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和娜塔莎連連開槍,查理也帶著薩曼莎和幾個有槍的人上來幫忙,剩余鎮民在用各種東西堵缺口。
七八把槍,間隔不到五米,近距離的攢射下,足足打了半分鐘,才算是把巨大的狼蛛打死。
可狼蛛在鐵門前造成的破損還是無法消除,大量蜘蛛從破洞中涌入,門后的防線瞬間告破,三十余位鎮民被直接拖走,剩余男女老少也陷入了巨大的恐慌當中。
貝拉他們匆忙回援,餐飲區、服務區和食品區全部放棄,一行人在家電和家具區重新建立防線,并利用現場諸多的家具堵門,最后大部隊撤往家電區。
家電在這個年頭還算比較貴重的物品,商場相對重視,有獨立的通道、隔音效果良好,墻壁要厚實一些,整個區域被修建成網格狀的布局,貝拉他們全部加入戰斗,一群人拼命射擊,這才利用諸多家具堵住幾個缺口,勉強守住了這第二道防線。
蜘蛛們被食品區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沖到家電區的蜘蛛不多,這才被幸存者們艱難擊退。
“我們是不是快死了?”
“媽媽!我要媽媽!”
幸存者的情緒已經達到了極限,貝拉他們也很無力,面對鋪天蓋地的蜘蛛大軍,槍械的威力越來越小,因為他們快沒子彈了!
“我們退到地下室去,走礦洞!離開小鎮!”薩曼莎不斷呼喝。
貝拉則有了不同意見,這個走礦洞的辦法就是個巨坑。
她壓低聲音:“不能去礦洞!蜘蛛不可能憑空出現,它們之前藏在哪?會不會就是這個礦洞?”
薩曼莎神色間有了明顯的慌亂,走礦洞完全是下意識的選擇,蜘蛛已經攻破了前門,不去礦洞還能怎么辦?
貝拉阻攔她的礦洞逃避計劃,自然有自己的辦法:“我去正門開車,盡量把蜘蛛都引走,你們帶著幸存者出鎮子,去南方的圖森市求援!”
查理第一個不同意,他覺得女兒這是在送死。
貝拉推開他的手臂:“我有把握,你們立刻組織人收集物資,等我吸引走蜘蛛的注意力就突圍!”
一樓這里已經出不去了,視線所及都是大蜘蛛,貝拉像是跑酷一樣,抓著家電區的窗戶,一只腳踩著排水管,動作輕盈地翻身上了二樓。
二樓這里也有幾只蜘蛛,都被她開槍一一打死。
僅僅換了個彈匣的工夫,娜塔莎就追了上來:“你的車技太爛,還是我跟著你去吧!”
貝拉從二樓的窗戶跳到皮卡車頂,隨后雙手接住小美女,并塞到了駕駛位置。
她四處尋摸了一下。
她的魅力對蜘蛛無效,目前迷戀術的效果僅限于身體正常的人類男性,連女性都免疫,更別提蜘蛛了。
好在出來的時候詢問了一位對蜘蛛頗有研究的鎮民。
趁著娜塔莎啟動皮卡的時候,她連連開槍,打傷了三只顏色鮮艷、體型較大、步足有力的大蜘蛛,這些應該就是母蜘蛛。
也顧不上惡心不惡心了,她用鋼絲繩把蜘蛛步足拴在皮卡的后保險杠上。
“遲早要被你害死!快上來!”娜塔莎對著她快速伸出一只手。
貝拉抓著她的手,一個縱身就跳到副駕駛位置,皮卡伴隨著一陣轟鳴,碾著兩只蜘蛛的腦袋沖了出去。
娜塔莎負責駕駛,貝拉的任務更重,她要拉仇恨。
格洛克警用手槍對著后方不斷開火,三只母蜘蛛被子彈打得汁水四濺,其中兩只蜘蛛的眼睛都被打爛了,鼓囊囊的肚子像是殘破的氣球,上面全是彈孔。
這種血虐‘美女’的行為引起了公憤,加上娜塔莎特意把皮卡開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東邊畫個圈,西邊撞死兩只路過的蜘蛛,她們的‘卑劣’行徑,終于引起了蜘蛛大軍的憤怒。
越來越多的蜘蛛從商場內沖出,向著她們的方向匯聚起來。
蜘蛛的聽覺基本靠腿,三十、一百、一千,不計其數的蜘蛛開始捕獵這只被包圍的小蟲子,娜塔莎嫻熟地駕駛著皮卡,數次都在間不容發之際,從蜘蛛的包圍圈中沖出。
自身熟悉地形,車技好,車也好!三者結合,讓皮卡在繁榮鎮的街道上往返飛馳。
開著開著,她們意外地發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一只足有五米高,跟一座房屋般大小的巨型蜘蛛出現在她們視線之內。
這只蜘蛛身上的花紋比其余蜘蛛要艷麗得多,步足鋒利無比,水泥路面只是隨意一戳就是一個窟窿,和那些只會傻乎乎捕食的蜘蛛不同,它的步伐更加從容,更加優雅!
似乎聽到了皮卡的轟鳴聲,巨型蜘蛛急忙回頭,貝拉她們也看到了巨型蜘蛛的正面。
這家伙渾身綠油油的,頭胸部微微隆起,復雜的花紋匯聚成一張蒼老的人臉,貝拉的目光投過去,竟然讓她產生了某種奇怪的恍惚感,好像自己在看著一個特別親善的朋友。
這家伙是從哪冒出來的?電影里好像沒這東西吧!
“來我這里......”
“來,我是......朋友......”
一種超過語言存在形式的意識流,以若有若無的呼喚方式輕輕叩擊她們的心弦,想讓貝拉她們到巨型蜘蛛身邊去。
什么鬼?如今一個蜘蛛都會迷戀術了嗎?
貝拉急忙調動靈能,開啟心靈護盾,壓制不適。
她在心靈方面有足夠的造詣,可以抵御這種程度的心控,但娜塔莎不行。
小美女臉色煞白,明明自己的大腦察覺到不對,想抵抗,可身體卻好像不受控制一樣,她伸出一只顫巍巍的手去拉車門,貝拉連忙把她按住。
此時也顧不得什么底牌不底牌了,心靈護盾是她靈能覺醒后就掌握的法術,這個法術也可以加持在外人身上。
她的右手繚繞著一團乳白色能量氣旋,對著娜塔莎的后背輕輕一點。
“咦?這是?你把什么東西......輸送到......我體內了?”小美女馬上察覺出異狀,她驚駭無比地看了貝拉一眼。
“你這話實在太容易引起歧義了......一個強烈的心理暗示而已,完全是心理學的應用,否則你認為是什么?上帝保佑嗎?”貝拉避重就輕,強行往現代科學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