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吃力的將刀拔出,騎在野豬背上,又是連續幾刀,才好容易將那野豬擊殺。不過,他身上也弄得滿是鮮血,狼狽不堪。
另一頭野豬看到公豬被虐殺,知道眾人厲害,早已轉身逃進了灌木叢,逃之夭夭了。
“中午,我們就在這里烤肉吃!”楚敬軒看著還在抽搐的野豬,想起自己騎豬的行為,心里便極度惱火。
媽的,自己這次真是丟臉了!他沒料到,這野豬,居然這樣頑強!
他轉身看到干凈的張合,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冷冷道,“張合,你負責去撿柴火。一會兒烤肉用!”
“其他人先清理下場地,我去收拾下。”楚敬軒在山溪邊上,收拾干凈。
讓張合獨自一人在去山林里撿柴火,分明是想借機整張合。
“張合,我跟你一起去。”連云碧走到張合身邊。張合微微一笑,掃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楚敬軒,跟連云碧一起,轉身去了不遠處的山林里撿柴火。
在后面,楚敬軒咬牙切齒,看張合更是不順眼!
不遠處,自始至終都沉默的柳扶風,抬起頭看著張合的背影,眼里閃過異色。
“張合,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我們也不用要跟他組隊,讓你受這個氣。”在山林里,連云碧歉意的道。她也看出,楚敬軒處處針對張合。
“沒什么。楚敬軒不過是一個小人而已,不用把他放在眼里。這都是小事,不過,他要真把我惹怒了,他也不會好過。”張合嘿然一笑,“你見過我吃虧么?”
連云碧這才心情有所張好轉。
“如果他再這樣針對你,你不用對他客氣。大不了,我們脫隊!”連云碧想了想道,她實在不愿看到張合因為自己受氣。
“哈哈。”張合哈哈大笑,他被連云碧這嬌憨模樣逗笑,“好了,這都是小事,小不忍則亂大謀,找齊藥草才是正途。走吧,我們趕緊撿點柴火,回去烤肉。野豬肉的味道可是不錯的,中午多吃點,下午才有力氣。”
中午,眾人便直接在山溪邊上烤了肉。姜恒宇在大家烤肉的時候,跟另外兩個人,在周圍轉了轉,居然異常順利的找到了兩株拜月草。
對大家來說,順利的找到拜月草,算是小隊的開門紅。雖然這兩株拜月草,每一株的積分才不過十分,但那個接了任務的青年,還是很興奮。
吃過了午飯,大家沿著早已規劃好的路線,再次踏上了尋藥之路。
早在校場那,大家便做好了由近及遠,由易到難的路線規劃。按照規劃,沿著路線走一圈下來,差不多需要二十七八天的時間。
不過,按照計劃,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順利的完成任務。
十人小隊,一路按照路線行走,在前面短短五天的時間里,便找到了總共六種藥草。這個效率,算是不錯。因為這六種藥草,其中也有是部分重合的。當然,這其中很大的功勞,是靠姜恒宇的指點。張合也不得不承認這點。
這個姜恒宇對藥草的特性似乎都了若指掌,可以準確的指出藥草的生長環境。這樣一來,在尋找藥草的時候,大家便更有目的性,不會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找,更加的省力。
望著斷崖下的水潭,眾人臉色有些難看。
“碧璽七葉花就在眼前,可是要采藥,恐怕有些困難了……”姜恒宇面無表情,他的目光落在下面岸邊幾輪枯木上,“這水潭邊上,有八條鐵背鱷魚。要采藥,就必須上中間的小島,鐵背鱷魚,雖只是一級妖獸,但是,它們力大無窮,而且在水里,它們有天然的優勢。”
那幾輪枯木,是鐵背鱷魚,生性嗜血。它們此刻雖然在岸邊休憩,但沒有人懷疑,只要他們靠近水邊,這些妖獸,便會立刻有所行動。在岸上,他們或許還有辦法對付鐵背鱷魚,但是在水里……難!
“這個水潭,足有三十多丈寬(百米多長),那個小島,就在水潭中央,想要跳上去,是不可能的。要上島去采藥,只能從潭水里游過去,可是,水里的鐵背鱷魚,不是吃素的啊!”
