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東準備讓任大道去準備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連忙對著任大道說到:“對了,現在看上礦業的,不僅僅只有我們公司,所以,我們做事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些。”
聽到劉東這話,原本打算告辭的任大道,好奇的問到:“不是吧?現在除了我們公司有錢抓住這些虧本的買賣,還有誰能這樣浪費錢?”
任大道說現在的礦業,是虧本的買賣,這不是開玩笑,而是事實。因為現在國際上,就連最頂級的那些礦業企業,也是在做虧本生意,全球的經濟低迷,可不是隨便說說。這些原材料,因為市場太小,都沒什么利潤,再加上人工等等成本,可不就是在虧本么?
在任大道的眼中,劉東之所以現在就投入到礦業當中,那是因為他相信全球經濟低迷時期,會很快過去。現在虧本,等過幾年就好了,到那個時候,才是真正賺錢。劉東進入這一行,也不過是在賭博而已。
但聽到劉東那話,就說明現在不僅僅是劉東在賭博,還有別的人,也在賭博。能拿礦業這樣要耗費大筆金錢的行業來賭博,能不讓任大道好奇么?
“我們公司雖然現在盈利況不錯,而且流動資金也不少。但比起那些有底蘊的企業或者家族來,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需要我們慢慢追趕。所以,就算有人看上礦業這一塊,也不奇怪。我們比起現在某個國家的人,可差得太遠了。我們僅僅是喝點湯,他們可是一直在吃啊。”說到這,劉東都忍不住吐槽。
“老板你的意思,是說美國人也要在這一行業插手?”任大道推測到。
“美國人?不,當然不是他們。他們現在,沒有精力搞這些玩意,我是說本人。雖然元升職讓他們的出口產業受到沉重的打擊,但是元升職以后,讓現在的本人,變相的增加了自己的財富。以前他們一塊錢只能當一塊錢來用,而現在,他們一塊錢能當兩塊錢來用。多出來一倍的錢,這才是真正的財大氣粗。我們環亞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個小蝦米。”劉東酸溜溜的說到。
本來本人的經濟狀況就很不錯,再加上現在元升值,在他們國內可能感受不到太多的變化,但要放在國際上,這變化可就大了。因為元升值的原因,他們的資產,無形當中就增長了許多。要說起暴發戶,他們在劉東面前,才是真正的暴發戶。
聽出了劉東那話里的怨念,任大道也不好多說,只有老老實實的記下,以后在礦產爭奪當中,會遇到本人,要小心。至于再多的東西,現在也不太好說,只有真正的遇到了,才能有具體的對策。
又過了兩天,劉東總算是把環亞礦業的事,給理順了些。關于環亞礦業組織的構架,還有需要的東西,基本上都弄得差不多了。接下來需要做的事,劉東就不用過多的參與了。反正現在至少有陳志豪和任大道兩個高層弄這件事,有了一個具體的規劃,怎么也不會出大問題。
等到把這些工作都忙完了,時間也走到了十一月中旬。整個八七年,已經只剩下了一個月的時間了。而劉東在這期間,劉東收到了遠在蘇聯的一個電話,算是給這次香港行動,添上了一絲不太完美的句號。
雖然蘇聯那邊的事,和香港這邊毫無關聯,但因為是壞消息,所以劉東原本很好的心,也變得不那么自在了。要說這個消息,原本他就應該早知道,因為這件事的發生,在歷史當中就有明確的提到過。
但由于這半年來,劉東都忙著股災的事,對于蘇聯那邊的事,就沒那么細心。導致那邊出了狀況以后,他才突然的想起這件原本就應該發生的事。最悲劇的是,他之前居然沒有做任何的安排,弄得周青富在那邊都有點不知所措。
這件事,對于劉東來說,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因為葉利欽童鞋,還是按照歷史當中的那樣,在蘇共中央全會即席發言的時候,觸怒了戈爾巴喬夫,弄得戈爾巴喬夫下不了臺。
理所當然,做為一個下屬,質疑自己上級的能力,在蘇聯這樣的國家當中,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葉利欽從莫斯科第一書記的位置上,調換成了建委第一副主席。
