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花明覺得這女人好生奇怪哦。
我哭我的兔子正哭的肝腸寸斷正動情時,是你大大咧咧的跳出來打斷我們的話別擾亂了我哀傷的情緒,現在還跑來問我想干什么?
難道這女人智商有問題?
不過,看在她長相漂亮的份上,花明決定不和她計較這些。
“我在哭我的兔子。”花明雖然覺得她的問題問的很不合理,還是如實回答道。這就是絲面對女神時的普遍心態,因為他們只覺得被幸運頭獎砸中,完全不懂得怎么去拒絕。
女孩子警惕的盯著花明,又看看被花明緊緊抱在懷里的兔子,問道:“這是你的兔子?”
花明急了。感情這女人在懷疑兔子小乖的正經來歷。
“當然是我的了。它叫小乖,是一只母兔子。它喜歡吃青菜葉子和胡蘿卜絲,一天要喂六次,它喜歡喝帶了一點點鹽的咸水,不喜歡沒味道的清水,三天要梳一次毛,五天要洗一次澡,它現在重五斤二兩——”
聽到花明說的這么仔細,女孩子相信這只兔子是花明的了。
她靠近一些,看著花明懷里的兔子,犀利的眼神里面露出柔和的光芒,問道:“你哭它干什么?”
“天氣冷了,準備做火鍋——”花明說道。
女孩子怒了,手指頭捏得咯嘣咯嘣作響,狠聲喝道:“你說什么?你要用它做火鍋?”
“不是我不是我。”花明好像很害怕這個黑臉女孩子生氣,向后退了兩步,慌張解釋著說道:“是他們要把我的兔子小乖做火鍋。”
“他們是誰?”女孩子橫眉冷目,一幅不肯罷休的架勢追問。
“是——是梁濤、李玉、王金鐘、付強還有李德旺、黃然他們——他們都想吃我的兔子,想把它做火鍋。”花明把他的伙伴們全員出賣。
“你就答應了?”女人一臉鄙夷的看著他,說道。
花明惱了。
他受不了女孩子這種問話的語氣,他受不了女孩子表現出來的那種不屑。
你是什么人?憑什么這么和我講話?憑什么要管我花大爺的事情?
于是,花明同學決定反擊。
“誰答應了?誰答應了?”他臉紅脖子粗的吼道。“誰答應了誰是孫子。兔子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命,我怎么可能讓那些禽獸把它給吃了?我寧愿給他們吃我兔子一塊肉,也不讓他們吃我一條腿——”
“什么?”女孩子剛才聽著還蠻感動的,一下子又跳了起來。
“不不。我說錯話了。”花明的氣勢瞬間萎縮下去。“我是說,我寧愿給他們吃我一條大腿,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吃小乖一塊肉——我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要和那些暴力份子反抗到底。誰不讓我的兔子過年,我就讓誰過不了年。”
“既然這樣,你跑到這兒哭什么?”女孩子冷聲說道。質疑花明話中的不合理。
“我——”花明一下子被噎住了,說道:“我就是覺得——就是覺得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我不就是養了一只兔子嘛,他們怎么就總是和我過不去啊?”
他可憐兮兮的看了黑臉小美女一眼,說道:“你不知道,為了這只兔子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啊。我抱它出去走走,看看風景曬曬太陽,他們覺得我騷包現眼故意賣弄想討女孩子開心。我是那種人嗎?那些女孩子看到兔子可愛兔子它爹長的帥主動跑上來搭訕能怪我嗎?”
“可是如果我不把它抱出去,我心里又覺得特別對不起小乖。她是我的親人,我怎么可以總把它放在寢室里?而且寢室里面的空氣是那么的惡劣,我旁邊的梁濤一個月才洗一次腳昨天去洗了次澡就說等到大年三十的頭一天再洗第二次,我隔壁床的李玉天天蒙在被窩里放悶屁那屁半個小時不散還帶著蘿卜味,我下鋪的唐重不喜歡換衣服正面穿臟了穿反面反面再穿臟了再比比哪一面干凈穿哪一面——我的兔子和我一樣有潔癖,它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健康生活快樂成長嗎?”
“那你——”女孩子的怒氣明顯的弱了一些。“你就做自己的事情,管別人說什么?”
