擠破腦袋要過來嗎？讓他們擠啊”
“你們”面餅男指著這些女孩子，氣的全身直哆嗦。
“你必須收回對韓玲玲的懲罰，然后向我們道歉。”秋意寒說道。
面餅男終究沒有出聲道歉，帶著一股子的火氣和自以為是的羞辱轉身離開。
眾人看看面餅男踉蹌逃跑的身影，又看看剛才一直頂在最前線的秋意寒，問道：“意寒，我們現在怎么辦啊？”
“繼續賣咖啡啊。”秋意寒笑著說道。“他沒把我們辭退。如果我們不繼續工作的話，他就有借口扣我們的薪水了。”
“唉。真是命苦啊。”蔡小芬無奈的說道。“我要是能嫁個億萬富豪多好。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也不是沒有機會啊。”秋意寒笑著說道。“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團結一心，不能讓他給逐個擊破。那樣的話，我們這些人就都要糟糕了。”
“放心吧。我們唯你馬首是瞻。”
“就是意寒。我們都聽你的。就你最有主意了。”
秋意寒笑笑，繼續邀請客人品嘗咖啡。
突然間，她的臉色煞白如紙，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讓人驚恐的事情。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欄桿外面的那一對年輕男女。
如遭重擊！
一個大嫂走過來，自己伸手端起托盤上的咖啡喝掉，看到秋意寒的臉色不對勁兒，關心的說道：“姑娘，這么冷的天兒，怎么不穿件外套啊？冷不冷？”
“我”秋意寒張嘴想要回答問題。可是話還沒出口，眼淚卻不爭氣的先流出來了。
她的聲音顫抖，語帶哭腔，說道：“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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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謝謝那些為了老柳貢獻第一次的男人和女人們。也理解那些不能支持老柳的朋友。
2013，新的一年，我們共同努力！我們創造奇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