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賈政回來吃飯,看艾若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忙湊了過來,“奶奶這是怎么啦?今兒這么高興!”
“有嗎?”艾若給了賈政一個白眼,自己有這么明顯嗎?連賈政這二貨都看得出來,自己真的白混了。
“賴賴……”賈瑗馬上說道,不過她真的還不會說話,目前也就只有這樣了,能把爹媽叫熟,目前說得最好的是“吃貨”,“不睡覺”了。大家對她還挺滿意,都覺得,自己家的姑娘很聰明了。至于說,路家的話癆加吃貨,他們都華麗的忘記了,一歲半的孩子,太逆天了,不跟他們比。
“多嘴。”艾若拍了賈瑗一下,但并沒有顯得生氣的樣子,顯然真的心情不錯了。
“什么‘賴賴’?”賈政忙看向艾若,最近看媳婦心情都不錯,不過顯然今天心情更好,自然他要湊個趣的。
“沒事,賴嬤嬤榮退,賴大,賴大家的覺得賴嬤嬤身子不好,要回去照顧老娘。老爺看在賴大夫婦一片孝心,免了他們的身價銀子,全家放出去了。”艾若一笑,傳飯,又讓人拿了毛巾、帕子,給賈政擦手擦臉,準備擺飯。
菜上來,還是四菜一湯,也都是艾若精心準備的考前食譜,合理搭配,而且她也是充分的考慮到賈家的浪費習性,于是這四菜一湯是質素很高的四菜一湯,跟她做月子時,沒法比的。賈政可不知道用心,只知道現在家里各種節省,還盡力做得好一點,心里滿不滋味的。
“讓人多做兩個菜吧!”賈政才懶得管賴家的事呢,給兒子挾了菜,看著艾若。
“為什么?”艾若則喂女兒吃飯,湯是燕窩燉雞。這個富含氨基酸,對女孩再好也沒有了,燉這一碗,就夠普通人家擺一桌子菜了,結果這位竟然一下子就把剛剛艾若的好心情弄沒了。
“路先生家都比我們菜多。”賈政強調,他現在也不是以前的二貨了,妻子請回路先生,說是給孩子當先生,但現在路先生可是能出入父親的書房,比之前那些幕僚還受到父親的重視。自然會再想路不群在自己府中的地位問題了。再想想自己家的賬本,想想給路實的束修,再看看自己家的伙食。能不郁悶嗎?
“吃貨!”賈瑗伸出腦袋,很痛恨的握拳吼道。現在她想到路遠,還是一肚子氣的,那拳頭就好像要打到路遠身上一樣。不過這吼一聲,聽著跟罵賈政一樣。
“就是。他們家孩子喜歡吃,我們家孩子又不這樣,好吃、夠吃、有益就行了,弄那么多擺著好看啊?”艾若瞪了賈政一眼,看看桌上的菜,很好啊。都是賈政喜歡吃的,他還有什么不滿的。況且,自己家這桌。夠擺路先生家十幾個菜了好不好,這人傻真沒法子。
賈政不敢說話了,低頭吃飯。賈珠給父親也挾了一筷子青菜,對他擺出一個十分萌的表情。此時還是春寒料峭之時,綠葉菜有多么的貴啊。這是一般人家吃得起嗎?艾若若不是因為家有考生,還有孩子。還真的下不了這決心買。她容易嗎,想想都想拍人了。于是可憐的賈珠就倒霉了。
“快吃!”艾若敲了兒子一下,讓他快點吃。
“哦,娘,好吃!我覺得菜很多。”賈珠馬上對艾若賣萌,并且舀了一大口飯放到嘴中。表明自己覺得很好吃,不嫌菜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踩著老爹向上爬。果然賈政馬上拍了他一下,太過份了。有這么對自己的嗎?
