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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鳴驚人{啊}

  東陵府聶家,聶家太祖廟外。

  聶德站在底下,心里卻不是滋味,酸甜苦辣一一涌出,拳頭握得死死的,指關節白得嚇人,怒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絕不相信,三個月前,他還是個廢物啊!”

  無論這些人怎么想,聶風已經占了上風,聶吒在擂臺角落苦苦支撐。

  聶吒又和聶風拼了幾劍,手腕幾乎都要被震裂,寶劍四面都缺口,難看至極。突然,他臉色怒氣滾滾,狀若瘋魔地大喝道:“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喊聲還沒消失,聶吒的手里,多了一柄戰刀,通體暗紫流光,氣息強得嚇人。戰刀被聶吒注入元氣之后,立刻‘嗡嗡’直叫,刀身瘋狂震顫。

  這一震,立刻發出肉眼可見的波紋,如水波般擴散開來。

  波紋震動,迎面打來,聶風敏銳的戰斗嗅覺,感應到威脅,渾身汗毛炸起,冷汗直流,一邊狂退一邊暗道:“不好!”那波紋速度極快,聶風哪退得過。

  ‘轟’的一聲,波紋就在聶風身上炸開,一代長輩們,紛紛面露急色。

  說起來慢,實際上只是一瞬之間。

  聶驚天驚容未退,急喝道:“風兒小心,是寶器!”然而,喊出口的一瞬間,聶風身上金光爆射,一股無匹的威勢爆發出來,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聶驚天的動作,被這股氣勢,壓制得絲毫不能動彈。

  不過,這也是一瞬之間的事。

  片刻后,聶風恢復正常。他跟前紫光流轉的寶刀,已經跌落在地,聶吒臉色蒼白,蜷縮在地上,滿臉不可思議:“怎么可能?我拼盡所有元氣,勾動寶器的威力,也被他破去!我不甘心啊!”

  聶吒怒極,氣得一口鮮血噴出。

  聶風本人也微微一愣,一邊無意識的抓了抓屁股,一邊想道:“好危險!可是那金光——啊!我想起來了,跟那個神經病的氣息一模一樣!”

  正如他所想,那金光正是干羅氏替他治療,留在他體內的仙氣。

  一旦想通,聶風立刻恢復常態,一步一步靠近聶吒,臉上露出邪邪的笑意,嘲笑道:“怎么樣?給臉不要的東西!后悔了吧?哭不哭?”

  聶吒吐了一口血唾沫,吼道:“你是要謝上身,給我滾開!”

  聶風彎腰拾起那寶器紫刀,看了看刀身,笑道:“好刀!”說罷,聶風一把推倒聶吒,刀尖在他褲腰上一劃,順勢脫掉聶吒的褲子,嘿嘿一笑,舉起紫刀刀面就要打。

  聶泰豐見狀,怒喝道:“聶風,住手!”

  聶風充耳不聞,‘啪啪’的聲音響起,聶吒被聶風當眾打屁股,羞愧得想一頭撞死,痛苦的掙扎,卻被聶風腳踩著,不能反抗。聶吒只好大喊:“爹爹,救我!”

  聶泰豐身形一沖,卻被聶驚天一把抓住,拖了回來。他不解地扭頭看向聶驚天,聶驚天向他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后,聶驚天喊道:“風兒,夠了!”

  聶風聽到聶驚天的話,這才住手,提著紫刀,退到擂臺的一角。

  此刻,聶家子弟早已熱鬧議論起來。

  有人幸災樂禍道:“聶吒也有今天,嘖嘖,當這么多人面被打屁股,哈哈!”

  他一說話,立刻有人附和道:“聶吒平日里作威作福,遇到聶風這個古怪小子,也算他倒霉。你看大伯的臉色,哈哈,像吃了大便一樣!”

  當然,這句話他可不敢大聲說,但在場一代長輩,哪個不是煉體期八九重的高手,聽了這話,紛紛看向聶泰豐,面露古怪神色。

  這時,聶驚天才對聶泰豐道:“泰豐,把聶吒帶回去療傷吧!”

  聶泰豐領命,身體一閃,上了擂臺,憐惜地替聶吒穿上褲子。褲子摩擦著聶吒腫得老高的屁股,立刻痛得聶吒大喊大叫,相當滑稽,惹得眾人大笑。

  聶泰豐怒喝道:“忍著點,沒出息!”聶吒被聶泰豐一吼,只好咬牙忍著。

  片刻后,聶吒父子狠狠地盯著聶風,赤裸裸的恨意,從眼睛里噴出來,聶泰豐攤手喊道:“拿來!”

  聶風握著紫刀,頗為不舍,抓了抓屁股道:“不行!這是我的戰利品!”暗道:“到嘴的鴨子,怎么能飛了呢!”

  聶泰豐逼近一步,氣勢如海嘯巨浪,朝聶風襲來,怒目圓睜,吼道:“這是擂臺,不是戰場!拿來!”

  聶風心里不爽,卻聽到聶驚天說道:“風兒,把‘紫雷刀’還給吒兒。”

  聶風聽了雖然不舍,也只好如此,氣沖沖地把‘紫雷刀’猛地扔到地上,發出‘哐當’的打響,喊道:“拿去!”

  聶泰豐氣得咬牙,但當著長輩面不好發作,右手成爪,產生一股吸力,‘紫雷刀’如被牽引,徑直飛向聶泰豐。聶泰豐抓著‘紫雷刀’咬牙低聲道:“聶風,別太得意!”

  說罷,整個人一飛沖天,消失不見。

  聶風撇撇嘴,隨即,對擂臺下喊道:“還有那些兄弟上臺來一戰?”