“不管能行嗎?大家都排斥我,覺得我是個花癡,是個兔癡,心理有疾病——這樣給我帶來很大的生活壓力。”花明抹了把眼睛,使勁兒把它揉紅了,說道。“就在這幾天,他們沒事兒就跑到我寢室來,這個提著我的小乖說哎喲又長胖了,那個說我要一只兔子腿誰搶我跟誰急——我那個心喲,你都不知道多少次我被噩夢給嚇醒。我多怕我哪天從外面回來,發現我的小乖不見了——這可讓我怎么活啊?”
“欺人太甚。”女孩子怒了。她跑了過來,一把從花明手里搶過兔子小乖抱在自己懷里,說道:“走。”
“去哪兒?”花明茫然問道。
“去找他們算賬。”女孩子說道。
“算帳——”花明嚇了一跳。他說的話大部份都不是真的,主要是想向這女孩子證明自已是個有愛心有魅力敢于和邪惡勢力相抗爭的大好青年。要是把她領到寢室,被他們一起哄,哪不是露餡了嗎?“這樣不好吧?大家都是同學。”
“同學?同學他們就這么欺負你?同學他們就急著要吃你養的兔子?有這樣的同學嗎?這算是什么同學?”女孩子恨鐵不成鋼的盯著花明,說道:“難怪別人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看你這娘炮樣子——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了。把你寢室號告訴我。我倒是要看看誰敢來我手里搶兔子。”
娘炮?
花明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涌丹田。他很想一聲大吼降女妖。
好吧。你罵我娘炮不要緊。可是,花明知道,如果自己不去,這個無意間相遇的美女就再也不會正眼看自己一眼。這片竹林將是自己一生的遺憾之地。
“去就去。”花明出聲喝道。“怕死不是小乖它爹。”
于是,這一男一女一個傻一個更傻的兩個人就氣勢洶洶的殺向了307寢室。
今天是星期六,學校沒有課。梁濤、黃然和王金鐘三人正在寢室里斗地主,李玉窩在床上聽音樂。
哐——
寢室門被人推開。
不,是一腳踢開。
梁濤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自從307的弟兄們在學校里打出名聲,還從來沒人敢到這邊來‘踹門’。
可是,看到是一個抱著兔子的黑臉小美女站在門口時,他的氣勢就弱了幾分,陪著笑臉問道:“你是來找我們老二的吧?對不起。他不在。你也別問我他什么時候回來,這個問題我知道,可我不能回答。還請你能理解。”
在梁濤的心里,凡是來寢室的美女,那肯定是來找唐重的。不然,你以為她們是來找誰的?
“老二?誰是老二?”黑臉小美女轉身問道。
“老二不在。”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黑臉小美女的身后回答道。
梁濤覺得這聲音有點兒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你的聲音怎么了?”黑臉小美女問道。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到寢室他的聲音就變了?
梁濤沖了過去,一把把花明從門口拉了出來,笑道:“老大,你搞什么鬼?帶個美女跑寢室來踹門也就算了,還玩起了變聲?”
“放開。放開。”花明趕緊拍掉梁濤的手,一幅我和你勢不兩立的模樣。
“你是誰?”黑臉小美女盯著梁濤問道。
梁濤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疑惑的看了花明一眼,說道:“我是梁濤。”
黑臉小美女一下子捂住了鼻子,怒道:“你就是一個月不洗腳的梁濤?”
“什么?”梁濤差點兒沒一頭栽倒在地上。“誰一個月不洗腳了?誰一個月不洗腳了?”
他的眼睛盯著花明,知道肯定是花明在中間搞鬼,不然的話,這個女人怎么知道自己是誰?
“花明,你在搞什么?”
“我搞什么?我搞什么——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花明對著梁濤眨眼睛打手勢。
黑臉女孩子擋在花明的前面,不讓梁濤欺負到了花明,說道:“你也別對他兇——今天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和你們說明白了。哪個是李玉?誰是李玉?”
正躺在床上看書的李玉早就發現了寢室的變動,正摘下一只耳機看熱鬧呢,聽到這個黑臉女孩子問起自己的名字,奇怪的說道:“是我。”
“你就是那個喜歡偷偷在被窩里放屁還帶蘿卜味的李玉?”
“我——”李玉遭此‘巨災’,一下子又羞又怒,面紅耳赤,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黑臉小美女對眼前的狀況很滿意,說道:“很好。長年不換洗衣服的唐重呢?還有王金鐘、付強、李德旺、黃軍——他們人呢?都叫來。今天我要好好和你們談談。”
她把花明剛才說的幾個名字全都記住,一個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