賈珠郁悶了,悶頭吃東西。賈瑗嘻嘻的笑著拍手,幸災樂禍中。
賈政看艾若黑臉了,又不好道歉,想想,自己家的菜是不多,不過夠好,也許自己要求太高?當然,他主要是想讓孩子們吃得豐富一點,他覺得自己吃什么是很無所謂的。不過,看艾若這樣,他決定還是不管了,好容易剛有的笑臉,這會都沒了,氣壓一低,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趕緊補救。
“賴家怎么了?”賈政決定問問賴家的事了。
“你是不是對別人的事,都漠不關心?”艾若盯著賈政,真的對他無語得很了,此時若不是找不到話說,他其實根本就不會多想吧。當然,艾若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其實這會也是沒事找事,讓賈政更不好過。
賈政費力的把嘴里的飯吞了進去,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說,好一會兒,“不是,不是,我剛剛沒時間說。”
“行了,自私也不是什么壞事。只不過別做損人利己的事就成,會折福的。”艾若輕嘆了一聲,賈政的自私,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了,看著這樣,還是不舒服。
“賴家出了什么事?”賈政也不舒服,看艾若的樣子,好像一下子又飄走了一般,趕緊想把她抓回來。
“沒事,家務上出了點事,跟賴大和賴大家的有點關系。賴嬤嬤也不好意思再留在府里了。好歹憑著賴嬤嬤的老臉,保住了一家人罷了。”艾若沒剛剛那么開心了,輕嘆了一聲。
賴嬤嬤一暈,賴大家的馬上就知道是機會了,于是趕緊叫大夫,又跟艾若說要伺候婆婆,先告退。這其實也是拖字決,婆婆病了,再找人趕緊給太太遞話,太太現如今再沒臉面,婆婆也是她最后的依仗不是。太太說什么,也會保住她們的。不能不說算盤其實是打得很好的,但是算法不同。
昨天說硯臺摔了,艾若就煩了,于是之前對府里各位管事的調查也就出爐了,她是大夫好不,做事很有條理的大夫,她知道紅樓的走勢,就算是她拼命的想避開,可是卻總要做好兩手準備的。特別是現在張氏的身體不成了,自己隨時會被拉出來頂缸,她怎么能不把自己將來要做的事,一一準備好呢。
好在榮府也沒什么規矩可言,人嘴比鮑二家的褲腰帶還松,想查點什么沒有。再略略關注,連證據都是妥妥的,所以,賴大家的讓人抬走賴嬤嬤,一邊讓人送信給賈母的同時,艾若已經讓人把資料,證據送到了代善的書桌前了。
她也不想一桿子打翻一船人,只送了賴大一家一年在外置產的數目,還有家里的仆人數目。順便說了,硯臺是怎么回事,艾若只說了硯臺。
但代善可是帶兵出身,什么吃空銄,什么冒領,他是門清好不。軍中,他可以睜只眼,閉只眼,那是他很明白,有時不這么干不成。連圣上都沒法的事,他能怎么著。可是這事輪到自己家了,他辛苦賺回來的錢,被人這么糟蹋了,代善真的要吐血了。直接回了榮禧堂,當著賈母,把艾若叫來問個清楚。艾若成竹于胸,一五一十的說了。
賈母本來也想叫艾若進去罵的,好制止她繼續。沒想到艾若越過自己,直接把證據送到老爺那兒,她除了咬牙暗恨之外,能做的只有是,她被人蒙蔽,她有眼無珠。
代善想掀桌了,若不是艾若在的話,他只怕就掀了。剛說了,代善自己帶兵,下頭有什么花招他都睜一眼,閉一眼。但他是門清的。下頭也門清,不然,他怎么得好處,人家自然會算大頭給他的。賴家做的事,管家的史氏能不知道嗎?賴家敢如此行事,說白了,就是史氏從中撈了大頭,反正費的是公中,肥的是私庫。代善能不氣嗎?上回就已經知道,史氏偷公中的收藏,換了公中的好鋪子,現在好了,平日的家用銀子也貪,本來對史氏略和緩一些的,此時總算徹底的失望了。
不過呢,代善是理性的人,厭惡妻子,對二媳婦其實好感也不大,看看這些證據,老二家的處心積慮也不是一兩天了,這是存心的要給婆婆好看,也不可取。靜下心來,正好賴大來回報,說賴嬤嬤已經醒了,但要歇幾天,特來請假。
賴大不可不說,這是藝高人膽大了,這是明晃晃的試探主人家的態度了,他們是以快打慢,他們的想法是,讓賴嬤嬤回家休息,他們回家也能轉移財物,等老爺反應過來了,他們就能喊冤,順便黑了二奶奶。只不過,他們沒想到,艾若不是臨時起意的,而是等這個機會實在太久了。
賈母看代善的臉,也知道,這事只怕不好了,不敢吱聲。而艾若閑閑的吃茶,等著看戲。其實說真的,若是艾若真把自己當賈家的人,根本就不會這么做。若她還把榮府當自己的公司,把代善當老板,她也不會這么做。現在艾若就當自己是來攪和的,抱著,賈母高興,她就不高興的立場之上,所以鬧騰得越歡神,她越開心。所以此時,看代善和賈母那吃屎一樣的表情,她心情真的無比的通泰啊。
代善沉默了一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老二家的,賴嬤嬤在府里也多年,是老人了,如今身子骨不好,原該讓她榮退的,你讓人收拾了她的東西,送家去。再給二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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