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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人齊

  賈珠成親,艾若特意讓賈敏回京,她近幾年沒法去看賈敏的,她一定覺得她不能看著劇情這么發展下去,就算再求劉睿,她也希望能把林海調回。

  賈敏的身體真的不好了,顯然,對她來說,兒子,真的是她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到京城后,在艾若調養之下,才略好一點,而她生的兒子,身子跟林華一樣,顯得是有些弱的,這是沒法子的,基因問題。就像賈琋,因為父母年紀都大了,結果算是晚年得女了,所以賈琋體質就跟賈璮不同。這是沒法子的事,只能讓他們倆用山門的藥方改良版來鍛煉他們的體質。賈瑗是知道方子的,所以林華和林萁從生下來,就用這方子泡澡了,但現在看來,只能說,比生下來強些。

  所以性格其實是和身體相關的,艾若的孩子,賈珠、賈瑗都是王氏時期懷的,體質其實都差一點的,所以性格上安靜一點。而賈柚璮身體都很好,性格就活潑得多。身體差了,于是人被迫就安靜了,因為懶得動彈。而說話其實要用氣的,對人來說,話多的人,其實身體是不錯,腦子好的。

  看到漂亮的林華,再看看安靜在角落坐著玩的林萁,艾若真的有點無奈了。

  “把萁兒留下吧,我來帶。”艾若對賈敏說道。

  “是,來之前已經跟老爺說好了,這回我把孩子們都帶回來了,就麻煩嫂子了。”賈敏眼圈紅了。她說的孩子們不僅是林家的三個、賈瑩、還有穆家的兩位。也就是,賈敏這回要一個人回去了,她來并不僅僅是來看賈珠成親的,而是來送孩子的。

  “瑗兒他們跟你回去吧?婚事還早,她心情也不太好,所以我懶得留她在跟前。”艾若不喜歡這種托孤的狀態。她留下小林萁,其實是想著,林萁在她的身邊,她怎么著也不會讓他夭折的。只要林萁不夭折,賈敏會不會能堅持一下結果這位竟然已經悲觀到想要托孤了,這怎么行?把孩子全送出來了,她和林海相依為命,也就更沒什么生存下去的目標了。故意說不想看到賈瑗,讓賈瑗能留在賈敏的身邊。

  “算了,這些年。也虧了嫂子不跟我計較,把瑗兒一直放在我們身邊,真的。我同老爺真的挺感激的。嫂子一直讓我把身子養好了,只是這是命吧!總算現在兒女雙全,我也對得起林家的列祖列宗。”賈敏輕嘆了一聲,但臉上卻泛起了一絲幸福的光芒。

  “你就是這樣,自己氣勢弱了。身體怎么好得起來。我跟你說,你給我好好的活著,我們瑗兒還是嫁人,萬一有事,她還得給你守一年的孝,多誤事啊!”艾若盯著她。

  賈敏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拉著艾若卻說不出話來。艾若心里也酸酸的,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賈敏幸福嗎?算是吧。也許開頭差點,但是這十多年,她一直與林海相依為命,就算身邊一直有孩子,就算她把這些孩子們視如已出。又如何?賈敏心里總有遺憾,她沒有自己的孩子。她沒真的做過母親。等有了林華。她又期望能有一個兒子。她希望能為林家傳宗接代,她也許婚姻的開始會覺得這是林海的責任,但此時,她與林海感情越好,她便越能忘記自己。

  所以她能讓賈敏不生嗎?不能,因為這是賈敏生命的一部分,這是她自己盼了一輩子的,現在就算她知道,她人生可能快到盡頭了,她卻還是幸福的,因為她為林海生了兒子。她一點也沒想過,如果她嫁給別人,她根本不用這么痛苦,也不用犧牲自己的健康的。所以人生真的沒有如果的。

  賈敏最后回江南時,賈瑗還是跟著去了,其它的孩子都留下了。賈敏上船時,淚流滿面。對著艾若夫婦認真的一拜,她是姑太太,她原本不該跟兄嫂行這么大禮的。但艾若知道,她這是真的在托孤了,一時間也淚流滿面。賈政更是哭得完全不能看了,他就一個親妹妹啊。

  好了,回到家,就得討論一個住處了。現在艾若有點感激配的宿舍夠大了,之前的賈府,真是撐死了也住不下這些些人。

  穆家姐妹因為家里沒長輩,她們先跟賈瑗住在賈瑗的住在賈瑗的然居,只有兩個字,對他們來說,她們夫婦對長女,只有一個‘然’字。了然、悠然,然其實是一種態度。他們希望女兒有這種放松、隨和的態度。現在賈瑗雖然回去了,卻也不用搬了。

  當然了,就算明知道女兒快嫁了,可是她的院子,依然也是府里最舒適的,誰讓艾若最疼的孩子就是她,從小她用的都是最好的,就算根本不在家,但她總能得到艾若更多的傾斜,所以穆家姐妹,住在未來的嫂子家,也不算問題。