“鐵背鱷魚背上皮,比鎧甲還要硬。即便在岸上,想要殺了它,也不容易,更何況在水里?”
“要不然,我們把它們引誘到地面上來?沒有了水的屏障,它們的能力也要受到限制,我們可以將它們在地面上殺死,水里就沒有了威脅!”
“鐵背鱷魚是妖獸,已經有了自己的智慧。而且,它們生性狡猾,要將它們引誘到地面上來,幾乎不可能。”
“唉,看來這次采藥,沒有什么希望了。難怪碧璽七葉花,會價值四十個積分!在這種環境里,想要采摘到碧璽七葉花,太難了!除非我們可以化成飛鳥,飛過去!”
隊伍里,其余幾個不需要碧璽七葉花的人,同情的看著張合連云碧還有楚敬軒。碧璽七葉花,剛好是他們的任務里,需要采摘到的藥草!
楚敬軒黑著臉,就差在臉上寫著憤怒了,碧璽七葉花的積分,可是非常高的。要讓他就這樣放棄,讓他無比惱火!
“碧璽七葉花雖然重要,但是,性命更重要。我們走吧。”姜恒宇掃了掃下面那幾頭鐵背鱷魚,悠悠道。
“其實,我想到一個辦法。”張合突然開口,“我們可以把蔓藤當做繩索,橫跨水潭上,然后人從上面過去,這樣,我們不用下水,也可以采藥。”
連云碧頓時眼睛一亮。
楚敬軒卻冷哼一聲:“蔓藤當繩索,這樣的餿主意,你也敢出?萬一蔓藤斷了,豈不是就要掉進水潭里喂了鱷魚?”
不論張合做什么,他都看不順眼,所以聽到張合的主意,他立刻出言諷刺。
張合盯著楚敬軒,對楚敬軒,他亦沒有半分好感。他淡淡道:“你若不敢去,可以不去。”
楚敬軒臉色微變,冷哼道:“我不敢去?只要你做出結實的繩索,我肯定敢去。只是,我就怕到時候,你會嚇得尿褲子吧?”
“可以走著瞧。”張合淡淡道。
“少說大話!這一次采藥,完全是用生命冒險。如果你不去親自上島,我們即便采到了藥草,你一株也別想得到!”楚敬軒冷笑。
張合對楚敬軒已經無言,此刻他跟他說半句話的興趣都欠奉。
旁邊的其余幾人,卻都紛紛搖頭,表示對此不報任何的期望。他們之所以否決,是因為,他們不愿意以身涉險,去為別人采藥!雖然是一個小隊,在之前,亦早就做好了約定,采藥時候,大家要各盡所能,相互幫助。但是,這可是威脅到生命的事兒,大家便都打起了退堂鼓!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可以一試。”在人群里,一直默不作聲的柳扶風開口,“可以算我一個。”
張合訝然轉頭,正好跟柳扶風對視,看著對方烏黑的眼珠,張合剎那有種古怪感覺,柳扶風黑寶石一樣的眼睛里,似乎在閃動著黑色的火焰啊。
“好,我現在就去割點蔓藤來!”張合不愿理會楚敬軒,轉身去割蔓藤去,其余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雖然他們已經決定不會上島,但幫忙弄些蔓藤還是可以的。有了大家的幫忙,不過片刻,便找到了一大堆蔓藤!
張合他們從斷崖上下去,到了沒有鐵背鱷魚的水潭邊上。
“怎么將蔓藤系起來?這里距離中間的小島,可是有一段距離的。”柳扶風看著張合。
“看我的。”張合微微一笑。
這里距離中間的小島,足足有十幾丈遠。中間那個三四米寬的小島上,也有一棵長得繁茂的樹,別人或許沒有把握,可以將蔓藤扔過去系起來,但是張合卻可以!
張合在蔓藤一端綁上一塊三斤多重的石頭,然后卷起那差不多二十多丈長的蔓藤。抓住那塊石頭,對著小島上那一棵樹的樹杈,手一抖,手里的石頭便嗖的飛了出去。后面的蔓藤快速放開,被石頭牽拉著,飛向小島上的樹木。
“怎么可能!”楚敬軒一臉難以置信。他看到那石頭,拽著蔓藤飛出了十幾丈遠的距離,準確的落在那樹杈中間,力道不衰減,悠悠的圍繞樹杈蕩了幾個圈,張合手里的蔓藤一抖,那石頭像是鎖扣一樣,直接固定住了蔓藤!