好吧,其實建委第一副主席這個位置,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有著非常大的吸引力,是個很好的位置。但對于葉利欽這樣的實權人物來說,從莫斯科第一書記這樣的高位上,去了建委,就算是全國建委,那也是降下來了。
原本這樣的事應該和劉東他們沒什么關系,但由于這兩年來劉東他們公司和葉利欽之間的關系很親密,而做為一個外來者,理所當然的會被一些人打壓,然后取信戈爾巴喬夫同志。就算是做做樣子,對于呆在蘇聯的周青富來說,也是不小的壓力。
等到劉東把美國的事忙完以后,周青富實在是忍不住,就給劉東打電話了。雖然他并沒有說蘇聯那邊的具體況,但劉東就從他的聲音當中,也聽出公司在蘇聯那邊,并不怎么好過。
這也是劉東疏忽,的確是忘了葉利欽的事。因為在他以后世的眼光來看,知道雖然目前來說,葉利欽的麻煩不小,但過兩年,他又會重新崛起,僅僅兩年時間,葉利欽的問題,應該是不會對自己的公司造成危害。
但是劉東卻忘了,他知道葉利欽會再次崛起,但別人不知道。而葉利欽現在得罪的又是現任的蘇聯總書記,在一般人的眼中,葉利欽已經算是玩蛋了。而且戈爾巴喬夫還當場對著葉利欽說過,他不會再讓葉利欽搞政治的話。這樣的況下,只要是個聰明人,都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
葉利欽自然是有人打壓,而和葉利欽關系密切的人員或者公司,也應該受到打壓。做為年初的時候,才和葉利欽簽訂過一些項目協議的環亞駐莫斯科辦事處,當然也會被打壓。
墻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槌。這話不僅僅適用于華夏,在蘇聯也同樣適用,于是,和葉利欽關系密切的一切事務,這段時間的子都不怎么好過。而周青富雖然沒有說明,但劉東卻知道,周青富是想要他出個辦法。
這個時候,劉東又能有什么辦法?難道叫周青富熬一熬就過去了?等過兩年,葉利欽同志還會翻,那個時候,戈爾巴喬夫同志都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不科學的事,劉東敢說么?所以,就算明知道蘇聯那邊大局方面是不會出現什么問題的劉東,也沒有什么好理由讓周青富放心。
還沒等劉東應付完周青富那邊的事,國內老爺子也給他打電話了,說的也是同樣的事。雖然劉東一直覺得,國內的工作效率很低下,就算是老爺子這樣的高層,那工作效率也快不到哪里去。
但是這次,劉東卻發現,國內要講究效率的時候,那比起老美的效率來,都還要高。尤其是這樣政治方面的問題,效率簡直高得離奇。
因為老爺子居然對劉東說,要不是有人在上面壓著。某些人都想要給劉東扣帽子,而且這個帽子還不小,什么干預別國內政,還有不服從組織安排,毫無紀律。只要是他們覺得粘得上邊的東西,都要往劉東的腦袋上扣。
而說了這么多,把劉東說得云里霧里的,好半響才讓劉東回過神來,他們是在說葉利欽的問題。聽到這一大堆帽子都扣在自己的頭上,僅僅是因為葉利欽坐了冷板凳,蘇聯那邊都還沒有說什么東西的況下,國內的人就迫不及待的給劉東安罪名了。
劉東這個冤枉啊,就甭提了!葉利欽出事兒,關他劉東什么事兒?又不是他劉東叫葉利欽說那些話的,還要劉東來負責,劉東負責得起么?要不是有人頂著,這樣荒誕的東西,還真會有人通過,弄得劉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但既然出事兒了,劉東也不能再繼續在香港待著。要再待些子,誰知道那些家伙,又會給他安上什么罪名。對于劉東來說,這絕對是無妄之災。但偏偏這些無妄之災,要是沒處理好,那就真會要人命。
其實劉東都鬧不明白,要真給他定了這些罪名,對于那些定罪名的人有好處么?這可就相當于在蘇聯這個龐然大物面前,承認葉利欽是華夏唆使,才那樣干的。這樣的責任,那些給劉東羅列罪名的人,又擔當得起么?
但無論如何,香港這里,現在是呆不下去了,所以,還沒等劉東好好的在香港歇上一段時間,劉東又帶著一群人,急匆匆的回了大陸。
盡管他對這樣莫名其妙的罪名感到可笑,但要不認真對待,他說不定就得栽在這上面,沒看到老爺子都親自打電話過來說這個事么?這就足以說明,這件事絕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