  林荷跟賈珠一樣,是今年要參加科舉的。還沒定親,賈敏的意思是,讓艾若幫個忙,在京里尋一戶好人家。江南那邊,林海不答應,怕惹事。賈敏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不過林海說了,她也就相信,于是此時鄭重的拜托給了艾若。艾若心里面條淚,她上哪給他找好人?連賈珠的這個都不知道怎么碰上的。所以只能跟那個賈敏說,等他們考上了,再說人家也好說一點。有個巡鹽御史的叔父,自己又中舉了。背靠著林賈兩家,怎么也能加點分。賈敏也覺得不錯,也就答應了。所以他就住在留給小呆的院子里,現在自然也不用搬了。

  現在談的主要是林華和林家小兒子林箕住哪,之前林華和林萁是跟賈敏住在賈璮的院子里。現在賈敏走了,林萁還不到一歲,自然得由艾若親自照顧。好在他和賈琋相差不到半歲,又都不是活潑的性子,倒也很好帶。兩個孩子一塊也能有個伴。

  其實小柳氏倒是很想把賈琋抱到她那兒去,賈珠總覺得母親的年紀大了,總不能這么操勞了,示意讓妻子幫忙。小柳氏想想,賈琋好歹大一點。應該好帶一點了,于是才要求的。

  不過呢,艾若也挺喜歡自己的新媳婦的,不想讓她自己還是孩子就學著帶孩子,只讓她白天過來玩,晚上還是由他們自己帶。賈珠也無奈,只能作罷。現在問題就是林華和賈瑩了。

  賈瑩是半大忻娘了,去了一趟邊關,回來便有些打蔫了。賈瑗原先挺關注她的,只是這幾年。賈瑗事本就多,心情又壞了,實在沒更多的精神關注她了。于是她便安靜的坐在那兒,不小心,還真的忘記這位了。其實賈瑚他們兩口子都在京里,可是他們倆都沒開口說接她回去,艾若總不能說。讓她回去跟賈瑚他們住吧?

  之前她也是跟著賈敏住在賈璮的院里,跟林華邊住東西廂。現在總不能讓他們兩個孝子還這么住著吧?

  若把賈瑩放到了賈琛的院子,他的院子離品味堂也不太遠,不過不夠精致,因為他們一直都覺得賈琛糙,從小出門。于是他的院子里還有一個練武場,覺得有點對不起賈瑩了。一時間真有些糾結了。

  最終,艾若看向了林華。她眼睛紅紅的,娘和姐姐都走了,現在多少有點害怕,怯怯的拉著穆家姐妹,現在她們倆最大。

  林妹妹啊!艾若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腦子里閃過一堆主意,就是沒法用。還有賈瑩。讓他們兩悲觀的主在一塊,變得更悲觀了,算誰的?

  “娘,我要華妹妹!”賈璮馬上沖過去搶林妹妹,她此時的表情跟惡霸搶親一樣。

  “是啊,可是你都不肯回鬧騰居啊?”在賈璮的堅決要求下,她的院子叫鬧騰居,之前叫熱鬧堂,然后艾若斥了她一句,不如叫鬧騰居。然后果然,那個從來就不按牌理出牌的賈璮更高興了,賈政這個孩子的家長,還真的給寫了鬧騰居三個字。而且更可氣的是,所有牌匾之中,只有這個寫得最好,龍飛鳳舞的完全沒有一點負擔之下,竟然成了賈政的得意之作。不過呢,賈璮從來就沒,她堅定的賴在父母的身邊,打死不離開。白瞎了賈政的好字了!

  “那妹妹可以住我屋里。”賈璮指的是她在品味堂的屋子。

  “你的屋子要給弟弟。”艾若點點頭,直接說道。賈璮住在自己正堂的東廂,賈琋住西廂,現在當然要優先林萁了。

  “可是琋妹妹也沒西廂啊!她都住在娘房里。可以把西廂給華妹妹,這樣我能常跟她玩。”

  “要不,你去鬧騰居住,這樣,跟著瑩姐姐,帶著華妹妹,你們三一塊,又熱鬧又好玩?”

  “不要!”她吼著,雙手叉腰,跟小斗牛一樣,艾若幾乎可以看到頭上的角。她向林華招手,忻娘已經差不多適應了,看到舅媽叫她了,于是她看看穆姐姐,還是過來了。畢竟這些天他們也漸熟了,她現在只是覺得母親離開,有點傷心罷了。輕輕的把林華摟在懷里,一時又糾結起來。

  “要不讓瑩妹妹跟我們住吧?瑗姐姐的院子挺大的,屋子也多。”穆大姑娘忙說道。

  “罷罷罷,兩個小的住在暖閣里。瑩兒,你還小,不能自己住,品味堂后面還有三間屋子,你,璮兒,華兒住在里面。這樣二嬸也能就近照顧你們。”

  “為什么,為什么?”賈璮又尖叫了。

  “弟弟妹妹雖然小,也得有自己的屋子,開年就大了。他們小點,所以要離爹娘近點。你跟姐姐搬到后院去。那離娘的房間也很近。”艾若溫聲說道,但卻很堅決。賈璮看看賈政,賈政對她點頭,她只能無奈點頭了。

  迎春,探春,惜春都來了,薛大姐姐在薛家,現在沒出的,就是史大妹妹了。會來嗎?你們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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