“好手法!”柳扶風忍不住贊嘆。
張合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的唐門扔暗器的手法,還沒有退化!他拉著蔓藤,綁在旁邊的樹上。
蔓藤就像是一根繩索,橫跨在水潭上。剛才一番動靜,已經驚動了遠處水潭邊上的鐵背鱷魚,它們慢悠悠的下水,像是一輪輪枯木,慢悠悠的向這邊游來。
張合又如法炮制,將其他幾根蔓藤扔了過去。立刻,在水潭上方,多出了五根蔓藤繩索,上面還有樹葉飄蕩著。
“張合,算我一個。”連云碧站出來,她也要一起上這繩索。
“好,不過你要聽我的安排,遇到危險,立刻退回來。”張合本來想拒絕,但他看到連云碧那堅決的眼神,不由苦笑。他知道,自己即便不同意,倔強的連云碧亦會上去的。
連云碧點了點頭。
“這有點意思,也算我一個吧。哈,這樣你算不算欠我一個人情?因我采藥,可完全是為了你們。”柳扶風似有深意的看著張合。他看出來了張合的不凡,因為在這支小隊中,唯有張合,是他完全看不透的人!
“哈哈,沒問題。接下來采藥,只要我能做到,肯定幫你。”張合也不傻,沒有大包大攬,只是說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圍內,會幫柳扶風。他能感覺出,這個柳扶風深藏不露,絕對不是真武境二重境那樣簡單。
“還有誰?”楚敬軒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都搖頭后退,開玩笑,他們才不會以身犯險呢!
楚敬軒萬分糾結,其實他也不想去,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連云碧都能上,他自然也不能退縮。
“都是張合這小子整出的事兒!”楚敬軒心里惱怒,“一會兒,我倒要看看,你上去了,是不是還跟現在這樣淡定!”
“開始吧。每人一根,注意安全。在上面,只要不用力過猛,蔓藤是不會斷的。”張合叮囑道。這蔓藤雖然堅韌,但畢竟比不上繩索,在上面用力過猛,只會導致斷裂!說完,張合便率先上去。柳扶風和連云碧緊隨其后,楚敬軒一咬牙,也跟著上去。
這些蔓藤,確實很結實。張合手腳并用,像是猿猴一樣,攀著繩索,向對面攀去。
其余幾人如法炮制,也往對面爬去。楚敬軒這才發現,張合說的沒錯,這個主意,確實不錯。在這上面,不需要碰到潭水,便可以順利的到小島上去。這樣一來,下面的鐵背鱷魚,自然也無法奈何自己了。
楚敬軒心里松了口氣,突然,他聽到下面傳來傳來水花翻騰的聲響,便往下看了一眼,頓時臉色慘白。
在他下面,有兩頭鐵背鱷魚,正睜著銅鈴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其中一頭,快速游開,然后一個猛子,便鉆到了水下。
楚敬軒心里有不妙感覺,便聽到下面的水,嘩啦一聲巨響。剛才鉆到水下的鐵背鱷魚,猛地從水下竄了起來,血盆大口張開,鋒利牙齒顯露,一股腥臭氣散發出,直接咬向楚敬軒。
“啊!”楚敬軒一聲慘叫,抓住蔓藤,猛地抖了起來。
“不要亂動!它咬不到你!操!”張合話音未落,便眼睜睜看到楚敬軒抓住了連云碧所在的那一根蔓藤,雙臂驟然發力,借助強大的力量,身子便直接蕩了起來。下面的鐵背鱷魚,一口咬空,無功而返,沉重體軀落入水中,濺起大片的水花。
但楚敬軒激烈的反應,卻導致連云碧所在的蔓藤,因承受不住巨大力量,當場崩斷!
連云碧毫無防備的抓著蔓藤,直接往下面的潭水中跌去。而在下面,幾頭鐵背鱷魚,已經圍了過來。
張合臉色陡變。