  那送刀的青年呵呵一笑,腳一蹬,輕飄飄地飛上擂臺,沖著聶風友善一笑,道:“聶風堂弟,聶天鷹陪你玩玩!”

  聶家太祖廟外。

  鑲嵌著古樸花邊的擂臺上,聶風跟聶天鷹躺著不動,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吸氣,渾身是汗!

  聶風抓了抓屁股,喘氣道:“天鷹堂兄,咱們打了這么久,也沒分出個勝負,我看打一天也分不出來。我快累死了,不玩了!”聶風說罷,身體一扭動,整個跌向擂臺下。

  眼看聶風要砸到地上,離得最近的幾個聶家小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聶風,有人豎起大拇指道:“聶風,我真心佩服你。你以煉氣五重的境界,跟天鷹堂兄打得不分勝負,真是厲害!”

  聶風站穩身子,擺了擺手,笑道:“也不是很厲害啦!”可任誰看他那眼神,都直翻白眼,沾沾自喜地表情,只差把‘我很厲害’四個字寫在臉上。

  但也沒有人介意,畢竟,聶風雖然臭屁,但不倨傲,不會令人生厭。

  他這般一說,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聶天鷹服了顆回氣丸,神色好了一大半,也站在擂臺上道:“聶風堂弟,你很厲害,等我被另外的兄弟打下臺了,咱們去喝一杯,我做東!”

  聶風笑盈盈地答應道:“你可別反悔,我可是很能喝,小心喝窮你!”

  聶天鷹開心一笑,道:“喝窮了我,只能把你這絕世天才給賣了還酒錢!”說罷,幾個要好的兄弟哈哈大笑。

  接下來,聶風也目睹了聶家年輕一代的實力。聶天鷹的修為,在年輕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但,在這之中,更有天賦異稟的人,十五六歲,就修煉到煉氣十重巔峰,甚至掌握了幾門不錯的上品武學,實力不凡。

  沒過多久,聶天鷹就被人打了下來,他也不生氣,下臺之后帶著聶風以及幾個好兄弟跟長輩們行禮告辭后,跑到東陵府的名酒館里喝了個酩酊大醉。

  直到天都黑了,聶風才回到家里。

  冰魚艷跟聶遠廢了好大力氣,才把長高不少的聶風,弄到床上。

  這一夜,聶風卻是非常開心,就像星空彼岸,跟一群窮哥們兒喝酒胡鬧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聶風頭昏腦脹地醒來,第一件事便是運轉元氣驅除酒氣,片刻后才徹底清醒。隨即,他又跑到農場空間,把丹藥收了、種植完畢,修煉了一段時間,這才回到臥室。

  不多時,聶天鷹敲了敲門,穿過門簾,步進臥室,笑道:“聶風堂弟,昨天你可是大出洋相,才和幾杯就開始醉了。這酒量可得多練習練習!”

  聶風撇撇嘴道:“昨天天氣不好,影響了我的發揮,下一次,我一個人能喝翻你們一群人!”

  聶天鷹不置可否,湊近聶風,坐到床上道:“今天有兩件事,第一,因為你通過測試,正式成為家族精英子弟,有權利住進內院。第二,你有機會和我們一起,進入藏經塔一層,挑選武技、心法。”他說完補充道:“當然,也可以選擇其他的書籍。”

  聶風聽完,卻無所謂道:“藏經塔一層,多是煉氣心法、中下品武技,沒什么稀奇的!”

  聶天鷹直翻白眼,頗為無語道:“也就你這么說,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腦袋想到我聶家藏經塔一看,都沒有機會。聶風堂弟,聽說你有個結拜大哥,你的心法、武技是跟他學的么?很厲害啊!”

  聶風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是這么回事,可是他是個怪人,只見我,不見別人,否則我也做個中間人,讓你們認識認識!”

  聶天鷹面露遺憾之色,隨即釋懷笑道:“身化絕技的人,大多性格有些異于常人,本來想見一見這奇人,看來只能遺憾終身了!”

  聶風不想在這事上糾纏,連忙叉開話題道:“不說他了,我什么時候可以搬家?什么時候可以去藏經塔,我好歹也該去見識見識!”

  聶天鷹笑道:“搬家你不必管,反正在今天,自然有人來幫忙。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是來叫你去藏經塔的,走!”

  說罷,兩人出了臥室,跟冰魚艷、聶遠說了一聲,徑直朝聶家內院趕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聶家內院大廳。

  大廳長寬近千步,屋檐很高,裝潢華貴卻不庸俗,古樸中帶著一股歷經久遠的滄桑。

  聶風走進來時,屋子里已經很多人,也有人低聲招呼他們。

  聶風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發現聶吒,面露驚詫,問道:“天鷹堂兄,聶吒那頭豬呢?難道說被我打怕了,不敢來了?”

  聶天鷹面露怪異之色,笑道:“你行事不拘一格,當眾打了他屁股,這仇恨怕是記下來了。不過,他不是被你打怕了,昨天傍晚,真武仙宗的人已經將他們接走了。以后,你可得小心一點!真武仙宗,很厲害的!”

  聶風撇了撇嘴,毫不畏懼道:“我怕個鳥!三年之內,我還要上真武仙宗找那個上仙的麻煩呢!”

  聶天鷹笑了笑,也不答話。

  聶風知他不相信自己,也不做解釋,到時候事情自見分曉。他左右一打量,卻看到了聶德。此刻的聶德,趾高氣揚,大聲跟身旁的人說話。

  聶風見他,氣勢更勝從前,似乎有不小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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